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
「親愛的佐紀:
展信佳。
許久不見,甚是想念。不知道你現在過得如何,上次的不告而別,一直困擾在我心中,對于那個突發事故,我感到很十分抱歉。
最近這邊突然開始風靡一款叫做忍者的手游,身邊的人紛紛開始收集四代火影的碎片湊s級神卡,村裏很多人因為新年活動充夠v10就免費送暗部鼬争論不休。
我只玩了五分鐘,覺得這游戲太喧嚣,并不适合熱愛科研的我。我只想呆在實驗室裏,安靜地做一個美麗的科學家。我愛科學,科學讓我得到永生,堅持走科學道路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我徜徉在科學的海洋裏,感受着科學無窮的魅力。
煙可以抽,架可以打,逼可以裝,但是不相信科學,對不起我們不熟。
然而實驗室最近需要進口一批新的器材,身為科學達人的我自然希望能夠盡快搞定,我打算聚衆籌集6480元,希望能夠得到好心人的資助。
絕對不是買什麽金幣抽水門,而且我也不知道水門是什麽。
……
不知不覺就說了這麽多了啊。
非常想與你再賞一次櫻花。如果還有那麽一天,請你一定記住,花瓣呈紅色是因為細胞液裏有色素,而不是樹下埋着屍體。相信科學是沒錯的。
希望我們能在最後見面的地方見一次。
愛你的七月。」
讀完信的內容,佐紀呵呵一笑。
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你又不是一個段子手,別設計這些情節。
不過靜下心來,佐紀覺得那一段看似非常沒有意義的廢話,間接證明了對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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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忍界中,有人相信血統,典型如一些血繼限界繼承者;有人相信眼睛,比如宇智波一族,一雙眼睛可以毀滅世界,也可以拯救世界;有人相信努力,比如如今的新晉上忍邁特凱,天天圍着村子跑圈,熱血得讓路人為之一振。
只有大蛇丸和他的繼承者們,相信科學。
如此清純不做作,和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的畫風,也就僅此一家了。
之後的幾天,她把這封信翻來覆去讀了很多遍,用自己曾經在情報部偷學的無數種破解方法,比如用水泡,用紫外燈看,甚至就連寫輪眼都用上了,可惜并沒有發現玄機。
于是她只有将它銷毀。在确定沒有人跟蹤後,她來到河邊,将信紙往天上一抛,使出了一個小型火遁,将它一把燒掉。
湖面倒映着熊熊火焰,微風輕輕一吹,水面微微蕩漾。瞧見火光漸漸消失殆盡,她眉頭微蹙,陷入了沉思。
信的最後一句話讓她非常在意。
他們最後一次見面的地方是七月的基地,她記得那是在六代目當政時修建的,如今應該是沒有這樣一個地方。
看來她有必要去那個地方走一圈,說不定會有什麽發現。
但是接下來她便發現自己似乎并沒有人身自由。
暗部任務時,在人精卡卡西的眼皮下,她不敢打別的注意。而當她結束任務,去自家族地的訓練場,也能隐隐發現對方隐匿的氣息。
這件事她不敢跟別人分享,要是被一個激進的宇智波知曉,又會加深對村子的怨恨。而他們還不知道,當宇智波族地搬遷到這裏的時候,人們主要活動的場所幾乎都變成了監視區。
到了這種看似寸步難行的地步,她還不得不感謝曾經評價宇智波為邪惡一族的二代目火影,因為他發明了飛雷神之術,這種時候正适合用。
佐紀在還沒有穿越之前便開始練習飛雷神,然而還沒練成便穿越了。而到了這裏,一開始太小,身體無法承受這樣的s級忍術,漸漸長到一定年齡,她才能繼續練習。
而就在中忍考試之後,她終于練成了簡單一段式。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監視的暗部自然不會到族長家中,畢竟他們不會做打草驚蛇的事情,一旦暴露,兩邊就徹底撕破臉。
利用在自己房間不會被發現這一點,她關上房門,一個飛雷神便到了村外。
這裏是她出村做任務時小心翼翼打上的飛雷神坐标。雖然目前七月的基地并不存在,但她大概是知道位置的。不管怎樣,至少要來探查一圈,她那顆懸挂起來的心才放得下。
夜晚的樹林靜谧極了。一陣風拂過,樹葉飒飒作響,和着蟲鳴鳥叫,混成了一首優美的夜曲。
然而就在這安靜的氛圍中,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宇智波佐紀。”
這下就連一向淡定的的佐紀也驚得後退了好幾步,她連忙打開了寫輪眼,将苦無橫在胸前,做好了戰鬥準備。
漆黑的樹林間,只有月光和螢火蟲的點點微光,在寫輪眼的幫助下,她漸漸看清了匿藏在黑暗中的人物。準确來說,開口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只看起來像狗的生物。
佐紀心裏絲毫不敢有所放松,緊緊握着苦無,緩緩逼近這只不明生物。走近才發現它有幾分眼熟,尤其是頭上那頂白色面具,比暗部面具更為妖豔的花紋似曾相識。
“我們見過面的,你還幫受傷的我包紮過。”它也慢慢從暗處走了出來,白色的毛沐浴在月光之下,顯得柔順發亮。
佐紀頓時恍然大悟。
曾經她在練習時遇到過一個傷痕累累的不明生物,她不忍心便幫它包紮過傷口,但轉眼便發現它不見了。沒想到現在他們又見面了。
“原來是你啊,有什麽事?”盡管如此,佐紀還是沒有将苦無放下,這種時候,萬萬不能掉以輕心。
會開口說話,按理說應該是通靈獸,但是她完全不能感受到這只狗身上的查克拉氣息。
那麽,它究竟是什麽物種?
“我沒有敵意,佐紀大人,應該說我還有求于你。”不明生物瞧見佐紀皺着眉,手持苦無嚴肅盯着它的樣子,急忙開口解釋着。
“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解決別人的事情。”佐紀難免有些不耐煩,說完沒看它一眼便轉身了。
此時她的心情可謂是一團糟。
加入暗部之後,她每天都在努力适應暗部的繁重的任務量;應付人精卡卡西以及其他人員的監視;避免與宇智波的糾纏,省得他們逮住她問她暗部裏的問題。還要抽出時間研究七月的來信。
好不容易從監視着的魔爪中逃出,結果又被一只狗吓了一跳。
好氣啊,但她不能大發雷霆,還要保持淡然的微笑,不然她淡定吐槽系的人物設定就變了。
活着真不容易。
“不要走啊,佐紀,也許我們的目标是一樣的。”不明生物瞧見轉身就走的佐紀,連忙大叫着挽留。
此話一出,佐紀停下了步伐,狐疑地轉過頭盯着它。
“我們都不屬于這裏,不是嗎?”它歪了歪頭,看起來倒顯得有幾份可愛,可佐紀卻無暇關心。
這句話就如同一記驚雷,猛地在她心中炸開。
“你知道些什麽?”她一個瞬身移動到它身邊,一把将它撈起來,眼神中帶上了平常少有的陰鸷。
這些年她盡力在隐瞞這個事實,為的就是更好的活下去,如果被旁人知道,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然而為什麽這樣一只不明生物,會知道她的真相?!難道他們來自同一個時空?!
冷靜下來後,她将在手中掙紮的生物輕輕地放在地上:“抱歉,失禮了。”
“嗚哇,我以為佐紀是個溫柔的人,沒想到這麽粗暴!”不明生物抖了抖身子,眼淚汪汪地望着她。
“不好意思,以後請你也不要吓人了。”佐紀誠懇地道歉。
那是因為你踩中她雷區了,不過她實在是很好奇對方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
“算了,希望佐紀以後不要這樣啦,”不明生物倒沒有計較佐紀的粗魯,而是大方地介紹自己,“我是小白,是一只白狐,但也不是普通的狐貍!”
“還想問你是什麽品種的狗呢。”佐紀仔細打量了一下它。
這和普通的狗差不多的體型和模樣,你跟她說是狐貍,她是不信的。指狗為狐這種事情她可幹不出來。
“讨厭啦!小白才不是狗!是狐貍!狐貍!”而這次佐紀的吐槽戳中了小白的雷點,它有些生氣地辯解着。
“好吧,暫且相信你是一只變種狐貍,”佐紀剛說完便得到了對方一記瞪眼,“那麽可以說一下你出現在這裏的目的嗎?”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呢。”小白昂起胸,正準備長篇大論,卻被佐紀打斷。
“長話短說,我快沒時間了。”
“好吧。”小白頓時有些委屈地耷拉下耳朵。它來到這個世界裏,還沒怎麽與人交流過,憋了一肚子話找不到發洩的地方。
算了,來日方長!
“源頭還得從我的身世說起。”
小白說,它并不屬于這個時空,在它那個時空裏,有一種職業叫做陰陽師。
陰陽師是占蔔師,亦或是幻術師。他們擁有着一股無形的力量,并具有支配命運,靈魂,鬼怪的能力。陰陽師如果與靈體簽訂契約,靈體便會成為他的式神,陰陽師可以随時召喚式神為他戰鬥。
“聽起來很玄乎,”佐紀表示自己漲知識了,“有一點我有點在意,你說陰陽師也叫作幻術師?”
“是的,你注意到了。我發現這個世界裏并沒有陰陽師,但是我發現了宇智波一族的能力與陰陽師有相似之處。”
“然而我并不能看到鬼怪。”佐紀皺了皺眉。
“可能你的能力還沒發掘出來,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的能力會很強大。”小白有些興奮,它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人,所以才找上了她。
“直覺?你還不如說嗅出來的,這樣更加可信一點。”佐紀嘴角微微勾起。
“讨厭啦佐紀,我說真的!你跟我的感覺很像我以前的主人。”
佐紀點了點頭:“你也和別人簽訂過契約,成為魔法寵物了嗎?”
“是的,小白可是很厲害的魔法寵物,不對,是式神啦!差點被你帶跑啦!”小白有些抓狂。
讨厭的佐紀,明明看起來那麽淡然冷靜,沒想到竟然是吐槽系的!
“上次你在樹林中見到奄奄一息的我,那時候我剛和一個強大的式神打了一架,靈力盡失,醒來卻發現自己來到了陌生的世界中。這段時間,我一直找找回去的辦法,只是光憑我一個人有些無能為力。而這時候我從一些妖怪口中了解到了宇智波家族的事情。他們說,曾經有宇智波擁有召喚出異世界影子的能力,還有讓死者起死回生的能力……我想這會牽扯到靈異鬼怪。”
“你說的,應該是輪回眼。”佐紀沉吟半響。
縱觀歷史,擁有輪回眼的宇智波也就是宇智波斑和宇智波佐助兩個人而已,宇智波佐助死後,将他的眼睛傳給了他的女兒宇智波佐良娜,也就是她的祖母。
說起來,對于宇智波來說,眼睛簡直就是傳家寶。
今年過節不送禮,送禮就送寫輪眼。送基友送兄弟送兒女的萬用禮物,誰收誰知道。
話題扯遠了,趕緊回歸正題。
“佐紀有輪回眼嗎?”小白擡起頭,有些期待地問道。
佐紀搖了搖頭:“很難。”
她的确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開輪回眼的人,但是前提是她自己需要開萬花筒,然後還需要一對萬花筒升級成永恒萬花筒。
她早就想吐槽了,寫輪眼升級還要搞融合,玩消消樂嗎?
“這樣啊。”小白有些失落。
“嗯,抱歉,不能幫忙了。”佐紀嘆了口氣。
她就知道,涉及到時空的問題并不好解決。
“沒事的,其實我出現在這裏也是有原因的,”小白頓了頓,“因為我感受到這片土地最近有一股來自異世界的氣息。”
“看來我們的目的的确一樣。”佐紀微微勾起嘴角。
“你知道原因嗎佐紀?”小白瞧見佐紀略帶笑意的臉龐,有些好奇。
“可能是我那個時空的同伴的呼喚,”佐紀擡頭,望着墨色天空,嘆道,“我當初就是在這片地方穿越的。”
“是嗎?也許順藤摸瓜下去,能夠找到一絲線索呢。”小白顯得有些興奮。
“所以我才到這裏來了,”佐紀望着一望無際的樹林,想到小白的話語,心中的愁苦稍被沖淡,“不過,我得回去了。”
“這麽快就要走嗎?”小白有些不舍,它還有好多話沒有說呢。
“我不能久留,這個地方就暫時先拜托你了,如果你發現了線索,記得告訴我。”
如果再待下去,被人發現她深夜出村,有理也說不清了。
“嗯嗯,對了佐紀,這個給你。”它朝佐紀伸出爪子。
佐紀接過,拿到手上才發現是一疊藍色咒符。
“你想要召喚我的時候,就撕下它,然後揉碎抛向天空。動用一下你的眼睛的能力,之後我就會出現的。”小白誠懇地說道。
佐紀腦補了一下自己做出這一系列動作的畫面,感覺太過逗比不忍直視,懷疑要被抓進木葉醫院。
在小白允許之後,佐紀在它身上打上了一個飛雷神标記,對它說了這個坐标的用處後,便一個飛雷神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此時已是深夜。
佐紀渾身上下帶着森林的寒意,回到自己的寝室,才覺得有些冷,不免打了個哆嗦。
家裏靜悄悄的,看樣子其他人早已入睡。于是她也不敢再搞出什麽動靜,簡單收拾了一下便躺上了床。
可是她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着。
從收到七月的信開始,她便有些亢奮。不管怎麽說還是自己的時空最好,她也有些想念她的祖母佐良娜了。但她一想到她還沒有見證宇智波一族的興亡,在這裏生活了數年,她已經無法抛下這邊的鼬,止水,佐助和鳴人不管。
而且,她都快忘記那邊的生活,究竟是什麽樣的了。
時間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可以将過去的記憶變得模糊。
可有些東西即使過了很久,卻依然清晰可以記起。比如一幀幀與珍惜的人相處的畫面。
她忘不了祖母佐良娜在指導她火遁時耐心的眼神。忘不了奈良老師抽着煙仰頭看藍天的慵懶神情。忘不了七月遞給她人物資料時的燦爛笑顏。
但她同樣忘不了止水說到想要追求和平時堅定的目光。忘不了鼬将下巴擱在她的肩上,露出難得的軟弱。忘不了佐助帶着貓耳賣萌的可愛場面。忘不了鳴人低下頭,拿着面具可憐兮兮的樣子。
那封忽如其來的信件,讓她明白了一件事。
終有一天,她會面臨這道二選一的選擇題。
可能在幾年前,她還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對于現在的她來說,她已經做不到毫無芥蒂地抛開這裏的一切。
放不下歷史中要成為滅族劊子手的宇智波鼬,明明他并不是那樣一個殘酷無情的人。
放不下無緣留于青史的宇智波止水,而現在他正幹勁滿滿地想要拯救宇智波一族。
放不下自己的兩個曾祖父,漩渦鳴人雖然後來成為了舉世英雄,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但小時候的他境遇實在太過凄慘。而宇智波佐助的一生充滿着無數遺憾。
思緒萬千之下,她徹夜未眠。
第二天她頂着黑眼圈出門了。好在有暗部面具遮住她憔悴的容顏,她倒不用擔心他人的目光。
到了休息室,今天上面并沒有布置任務給她,由于一夜未睡,她靠在櫃子前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人粗暴地搖醒了。
“上面下達了s級緊急任務,馬上收拾動身出發。”男子淡漠地說,那頂微笑的貍貓面具,讓人有種掀開的沖動。
聽到s級的字眼,佐紀的睡意一掃而光:“什麽內容?”
能夠達到s級,會是暗殺嗎?
然而貍貓小哥卻并沒有滿足她的好奇心,只是冷冷地說:“救援中忍隊。具體人物內容,隊長會在路上跟我們說。”
救援中忍隊這種任務會達到s級嗎?
佐紀有些不解,但還是快速地收拾好忍具,準備好糧食和水,然後跟在卡卡西身後出發了。
由于暗部人手不夠的緣故,這次的s級任務只有三個人。隊長旗木卡卡西,還有剛才那個粗暴搖醒佐紀的男生。
在出村之後,卡卡西召喚出了他的通靈獸八忍犬,三人跟着忍犬,輕盈地穿梭在樹林間。在樹枝上旋轉跳躍之時,卡卡西順便給他們介紹這次任務的內容。
也許是戴着面罩和面具雙重隔離,他給人說話的感覺有點甕聲甕氣:“這次任務是援救一個中忍隊。他們在火之寺的金錢交換所遇到了s級叛忍,發出救援信號到現在已有些時辰,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我們必須要找到那名s級叛忍,從他身上奪回木葉的中忍,即使是遺體。”
“為什麽?”佐紀有些不解。其實在卡卡西召喚忍犬的時候,她便差不多了解這是一個帶有追蹤的任務了,救援她能理解,可是為什麽木葉還要負責收屍?
按理說身為暗部只需要聽從命令就好,并不該問其他問題。後來她慶幸她當初問了這個問題。
卡卡西似乎并不是一個完全拘泥于規則的人,他頓了頓,還是開口朝佐紀解釋道:“為了保證木葉的血繼限界不外流。”
說到木葉的血繼限界,佐紀的第一反應是寫輪眼,但随即這個想法便從她腦海中抹去。
宇智波的人只會給族人發布求救信號吧。那麽剩下的,值得木葉如此大動周折保護不落入外人之手的,只有日向一族的白眼了。
她倒是認識一個日向家的中忍,那就是她曾經的隊友,那個不用白眼作弊抽卡,清純不做作的逗比日向晴也。
當初他們三人都成為中忍後,鹿久班便解散了。三人各奔東西,她進入了宇智波的警衛部,日向晴也和奈良修一則成為了村裏的中忍。
佐紀還在警衛部時,偶爾在街上遇到晴也,還會被他拉着去吃烤肉。當然,他請客。
在最近的一次見面裏,晴也還吹噓自己混的很好,當上了中忍隊長,帶着小隊順利完成了不少任務。
佐紀心裏猛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說起來宇智波的隊友向來多災多難,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一條定律。
典型比如旗木卡卡西,有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宇智波隊友。
給了他一只眼,從此後半生都活成了他的模樣。死去後又詐屍,毀滅世界的是他,拯救世界的還是他。
而鼬的隊友,聽說也是為他擋刀而死,為此鼬開了眼,難過了好長一陣子。
希望這條定律不要在她身上驗證。
“隊長,可以問一個問題嗎?”佐紀再次打破了沉默,“你知道中忍隊的具體信息嗎?尤其是那個血繼限界者。”
然而沒等卡卡西開口,另一名隊友便搶着說道:“是白眼,”說罷他一邊趕路,一邊從兜裏掏出了一個東西,“這是和求救信號一起被通靈獸傳遞來的東西。”
佐紀擡眼,當看清對方手中的東西時,頓時大驚失色。
貍貓小哥兩根手指夾着的,正是一張波風水門的s級卡牌。
“佐紀你好歐我要抱你大腿嘤嘤嘤!!!!”當初她送給晴也卡片時,對方激動得語無倫次的場景似乎還歷歷在目。
不會錯的,那個日向家的人正是日向晴也!
“對不起隊長,我得先走一步了。”佐紀說完,停在了一根粗壯的樹枝上。
卡卡西和另外一名隊友剛回頭,便瞧見她“碰”地一聲,消失在了原地。
“這是?”貍貓小哥瞪大雙眼,也停下了前進的步伐。
“她的氣味完全消失了。”通靈獸帕克适時開口道。
“……先不管她,我們繼續前進。”卡卡西只是動搖了幾秒,便冷淡地下達了前行命令。
他并不想承認,剛才佐紀的舉動,讓他再次想到了那場對他而言的噩耗,也是改變他整個人生的戰役——
帶土聽聞琳落入敵人之手,不顧一切地沖入敵方陣營。
不過現在顯然另一件事情更重要。
佐紀剛才憑空消失的那一招式,也許其他人會有所不解,可他再熟悉不過。
那是他的老師波風水門的拿手絕活——飛雷神。
看來三代大人猜測的沒錯,宇智波佐紀果然會飛雷神,就是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學的。
卡卡西覺得佐紀是一個很奇怪的人,這段時間的共事來看,明明是一個正宗宇智波,用眼次數還比不上他。
她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呢?!
佐紀一個飛雷神來到了火之寺外圍。
到處留下飛雷神坐标,也是飛雷神之術的重要一步。而這一次,為了不打草驚蛇,她選擇了模糊坐标傳送。
此時她已經不考慮卡卡西他們知道她會飛雷神的秘密,也不管擅自脫離隊伍會受到什麽懲罰。她只知道,按照他們的速度,當抵達目的地時,迎接他們的只會是日向晴也的屍體。
她一個人對戰s級叛忍,幾乎毫無勝算。但是別忘了她會飛雷神,她只需要拉着晴也一起選擇飛雷神逃跑就行了。反正任務也是保護白眼不外流。
心撲通撲通直跳。
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開始努力感知那抹熟悉的查克拉氣息。
排除掉了很多形形色-色的查克拉,她終于确定了晴也的方位,但是讓她心裏感到寒顫的則是,他身邊那個人的查克拉異常驚人,而且非常奇怪。由于有些距離,她并不能得知具體。
此時那兩人正在緩緩移動,而晴也的查克拉比起平常來說微弱了許多。
這是不好的征兆,她得加速前進了。
當她趕到時,瞧見的便是晴也被一個高大的蒙面男人背在肩上的場面。
晴也的頭朝下,黑色的長發披散開來,在空中搖曳着。他的查克拉微弱極了,看樣子已經精疲力竭,只剩一口氣了。
她還是來晚了嗎?!不過還有救!
佐紀深呼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此時還帶着面具,沒有給對方露出她略顯緊張的神情。
“哦?木葉的救兵就是這個小朋友嗎?”蒙面男子偏了偏頭,語氣頗為輕松,并沒有把她放在眼裏,“我并沒有興趣殺你,小孩子還是回家好好玩游戲吧。”
小孩一般都沒有在懸賞令上,也不會有豐富的酬金,對于費時費力卻沒有錢的人頭,他毫無興趣。
“我現在倒是想玩一個游戲,”隐藏在面具背後的眼神一凜,“那就是殺了你。”
盡管嘴上這樣挑釁着敵人,佐紀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對策。在敵方情報全無的情況下,切記不能輕舉妄動,先得打探身手。
她感受着對方強大的查克拉,然而越是感知,心裏越是發毛。
他的身上竟然有五種查克拉!風雷火水土俱全!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全屬性查克拉的忍者!不對,他的差可怕不是全屬性,而是分散開來。比如一塊地方聚集着水,一塊是火,一塊是雷,一塊是風,而流動在整個人身上的則是土。
熱愛科學的七月曾經說過,一個人不可能會全部屬性的忍術,除開人本身屬性查克拉,他還可以後天開發學習出另外三種查克拉,但無論如何都無法五種屬性的忍術全會。
但這是有例外的。
比如借助外力。
像傀儡師,操控各種屬性查克拉的傀儡,這樣看起來他也會五種查克拉屬性。
或者用未來的忍術道具。只需要将忍術封印進道具,需要使用的時候,只需要輕輕一壓便釋放出來,非常方便省事。據說博人祖父年輕時考試用這個作弊被抓。
但很顯然眼前的人絕不是傀儡師,也不會有忍術道具這種來自未來的高科技産品。
那麽會是什麽秘術嗎?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佐紀應該慶幸自己與奇葩的七月走得很近,也見過不少奇葩的實驗體。
她曾經參觀過他們基地的人體研究室,其中有一尊遺體,是木葉先輩們捕捉的會奇特忍術的叛忍,據說解決掉這個人的最大功臣還是她的曾祖父漩渦鳴人。
“據說這是被風遁螺旋丸手裏劍擊中,你看,經脈全毀,真是可怕啊。”七月啧啧有聲,嘴上說着可怕,臉上卻格外興奮。
“這種惡心的東西還是別讓我看了吧,三天前的飯都快吐出來了。”佐紀無語地別過頭。
“只是想讓你漲一下見識,別看這模樣惡心,但這人可是會一種五種查克拉屬性俱全的秘術啊。”
“你不是說人不可能習得全部查克拉屬性嗎?”佐紀有些疑惑地詢問。
七月點了點頭:“我也說過人可以借助外力習得啊,你看,這黑漆漆的觸手讓你想到了什麽!”
就當佐紀搖頭時,身旁帶着她一起參觀實驗室的七月同伴笑嘻嘻地開口:“18r工口向本!”
此人為男,愛嬉戲打鬧,經常被七月稱為豬隊友。
“什麽鬼!你閉嘴!這個觸手可以奪取別人的心髒,連同查克拉性質一同吸引到體內,然後就可以使用出五種性質的忍術啦!”
“聽起來很高級。”佐紀點了點頭。
“而且這個觸手還可以伸長縮短,就算從本體分離出來,也可以自由活動,”七月說着,臉色越來越差,“艾瑪,細想起來還真有點畫面感。噫!都怪你,以後讓我怎麽直視這個寶貴的實驗體!”
被胖揍一頓的豬隊友捂着臉,無辜地開口:“我就随口一說,難道不像嗎?”
佐紀腦補了一下,覺得七月豬隊友說的有點道理。
于是這具屍體便成為了她所記住的為數不多的奇葩實驗體之一。
沒想到她在有生之年,竟然能夠見到那尊遺體的活人。
然而如何對付這個移動的18r工口向觸手老男人呢?
首先,得先讓對方把晴也放下,不然她是無法動手的。
她現在知道對方會五種查克拉屬性的忍術,所以宇智波一族引以為傲的火遁應該不管用了,而且使用大規模火遁,很有可能還會傷到晴也。
那麽試一試幻術吧,雖然不一定管用,因為對方有可以自我活動的觸手,就算是本體中了幻術,觸手按理說還可以活動,然後查克拉的流動很快就能将本人喚醒。
普通的幻術肯定完全不管用,但是用普通寫輪眼發動的幻術,也許能夠為她拖延出幾秒的時間,讓她飛過去将晴也拽下來。
那麽,先扔出忍具試探一下對方的身手,順便在周圍做出飛雷神坐标。
于是她從包裏掏出了十枚特質手裏劍,朝移動18r觸手老男人扔了過去。
觸手老男人随意移動了幾下,輕松地躲開了撲面而來的全部手裏劍。
“現在忍校的手裏劍水平還算不錯,”老男人淡淡地開口嘲諷,“不過對我來說,這點雕蟲小技,作為開胃小菜都不夠格。”
雖然變相聽到了誇獎,佐紀卻一點都不高興。能夠快速躲過她十枚手裏劍的攻擊,證明對方的速度快,經驗豐富。
而且讓人難以忍受的是,他故意把晴也當成了盾牌,有一枚手裏劍紮進了他的手臂。
看來不得不使出忍術逼他放開晴也和她進行戰鬥了!
佐紀快速結了豪火球的印,從口中噴出一大團火球,掀起一波熱浪,熊熊烈火朝對方快速滾去。
然而在一片火海中,突然沖出了一股水流,瞬間将火澆滅。
“水遁,水幕帳。”觸手老男人使出了威力十足的水遁之術,蓋過了她的火遁。
等火煙散去,佐紀瞧見老男人終于将晴也放在了身後的地上。
“看來不解決掉你,我是沒辦法拿那雙白眼去換錢了。”打擾到了他的財致,老男人有些惱怒地笑了笑。說罷他便沖了上來,黑色的衣服随着風搖擺着。
佐紀連忙做出了應對姿勢。
“現在木葉的忍者也就這個水平嗎?”赤拳與手持苦無的佐紀對着招,蒙面男子有些鄙夷。
如此矮小的身板,看起來年紀相當小,雖然身手在同齡人裏一定是上乘,但跟他相比還是差得遠。不過他也沒有尊老愛幼的習慣,只能說如今的兒童勇氣可嘉,遇上他純屬倒黴。
畢竟他可不只有體術啊!心裏冷笑一聲,他的雙臂間猛地蹦出了無數條黑色的觸手,宛如藤蔓般,緊緊纏上了佐紀。
“不要因為可笑的友情就上來送死,當然,這是給你臨死前的忠告。”說罷,觸手開始蠕動,一點一點侵蝕着佐紀的身體。
雖然他一向殺人不眨眼,而且憑借多年的經驗,遇到敵手都非常輕松地解決。但是這一次,看着對方耷拉下來的腦袋,直覺告訴他有些不對勁。
看着觸手老男人沉浸于自己編織的名為“觸手*好”的幻術中,佐紀連忙一個飛雷神趕到了晴也身旁。
然而他的狀況并不太好。
也許是怕麻煩,對方并沒有直接奪取了他的白眼,想必是想一屍兩用。既把白眼上賣給渴望血繼限界的人,又把屍首拿到地下金錢交換所換錢。所以對他的身體便不管不顧了。
晴也身上大大小小全是傷痕,看起來觸目驚心。這樣的情況并不适合轉移,就連動一下都會影響性命。
“醒醒,晴也,是我,我是佐紀。”佐紀現在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