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該結束了
不知為何,胭脂就會想起那日他和水語的對話:“川典不是我們的好兄弟嗎?”輕拍着無精打采的水語,胭脂笑嘻嘻地在他的身邊坐下,水語這才回過神來,是啊,川典是他們的好兄弟啊,自己怎麽能……想到這水語輕嘆一聲,笑道:“是啊,胭脂,你不是最喜歡賭了嗎?”
胭脂笑嘻嘻地一仰身子躺在了草坪上,喃喃道:“賭上我的性命,我要贏!”
水語你這家夥,我可不能再讓你出風頭了,救氚典的任務就交給我了!再擡頭,胭脂對上岩鐘認真的表情,道:“既然這樣,我們賭一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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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語熟練地操縱着降魔絲:“一切的軟兵器在我面前全都如同廢物一樣,今天就讓軟兵器的創始者——步六孤水語來讓你為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
“步六孤水語?”井香看着眼前這個和自己稱兄道弟的人直農依舊冷冷地說:“就算你是軟兵器的創始人,我也不會放你過去,除非我死。”
“你也是個勇敢的人嘛。”水語輕易地用降魔絲纏住了他:“不過,我最不相信的就是忠誠了,最好不要逼我,請你告訴我,氚典在哪?”
直農還沒想到,幾日前用在川典身上的酷刑沒多久就用到了自己的身上,果然報應不爽啊,只是水語也沒想到他如此嘴硬。正當要說什麽的時候卻見直農身上的被鞭成殘片的衣服中卻掉出了一件東西,水語一愣,直農面色也是一白,井香不明白為什麽直農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降魔絲,更不明白為什麽見了這個水語整個人都在發抖……
“哼,沒想到你還是個潛入在我們妖族的叛徒。”一切都是一瞬間的事,從他們看到直農懷裏掉出的降魔絲一直到突然出現的少年毫不留情的一刀殺死了他,不過是一瞬間,少年不過十四歲的身軀,然而動作的狠絕卻像是做了無數回似的,此時他的臉上卻盡是恨恨的,“該叫你,川直農才是吧?那個人是林郁秋吧。”不是問句而是已經肯定了,難怪從一直以來守護一族就一直在他們妖族附近出現,原來這個一直以來他們尋找的康樂草轉世,就是林郁秋了,這麽想着季陽心中的怒火又開始翻騰了起來。川直農卻只是欣慰的笑了,“已經晚了,他大概已經對上初肅了……”
季陽雙目噴火,一口銀牙幾乎都要咬碎了,“你們這些叛徒……你們這些叛徒!”
川直農卻好像聽不見他說什麽了似的,只是喃喃道:“川典,是我們一族的驕傲……”
“你也是守護一族的驕傲。”他的血大量地流出,已經快要流盡了,水語的語氣也被這情景染上了哀憐,原來……聽了他這麽說川直農的臉上才泛起了一絲笑意,“我們……贏了……”直農還沒說完,身體就開始化為灰燼,消失了。盯着手裏留下來的降魔絲,水語又記起了當時把它交給守護一族時的情景……
“這個叫降魔絲,可是我最好的兵器了。凡是被它捆住的人都動彈不了,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對。把它們傳給最忠誠的下一代,用這個來保護康樂草吧。”
“謝謝您,步六孤。我們守護一族永遠會記得您的恩情的。我們會用您交給我們的降魔絲世世代代保護康樂草!”
想到這,水語的眼眶不住濕潤了,閃身卻攔住了季陽的去路,“想去救你的主子?先過了我這關。”
季陽心中焦急,怒極反笑,“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麽敢這麽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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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娘……這……”不會吧,岩鐘不明白雖然自己運氣的确是不好,可是連輸五十把這種概率……他的運氣就這麽差嗎?
胭脂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從他身邊悠哉悠哉地走了過去,順手掏出口袋中的響箭,點燃了,空中一聲長鳴,“我們可是說過了,五十把中又一次你能贏,我就任你處置,可惜真不巧哦~”
岩鐘還來不及糾結這是不是巧合的問題,就先快步追了過去,胭脂卻先看到了他身上的傷痕,暧昧地笑了起來,“看不出季陽這麽刺激。”岩鐘面色一紅,趕緊捂住,卻突然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含義,他為人認真,哪開得了這種玩笑,連忙解釋,“我是犯了些錯誤,季陽懲罰我的,不是……”
聽他那麽說胭脂有些疑惑,想了一下一合手中的小檀木扇,低着下巴,笑道:“原來是轉世了忘記了從前,可琪琪的香豔外史卻不會不記得,七魔岩鐘和季陽兩人關系暧昧,亦師亦友,最後岩鐘為保護季陽而亡。”後面還寫着由于大戰期間妖族特派八卦員因公殉職因此兩人關系到底沒有确切依據。
“八卦女?”腦子中好像有什麽畫面卻又記不起來,耳邊好像聽到季陽帶着悲傷的聲音“岩鐘哥哥,我很殘忍,對嗎?”他真像大喊一聲,沒錯!而記憶中的他卻說,“不,我知道你的,你本來,不是這樣的。”
着着道袍的幾個人團團圍住他們,一個大陣襲來,他把那個孩子擋在身後,胸口一陣劇痛,耳邊是那個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岩鐘哥哥!”他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來,只得閉了眼睛,接着,在冥君眼前跪了下來,“請您,讓我來生還能在那個孩子身邊陪他,他其實,最怕孤單了。”
那個嘴硬心軟的小子,季陽,其實比誰都心軟的,他知道的……
“我到底做了什麽……我竟然把他……”這麽說着岩鐘的聲音哽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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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我不喜歡。”新預突然開口說話了,然後上下打量着他好像在确認什麽似的,然後又點點頭道:“講話輕佻的道士,更不喜歡……”桃花般的眉目中眼波流轉,更是讓榮站忍不住渾身一顫。
如此……如此的天人之姿,恐怕只是一笑就讓人窒息了吧。不過榮站手上卻沒忘了接住美人的攻擊,眨眼間幾個大陣已經交過,看來這美人也不是個花瓶嘛,榮站心中的陶醉中有多了一份欽佩。一走神,一個大招竟然就在眼前了……
“其實我最讨厭的啊,還是講話輕佻的風流家夥呢。”看着被自己擊中動不了了的榮站,新預依舊是滿面的笑容,這樣輕佻的語氣很容易讓他想到一個人。榮站卻依舊是一副風流樣,等着新預給他最後一刀,果然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新預笑眯眯的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偏偏不給他了斷,只是朝來的方向走去,身後是榮站失望地叫嚷,“喂,美人,你就這麽丢下我……”
只是新預回頭笑着看了他一眼就噤了口。新預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他這幅樣子倒是像極了某人。
“咻!”新預擡頭看着在天空中乍響的長音,笑容一僵,朝那個方向快步走去。
“阿嚏。”江凡打了個噴嚏,嘟哝道:“又是誰在念叨我了啊?”說着揉了揉頭發,長弓在手,架箭,拉弓,熟悉的動作,三千年前他曾經日日做的。這才發現他正勾住樹梢倒吊在一顆樹上,而金箭瞄準的方向正是初肅……
“我知道你怕的是什麽。”林郁秋抱胸冷言的樣子就和三千年前一模一樣,連眼中的神态都沒有變,“追殺了我守護一族這麽些年,不就怕我嗎?初肅,我就讓你這麽害怕?”
初肅只是冷然地盯着他,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