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多看漂亮的宇智波

第61章 永別

“其實不止是手, 還有腳……”沒等佐紀說完，除了鼬以外的所有人都紛紛低頭看向鼬的腳, 然後富岳身上冒出的冷氣更甚。

佐紀瞥了一眼鼬，見他正面無表情地盯着她, 幽幽地補充道：“不過這一切都是被迫的。”

凡事适可而止，揭短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再多說幾句事後十有八.九會被鼬報複。

“富岳叔叔有所不知，在那之後，鼬便加入了一個組織, 塗上黑色的指甲油，穿上黑底紅雲是他們的規定，”佐紀頓了頓, “具體還是讓鼬自己說吧。”

鼬看了一眼佐紀, 然後淡淡地開口講訴了這些年的經歷。

他不是一個擅長講故事的人, 這點從小時候他給佐助講故事結果把佐助弄睡着就能體現出來。可是此時此刻盡管他的語言極其精煉，語氣也沒有什麽起伏, 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聽着。

他只是簡單說了一下無意發現面具男的存在, 在滅族之後跟他一起加入曉, 然對于期間那些黑暗與磨難只字不提。

可他越是說得雲淡風輕，他們越是覺得裏面艱辛無比。

美琴舒了口氣, 一步一步走向鼬，然後緩緩伸出手，将他環住：“這些年, 辛苦了呢。”

耳畔響起母親輕柔的話語，像是一陣春風，拂過了所有的悲傷，像是一股細流，沖走了所有黑暗。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擁抱，鼬渾身一僵，随後又立馬放松了下來。

他是有多久沒有享受母親的懷抱了呢？小時候他很早熟，一心渴望獨立，用實力證明自己優秀，而父母也對他格外放心。後來即使他想體會那份溫暖，也沒有那個機會了。

而這份溫暖的懷抱，讓多少年壓制于心底的親情終于掙脫桎梏噴薄而出，直到美琴輕輕放開手，他還有些戀戀不舍。

仿佛這些年所有的陰霾，都在這一聲真摯的問候，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消失殆盡。

富岳沉吟半響，對大兒子自己做出的選擇不做評價，當初他便覺得那是一條比死亡更加艱辛的道路，沒想到對方竟然一路走到底，還能走得那麽出色，不知道該感到欣慰還是悲哀。

然後他将目光轉向了自家小兒子。上一次相見他還不到他的肩膀，而今他已長大成人，五官清秀俊逸，繼承了美琴的全部有點，看上去比鼬更加柔和。

在那件事發生之後，最大的受害者明顯是還未懂事的佐助。可以說滅族之事會對他的人生觀和世界觀做出巨大的改變，稍有不慎便會走歪。一夜之下失去了所有親人，想必他的日子也艱難極了。

“佐助，你呢？”

他本不想揭開傷疤，可他實在是太想了解兩個兒子到底過得如何。

佐助張了張口，斟酌自己該如何敘述那段艱難的時光。

其實在與鼬相處的這段時間裏，兄弟兩人十分默契，對之前的事閉口不談。在看到哥哥吐血“身亡”，目睹木葉被摧毀後的慘境，雖然他對鼬的做法有所諒解，可仍然有疙瘩鲠在心尖，讓兩人的氣氛不如小時候那般和諧。

沒想到與父母相見後，兩兄弟不得不得不坦誠相見。

于是他從滅族那晚，佐紀告訴他所謂真相開始說起。說到與小白在木葉相依為命，美琴微微皺起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心疼之色。而提起自己為了追随力量，順便擺脫木葉，投奔大蛇丸，富岳也忍不住露出異樣的神色。

之後便是與佐紀相見，兄弟大戰，鼬的“死亡”，佐紀的救治……

佐助也不是一個講故事好手，可他比起鼬的言簡意赅，他倒詳細了幾分，然而清冷的聲線讓富岳和美琴心中一陣悲哀。

曾經的二兒子是那麽天真活潑，他們未曾想過有一天他會變成如今這般冷清模樣。

“這些年，你受苦了。”富岳呼了口氣，沉重地對佐助說。

他的心裏何嘗沒有悔恨？當初策劃謀反，冠冕堂皇說着為了捍衛下一代的榮耀，可有曾想過失敗後的家破人亡？或許是想過的，可更多則被驕傲的氣焰掩蓋。

當初宇智波面臨的是一盤死棋。由于性格因素和歷史遺留問題，再加上幾起事件的推波助瀾，走上造反之路的幾率太大。

也許正如鼬當年所說，他們的眼光太過局限于一族，而忘記了更重要的東西。

聽到父親的安慰，佐助的眼眶猝然紅了。

這些年無論再怎麽孤獨寂寞，再怎麽艱難困苦，他都咬着牙忍了下來，也許前幾年還會有躲在被窩裏偷偷流淚的狀況，後來便漸漸被冰冷的外表包裹，似乎變得刀槍不入起來。

可父親的這句話就如同一支射向他的箭矢，戳穿了心髒表面堅硬的冰殼，堅冰嘩啦嘩啦碎了一地。

他心底是多麽希望父親母親對他說這樣一句話啊，似乎這些年所受的苦痛都被接納。

“佐助，我很抱歉，”在富岳之後，鼬認真地開口對佐助說，“為曾經的所有隐瞞。”

“你已經說了一次了。”佐助收起在父母面前流露出的軟弱的神情，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盡管眼神中帶着一絲輕微的嫌棄，嘴角卻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鼬愣了愣，對佐助的反應有些迷茫。

佐紀卻嫌棄地看向佐助：“好好說話又不會缺胳膊少腿。”

這個時候還不忘傲嬌一回嗎？

“你先做到這點再說別人吧。”佐助立馬不甘示弱。

他認為佐紀自己便做不到“好好說話”，套路太多，又有什麽資格去要求他？

“說起來，佐紀這些年又在做什麽呢？”在聽了鼬和佐助的遭遇後，美琴對佐紀的經歷格外感興趣。

那麽多年過去了，她似乎沒有太大變化，明明和鼬一般年紀，如今看相貌卻像是和佐助一樣大。

“我啊……”

當初為了成全鼬的道路，順便為了實施自己的計劃，甘願“死”在他的手中。複活之後掌握了連翹堂這塊肥肉，殺掉了禍害宇智波的團藏，召集了一幫打手，為重振宇智波，順便拯救世界做準備。

聽到佐紀“死”在鼬之手，美琴擔憂地抿了抿嘴。然而一直聽下去，她頓時覺得這位姑娘的畫風和自家兩個兒子不太一樣。

“佐紀，謝謝你。”美琴真摯地說道。

不管怎麽說，三個人如今能夠并肩站在這裏，消除曾經的誤會，離不開佐紀的周轉。能看到長大後的他們，哪怕只有須臾，她也無憾了。

“能見到長大的你們，真是太好了。”美琴眯起眼，笑意爬上整個臉龐。

她說着，慢慢走向三人，一個一個牽起手，然後疊在一起。

“答應我，今後無論接下來，你們都要一起渡過難關。”她語重心長地說。

看着四個人疊在一起的手，鼬心中湧起一股暖意，他含着笑，堅定地點了點頭：“一定會的，母親。”

“死”過一次後，再也沒有什麽理由讓他抛下佐助和佐紀這兩個唯一的親人了。

“嗯。”佐助悶哼一聲，臉上隐隐有所動容。

自己多年苦苦追求的，應該便是這樣的吧？

而佐紀則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美琴阿姨，您多慮了。”

她心中所侍奉的宗旨，不正是保護身邊重要的人嗎？

“好了，敘舊時間有限，”富岳在一旁淡淡地打斷道，“接下來我們還要對付外面的敵人。”

佐紀懷疑是他不甘寂寞，又不好意思開口加入他們的疊手小游戲。不過四人還是很快分開，開始商讨對付兜的策略。

“還是按原計劃，直接使用別天神。”佐助不假思索地說。

“我覺得可行，”佐紀點了點頭，看向鼬，“你應該還可以使用一次吧。”

将一次機會拿來敘舊，而另一次用來戰鬥，也不算浪費。想把別天神留在後面使用，恐怕還有點難度，要知道後面兩位都是輪回眼級別的人物。

富岳看向鼬的眼睛。

他剛才已經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佐紀和佐助把團藏那裏止水的寫輪眼奪了過來，給鼬移植了。如今鼬的寫輪眼進化成了永恒萬花筒，有自己的能力加上止水的能力，實力超群。

可是面對佐紀和佐助的提議，鼬難得沉默，這讓富岳覺得他也許有別的想法：“你是怎麽想的，不妨說出來，鼬。”

“我想用別的辦法，結束與兜的戰鬥。”半響，鼬緩緩開口道。

“如果你覺得勝率比別天神更高，那麽我沒有異議。”佐紀攤了攤手，倒沒那麽執着。

鼬點了點頭：“應該說那是對于兜來說，最好的辦法。”

“既然你有所對策，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吧。”富岳不再多言，他心裏從來都非常相信自家大兒子的實力。

“那我們就給你打掩護。”佐紀補充道。

“可是，媽媽還沒有掙脫兜的控制……”佐助有些擔憂地出聲。

“我把美琴在我的精神空間中，即使兜控制她，我也盡力壓制住。”說罷，富岳擡頭看向美琴。

而美琴只是淡淡的笑着，一副贊同自家丈夫的樣子：“我沒事，你們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不會讓母親等太久。”鼬轉過身，丢下這樣一句話，便離開了這片精神世界。

而佐紀，佐助和富岳緊随其後。

于是藥師兜和七月發現原地消失一秒的人又回來了，讓他們覺得也許自己産生了錯覺。可仔細一看消失的五個人如今只剩下四個，宇智波美琴不見蹤影。

兜默默發動禁術，卻猛然發現眼前的宇智波富岳已經掙脫了自己的控制，心裏不免大驚。不過另一個人質倒沒有擺脫他的控制，只是不在現場，無法形成對他們的牽制，又有何用？

“看來是我小瞧你們了，”面對四個宇智波外加七月，兜逞強道，“可這裏是我的地盤。”

#在我地盤這兒你就得聽我的#

而四個宇智波用行動齊刷刷地向他表明——

玩的就是在你的地盤一波帶走你！

藥師兜本來實力就不如鼬，雖然在這個陰暗的環境中更适合他戰鬥，可他要面對的是四個都開了萬花筒的宇智波。

七月幹脆撒手在一旁看戲，為兜前輩默哀三秒。

這是四個人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并肩作戰。除了戰鬥的緊張感之外，心中卻比以往任何一次更加舒坦。

所有人都在心中默念——要好好珍惜最後相處的時光。

在一番激烈的戰鬥，兜不敵四個宇智波，最終被鼬定在原地。

“這是？”佐助盯着垂下頭的兜，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家兄長。

“沒想到鼬你竟然掌握了這個術。”富岳在一旁感嘆，語氣中帶着說不盡的欣慰和驕傲。

“之前你找我要其他寫輪眼，為的就是這個嗎？”佐紀淡淡地看向鼬。

她自然是知道這便是所謂的伊邪那美，是能決定命運的宇智波一族禁術，代價則是一只眼睛會失明。想到伊邪那美的解法——只有正視自己，改變自己的選擇才能解除。而鼬特意為兜編制了這樣循環往複的幻術，為的是什麽？

鼬點了點頭，沒解釋自己的做法，而是走向兜，控制他結印，解除穢土轉生。

“這樣一來，這個術就全部結束了。”他淡淡地開口道。

與此同時，他們又再次來到了那片橙黃色的精神空間。

“歡迎回來。”美琴見到他們，笑得格外溫柔。

然而其他人還來不及露出笑意，便見她的身體開始如紙片般一點一點消散。

富岳的身體同樣一片一片随風消逝，他呼了口氣，言語難免有幾分不舍，更多的則是釋然：“這次就是真的要說再見了。”

“爸爸，媽媽……”佐助抿了抿嘴，臉上的難過不加掩飾地顯露出來。

美琴顧不上自己急速消逝的身體，分別給予了他們一個懷抱。

在擁抱完鼬和佐助後，她來到佐紀的身前：“佐紀，要好好照顧好他們哦。阿姨可是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女兒呢，你真讓我驕傲。”

“我會的，美琴阿姨。”佐紀難免有些哽咽。

其實她又何嘗沒有把美琴當成自己的母親呢？

而富岳在消失前也沒忘記對兩個兒子感嘆：“鼬，佐助，你是我們的驕傲，宇智波就拜托你們了。”

鼬點頭，眼眶難得微微泛紅。而佐助眼中早已泛着淚光。

在消失的最後幾秒種，富岳走到了佐紀面前，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把你從戰場帶回來，應該是我這輩子做出最正确的事情了吧。”

“富岳叔叔……”佐紀如鲠在喉。

其實她何嘗不慶幸自己被富岳帶回去呢？她結識了鼬，佐助，止水，體會到了難得的親情，以及宇智波的家族感。

富岳和美琴的身體破散成一片一片方形紙片，細碎的光芒流轉，最終在一聲輕微的嘆息聲中消失殆盡。

三人不約而同地閉上眼，再次睜開眼時，眼前的環境已從橙黃暖色調場地變回到了那個陰暗的洞穴。

“看來你們的消失并不是我的錯覺呢。”圍觀了整場戰鬥的七月，倚在石壁前，幽幽地說。

佐助無視了七月的詢問，轉頭看向佐紀和鼬：“接下來準備怎麽辦？”

“去戰場。”鼬調整好了心态，說罷瞥向佐紀。

佐紀點了點頭：“正合我意。”

“剛才我可是沒有打擾你們敘舊哦，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還請你們不要打擾我呢。”七月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們。

“你要做什麽？”佐助皺了皺眉。

七月卻不再看向他，而是朝兜慢慢走去，然後将手放在了他的肩上：“果然我沒猜錯，大蛇丸大人并沒有死。”

而她的這話語卻沒有讓三個宇智波露出驚訝之色。

“怎麽，好像你們都知道？”七月調笑道。

“像他那種人怎麽可能輕易死去？”雖然佐助當時親手殺掉了大蛇丸，可他也知道對方絕對不可能這樣消失在人間。

“難道你想現在複活他？”佐紀皺了皺眉。

“有何不可？”七月偏了偏頭，露出了天真無害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很肥的一章。文章更新頻率大概是一周兩三章這樣，如果大家積極踴躍一點估計會更勤快。

本來想寫的歡脫一點，不過感覺歡脫不起來，怎麽說和富岳美琴的見面都是非常沉重的一件事。我覺得鼬和佐助之間的縫隙會因為與父母相見後愈合。

原著裏是佐助複活大蛇丸，因為他很困惑。而今鼬沒有死，佐紀也在身邊，他不會再想找火影解惑。然而七月這個大蛇丸癡漢怎麽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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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發松鼠小天使的生賀了！佐助佐紀鼬貓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