第34章 日久生情了?
談生意這件事飯桌往往比談判桌效率要高,林董事很在意太太的看法,見秦若言與吳教授想談甚歡,原先不打算讓步的地方也松了口,夫妻兩人走之前一直對秦若言贊不絕口。
秦若言也主動,借口自己專業上有些英文書籍看不懂,以請教的名義加了吳教授微信。
他在原來的世界也剛剛大四畢業,還考了名校英語專業研究生,半遮半掩随便抛出些問題都能合上吳教授的心意,有共同話題吳教授自然也願意幫忙。
把人送走後,顧相昱才有些詫異的看了秦若言一眼,目光帶了些審視地問:“你什麽時候還懂英語了?”
秦若言這才意識到自己暴露的多了點兒,只好故作不服氣地說:“我是比不上你顧相昱,但誰還不是從小學英語的,你再看不上我也沒必要拿這種話嘲諷人吧?”
畢竟生在這種豪門家庭,再怎麽不濟,語言和一些藝術方面的東西也是從小接觸的,至于深淺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想必顧相昱也不會有興趣查他以前英語學的怎麽樣。
顧相昱果然接受了這個答案,沒有再多說什麽,主動幫秦若言打開車門:“上車,我送你回去。”
秦若言不是很想跟他共處,往後退了半步指了指老金來開的車:“你忙你的吧,老金送我就好。”
顧相昱站在原地沒動,只是有些不耐地揚了揚下巴:“做戲做全套,這是挺多公衆人物常來的餐廳,你怎麽知道沒有狗仔蹲着?”
行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秦若言沒辦法只能上了顧相昱的車,心裏暗暗琢磨着自己掙錢的事。
這世上的事情,說穿了就是個錢字,等他自己有了能夠在這裏立足的經濟實力後,就再也不受顧相昱的鳥氣了。
好在顧相昱這一路上都在看合同,沒怎麽理秦若言,還沒把他送到家就急匆匆給林深打電話要他準備會議,車都沒進院子。
秦若言巴不得他沒空理自己,一下車也不管他,興沖沖回了自己房間,明天就該上學了,以後大部分時間待在學校,跟顧相昱碰面的機會就更少了。
反倒是顧相昱看着他有些雀躍地背影又陷入了迷惑,說起來今天這單生意能夠這麽快就談成,多半還是因為秦若言。顧相昱一直都覺得秦若言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一手……而且做完這一切沒有半點兒邀功的意思,反而溜得比誰都快。
顧相昱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不懂秦若言的行為了,疑問積在心裏越攢越多,秦若言的模樣、這段時間的相處不自覺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搞得顧相昱開會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好在重要的環節都完成了,會議有林深主持,也不用他操太多心,公司的人都拿顧相昱當神一樣的存在,一個個自覺地把老板走神的模樣腦補成為公司是發展殚精竭慮,也只有林深敢在會後多問幾句。
“顧總這是想什麽呢,打一回來就心不在焉是,合同有問題?”
顧相昱搖搖頭:“沒有,談的很順利。”
“別說,你這次還很快,我原本以為怎麽着都得再耗個兩三天,顧總不愧是顧總,牛逼。”
顧相昱可不會把林深這吊兒郎當的誇獎當真,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側頭看向林深:“你別說,這次還真不是我的功勞。”
“不是你?”林深不解地挑挑眉:“怎麽的,你要給我記一功?”
顧相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關你屁事。是林董事夫人吳教授想見秦若言,我就把他也叫回去了。”
林深不以為意:“想見他有什麽奇怪的,從你們結婚到現在,都上了多少次頭條了,全國人民都好奇他呢。”說完,他才突然把顧相昱前面幾句話的意思品出來:“不是,你意思是……秦若言?這次合同是他?”
顧相昱點了點頭:“他跟吳教授聊了很多英國文學,我跟林董事聊天的空擋聽了幾句,有些內容連我都聽不太明白。”
“秦若言?”林深也有些詫異:“喲,他還有這本事呢?看來你娶回家的也不全是個花瓶嘛。”
不怪他這麽以為,他們這群豪門子女也分兩類,一類就是他和顧相昱這種,從小優秀到現在,走到哪兒都能拿的出手;另一類就是一無是處只會闖禍的傻叉二世祖。
當年的秦若言可是後者的典型代表,仗着家裏有點能耐什麽事兒都敢惹,當初追顧相昱的事鬧得滿城風雨,叫人看了好大的笑話,提起這個名字可不止林深,估計全M市看得上他的不會超過十個人。
顧相昱懶得理會林深的調侃,一臉嚴肅地說:“所以我覺得他奇怪,你确定當時查他的時候沒出什麽纰漏?”
林深這才正色道:“不可能,秦家內部關系不好人盡皆知,秦若言只有秦家老爺子一個人護着,我連他家管家都買通了。是你想太多了吧,畢竟是秦家少爺,會點兒英語不奇怪吧,興許是人家喜歡看小說呢。”
林深這人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但辦起正事來毫不含糊,顧相昱信得過他,就沒有在這件事上面多糾纏,“算了,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反正拿下這個合同也不是什麽壞事。”
“那是,這麽快吃下來給咱們節省了不少時間呢,不過我說真的,你最近提秦若言的次數有點兒多啊,怎麽,天天同處一室日久生情了?”
跟秦若言日久生情?這怎麽可能!
顧相昱想也沒想就打斷了林深的話:“你要是閑的沒事兒幫我把這幾個文件處理了,省的一天天的給我胡思亂想。”
林深趕緊擺擺手:“可別,我還忙着呢,這不是看你最近有些奇怪嘛,秦若言追了你那麽久都沒見你搭理,最近突然天天把人挂在嘴邊你自己尋思有事沒事吧!”
顧相昱光想想這事兒都覺得荒謬:“你他媽——老子天天跟他住一屋檐下,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我能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