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送給你。”
溫岚将小貓送到男人懷裏,看他緊張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的無措模樣,摸了摸他細軟的黑色發絲:“也許,你可以給它取個名字。”
陸止行擡起頭,眼尾還殘留着暈紅,深棕色的瞳仁透亮亮的:“謝謝妻主。”小白貓在他懷裏輕微的喵喵叫,沒一會就轉動頭部朝溫岚的方向看去,軟軟撒嬌着。
陸止行連忙将它抱緊,略生疏的撫摸着它身上的柔軟毛發,可是懷裏的小貓咪完全不聽話,尾巴亂甩着,沒過一會,就将他身上的睡袍弄得淩亂,皺痕一片。就在陸止行準備放下來的時候,他的手卻被人握住了,比他大了一圈有餘的蒼白手掌覆蓋在他手背上,十指手指親密交疊着,連接的地方好似火燒一般,陸止行手一顫,他忍不住擡起頭來,卻只能看見妻主眉眼低垂,耐心教導着他。
“貓咪很脆弱,撫摸的力道一定要輕一點,”
他的指尖被妻主帶着從上到下如雲流水般在白貓的背脊上滑過,如置雲端。
“它們都喜歡順毛摸,你還可以摸摸它的下巴。”
中指骨節微勾,覆蓋在他手背上的手半裹着他的手掌,指尖的力度輕柔又不失力道,試探的碰觸到了小白貓茂盛的白色細軟絨毛堆積處,陸止行低頭看着享受無比的眯着貓瞳軟軟叫喚的小白貓,不知為何,喉嚨一陣滾動,他也好想讓妻主摸他的下巴……
“就是這樣。”溫岚移開手,輕輕點了點在男人懷裏的小貓貓:“貓咪很可愛的。”
陸止行望着被松開的手,壓下心裏的失落,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會照顧好它的,妻主。”
溫岚牽着男人走出昏暗的櫥櫃旁,明亮光源下,前不久的旖旎暧昧氣氛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若不是陸止行覺得自己的……還帶着些許的疼痛,他幾乎要以為剛剛在做夢了,誰能想到外表如此風光霁月的妻主,懲罰人的手段居然如此狹昵。
溫岚拿起桌上的茶杯先喝了一口,還帶着餘熱的白茶入口甘甜,便将另一杯遞給旁邊的男人:“給。”
陸止行将小白貓放在地上,接過喝了一小口,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妻主,您的雜志封面準備什麽時候拍?”
溫岚推開窗戶,讓夜晚的涼氣湧入屋內,聽到問話,側過頭:“就最近幾天吧。”
等心裏的燥熱散去之後,溫岚轉過身背倚窗臺看着不遠處的陸止行,朝他招了招手,等人走近了,輕輕碰了一下他的額頭,
“想什麽呢?”溫岚低頭看了一眼表情十分正經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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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止行抿了抿唇,過了好一會才說道:“妻主,我可以去看你嗎?”
溫岚一怔,她的正夫這是想看她拍雜志?這有什麽好看的?他手底下的明星那麽多……
“不可以嗎?”陸止行擡頭看着溫岚,也不知道在固執什麽。
“當然可以,你可是我的正夫。”溫岚雖然不明白,但還是答應了,看看又不會少塊肉,她好笑的看着男人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溫岚擡頭看了眼時鐘,剛想讓男人別熬夜.,臉頰就傳來了一觸即離的濕潤柔軟。
“妻主,晚安。”
房間裏再次恢複了安靜,小貓咪被陸止行剛剛抱走了,溫岚仰起頭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眸有點晦暗,過了好一會才閉上。
雖然很不想承認,可是溫岚卻覺得自己的性格潛移默化的與前世不一樣了,在那昏暗暧昧的壁櫥旁,她居然很想讓羞的滿臉通紅的男人不可抑制的哭出來,那種突如其來的興奮就像沾了蜜糖的刀尖,危險又刺激,令人血脈*張。
浴室內,銀色水龍頭下方冰涼的水嘩嘩流淌,溫岚擦了擦臉,看着對面鏡子裏的人,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最終還是走了出去。
大概是存了心事,溫岚只覺得自己恍惚做了一個夢,夢境詭異的暗合她的心意,男人躺在床上,周圍是一片黑暗,只有月光照在他哭的滿臉淚痕的臉上,可是卻有胭脂春意染上了他的面容,一時之間,溫岚在夢境裏都分不清她的正夫究竟是痛苦還是愉悅……
次日一早,溫岚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她回憶了一下自己糟糕的夢境,過了好一會才起身。
等走到樓下的時候,精神才好一些。
日光早已升起,溫岚看了一眼窗外,估摸着陸止行應該上班去了。
“家主,需要吃早餐嗎?”蕭叔站在她面前,手裏還拿着花束,看起來正要換花。
溫岚搖搖頭:“嘟嘟呢?”
“她啊,一早就跟着止行去公司玩了。”蕭叔彎腰把花換好,絮絮叨叨的說着:“不過,今天一早上,止行房間突然多了一只小白貓吓了我一跳。”
“現在貓養的可真精貴,需要吃貓糧,還需要有人陪它玩,像個小大人似的。”
“剛出門,止行就放它去花園玩了,還讓人仔細看着,等會啊,我還要去找找它,也不知道是哪個送的,這麽寶貝?”
溫岚清咳了一聲,等蕭叔走了之後,才拿起手機,周年七點鐘就給她發了個信息,約她中午在花道見面,盛活雜志有意向和她們公司合作。
溫岚回憶了一下,是一個排在愛廚後的一個生活類雜志,更側重于廚藝與人文之間的聯系,刊面精美,內容豐富,也是一個不錯的平臺,思慮不過一瞬,溫岚就回了過去。
等到出門的時候,溫岚在自己車旁看見了冷鋒,高大的女人沉默的等待着她,溫岚打開車門,轉身看着自己的私人助理,冷不丁道:“冷鋒,今天不用跟了,我和周年在花道談事情。”
冷鋒擡頭,帶着一條傷疤的臉看起來更加不好接近了:“可是,家主…”卻在擡頭的瞬間看見溫岚的神色說不出話來。
溫岚拿着車鑰匙,平靜的看着她的助理:“可是什麽?”
“沒什麽。”冷鋒低下頭,沉默的走遠了一點。
溫岚低頭看了眼車後視鏡,眼眸瞬間沉了下去,從昨天開始,她就覺得冷鋒不對勁,至少,在幾個月前,她是絕對不會反駁自己的話的,為什麽?她和她的正夫之間并沒有矛盾,為什麽冷鋒最近對她隐隐有一種……觀察的意味。
溫岚并不想把冷鋒想的不堪,她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這個面容兇惡心底卻不壞的女人,她可以感覺到冷鋒并沒有惡意,可是,冷鋒為什麽要這麽做?溫岚完全找不到理由。
“岚岚!岚岚!”周年的聲音驀的響在耳畔,還帶着一絲委屈:“你在想什麽呢?我都喊你這麽多遍了。”
溫岚擡頭看了某人一眼,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沒什麽。”
周年氣哼了兩聲,吊兒郎當的坐在軟塌上,舉杯就和溫岚的杯子碰了一下,十分得意道:“盛活那邊來的人,我保證十拿九穩,提前恭喜岚岚了!”
溫岚有點可惜的望着被周年碰灑出來的茶水,又倒了一杯,聞言開口道:“因為盛活來的人和你認識?”
周年打了個響指:“岚岚真聰明。”末了,又感嘆道:“交了這麽多的酒肉朋友,終于有一個可以派上用場了。”
溫岚看着周年,挑眉道:“酒肉朋友?”
周年笑嘻嘻的靠近,又不敢靠的很近,因為溫岚一直對她身上的熱氣有點垢意:“岚岚,你放心,你可是我唯一的真心朋友。”
溫岚倒了一杯茶遞給口頭花花的周年,沒有接話,心裏想的什麽也無人知曉。
盛活來的人很是爽快,完全是按照溫岚心目中的開刊封面理想來定做的,價格也合适,一身幹練的女人和周年很是熟稔,對她則顯得拘束無比,談完以後,溫岚移開目光,看着對面的柳池出神。
“好了,岚岚,我們走吧。”周年伸了個懶腰,長腿一跨就到了門外。
溫岚看了眼天色,搖了搖頭,時間尚早,外面悶熱無趣,還不如呆在花道。
周年踏了一半的腳又收了回來,她随便找了個位置就坐了下來,支着下巴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岚岚,你有心事就不想動的這個壞習慣真的要改改。”
溫岚偏頭看了一眼身側坐沒坐相的周年,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不然,被壞人知道,岚岚豈不是危險了。”周年靠近好友,眼睛細長如狡狐,此刻笑眯起,就像戴了一個面具般。
溫岚低頭喝茶的動作一頓,她擡眸靜靜的注視着自己手機內唯三的好友之一,蒼白的精致面容意外的無悲無喜,平靜似深譚,就連說出來的話語都帶着無波瀾的冷靜。
“你很讨厭止行。”
周年睜大眼睛,又很快笑了起來,她望着自己的好友,笑得沒心沒肺:“才沒有。”
“我只是擔心岚岚。”
溫岚喝了口茶,淡然無比:“我很好。”
周年坐在好友身旁,看着她鴉睫低垂,舉袖喝茶的世外人模樣,還是啞聲提醒了一句:“不要太相信陸止行。”見好友不為所動,不禁咬牙道:“他披着陸止寒的皮,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唔唔……”
溫岚将齋餅塞到旁邊一直喋喋不休的周年口中,眉頭終于皺了起來,一旁的周年眼睛瞬間就亮了,溫岚她是不是相信她了……
“建國以後,不許成精,這是國家規定。”
周年:………
艹,她的這個呆頭好友該不會以為自己在說陸止行是畫皮妖精吧?!!
作者有話要說:來晚了,抱歉,抱歉(貓貓頭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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