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東珠送人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
丞相的書房，門上有鎖，窗戶也是從裏面反鎖的裝置。要打開并不難，可始終還是冒險。
感覺還是打洞比較安全。紅衣得出了這個結論，迅速地規劃好了打洞的規模，她連接了一條書房外的小廚房到書房的一條線。
這條線很好，既不用開鎖，也不用翻窗子。就可惜沒工具。就算有工具，萬一動靜要是大了，還會引起人懷疑。
那這個洞，打還是不打？
紅衣糾結了一個晚上，在她決定再探一個晚上試試看的時候，收到了一張意外請帖和拜帖。
南靜王府。
拜帖和請帖，都來自這個王府。最後的落款署名：端靜郡主。
端靜郡主是林晨嫣的手帕交之一。
上午的拜帖，中午就臨門了。請帖是人郡主親自帶着過來的，三日後的金菊詩會。
這種熱鬧她是不願意去湊的，然而主人都親自上門請了。
除了金菊詩會，端靜郡主還明确地表達了一個重點，不要和她搶九皇子。
端靜郡主和九王是堂兄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看起來感情就是十分深厚的那種。
端靜郡主是個挺可愛的小蘿莉，沒什麽心計，想到什麽說什麽，都沒什麽大的顧忌。沒什麽惡意。所以紅衣還好笑着地接受了她的指責——不該算計人，找妹妹林晨嫣替身代嫁。
端靜郡主看着一副好好先生模樣的紅衣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這人果然心機深重，這樣說她她都不生氣。一般人早就要罵人趕人了吧？
這是真脾氣好還是裝的？她看不出來。不過就她能讓晨嫣代嫁這一點，她就覺得這個林大小姐不是好相與的。晨嫣以前還說大姐姐林大小姐對她有多好多好，結果還不是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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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嫣太可憐了。馬上要去北疆，很難見面了。
紅衣套了一下郡主小姑娘的話，知道這個宴會北王和北王妃也會出席。那倒是個會面的好機會。
三天後的金菊詩會，紅衣能想到給他們的東西只有錢。現在她除了一些不屬于她的東西，就只有錢。
可是如果就這樣拿錢給他們，他們是很難接受的。況且，還有丞相和丞相夫人看着呢，那丞相府的錢直接給他們的話，未免把胳膊肘拐得太遠。
所以，紅衣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上街買首飾，金銀永遠都是保值的。除了金銀之外，其實還有大東珠，琉璃瓶什麽的。
除此之外，紅衣将以往收集到的北疆信息整理成冊，還又或正大光明或畏畏縮縮地鑽了丞相的書房借書看，了解一些不為外人道的消息。
金菊詩會很緊，紅衣拿了銀子，上街開始挑好東西。挑來挑去，紅衣選定了一支累絲嵌寶銜珠金鳳簪，鳳嘴裏銜着一枚大東珠的大金簪。奇寶閣的鎮店之寶。首先這東西夠貴，其次吧，它比較方便攜帶，重要的是它符合各國人士審美，哪裏都暢銷，去哪換錢都方便。
用大東珠送人，就算讓人知道了也不顯得突兀。
讓丞相和丞相夫人知道了，也只會當成是愧疚使然。
紅衣覺得這計劃很完美，前提是如果沒有某個人橫插一腳的話。
“香車配美人。這枚鳳簪和答娃的麗色極配。”魔性的阿列太子，還真的開始稱呼她答娃了。
“阿列太子謬贊了。”紅衣并不是很想搭理他，可是要真不搭理，他這德行肯定要開始沒完沒了地冒酸話了。為了自己的耳朵和公衆形象，紅衣還是勉為其難地搭理人了。
“掌櫃，這只鳳簪多少銀子？”
阿列土豪這句話一說，紅衣立刻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頓時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好看是好看，可我不喜歡。”紅衣明确地表了态。你就算買了，我也不要。承受不起。
放過大東珠，它是無辜的。
為了驗證自己這話的真實性，紅衣馬上就轉身，不再往大東珠上瞧一眼，只買下了一根紫玉簪子，包起來了就轉身離開了這家店。
阿列太子挑了一支海水紋青玉簪付了錢，馬上緊随其後。
上了自己的馬車，阿列太子也上了馬。調虎離山之後，紅衣馬上派了自己的嬷嬷去買了那根大東珠金簪。
将紫玉簪子送給端靜郡主作為禮物之後，紅衣找了個地兒坐了下來入宴。金菊詩會就是作詩，紅衣不喜抄襲，随意準備了兩首，只對了平仄，立意并不高遠。不然就是立意高雅了，平仄難符。
詩會開始熱鬧，漸入佳境之時，阿列太子又蹭過來了，手裏拿着一個盒子。
“答娃，這個給你。”
不想要。“阿列太子客氣，禮物太貴重，晨語不能要。”
“孤是覺得你的詩做得很好。金菊詩會上，不是可以按照對詩的喜好程度來送禮物的？”
意思是，這可不是私相授受。大庭廣衆之下，正大光明。
“你要是不收，孤就……”
“阿列太子厚愛，晨語慚愧。”還沒等阿列太子死纏爛打的話說出來，紅衣就接了東西。她絲毫不懷疑，要是自己堅持不接，這家夥可能真的會鬧得人下不來臺。畢竟現在已經是個提過親的人了。
“打開瞧瞧。”阿列太子笑了起來。
碧青色的海水紋簪子，挺好看的。觸手之潤，清涼質感透心及肺。
“多謝。”
“孤覺得，這個顏色和答娃的月亮眼睛很像。”
顏色很像？難道北羌的月亮是這種青中帶綠的黃瓜色？不可思議。
紅衣半點沒當真。口上認真道謝，眼睛滿場找着想送禮物的人。阿列太子表裏也不是很專一的人，雖然是送禮物給自己的，但是滿場，眼神落在林晨嫣身上的時候可是多多了。
所以，阿列你這樣是會撩妹失敗的。
不愧是女主，這樣的一首詩就讓大夥兒紛紛獻禮。趁着人群湧動，紅衣也忙着上前去獻禮。
女主一首詩完了，衆人目光又轉向其他正在大放異彩的“詩人”。
“他們都說你看起來很熱情和善。”林晨嫣親自接過了紅衣的禮物盒子，眼神垂下，沒有看紅衣，只莫名說了這句話。
他們，誰？
“可我覺得，所謂看起來和實際上卻完全不是一回事。”林晨嫣眉眼微彎，聲音卻沉沉了起來。
“北疆，那是個很大的地方。”紅衣只能這樣去回應。确實很大，大到足以支撐一個王者的崛起。
“林大小姐，這是禮物，收下吧。”
“北王妃，這是禮物，收下吧。”
“林大小姐，這是禮物，收下吧。”
“北王妃……”
“……”
八王九王等幾個提親者都給了所謂禮物，可同樣沒落下北王妃。看上去像是一式兩份。
端靜郡主湊了上來，對紅衣沒給什麽好臉色。對林晨嫣卻還是好好的。還邀請了林晨嫣去她閨房敘舊。
紅衣也厚着臉皮跟去了，一是甩脫這些沒安好心的送禮者，二是有東西對林晨嫣交待。
也許是看在林晨嫣的面子上，也許是出自于不想讓紅衣與九王待在一起的念頭，端靜雖然臉色不好看，卻沒有出聲阻止。
走到閨房坐了下來，紅衣瞧着端靜瞧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抽了抽嘴角。至于這樣不待見？
“晨嫣姐姐，你這一去我們就很難再見面了。”端親白了紅衣一眼就開始念告別詞。
還從房間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的蓋子，遞給林晨嫣：“晨嫣姐姐，這是我給你準備的面紗。聽說北疆那邊沙土飛揚，大家都以紗掩面。”
對啊，風沙很大。林晨嫣皮膚好，被沙子刮壞了就不好了。不過昨天給她的兩件鬥篷，還都有着配套的皮靴和面紗。
“林晨嫣感情線完整度40%。”
這應該是友情的感情線加成。在林晨嫣的友人端靜郡主又用一種都怪你的眼神看着紅衣時，紅衣選擇了投降，這娃也太不饒人了。
“我剛剛看九王爺的眼神，似乎是想找郡主說些什麽的。不過旁邊路過的一個千金，好像在問什麽問題似的。”
挑撥，這個她會。
小女孩最吃這一套了。端靜郡主的神色馬上就緊張起來了。
“你可以去看看。”林晨嫣也出聲了。
這下端靜郡主更是坐不住了，馬上就起了身。
“大姐姐，你想說什麽？”沒有多的話，林晨嫣也開門見山直接問了。
“北疆大吏，吳浩。看似戀童，實好男風。”一件非常私密的事情被紅衣拿來做開場白。
“我接下來說的這些個，你能記住是最好不過。”紅衣認真地看着林晨嫣，将整理出來的簡易小手冊也遞給她看。
“當地人很害怕吳浩手下的三個酷吏。但是疆域中的莎瑪是他們的信仰，神聖不可侵犯。”
“羊和牛也是，北羌那邊……”
林晨嫣看着這份東西，心裏的感覺是有些震驚的。
衣食住行，清晰明了，方方面面都很齊全。比她這個即将出行的人準備的東西還要齊全。準備得就好像，她才是要去的那個一樣。
想起了那兩件準備好的鬥篷，林晨嫣忽然覺得，原本大姐姐她是不是就是打算去北疆的。只是後來出了什麽事情，改變了計劃方向。
暫時不去想，林晨嫣專心看書，還專門挑選了一些她不知道的看，聽。非常仔細。為了大姐姐好，這本手冊現在記下來最好不過，不拖拖沓，也最好不要帶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