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再生變故
佛爺依然沒有醒過來,季晨坐在床邊,想着方才系統說過的話,有些喘不過氣來。果然呢,是不是應了那句話,幸福來的太容易,太快的話老天都會忍不住的給你丢塊香蕉皮使使絆子!
有些壓抑,她很想出去走一走,俯身看了看熟睡的佛爺,又十分鄭重的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
她輕聲說道:“我只出去散散心,但願回來的時候能夠看到你醒過來!”
做完這一切她就退出了房間,掩住門,剛好遇到走上來的張副官。
“佛爺他,醒了嗎?”
她打個手勢示意他小點聲,直到走到樓下才告訴他佛爺的情況:“我估摸着也快醒了吧!”畢竟是系統出品,功效什麽的還是能夠保證的。
“您這是要……”他似乎看出來了,她的心情并不太好。
季晨笑了笑:“無聊而已,想去外面走一走。”
眼前的人在張副官看來,早已形同府上的夫人,他自然無比操心:“那屬下陪您一起?”
她立刻擺手:“不用了,我只是随意走一走,就在附近而已。”
“可是……”
“放心吧,很快回來。”
他妥協了,看她出門以後,又趕緊派了兩個手下,遠遠的跟上她,暗中保護她的安全。
心下稍定,開玩笑,主子心尖上的人,若是真有個什麽,恐怕到時候他得提頭去佛爺床頭請罪。
眼下正值傍晚,從府門口能看見天邊的陰雲正密集的壓過來,“要下雨了看樣子。”張副官暗道,該叫他們帶上傘的,可随即又想:沒事,她只說去附近轉轉,大概會快去快回!
可是,一直等到佛爺醒過來,外面雷聲滾滾,雨滴連串的噼啪下來時,她都沒有回來。
張啓山醒了過來,除了頭還有點兒暈乎以外,身體還好,他揉了揉太陽穴,前些日子下墓的記憶便慢慢回到腦子裏,低頭,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了,被換了?那麽他塞進褲兜裏的那個東西呢?心中一驚,那東西是他最後拼盡全力帶出來的。
他走到外間,便一眼就看到他從墓裏取出來的東西正擺在他的桌面上,他走過去,拿起來細看,确實就是在那個墓裏面棺木自毀以後,被他拾到的碎片,跟他的本宗東北張家有着莫大的關系!将那物什用手絹包好。再一偏頭,眼睛就看到了另外一個東西,那是一個透明的杯子,上面一本正經的寫着“不同尋常的巧克力漿!”
不自覺的笑出聲來,這種奇怪的東西,不用想都知道是季晨搞出來的了,他舔舔唇角,嗯,巧克力漿還挺甜!
這麽一想,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要見她,他腳步輕快的向門口走去,正碰上了匆匆忙忙進屋而來的張副官。
“佛爺,不好了,季晨小姐她……”
看到副官眉宇之間的焦急,他的面色瞬間冷下去:“她怎麽了?”
張副官如實告知,他身後還跟着兩個渾身濕透了的士兵,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上前彙報:“我們跟出街角,見季晨小姐在街上一個廣告牌前停留一陣,之後就看到了一輛汽車駛過來,季晨小姐就被他們請走了,那過程太快了,我們沒追上,但能肯定,是陸建勳的人。”
佛爺臉色頓時變得青黑,雙拳緊握,連同張副官在內的三個人都被他的氣勢吓住了,他雙拳緊握,這是極度生氣的表現。
他走去卧室穿好軍裝,披上大衣,将軍帽端正的戴在頭頂,再別好腰間的槍支,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戴上皮手套,佛爺一邊向門口走去,一邊吩咐:“帶上你的人,咱們夜闖陸家!”
佛爺嘴角噙上一絲笑,陸建勳是吧?我不來整治你,你反而來招惹我,果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季晨打了個飽嗝,舒适的靠在椅背上,終于打量起眼前這個一直笑咪咪的關心她吃這吃那的年輕軍官
“你說你叫什麽來着,瞧我,又給忘了!”
陸建勳的笑容僵在臉上,但很快,他就笑的更加溫和燦爛:“季晨小姐,請允許我再次介紹一下自己,我叫陸建勳,是長沙的情報員!”
陸建勳,這個名字她其實聽佛爺和張副官說過好幾回,張副官私底下還給他起了許多外號,她其實都是從八爺那打聽出來的,什麽“笑面虎”啊,“奸詐小人”啊,實在難以想象,張副官那麽刻板正直、一本正經的軍官,竟然熱衷給人家起外號,不過也多虧了平日裏的耳濡目染,叫她多了一些對眼前這個人的了解,不至于上來就給他的外表騙了!再一想起方才被他莫名其妙“請”來的事,就忽然覺得,即使使勁的吃了他一頓,但好像還很不爽!想她一個人在陰雨綿綿的大街上感懷傷情,就突然從對面駛過來一輛車,下來幾個士兵,二話不說就請她上車說有人想見她,呵呵,她就笑了,她是那種誰想見就見的随便的人嗎?她當然不從了,就被用槍威脅着來了!
有把破槍,了不起嗎?
季晨冷笑一下:“哦,原來是陸長官!”佛爺的政敵也就是她季晨的敵人:“不知道陸長官都這個時間了,這外邊還下着雨呢,請我過來做什麽呢?”
陸建勳終于松口氣,這小姑奶奶還挺不好伺候,不過好在她正經說話了。
“是這樣,聽說季晨小姐是張大佛爺的紅顏知己?”
季晨:“……”
對方沉默着沒有回應,陸建勳幹笑兩聲只得繼續:“我聽人說,張大佛爺近幾日似乎下了礦山的鬥?”
這他媽也管的太寬了吧,您事情報員,不是管家婆啊喂!人家下個鬥,關你屁事啊!
見她依然沒什麽表情的面對自己,陸建勳的臉上有些挂不住了,“咳咳”他幹咳了兩聲,一直站在他旁邊的他的副官就開始跟季晨旁敲側擊了。
“季晨小姐,我們陸長官問您話呢,他身為長沙的情報員,重任在肩,您可要配合調查啊!”聲音提高了幾個音:“要知道,配合調查可是每個百姓的任務,不僅要配合,還要實話實說,若有隐瞞,即使您是張大佛爺的什麽人,都得按照民國的律法辦事!”
季晨嫌惡的看了這個副官一眼,啊呸,就這麽個模樣,也配叫副官?想想張副官,顏值高,身材好,身手又敏捷,還萌萌噠!那才是副官的代名詞好麽。(張副官:(^o^))
這厮長得抱歉,說的話也很欠扁!她簡單的翻譯了一下:哼,你聽着,我們長官那可是長沙的情報員,那麽忙還抽空來審你,你可要給面子的把你知道的不知道的全說出來,要是不配合,哼,管你丫的跟佛爺啥關系,都要你好看!
這麽一翻譯,簡單直白,立刻就能感受到,這個人是有多狂!
陸建勳呵斥道:“怎麽跟季小姐說話呢,人家是客人。”他趕緊親自給季晨添了一杯茶,:“呵呵,季晨小姐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季晨雙手托腮,笑的像朵太陽花:“我沒有在意啊,只當被狗吠!”
陸建勳一愣,那副官咬牙切齒:“你……”拳頭都已經握起來了,她挑眉:“吆!剛才吠過,難道還想撲上來咬人?”
那副官眼睛都氣紅了,陸建勳叱道:“幹什麽呢,人季小姐是客人,成大事者怎麽這麽沉不住氣?滾下去!”那副官一口老血憋回了肚子,卻只得應聲退下,季晨的腦子裏出現一個捶地笑出內傷的小人,但她面上依然表現的雲淡風輕,她擰着眉頭,拍了兩下胸口:“可把我吓壞了,還以為他要沖上來打我呢!”
陸建勳趕忙向她道歉,說自己管教無方等等。季晨擺擺手:“看得出來,陸長官也是人中龍鳳,我夫君常常誇你呢!”
“夫君?”陸建勳疑惑的看着她“佛爺是你的夫君?”
“嗯!”他點點頭,“有問題嗎?”
陸建勳失笑,湊近她:“其實,是這樣,我來這長沙做情報員,多多少少掌握了些消息。”
他頓了頓,似乎在考慮這些話該怎麽和她說。
“有人說,你其實是佛爺從墓裏面挖出來的粽子!”
季晨皺眉看着正在緊盯自己表情的陸建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真好笑,你信嗎?”
陸建勳一時半會不知作何答,按道理來說是不信的,他的知識水平以內,像這種荒誕無稽的事接受能力還是有限,可是那個村民說的很真實,像是真的見過可一樣。
“我?”他笑了笑:“不管我信不信,作為情報員,我就得核實每一條信息的價值!”
果然,奸詐!
季晨笑靥如花:“我可不是什麽粽子哦!陸長官你弄錯了!”
“那你?”
“咦,張大佛爺是你的上級吧,你在這裏逼問他夫人的來歷應該麽?”
陸建勳可算是碰上對手了,比臉皮厚,眼前的這個略勝他一籌。
他點了點頭:“是,是,不應該,我其實也只是問一下罷了!”
“對了,我聽說前幾日你們一起去了礦山的地底,季小姐,可否告知,你們在下面遇到了什麽?”
季晨笑了:“我說,你這個人,也太好笑了,你想知道什麽自己下去看呀!”
這個答案似乎在他意料之中:“季晨小姐,先別忙着拒絕我,我這麽跟你說吧,這行內也是有行內的規矩,佛爺他已經是長沙的布防官,所以他下墓實際上是不被允許的,除非是上峰的一紙文書,才行。”
“你想說什麽?”
他笑了:“也沒什麽,就是只要你告訴我那下面到底有什麽東西,并那幾日發生了什麽,我絕對一個字都不會報告上峰!而且,我還聽說佛爺進了墓受傷了,恐怕還挺嚴重到現在都沒醒,我手中有很好的資源,西洋的大夫看得好,相信沒多久他就會醒了!”
靠!季晨又想罵人了,這個人也太不要臉了,就這麽明目張膽的威脅別人!而且,對佛爺府上的事了如指掌,看來,得建議一下佛爺,花時間整頓整頓自己人很有必要了!
她嘆口氣,正要“好好的”答複一下他,就聽到連串的腳步聲并一個熟悉的聲音。
“陸長官,不然由我來回答你,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