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4)
幼的女兒,在荒涼的冰河星原孤獨終老。
“這是靈狐的榮耀。”
洪元強行搶走蕭玲言懷中的媛媛,蕭玲言被他推倒在地,她悲恸哀傷的說:“洪元,你信不信我向衆神議揭發你結黨營私包藏禍心。”
“信不信,我可以讓你死的很難看。”洪元狠辣絕情顯露無疑。
“洪元,那怕你對我沒有一點夫妻情誼,求你看在媛媛身上流淌着你的血脈,你就放過她吧!”蕭玲言祈求道。
媛媛撲向癱倒在地上的蕭玲言,哭喊着:“娘,不要欺負我娘。阿爹,你不要欺負娘。”媛媛哭得像個淚人。
面對妻女的乞求洪元面部表情無動于衷,他甚至覺得有些厭煩,他說:“媛媛,你願意當守護靈狐嗎?”
媛媛說:“只要你不再欺負娘親,我就去當守護靈狐。”
“媛媛,真乖。只要你去當守護靈狐,我就不會欺負娘親了。”洪元俯身平時着媛媛,他滿臉虛僞的笑容。
“我去當守護靈狐。”蕭媛媛目光清澈堅定的說。
蕭玲言說:“不要,媛媛不要答應他。”
“夫人精神異常需要嚴加看管。”天人随從将蕭玲言拖拽走,她叫嚷着:“洪元,你一定不得好死。”
“阿爹,不要這樣對待娘親。”媛媛哭着說。
洪元撫摸着媛媛的小臉,他說:“娘親病了,所以阿爹才會将她關起來。”
門被符箓咒術封住外人無法打開,媛媛站在門外盛裝打扮衣着華麗鮮豔,頭上戴着金色的頭冠,她說:“娘,我就要去參加靈狐冊封大典了。”
隔着一道門,透過門縫蕭玲言看到自己的女兒,她說:“媛媛,你不要去,你的父親這是在害你啊!”
年幼的媛媛說:“娘親,只要我去了阿爹他就會放了你,你不用在受苦了。”
“娘受點苦沒什麽,女兒你不可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啊!”
“娘,我走了,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媛媛,不要去,不要去。”
由八個皇室宮廷無尚天人擡着禦攆在天宮內巡游,天空下着櫻花雨,衣着光鮮模樣俏麗的宮廷樂師們在空中吹奏着悅耳的音樂,媛媛端坐在紗幔珠簾的奢華禦攆內,她需要接受天宮內各個城區的天人百姓的贊譽祝福。
巡游完畢,無尚天人将媛媛擡到皇家祭司的天壇。
八十一位衆神議的長老盡數出席,由沒有實權的天宮君主為媛媛冊封。
衆神議長老們身穿莊重的朝服,臉上面具寫着天幹地支和易經八卦的單字毛筆漢子,天壇內只有天宮君主不戴面具,君主是一個面目溫善的男人。
冊封禮畢後,無尚天人将媛媛送入冰河星原的神殿,這裏荒涼寂靜冷清。媛媛凝視漂浮在蓮花上閃耀着聖潔光芒的萬元寶珠說:“娘親,我好想你。”
當她從洪元口中得知自己的母親自盡亡故時,媛媛萬念俱灰心中最後一絲跟母親見面希望也破滅了。
“是你害死我娘,我是不會原諒你的。”媛媛控訴自己的父親。
“自從你當上守護靈狐,我就放了她。是她自己想不開,才走上了絕路。”
媛媛憎惡的看着的父親,她說:“我娘實在是太可憐,都是你的錯,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媛媛都是我的錯,你怎麽打我罵我都可以。”他走向媛媛,他說:“女兒,可不可以讓我看一眼你守護的萬元寶珠。”
蕭媛媛的狐火擊向洪元,她說:“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靠近萬元寶珠一步。”
“媛媛,你在這麽無理,為父就真的生氣了。”洪元接住了擊向他的狐火,他用手一捏狐火熄滅了。
“只要你敢上前一步,我就通報衆神議說你對萬元寶珠圖謀不軌。”媛媛已經認清了父親醜惡的嘴臉,她要與自己的父親劃清界限。
“媛媛,你這麽對待為父真是傷心啊!”
因為擔心媛媛會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舉動,洪元先行離開。
媛媛站在冰河星原的崖邊,她淚水奪眶而出,她知道自己一直在假裝堅強。
一道光出現,她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媛媛…媛媛…媛媛。”她記得這個聲音,是霍小聰在呼喚自己。
☆、魔道血術西海騰蛇族
清醒過來的蕭媛媛,看到九尾狐的身軀已經被劍氣撕裂成千萬塊再無重生的可能。霍小聰身穿羽衣背生雙翅,猶如威嚴的太陽神從天而降,他周身散發着令人眩暈的金色光輝。
他手持具象伽羅,劍刃燃燒着青炎,不同以往的是劍身有金色龍鱗,他氣勢威風,再也不是那個初入靈界的毛頭小子。
橫生早已不知去向,蕭媛媛強行壓制住體內的萬元寶珠,她明顯感覺自己的魂念正被黑化的萬元寶珠一點點侵蝕。
蕭媛媛的身上的骨刺破碎消失,她運氣自行療傷。
“媛媛,你沒事吧!”霍小聰關切的問道。
“沒事,你怎麽會突然出現?”蕭媛媛問道。
“晶盾結界爆炸的時候我被彈飛暈了過去,醒來我就朝空境島趕來。我見你和他們争鬥就躲在一旁偷看,我用龍傳授給我的劍法擊敗了那個男人,用具象伽羅的奧義殲滅了那頭怪獸。”
霍小聰說得輕松,但是蕭媛媛仍對他感到意外。
“沒想到,你會有這般奇遇!”
“我厲害吧!消滅這頭怪獸。”因為模樣太過猙獰駭人,霍小聰完全沒有認出他口中的怪獸是神話傳說中的九尾狐。
蕭媛媛屏息凝神感受周遭屍骸的氣息,她說:“這雖然是洪元的本體,但是他的元神并不在這裏,如果沒有猜錯,他應該重生了。”
“恐怕他修煉是魔道血術吧!借助鮮血和生命達到重生。”
“這你都知道。”蕭媛媛驚異的說道。
霍小聰也奇怪自己會知道的這麽詳細,就像很早以前就知道似的。他知道這個魔道血術來自靈界創世時混沌黑暗力量,因為過于血腥殘忍被青陽帝君和幽熒帝君聯手封印在虛淵暗界。不曉得洪元是如何打開暗界通道獲取魔道血術的?
借助萬元寶珠的力量,蕭媛媛受的傷好了大半。
戰艦內數百名靈獸族俘虜被魔妖之卵吸食掉生命力和血氣變成幹癟的屍體紛紛倒下,一個赤身裸體的少年的破卵而出,少年步入前方水池清洗重生的軀體。
橫生站在水池外說:“師傅,那個毀掉你肉身的小子就是預言之子。”
“他居然得到了龍的力量!”
橫生說:“他手中的具象伽羅能夠克制魔道血術,他的斬龍奧義居然能夠撕碎你的妖獸身軀。”
洪元用水汽凝結成的暗器擊向虛空某處,暗器被化為虛無,聖武的身形顯現,他笑道:“洪元主神,這次傷的不輕啊!”
“你怎麽會在這裏?”
聖武似乎并不介懷洪元如此的冷淡的态度。
“我是來傳達衆神議的命令。”
“什麽命令。”洪元問道。
“一舉拿下閻浮境。”聖武語氣輕緩的說道。
“閻浮境要是好攻的話,也不用等到現在。”
“現在情況不同,衆神議已經特許了一件秘密武器。如果這件武器,攻陷閻浮境并本不是難事。”聖武眸子幽寒深邃,他嘴角那一抹笑意,高深莫測令人捉摸不透。
“什麽武器?”
“摩天璇玑!”
洪元冷笑道:“衆神議那幫老不死看來是想通了。”
“活捉永無王。”
“永無王身上有什麽秘密讓衆神議那幫老家夥們如此看重?”洪元心存疑惑的說道。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洪元走出水池,橫生服侍他穿上浴袍,他說:“永無王的生死,那我就不能保證了。”
空境島的戰争仍在繼續,永無王聽聞靈獸王禍鬥戰亡的消息悲痛不已,殘存靈獸族的戰士殊死抗敵捍衛最後的尊嚴。
蕭媛媛和霍小聰找到懷抱嬰兒的山澤慶忌,通過留在地面的隐秘标記,找到躲藏起來的鹿蜀和沫兒。
“小聰,我厲害吧!我保護了沫兒。”鹿蜀主動邀功道。
“你好棒,你好棒!”霍小聰連連誇贊道。
鹿蜀不好意思的摸着頭說:“其實這也沒什麽!”
“小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沫兒一直擔憂霍小聰的安危。
小嬰兒在山澤慶忌的懷中的安穩的熟睡着,他說:“我們得将這個孩子帶出空境島。”
“穿越門已經被天人破壞,正面突圍太過危險,躲起來遲早會被搜查的天眼發現。咱們現在去和永無王彙合,看一看他有什麽撤退的辦法?”蕭媛媛提議道。
衆人聯合擊退了圍攻永無王的四位宗主,慕良人援軍已經折損大半,封天渾身是傷,全靠意志力勉強支撐。
“空境島的主殿內還有一處隐秘的傳送門。”
蕭媛媛用符箓咒術封鎖宮殿內所有的入口,為永無王開啓穿越門預留一些時間。
永無王腳下生出法陣,他将手中的權杖指向空中,十個六面水晶柱出現,水晶柱閃動着淡紫色的光芒。
“這是高純度能量石!”蕭媛媛認出了這些六面水晶柱。
十個能量石從尾端射出光線,以永無王為中心地面出來了十個五芒星法陣。
永無王說:“大家站在法陣內。”
霍小聰、蕭媛媛、沫兒、鹿蜀還有山澤慶忌走入外圍的法陣內,他說:“這是時空跳躍術。”
“這你都知道?”山澤慶忌驚奇的說道。
霍小聰說:“我的腦子會不由自主的浮現這些知識。”
蕭媛媛說:“一定是你繼承了龍所有的知識。”
就在傳送的瞬間霍小聰頭頂懸浮的能量晶石出現了裂紋,能量場變化時空坐标被改變。
霍小聰一行人被傳送到靈界七海之一的西海丹丘海島上,這座海島居住古老的騰蛇一族,騰蛇一族男人與人類無異,女人則是在十六歲以前是半人半蛇,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尾,十六歲以後可以變化出雙腿,騰蛇一族雖然古老落後,但是他們熱愛和平崇尚自然。
霍小聰在淺草家做客,淺草十五歲是丹丘島的原住民騰蛇族人,她是在海岸邊發現衆人的,憑空出現着實把她吓得不輕。
淺草家雖然茅草屋,但是她的家簡陋卻不失溫馨,鹿蜀盯着淺草的蛇尾看個不停,她嬌羞的臉紅了,淺草是一個猶如茶花般溫和恬靜的少女,她的笑的時候臉頰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她說話的聲音空靈悅耳,她衣着清麗樸素不染纖塵。
山澤慶忌懷中小嬰兒哭鬧不止。
“應該是餓了,我去弄些吃的。”淺草走路的時候全靠下半身的蛇尾滑行,她從外面端來一碗羊奶,她懷抱嬰兒用小勺子悉心的喂奶。
“家裏怎麽只有你,你的父母呢?”慶忌問道。
“我是孤兒是族人們撫養我長大,我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
“我也孤兒,一直在流浪,沒有見過自己的家人。”鹿蜀感同身受的說道。
淺草喂飽懷中的嬰兒哄睡了他,她說:“可憐的孩子,你們給他起名字了嗎?”
霍小聰說:“還沒有,淺草你跟這個孩子這麽有緣,你給這個孩子起個名字吧!”
淺草疼惜的看着懷中的孩子說:“叫這孩子禦榮吧!希望這孩子能有一個光明幸福無憂的未來。”
“好名字!”鹿蜀誇贊道。
霍小聰估計鹿蜀都不知道禦榮這兩字是什麽意思,他誇贊淺草無非是想贏得她的好感。
“淺草,你能幫我照顧禦榮嗎?”山澤慶忌請求道。
“好啊!我好喜歡禦榮。”淺草笑着應答道,她是打心底裏喜歡禦榮這個孩子。
“淺草,你真是好人!”山澤慶忌感動的說道。
茅草屋外沫兒凝視着手中的泡泡似乎在觀察着什麽,蕭媛媛朝她走來。
“你為什麽要故意将我們帶到這裏?”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不知道?”沫兒一副全然不知的神情。
“永無王施術的時候,是你從中做了手腳坐标的位置才會發生變化。”
“是啊!是我改變了時空坐标。”沫兒手中的泡泡破碎,她直視着蕭媛媛的眼睛,她眼神無比沉靜心知蕭媛媛不會把她怎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 個人很喜歡淺草這個女孩,恬靜安寧就像清晨山澗開放的茶花一樣。因為這部《玄黃天地》的小說篇幅有限,後面的故事中淺草出場不多。
☆、進獻火黎族的少女
“你們在說什麽呢?”霍小聰從茅草屋內走出來,他看到兩個人氣氛有些僵持便詢問道。
“沒什麽?”蕭媛媛一臉不悅的說。
“媛媛,你陪我走一走吧!”山澤慶忌提議道。
“好啊!”
看着慶忌和媛媛離開,霍小聰問道:“媛媛怎麽了?你們吵架了嗎?”
沫兒有些無奈的說:“沒有啊!你知道媛媛她一直對我有偏見。”
“你別介意,媛媛并沒有惡意。”霍小聰解釋道。
“我沒有介意。”
天朗氣清,陽光溫暖宜人,籬笆小院內薔薇花開得正盛,花香馥郁香氣襲人,只是沫兒的神情有些憂傷。
“沫兒,你怎麽了?”霍小聰語氣關切的詢問道。
清風撩動她海藻般秀麗的長發,她語氣低沉的說:“我有點想妹妹了,要不是我她也不會遇害。”
“你妹妹的事,我也很難過。但這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沫兒你別在內疚了。”霍小聰勸慰道。
淺草将熟睡的禦榮放入慶忌用樹藤編造的搖籃內,她打手勢示意鹿蜀跟她出去不要打擾孩子休息,鹿蜀乖覺的點頭表示明白了。
鹿蜀幫助淺草晾曬新紡織好的娟紗,他說:“淺草,你有什麽活讓我幹吧!我渾身上下有使不完力氣。”
淺草将木桶遞給鹿蜀說:“我一個人打水不方便,你幫我去打些水吧!”
“好的。”他痛快的應答道。
鹿蜀的腿腳極快,不一會的功夫就将裝水的六口大缸裝滿了。他揮舞斧頭劈材,淺草用手帕為他擦汗說:“你歇一歇吧!”
鹿蜀憨憨的笑道:“我不累,我要把這些木材都劈完。”
臨近黃昏,西邊天際雲霞蒸騰就像打翻的胭脂盒蔚為壯觀,眼前一望無際的麥田沐浴在金色的餘晖中,村旁水車經久不息悠悠的流淌着。
“你為什麽要處處針對沫兒?”慶忌問道。
“因為她心懷不軌。”蕭媛媛說道。
“鲛人狡詐那都是傳言,我感覺沫兒那個女孩沒有那麽多城府。”
慶忌和媛媛在村外的石徑小路漫步,偶遇牽着水牛回來的村民都會友好的打招呼。
蕭媛媛說:“那你是被她的外表蒙蔽了,空境島是她暗中動了手腳咱們才會被傳送到這裏。”
“你別開玩笑了,時空跳躍術可是只有大術士才能施展的高級法術,沫兒她能力有限,她怎麽可能在法陣內動手腳呢?”
慶忌的話,并沒有打消蕭媛媛心中對沫兒的疑慮。
一頓豐盛的晚餐,霍小聰好久沒有吃得這麽飽了。因為淺草家地方有限住不下這麽多人,山澤慶忌用樹藤編制吊床在外面睡。
蕭媛媛不願和淺草沫兒擠一張床,她幻化為靈狐本體在樹上睡。
“鹿蜀,你怎麽一直在傻笑?”霍小聰問道。
鹿蜀給霍小聰看他包紮的右手大拇指,他說:“這是淺草為我包紮的。”
霍小聰看得出來,鹿蜀這個小子很喜歡淺草,他沒有點破,他覺得有些事還是順其自然更好些。
躺在吊床上,霍小聰仰望夜空繁星,他心中無比思念自己的父母,那晚是霍小聰來靈界以後睡最安穩的一次。
突然闖入的火黎族打破了村寨的寧靜,火黎族是居住在丹丘東面玄圃海島的種族,他們生有翼膜狀的翅膀,頭頂生羊角般的犄角,他們發色顏色各異,眼睛多為寶石藍,五官立體深邃耐看,身形挺拔健壯,膚色猶如偏白的奶昔。
“進獻少女選好了嗎?”身穿盔甲的火黎族男人在空中厲聲說道。
騰蛇族族長老頭卑躬屈膝的說:“大人息怒,已經選好了。”
淺草從人群中走出來,族長指着她說:“這個少女就是進獻給火黎族的禮物。”
“明晚日落前務必将她送到玄圃,如果你們敢違約不來,小心我們屠滅你們騰蛇一族。”
這名火黎族的男人撂下狠話便飛走了。
鹿蜀氣得咬牙切齒,他說:“他們憑什麽,憑什麽這麽對待淺草?”
淺草看着搖籃中朝他笑的禦榮哀傷說:“禦榮,我不能繼續照顧你了。”
“淺草,你真願意去玄圃島嗎?”蕭媛媛問道。
“為了族人的安危,我願意去。”
“淺草,不要去。”鹿蜀不想看着淺草往火坑掉,他不想淺草深陷危險的境遇。
“我有一個辦法,淺草不用去,火黎族也不會發現。”霍小聰說道。
慶忌說:“別賣關子快說。”
霍小聰用手指向蕭媛媛說:“你替淺草去。”
蕭媛媛說:“你是想讓我假扮淺草嗎?”
“正是,讓你假扮淺草,替她去玄圃島。憑你的實力,蒙混過關應該不成問題吧!咱們假扮成護送淺草的騰蛇族人,到了玄圃島拿下火黎族的族長,逼迫他答應永不騷擾騰蛇族問題不就解決了嗎?”霍小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行啊!小聰,這個計策可行。”蕭媛媛贊揚道。
“火黎族族長非常利害,如果你們失敗了,騰蛇一族将遭受滅族之禍啊!”淺草擔憂的說道。
“你放心吧!我們不會做沒譜的事。”鹿蜀保證道。
霍小聰說服騰蛇族的族長說只讓他們幾個人護送淺草前往玄圃,蕭媛媛變化成淺草的模樣登船,真正的淺草藏匿起來。
沫兒說什麽都要跟着,沒辦法霍小聰讓她假扮成騰蛇族的男子。
小船駛到玄圃島已經是第二天午後了,玄圃島主要是丹霞地貌特征,崖壁陡峭鬼斧神工令人驚嘆,岸邊的沙灘是深沉的褚紅色。
火黎族的宮殿修建在岩洞內,護送進獻少女的族人被特許留住一晚。蕭媛媛變化的淺草惟妙惟肖,就連霍小聰都無法非辨真假。
岩洞內曲折迂回但是道路通暢,每個關頭都有火黎族彪悍的将士把守。
“這麽走路好難受。”蕭媛媛低聲說道。
一旁的霍小聰壓低聲音說:“你再忍一忍吧!”
火黎族的士兵将一行人帶到內堂,說是內堂其實就是利用岩洞地形開鑿的空間而已,一個模樣豐神俊朗的紅發火黎族男子坐在椅子上正在研究龜甲上的文字,他身旁站着昨天那個氣焰嚣張的男人。
“禹疆族長,騰蛇族進獻的少女到了。”
禹疆擡眼看着下面的淺草,他說:“聽聞你們騰蛇一族能歌善舞,你給我唱一曲吧!”
淺草呆住了,就像沒有聽見似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一旁的霍小聰提醒道:“你倒是唱啊!”
淺草小聲說:“我不會唱歌。”
霍小聰沒想到蕭媛媛不會唱歌,他說:“族長大人,她嗓子不舒服不能唱歌。”
“那給我跳支舞吧!”禹疆說道。
淺草小聲說:“我也不會跳舞。”
霍小聰瞬間頭都大了,他說:“族長大人,實在是抱歉,她前幾天扭傷了腰。暫時不能跳舞了。”
“你什麽意思?”站在禹疆身後的男人吼道。
“後土,閉嘴。”禹疆呵斥道。
就在蕭媛媛準備手動擒住禹疆的時候,一名火黎族士兵禀報道:“族長,有天人使者求見。”
“讓他進來。”
來的使者是天宮高階天人曹白,他躬身施禮謙遜的說:“禹疆大人,我是代表天宮視察玄圃島。”
“天宮每年視察都不是這種時節啊?”禹疆問道。
“現在靈界局勢動蕩,衆神議臨時變動很正常。”曹白解釋道。
“後土,帶他們下去。我有要事和曹白天官商談。”
當蕭媛媛化身的淺草經過曹白身邊時,她不禁停止滑行,扭頭看着這位戴着面具的天人。
☆、後土叛變
“有什麽事嗎?”天人曹白詢問道。
“沒什麽事。”淺草轉身離開。
後土将衆人帶到一處幽暗的洞穴,他說:“這就是你們休息的地方,明天一早就給我滾蛋。”他看向淺草說:“你跟我走,你不住在這裏。”
霍小聰給她使了眼色示意她萬事小心,她暗中打了個手持表示沒問題。
洞內的火把忽明忽暗,這裏潮濕陰暗連坐的地方都沒有。洞外有兩名圓睜怒目的火黎族士兵守衛着。
沫兒的泡泡吸幹了洞內潮濕的水汽,她說:“我的泡泡能夠隔絕洞內的聲音。”
“我很擔心媛媛,她一個人沒問題吧!”鹿蜀擔憂的說道。
“沒問題的。”霍小聰相信媛媛的應變能力。
說話間霍小聰朝洞外走去,就在他快要走出去的時候,火黎族士兵用手中的利刃攔住了他的去路,厲聲道:“不準踏出洞穴。”
“兩位大哥,我有點內急,拜托讓我出去吧!”霍小聰假意哀求道。
“不行。”毫不留情的回絕道。
霍小聰手法幹淨利落的撂倒守衛洞穴這兩位彪形大漢,他拍拍手一臉輕松的表情。
“行啊!小聰,你現在身手了得啊!”山澤慶忌誇贊道。
鹿蜀笑着說:“小聰,你好厲害!我現在更加崇拜你了!”
沫兒一向對霍小聰另眼相待,她一直認為霍小聰是潛能無限的。
霍小聰說:“咱們去和媛媛彙合吧!”
沐浴更衣穿戴整齊的淺草在火黎族族長禹疆的房間內等候,房間內裝飾陰森詭異,他的床是由整具妖獸的骸骨打造而成,看的人渾身不舒服,牆壁上利刃串數十個頭骨,頭骨內閃動着忽明忽暗的燭光,如果換了真正的淺草恐怕早吓得魂不附體。
蕭媛媛可是身經百戰見過市面的靈狐,自然不會把這些看在眼裏。她甚至有些等的不耐煩了,無聊的嗑瓜子,無聊的在房間內來回的踱步,就是不見禹疆回來。
土精雙手舉着托盤走進來,他恭敬的說:“小姐,你真是有福氣。要不了多久你就要成為族長夫人了!”這個土精是矮小的侏儒,臉皺巴巴的模樣滑稽耳朵又尖又長,皮膚黝黑,說話的聲音就像上了歲數的老人。土精是一個需要依靠其它種族才能存活的弱小種族。
淺草看了一眼托盤中的水果,她嘗了一口吐了出來說:“好酸,不喜歡,拿走。”
“小姐,不要生氣,小的這就給你換。”土精的奴才相十足,生怕惹女主子不高興。
不一會,這個小短腿就換了一種水果屁颠屁颠的跑回來,托盤內是顆顆飽滿的紅色漿果,她嘗了一口說:“味道還不錯!”
“小姐,你滿意就行!”土精用他的小手爪按摩蛇尾,他問道:“小姐,我按的舒服嗎?”
“不錯,很舒服。”土精服務的非常到位。
“族長大人,您好!”土精向進門的禹疆請安。
聽到禹疆的名字,淺草定神看去,她看到他的手中的端着一個造型的古怪的酒壺,如果不是聞到了酒氣,她甚至都不敢确定他手裏拿的是什麽。
“來,喝一杯!”
禹疆為她斟酒,酒杯是青銅爵造型古樸頗有火黎族自己的特色。
“我不喝酒。”
禹疆端起酒杯送到淺草的面前說:“怎麽看不起我?”
淺草看着面前禹疆真誠的眼神,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道:“怎麽會。”
“很好。”
禹疆坐在為自己斟酒自飲一杯道:“你是不是很害怕?”
淺草用蛇尾滑向他道:“現在沒有那麽害怕了。”她準備随時動手擒住禹疆。
“明天你就随你的族人回家吧!”
淺草及時收手,始料未及禹疆會這麽說。
“騰蛇族進獻少女的事情我并不知情,我不需要你留下來陪我。”禹疆連飲數杯,他樣子有些頹廢。
“曾經的火黎族何等的強盛,現在我們只能龜縮在這座島上茍延殘喘的活着。”
霍小聰、山澤慶忌、鹿蜀還有沫兒同時沖了進來,四個人面面相觑。
淺草說:“情況有點變化,容我慢慢跟你們講。”
霍小聰說:“什麽情況,媛媛你沒有擒住他嗎?”
“進獻的事情禹疆族長完全不知情,咱們誤會他了。”蕭媛媛恢複為自己本來的模樣。
禹疆察覺到眼前這些人并不是騰蛇族人,他說:“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假扮成騰蛇族人,就是想借機接近你擒住你,然後逼迫你答應永遠不再騷擾丹丘的騰蛇族人。”蕭媛媛說出來,他們此行的目的。
“難道你就不怕我知道你們的目的後會生氣嗎?”禹疆問道。
“我感覺你不是如此小氣的人,所以我才會無所顧忌的說出來。”蕭媛媛對自己的判斷很有把握。
禹疆帶着醉意笑着說:“既然不是敵人,那就是朋友。大家坐下來喝一杯吧!”
禹疆的豁達大肚着實令衆人意外,霍小聰一直以為火黎族如此彪悍的種族,他們的族長應該是血腥冷酷貪圖美色的壞蛋。
可是面對本人,霍小聰感覺這個禹疆族長,大氣凜然完全沒有小家子,眼前這個人并沒有他想象中那般十惡不赦。
突然禹疆表情痛苦,手中的青銅爵打翻。
“族長,你怎麽了?”霍小聰問道。
蕭媛媛用手捂着腹部說:“酒裏有毒。”
山澤慶忌将手指收入酒壺內,轉瞬指節泛黑,他說:“這毒無色無味霸道的狠,我需要點時間才能知道如何解毒。”
他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倒了兩粒藥丸說:“你們先把這個服下,能夠暫時延緩毒性。”
後土率領火黎族将士走了進來,他冷笑道:“族長,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
“是你?”禹疆驚怒指着進來的後土。
“沒想到,你會死在我的手裏吧!”後土用手中的劍刺向禹疆,連刺數劍都避開了他的要害,現在禹疆以為身中劇毒根本無力反擊。
“知道我為什麽要殺你嗎?”後土兇相畢露。
“為什麽?我待你猶如兄弟一般。”禹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浸透,他想不明白後土為什麽要突然背叛自己。
“因為你活的太過窩囊,火黎族在你統治下一點尊嚴都沒有。”
後土說:“把他帶上來。”
火黎族士兵将天人曹白押上來,他說:“你們這麽對我,難道不怕天人知道嗎?”
“怕什麽,從今天起我們火黎族将不會在屈服天人。”後土手中的劍刺穿了天人曹白的胸膛,他難以置信的看着後土。
“後土,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禹疆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麽極端的事情。
“知道,我要讓那些天人知道,我們火黎族不是好欺負的。”後土将劍抽出,曹白的屍體栽倒在地上。
“你是從什麽時候?”後土心痛自己曾經器重的部下會背叛自己。
“禹疆,別怪我。”後土邪佞的笑着,他已經掌控大局,現在禹疆一點翻身的餘地都沒有。
“動手,殺了他們,不留一個活口。”
禹疆将手按向地面,他說:“那恐怕今天得讓你失望了。”
機關觸發,衆人在後土的眼皮底下憑空消失。
他憤怒吼道:“給我搜,我就不信他能夠躲在那裏去。”
耳畔呼嘯的風聲,霍小聰睜開眼睛看到衆人正包裹山澤慶忌的結界內緩緩下落,慶忌展開他綠色植物的翅膀,結界閃動着淡綠色的光芒。
天人曹白起身道:“剛才好險。”
鹿蜀驚呼:“你沒有死?”
打坐調息蕭媛媛說:“當然沒有死,難道你沒有注意到剛剛他身上一點血都沒有流嗎?”
鹿蜀摸着頭笑着說:“我還真沒注意。”
“這不是你的本體吧?”蕭媛媛看着曹白問道。
“這你都知道,不愧是靈狐蕭媛媛。”曹白贊譽道。
“我們這是要去那裏?”霍小聰問道。
禹疆說:“這條密道我從來沒有使用過,我也不清楚通向何處?”
☆、真實的幻境
沫兒用泡泡點亮周遭漆黑的壞境,她的泡泡能夠變幻成海月水母的形态在空中游蕩。這裏怪石嶙峋空曠寂寥猶如末世般暗淡的景象。
山澤慶忌檢查禹疆的傷勢,蕭媛媛凝神打坐,鹿蜀一臉好奇的看着天空中漂浮游走的水母,他不時用手追捕這些發光的水母。
“這裏是什麽地方?”沫兒問道。
“這裏應該是玄圃島地下的某處。”經過對周遭環境的觀察霍小聰判斷道。
慶忌說:“要解他們倆身上的毒還需要一味藥材。”
“還需要什麽藥材?”霍小聰問道。
慶忌說:“海妖的膽。”
鹿蜀說:“這個鬼地方上哪裏找海妖啊?”
“這裏有海妖。”曹白從岩石上飛下來,他說:“我可提醒你們這個海妖非比尋常要不要去你們自己決定。”
蕭媛媛睜開雙眼道:“小聰太危險了,不要去。”
“只要能夠解你身上的毒,再危險的地方我也願意闖。”霍小聰堅定的說道。
蕭媛媛心知自己攔不住霍小聰,她說:“那你小心些,如果實在不行,就趕快返回來,千萬不要和海妖有過多的糾纏。”
山澤慶忌扔給霍小聰一個精致的小瓷瓶,他說:“将海妖的膽收入瓶內,千萬不可以用手觸摸。”
沫兒和鹿蜀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