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
手下敗将。
這四個字勾起了任江牧屈辱的回憶,他立刻就黑下了臉。
喬織聞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她偷偷溜到一邊,怕待會這兩個人真打起來,會誤傷無辜。呃,這個無辜指的就是她自己。
陶生個子高,別看她瘦,她身上都是肌肉。畢竟跆拳道黑帶不是說說而已。
關于任江牧跟她的那段屈辱史,對任江牧來說,确實是很屈辱。都說要跟女朋友幸福美滿的交往,就一定要得到女朋友閨蜜的認可。
于是任江牧和陶生見面了,在陶生的跆拳道教室。那時候喬織就跟現在一樣,躲的遠遠的,就怕他們倆打到她。
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三下兩下就給撂倒,這讓任江牧好幾天都在喬織面前擡不起頭。
“很晚了,不要打擾我和喬織吃晚飯。”任江牧為了喬織忍了,盡量平靜地對陶生說。
陶生看了看任江牧手中的外賣袋子,不屑地說:“你就給她吃外賣?喬織你跟我走,我帶你去吃你以前最喜歡吃的東西,保證你吃完,什麽都想起來了。”
“沒用的,她記不起來。”
已經試過的任江牧毫不猶豫地否定陶生的想法,陶生愣了一下,說:“那是你,你才跟喬織認識多久,根本就不了解她。”
陶生對任江牧的敵意,大概是從喬織跟她說她要和任江牧結婚開始。本來好朋友的感□□她不該過問,可是喬織跟任江牧才認識短短幾個月就要結婚,這讓她有些擔心。
陶生不幹涉喬織跟任江牧交往,可是結婚就不一樣了,實在太快。正因為這樣,陶生開始懷疑任江牧居心不良。領證那天喬織出了事,之後都是任江牧一個人在醫院照顧喬織,陶生對他稍稍有點改觀。但是!!!她才出去比賽半個月,一回來就聽醫院的人說喬織已經出院了,這個居心不良動機不純的任江牧動作如此麻利,實在可疑。
“我了不了解她,這個不需要告訴你。”任江牧冷漠回答。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人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麽,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哪會那麽單純。別說以前了,現在喬織什麽都記不起來,跟張白紙似的,你想對她做什麽你想騙她什麽你心知肚明。”
“請問,我會想對她做什麽?你別把人都想的那麽龌蹉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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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的龌龊,是你實在太可疑。”
事件主人公在一邊默默地打了個哈欠,怎麽他們還沒說完話,不是要打架嘛,現在都還沒動手。
喬織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咕叫了起來,房子裏的氣氛頓時安靜。
任江牧和陶生不約而同地轉過頭看角落裏的喬織,喬織嘿嘿地笑起來,尴尬解釋:“不好意思,你們繼續,我先吃飯。”
喬織走到任江牧身邊,沖他伸手。任江牧無奈喬織這麽沒心沒肺,他還在這跟陶生對峙着,結果她只想着吃東西。盡管如此,任江牧還是把自己一直拿着的外賣袋子交到喬織手上。
外賣袋子還沒在喬織手上拿穩,就被陶生截了胡。
陶生把外賣扔到茶幾上,拉起喬織的手說:“我帶你去吃,外賣沒什麽好吃的。”
“我說了你不可以帶她走。”任江牧也上前拉住喬織的另一只手,他和陶生互不相讓,苦了當中的喬織。
天哪,她只是想吃個飯而已啊,真的是好餓好餓了QAQ。
“哎……我覺得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做人呢,最要緊的就是開心。你們餓不餓,要不要一起坐下來吃點?”
喬織剛說完話,來自兩邊的眼神犀利地瞬間就讓她不敢再說話了。
三個人一動不動地站了很久,任江牧和陶生的力氣都很大,喬織感覺自己的兩只手要廢了。她可憐兮兮地再次開口:“能不能先放開我,我手痛……”
裝可憐還是挺有用的,至少任江牧和陶生都松開了他們的手。
喬織跟重獲新生一樣揮着自己的手臂,嘟囔着這兩人還算有點良心。
“雖然我看戲看了很久,可是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麽情況?難道是三角戀?”
任江牧:“你帶點腦子——”
陶生:“你腦子進水了?”
在吐槽喬織這個“三角戀”的想法上,任江牧和陶生倒是難得一致的意見統一。喬織委屈的扁扁嘴:“我就是随便說說嘛……”
嘆口氣,喬織繼續問:“那你們倒是跟我說這是什麽情況啊……”
體諒喬織現在的大腦少了一塊組成部分,陶生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她先介紹一下自己。
“我叫陶生,陶器的陶,生活的生。從大學開始的死黨,認識五年了。”
“……噢,原來是這樣。”
“現在你也算是認識我了,跟我走吧。”
知道面前的陶生是自己的好朋友後,喬織立刻就覺得她終于有了離開任江牧的底牌。她快速地沖陶生點頭:“好好好,我們走。”
看到喬織跟狗一樣差點就搖尾巴了,任江牧的臉更黑了:“喬織——”
“你沒聽到喬織要跟我走啊,別廢話了。喬織我們走。”陶生一臉勝利的表情,在任江牧眼裏很欠揍。當然更欠揍的還屬喬織。
任江牧想去拉喬織,結果陶生一個轉身,一記飛腿,任江牧應聲倒地。
喬織再次瞠目結舌。任江牧這是今天第二次被打,還被一腳踢到了地上……真是慘不忍睹。
“我們走。”陶生扯扯自己的衣服,叫上喬織離開。
喬織看看還在地上的任江牧,雖然感覺很不厚道吧,但是……還是先走吧,免得待會任江牧把氣撒到她身上。
大門再一次被打開,然後被重重關上。
任江牧從地上起來,曲右腿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冷冷地抹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
陶生,竟然還敢跟他動手。而且還踢他的臉,簡直過分。
早知如此,他當初就不該在喬織醒來後通知陶生,也不該跟她說喬織的情況。當時陶生正在帶學生參加省裏的跆拳道比賽,沒整出什麽幺蛾子。結果現在——
動手就動手,打臉就是不對。任江牧心裏恨的牙癢癢的,他以後絕對會讓陶生跪下來哭着喊着叫爸爸。
離開了任江牧,喬織感覺外面的空氣都格外地好。
陶生是騎小毛驢來的,她從車後座拿下來一個安全帽遞給喬織,也拿了一個自己也戴上。
“走,帶你去吃夜宵,砂鍋燒烤啤酒,怎麽樣?”
已經饑腸辘辘的喬織聽見什麽都想吃,趕緊一邊戴安全帽一邊點頭:“好好好。”
兩個人戴好安全帽就上了小毛驢,陶生騎小毛驢真是速度又有激情,喬織一直在後面叫着。大晚上的吹吹風,感覺還是非常好的。
托了陶生的福,喬織第一次這樣真真切切地看一看這座她所陌生的城市。燈火璀璨,夜如白晝,喧鬧熱烈,與她曾生活的漁港小鎮完全不同。
或者說,完全是兩個世界。
城市邊角的一家路邊排檔,陶生很熟悉地跟老板點了幾個菜。
喬織剛一坐下,就有服務生送上兩瓶啤酒。玻璃瓶裏橙黃的液體,是她從未接觸過的。她不确定地問陶生:“你要喝酒?”
陶生在拿塑料杯,她說:“你不是最能喝?看在你還是個病人,我就只給你叫了一瓶。”
“啊?不要了吧,我不會喝酒啊……”
“你不會喝酒?”
陶生傻了一下,而後又想明白地把兩瓶啤酒都拿到自己面前,說:“我忘了你忘了很多事。沒事,這兩瓶我來解決。”
喬織默默地看了看路邊停着的小毛驢,為了生命安全,她勸阻道:“那個……你還得騎小毛驢呢……”
“你就放心吧,才兩瓶啤酒。不會讓你英年早逝。”
“呵呵呵呵呵……”喬織只能幹笑。
“不過我現在都還覺得跟做夢一樣,哪有人一醒來就失憶的,還是局部失憶。就跟拍電視一樣,想想都覺得匪夷所思。”
“我也覺得匪夷所思……我覺得還只是個孩子。”
“得了,這種話就別說了,你都已經結婚了。”
提起結婚兩個字,喬織重重地嘆一口氣。她問陶生:“我到底……為什麽會跟任江牧結婚?”
“這個得問你自己,還得問任江牧。”
“他不跟我說啊,就算是說了,也是一大堆我不能理解的話。”
“那我就不清楚了,你們倆是閃婚,我當初是拼命阻止了,就怕你太沖動。但是誰知道你們還是決定去領證,結果領完證就出事了。要不是你沒有什麽財産,我都要懷疑任江牧謀財害命了。”
“等等——閃婚?”喬織難以理解自己竟然會這麽沖動地閃婚,而且還是跟任江牧!!!
陶生利索地打開啤酒蓋,給自己倒酒,說:“是啊,閃婚,跟才認識五個月不到的任江牧。”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任醫生好弱啊……(我好像不該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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