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這下真的滾泥水了
孟茯苓緊張得直冒冷汗,心撲通撲通跳得極快,一個勁地在心裏念叨着老王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但老天并沒有聽到她的祈禱,老王還是向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孟茯苓心沉到了谷底,暗嘆一聲,只得把手從葫蘆嘴上拿開,改捂住自己的臉。
葫蘆眸色又沉了幾分,腳下在地上探了探,踩到一粒石子,便将石子往老王的方向踢去。
頓時,咻地一聲,石子精準地打中老王的昏睡穴。
孟茯苓只看到一道疾影從葫蘆腳下破空而出,就把老王打倒,驚聲道:“你該不會把他打死了吧?”
“放心,他只是昏睡了。”葫蘆說着,又看向自己胯間。
孟茯苓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還放在葫蘆那裏,她正想松開手,葫蘆卻按住她的手。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孟茯苓,“還很硬,漲得難受。”
“你怎麽還有心情想這種事?”孟茯苓嘆了口氣,心道差點被老王撞見了,他怎麽還硬得起來?
不待她多想,她就被他壓在身下,無法,她只好繼續用手幫他解決,弄了許久,他才丢了,但她的手也酸得不行。
“好了、好了,回家了。”孟茯苓覺得解決了他的需求,該回去了。
但他就是躺着不肯動,她又推了推他,“我們出來夠久的,再不回去,小冬瓜要哭鬧了。”
葫蘆還是沒說話,而是伸手指了自己的大腿。
“怎麽了?”孟茯苓不知道他葫蘆裏在賣些什麽藥,就順着他的手望去,卻見他大腿上染了一大片血。
呃?孟茯苓窘得不知該說什麽了,古代女人來月事所用的衛生帶是把草木灰裝進小布條裏,将兩頭細線系在腰間。她覺得很不衛生,就仿造現代的衛生巾自己做。
可能是她的針線活太差、棉花填不均勻吧?做出的衛生巾居然漏了。
“我看看,會不會疼?”其實葫蘆乍見到那麽多血,很是緊張,畢竟他無法理解為什麽女人每個月都會流血。
“看什麽看?沒什麽好看的。”孟茯苓此時都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了,又怎肯讓他看?
可她越不讓他看,他越擔心,探手過來,就去拉扯她的裙子。
“你腦子壞了?不準扯!”有哪個男人像他這樣的?女人來那個也要看。
“我是想幫你止血!”葫蘆義正言辭道,流了那麽多血,真的沒事?
“不必!”孟茯苓咬牙道,可葫蘆怎麽都不肯放手。
于是,兩人就拉扯了起來。孟茯苓氣得不行,偏偏力氣又不如葫蘆。
最後,孟茯苓靈機一動,指着藕田的另一邊,驚喊道:“葫蘆,那是什麽?”
這方法很老套,卻也實用,葫蘆還沒去分辨真假,就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
孟茯苓趁機将他推開,巧的是,他身後是藕田。
結果,葫蘆一個不防,整個人滾向藕田,在即将掉進藕田時,他探手抓住孟茯苓的手。
“啊——”孟茯苓沒想到葫蘆會拽着她,兩人一同滾進藕田了。
孟茯苓這下真的欲哭無淚,當真應了小雞翅那句滾泥水了。
她還沒說什麽呢,葫蘆就道:“是你推我的!”
孟茯苓惱了,他言下之意是她的錯了?
“快起來!”葫蘆無視孟茯苓的怒顏,将她從藕田裏拉出來。
兩人成都了泥人,顯得非常狼狽可笑,孟茯苓正要說什麽,卻見有好幾棵藕被他們壓壞了,頓時心疼不已。
葫蘆抿着嘴,不敢再多說什麽,只得把她抱起來。飛離藕田,往河邊飛去。
孟茯苓知道葫蘆是要帶她到河邊清理身上的泥水,她不想帶着一身泥水回家,自然沒有意見。
“一人一邊,各洗各的,你不準偷看!”孟茯苓怕葫蘆又沖動,就嚴令他不準偷看。
葫蘆很‘老實’地點頭,“好!”
孟茯苓有些不相信他,等他轉過身,褪去髒衣服,自顧自地洗起來,她才松了口氣。
她把身體清理幹淨後,才蹲到岸邊洗衣服。
洗衣服的過程,她感覺到下面的不适,似乎又出血了,剛才她見那衛生巾不但染得都是血、還進了些泥水,就丢掉了,現在該怎麽辦?
想了想,她準備把濕衣服穿上,趕緊回家,反正天黑,無人看見。
當她要穿上衣服時,身後響起葫蘆的聲音,“應該包紮一下。”
“啊!你怎麽過來了?”沒聲沒息的,吓死人了!
孟茯苓不知他是否看到她下面的情況,只覺得又羞又窘,急忙夾緊雙腿、雙手擋住胸前的風光。
葫蘆沒答話,而是從他已經清洗幹淨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蹲在她身後,把她的手拿開、便把手中的布條探到她下面、動作異常溫柔地為她包紮。
孟茯苓渾身僵住了,一動都不敢動,臉紅得如同煮熟的蝦子一樣。
回想先前她确實很惱他一個勁地想看,但說起來是因為他不懂、所以擔心她。
也許他也很緊張,她能感覺到他的手有些顫抖、小心翼翼的。
過了片刻,他才道:“好了,暫時先這樣。你等我把衣服弄幹再穿。”
說完,他就拿起她的衣服,用內力一件件地烘幹。
孟茯苓看着他認真的樣子,眼眶有些發熱,心裏湧過一道暖流。
葫蘆轉頭,見孟茯苓一直望着他,他唇角微微翹起,在月光地映照下,霎時流光熠熠。
孟茯苓不由看癡了,直到他把衣服遞到她面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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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時,兩人都沉默不語,到家後,葫蘆許是顧慮到她不方便,沒有硬賴在她房間。
次日,孟茯苓剛起床,老王就急三火四地跑來敲門,要見她。
孟茯苓很心虛,極力扯出一抹笑容,“老王,你這麽急,有什麽事?”
“小姐,奴才看守藕田不力,請小姐責罰。”老王白着臉,一見到孟茯苓就撲通下跪。
孟茯苓心知是怎麽回事,哪裏敢受老王這一跪,急忙要扶他起來,“快起來,有事慢慢說。”
“小姐,昨晚藕田進賊了。把奴才打暈了,還弄壞了幾棵藕。”葫蘆昨晚力道過重,老王是剛剛才醒過來,看到藕被壓壞了,實在是吓慘了。
薛氏一聽到進賊,大驚,“進賊?還把藕壓壞了,這如何是好要不要報官?”
孟茯苓差點被口水嗆住了,“咳咳,沒事,你先回去,回頭我再想個應對之策。”
“可是小姐,真的沒事?能從那麽高的栅欄進入,還不聲不響地把奴才打暈,肯定不是普通的賊。”老王面有豫色,不安道。
孟茯苓知道其實老王是害怕賊太厲害,再度闖進去。這要她怎麽說?總不能說這賊是她和葫蘆吧?
葫蘆比孟茯苓淡定多了,他眼皮微掀,淡淡道:“回頭我召幾個人一起捉賊。”
老王得了葫蘆這話,才放心地離開,可孟茯苓不放心了,小聲問葫蘆:“你要怎麽捉出個賊來。”
葫蘆瞥了她一眼,也不作解釋。
孟茯苓竟覺得他這一眼,略有鄙視之意,撇嘴道:“不說就不說!”
葫蘆裝模作樣地捉了幾天賊,在毫無進展的情況下。所有人都以為賊不會再來了,老王也就安心看守藕田,這事也算揭過了。
當日韓桦霖也登門了,為巫彙一事,向薛氏致歉。
但如何能怪他呢?巫彙行事是背着他的,他接到村民的通知,并沒有親自來領走巫彙。
直到收到孟茯苓的信,才讓人把巫彙送離岐山縣,嚴禁巫彙再踏入岐山縣。
即便韓桦霖沒有說,孟茯苓也知道他肯定對巫彙做了什麽,但她不會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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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極快,藕的長勢極好,孟茯苓算了算。立秋前後可以開始挖藕,離現在還有一個多月。
今日,孟茯苓趁着用午飯,大家都在時,說出她的決定,“我打算開個酒樓!”
除了早就知道的葫蘆之外,衆人驚住了,還是小雞翅最先反應過來,“姐姐,你要開酒樓?真的?”
“是真的,到時酒樓專賣藕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