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玩笑話
嚴楷沒想到，今天晚上值班又看到了她——葉薔薇。上次跟他跟媽媽說起過這個人，說她身上有種熟悉感，嚴母聽了就一直不出聲，然後去了房裏不出來。他覺得奇怪，媽媽怎麽了？
“嚴醫生，她全身在抽筋，一直說胃痛。”護士李珊珊說。
“給她打針。”嚴楷給她看了看，發現她并問題，只是心理自我強烈暗示造成的，讓她安靜下來就好。”嚴楷按住她的手，讓李珊珊給葉薔薇紮針。
針打下去，很快藥效就來了，她變得很安靜。這時李珊才說，“咦，這個人不是上次胃出血的人嗎？”李珊珊有點自言自語的說她記得這個女人的男朋友，她還和小雨她們讨論過這個人的男朋友。“我們看到了都很眼紅的。要是自己有男朋友有她男朋友一半好就好了。”
嚴楷說葉薔薇不需要住院，只要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就好。李珊珊看了眼走道上的臨時病床，可嚴楷卻抱起葉薔薇把她帶到了自己的值班室後的休息室裏，李珊珊很不可思議地看着嚴楷橫抱着葉薔薇去了醫生值班休息室。醫生和病人……這個傳出去，不太好吧。
她就一直安安靜靜地睡着，嚴楷卻看過她一回。仔細看她很漂亮，越看越有味的那種。可是也越看越熟悉。可是她即便如此，她的眉尖還是微微的鎖着，她是不是一直有煩心事。她的人生還有什麽煩惱嗎？有那麽好的男朋友關心着她，這次沒看到她男朋友來。
第二次去看她零晨三點了，她醒了。嚴楷對她友好的笑了笑，“葉薔薇，我們又見面了。”
“你家？”她說。有點傻乎乎的，也許是藥效還沒過。
“不是，這裏是我的值班室，因為近段時間都是我在值班，到真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了。你要喝水嗎？我給你倒一杯。”不由得想對她關心。“先涼一會兒再喝，還有結燙。”他把杯子放好，又對好說，“不是說過，不要讓我在醫院裏遇到你嗎？是不是因為你太想我了才會來的？”嚴楷開起了葉薔薇的玩笑。
“醫生，我不是胃病又犯了動手術麽，我也不想。”
“呵呵，那只是你的遐想症，當人對某種環境産生逃避和抵觸情緒時，他身體裏的某種一個地方會産生一種疼痛的信號，這只是幻覺，并不真是生理上的疼痛，而心理上的自我暗示，比如犯過病的地方會痛什麽的。我只是給你打了一針，你又沒有胃出血，犯不着動手術，呵呵，你是在考驗我的醫術和耐心嗎？”嚴楷站在床邊，雙手習慣性的插到口袋裏，微微一側頭看着葉薔薇。
想了想又把水遞給她，着着她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半。
“你來時什麽也沒帶，所以沒辦法通知你的家人。不過你可以在這裏休息，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沒人會來打擾你。現在才半夜二點半，你可以接着睡。”嚴楷眯眯眼睛，有了些許困意。
“嚴醫生，我看你的氣色比我上次見你時好多了。”
“這話怎麽說的？”嚴楷問。他知道為什麽，只是為什麽她也看得出來。
“上次我見你時總覺得你身上有些淡淡的哀愁像雲霧一樣籠罩着，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你知道就是那種久日不見陽光的人才有的郁悶。可是現在我見到你時，你就你是剝開雲霧見晴天一樣，整個人清神氣爽，充滿活力。”薔薇由衷地笑笑。
可他聽了卻是苦笑，有些無奈地說：“現在陰雲都罩到你頭上了嗎？我看到很大很黑的一片雲啊，陰風陣陣地圍着你繞啊繞的，你怕不怕！”一看薔薇呆了，嚴楷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只是開玩笑的。”薔薇的眼淚更是抑制不往外流。“怎麽是真的嗎？”嚴楷想說難怪那個寶貝你的男朋友這次沒着跟着來。“吵架了？”
“是分手。”她似乎強忍着悲痛在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這些話讓你不高興，你看我真是笨啊，說話也不會婉轉。”
薔薇聽了破涕為笑，“嚴醫生，你已經很婉轉，都快一個月了，現在說說也沒什麽。是我自己不好，東想西想的才會想起來。”
這麽快就一個月了啊。嚴楷看着葉薔薇，再次見到她，她身上的熟悉感越來越強烈。
“你看你是個傷過心的人，我也是傷過心的人，不如我們兩個傷過心的人勉強湊成一對互相安慰？做我女朋友怎麽樣？”嚴楷看着葉薔薇的反應，果然不出所料她是一臉的驚鄂，真有意思。嚴楷大大方方地往床上一坐，面對着葉薔薇，看到瘦小的身材裹着被單竟有些心痛她了。“沒聽清我說的話啊，我說做我女朋友怎麽樣，我決對不會讓我女朋友受到任何傷害。”
近看她更是漂亮，眉毛不是很彎但是讓人看着很舒服，鼻子長得也很可愛，眼睛更像是會說話似的，含着隐隐動的光澤。比起春曉來……
他又想到了林春曉。她要結婚了，他聽到小護士們在議論這件事，他是在報紙上看到的，可是護士們大概是在網上看到的，那些人上網比上班還勤快。護士們說了幾句他就知道是在說季少言和林春曉……
在她結婚之前他去找過她，還強吻了她，夢寐以求，渴望而不渴及的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竟然是以強吻的方式。他并不是想讓她轉變心意，他只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訴她。他的愛不會改變，但只會藏在心底。
可是她卻說：請忘了你對我的感情，這對你将來的女朋友很不公平。
他望着她繡在藍色緞子上白梅花，一直想不通她什麽時候開始喜歡白梅花，一直以來都認為她喜歡的是墨蘭。原來他是不夠了解她。于是他說：我不想再去愛一個人，太辛苦。對于林春曉，他，嚴楷一輩子只能做個旁人！離開她才是對她最好的愛，他的糾纏不清會另她徒增麻煩。參加完她的婚禮之後他就靜靜地離開了……
……他的表情變得嚴肅，沒有半點的戲谑。
“嚴，嚴醫生！”到是這個人驚慌失措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誰知嚴楷撲哧一聲，再也忍不住大笑出來，“哈哈哈，跟你開玩笑的，誰叫你說我郁悶，好像你知道很多。我看是你自己現在太郁悶才跟你開個玩笑逗你玩，當心一不小心得了抑郁，可不是我的專長。”嚴楷笑得有些誇張，可薔薇卻笑不出來，眼淚流得更兇，嚴楷這才有些慌了手腳，忙着給薔薇擦眼淚，沒有紙巾只好用白大褂将就一下。
“不好笑，一點也不好笑，嚴醫生，你是在戲弄我嗎？”葉薔薇哽咽着，“你是嫌我還不夠傷心又想捅我一刀嗎？”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看氣氛太冷場了就想開個玩笑，真沒想到會，對不起，我鄭重的道歉，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我——”呼叫電鈴響起，“我出去了，你好好好休息。”嚴楷關上門。
外面有一個深夜來看病的高燒病人。
待到嚴楷再回去時，發現自己的手機留在值班室，而葉薔薇在裝睡。手機上的光還亮着，她應該看到手機屏幕上的照片。即使他放下了，可是手機屏幕上的照片還是林春曉。有些習慣還不能一下改掉。嚴楷把林春曉的照片從自己手機上删掉，又把已經沒事的葉薔薇給“轟”了出去。
他要睡他的床。值班了一夜的班他也累了，還好，今天晚上沒有出大事的人傷者被送來，只是發燒的有一個。嚴楷翻了幾次身，睡不着，最後還是決定回家去睡。
現在是早上了。嚴楷揉了揉了亂亂的頭發，去換了件自己的衣服。在走廊裏遇到了護士小雨。“嚴醫生，早啊？氣色不好啊？”
“昨晚值班。”
“啊，這樣啊！”小雨把一個東西往自己身後挪挪。這是她為了感謝嚴楷救了他而特意做的愛心早餐，可是她沒想到嚴醫生會值夜班。“你跟別的醫生換的啊？”
“對，是黃醫生。小雨，我先走了。”嚴楷說着，也看到小雨好像在藏什麽東西。“再見，小雨。”
“再見，嚴醫生。”小雨見嚴楷走過了，才把藏在背後的早餐盒抱到胸前。
就在嚴楷走出醫院大門時，看到一輛不錯的車正好停在門外，開車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另一邊坐着一個年輕的女人。是R8啊，而他的只是一輛大衆。嚴楷已經從經銷商那裏提了車子，大衆POLO，很普通的家用車。雖然還是R8帥氣，但畢竟POLO才是自己的車。
嚴楷拿出嶄新的車鑰匙，總歸是屬于自己的。就在他經過R8之後，夢江南從車上走了下來。而秦川則從另一邊下車。
“其實夢小姐可以不必來，董事長吩咐由我來接老杜出院就可以。”秦川面無表情地說，“董事長說夢小姐約了日下先生去爬山。”
“你的消息還真靈通。”夢江南略有不爽地說了一句。“你知道就意味着老夢也知道，真沒意思。不就是一起去爬山。只是跟一般的相親面對面坐着一問一答要好多了。不如你也去吧，這樣好向老夢報告。”夢江南不客氣得說着，秦川絕對是夢傑的死忠者，什麽事都會向他毫無隐瞞地彙報。
夢江南回了一下頭，只看到一輛大衆車離開，剛剛那個人的背影，好像在哪裏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