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現在雖然已經步入九月, 但秋老虎的勁頭正猛，尤其是今天, 氣溫直接飙上了三十度, 杜友薇一點不覺得自己穿一條超短的牛仔褲有什麽問題！
“褲子是有點短，但今天熱啊！”坐在車上的時候，杜友薇還在跟張少言講道理, “我覺得我褲子的長度跟氣溫的高度是匹配的！”
然而張少言并不講道理：“你露那麽長兩雙腿在外面, 不怕曬黑嗎？”
“我出門前擦了防曬霜的。”
“但是物理防曬才是最有效的防曬。”
杜友薇震驚地看着他：“你不是在國外留過學的高材生嗎？怎麽思想還這麽保守？”
“我有嗎？”
“你有！你居然還要管女性的裝束！”
張少言波瀾不驚地道：“我對其他女性的裝束沒有任何意見。”
“那我呢？”
“你至少要把大腿遮住。”
“你這是雙标！”
張少言側頭看着她：“是又怎麽樣？”
“……”是的話就在心裏吐槽吐槽你。
張少言帶杜友薇去了a市最大的星光百貨，這裏也有bunny最大的專櫃。杜友薇和衛睿平時就是來這裏買東西的。
bunny的專櫃在樓上，杜友薇跟着張少言一路走過去, 迎面而來的好幾個男人都有意無意地看了看她的腿。張少言皺着眉頭, 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 塞給杜友薇：“把你的腿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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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友薇：“……哦。”
她拿張少言的名貴西裝遮住自己的大腿，跟他一起走進了bunny的大門。
bunny的導購都認識杜友薇，見她過來就熱情地迎了上去：“杜小姐, 您過來啦。店裏剛到了一批最新的秋裝，我們正想跟您打電話呢。”
“是嗎是嗎？”杜友薇來之前本來還覺得張少言老古板的，但進到店裏後, 她已經沉浸在了買新衣服的喜悅裏, “這次到的新款都還不錯啊。”
“是的，這季我們換了新的設計師，您看看有什麽喜歡的，都可以試試。”導購說着，看向跟着杜友薇一起進來的張少言。
以前杜友薇來買衣服, 都是和衛睿一起，導購這也是第一次看見張少言。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看他的氣質和穿着打扮，就知道是個大人物。
小喬端着水果拼盤和果汁過來，放在沙發前的桌上，對張少言道：“這位先生，您可以在這裏休息一下。”
“嗯。”張少言應了一聲，拿着自己的西裝外套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杜友薇回過頭，笑着問張少言：“是你要拉我來買衣服的，是不是也你出錢啊？”
張少言道：“嗯。”
“那只要是我喜歡的就可以嗎？”
“遮住大腿。”張少言又重複了一次。
“哦，遮住大腿的就可以嗎？”
“嗯。”
杜友薇露出一個微笑：“哦！”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她一直在店裏試衣服。凡事穿過的，她基本上都要了，光是裙子，她就選了五條。
“我選好了，全部是遮住大腿的！”杜友薇終于試完了衣服，跑到張少言身邊來報告。
“……”張少言看着導購手上抱着的一大堆衣服，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被套路了。
“怎麽了？”杜友薇偏偏腦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張少言低笑一聲，拿出自己的黑卡，遞給旁邊候着的導購：“刷卡。”
“好的，請稍等。”
導購拿着卡去結賬，小喬幫杜友薇裝好衣服，走過來問她：“杜小姐，您身上這件是直接穿着嗎？”
“嗯。”杜友薇最後試的一條夏季的連衣裙，裙擺剛好在膝蓋以上——符合張少言的要求，遮住大腿。
“那我幫您把吊牌剪掉。”小喬拿剪刀小心翼翼将領口的吊牌剪掉，放進了同事提過來的紙袋裏，“您的衣服都裝好了，需要我們幫您拿下去嗎？”
杜友薇的衣服一共裝了七八個口袋，她點點頭，對她們道：“幫我們送到車上吧。”
“好的。”
“先生，您的卡，請收好。”負責結賬的導購把張少言的卡還了回來，還悄悄地打量了他一眼。
這位先生，長得是真的帥啊。是杜小姐的男朋友？
張少言收下卡，就和杜友薇一起下樓了。除了幫他們送東西的同事，其餘留在店裏的人在他們走後，立刻熱烈地讨論了起來：“剛才那位先生有人認識嗎？我還從來見過！”
她們在這裏當導購，也算是把a市的有錢人認了個遍，就連哪個公子哥劈腿了幾個女朋友，她們都一清二楚。
可是剛才跟杜友薇在一起的男人，她們都是第一次看到。
“不認識啊，可是氣場好強大啊，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有錢人，杜小姐買那麽多東西，他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對，而且長得也好帥啊！杜小姐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我之前聽曹小姐她們在店裏說過，最近杜小姐和七爺走得很近。”
“張家的那個七爺？”店裏傳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難道剛才那個就是七爺？”
在她們感嘆之時，杜友薇和張少言已經下到了一樓。高野在一樓等着他們，見他們過來，便走了上去：“老板。”
他看了一眼購手裏提着的一大串紙袋，忍不住扯了下嘴角。
“交給我吧。”
高野正想把導購手上的東西接過來，就聽杜友薇跟少言道：“過幾天就是衛睿的生日了，既然來都來了，順便幫她挑個生日禮物吧。”
高野伸出去的手微微一頓，下意識地問出聲：“衛小姐的生日？”
“對呀。”杜友薇看向他，有絲絲好奇，“九月九號，怎麽了？”
“咳，沒什麽。”高野把自己的手收回來，對面前的導購說，“我們的車就停在外面，你幫我們拿到車上去吧。”
“好。”
高野把車牌告訴她，導購便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
杜友薇看看高野，又想起衛睿給自己說的話。不行，這件事她還是得告訴張少言。
“衛睿挺喜歡首飾的，我們去選條項鏈給她吧。”杜友薇指了指不遠處一個珠寶品牌，“就去那家吧。”
“嗯。”張少言陪着她一起走過去，高野跟在他們後面。
這家珠寶店也認得杜友薇，見她來了就格外熱情。杜友薇對他們店員笑了笑，道：“我們自己選就好，不用招呼我們了。”
“好的，那杜小姐有什麽吩咐，可以随時叫我們。”
導購說着便沒有再打擾他們，杜友薇低頭在展示櫃裏看了一圈，目光瞄了瞄身後的高野。
他竟然也在看展示櫃，還看得挺專注的。
杜友薇回過頭，趁高野注意力不在他們這邊，小小聲跟張少言打聽：“高特助是不是有個前女友，叫謝青妍的？”
張少言微微一愣，問她：“你怎麽知道？”
“衛睿之前不小心聽到的。”杜友薇說着，聲音也壓得更低，“她好像想把高特助挖到他們公司去。”
張少言聽完後，并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只平淡地點了點頭：“這件事我聽高野說了。”
“哦……”知道高野自己跟張少言報備了後，杜友薇也稍稍放了心，“那他是怎麽打算的？”
其實說到底，高野跟張少言簽的也不是賣身契，如果他真的想走，張少言也沒理由硬要他留下來。
“當然是維持現狀。”張少言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相信高野的為人。”
張少言都這麽說了，杜友薇也沒有再說什麽，畢竟張少言肯定比她更了解高野：“那就好。”
張少言看了她一會兒，又問：“完了？”
“啊？”杜友薇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要跟我說的就這些？”
“是啊……”杜友薇更加迷惑了，不然還有什麽？
張少言沉默了一陣，問她：“衛睿沒有跟你說其他的？”
杜友薇皺眉：“其他的什麽？”
“關于謝青妍……”張少言頓了頓，“和我的。”
杜友薇：“……”
她就說，衛睿那天跟她講的時候，吞吞吐吐的，果然還有事情瞞着她！
“謝青妍不是高特助的前女友嗎？和你還有什麽？”杜友薇問完，自己就腦補了出來，“該不會他們分手，就是因為你吧？”
“……”張少言覺得這事兒他真是上趕着往槍口上撞，不過衛睿現在沒有跟她說，不代表以後也不會跟她說。而關于他的事，他不希望她是從別人那裏聽到的。
“等會兒吃飯的時候再跟你講。”
“……”呵，那就等着看你等會兒怎麽編。
把給衛睿的生日禮物選好，時間也差不多到午飯的點了。星光百貨主店的莉莉絲烤肉，在a市的美食排名中，這麽多年都沒有跌出過前五。今天來都來了，杜友薇就拉着張少言去吃烤肉了。
他們兩人定了個包間，高野沒跟他們一起。想到待會兒她要張少言說高野前女友的八卦，杜友薇也沒有邀請他共進午餐。
服務員幫他們烤好兩盤肉，就先退了出去，待會兒要再烤的時候，按鈴就會有人過來服務。杜友薇先裹了塊肉墊好肚子，然後跟張少言道：“現在你可以分享你剛編好的故事了。”
張少言低笑了一聲，也慢條斯理地裹起了烤肉：“謝青妍是高野在國外讀書時認識的一個學姐，高野讀大學的時候，就喜歡她。後來謝青妍回國了，高野終于把人追到了。他們兩個談戀愛後，我見過謝青妍幾次……”
張少言說到這裏便沒了聲音，杜友薇追問道：“然後呢？她見到你就移情別戀了？”
“……差不多吧。”
杜友薇：“……”
這是什麽狗血劇情。
“我察覺到謝青妍的心思後，提醒了高野，至于他們是怎麽處理的，我也沒有過問。”張少言講得很簡略，但中心思想杜友薇還是領悟到了。
他就是想說他和謝青妍沒有關系。
“好了，我知道了。你陪我逛了一上午，肯定也餓了，多吃點。”杜友薇夾了一個小吃到張少言的碟子裏，是她點的小春卷，“這裏的小春卷很好吃的，你嘗嘗。”
張少言低頭看着小春卷裏明顯的胡蘿蔔絲，陷入了沉默。
“蘸點辣椒和甜醋更好吃哦。”杜友薇還在他對面勸道。
張少言拿起筷子，夾起小春卷吃了一口，然後把剩下的放回了盤子裏。
杜友薇看着他蹙起的眉頭，笑了起來：“不吃了嗎？”
張少言拿紙巾擦了擦嘴角，對她道：“見好就收。”
杜友薇又笑了一聲，自己也夾了一個小春卷吃：“都給你說了，胡蘿蔔對身體有很多益處。”
“那你多吃一點。”
“我吃兩個你吃一個？”
“……”這個對話聽着真耳熟。
下午張少言還約了人，便沒有繼續陪杜友薇逛街。他把杜友薇和杜友薇買的大包小包的衣服，一起送回了家。
到家後，杜友薇就靠在沙發上給衛睿打電話：“睿啊，那天你跟高野的事，你還沒有告訴我全吧？”
衛睿“呃”了一聲，支支吾吾地道：“有嗎？
杜友薇呵呵一笑：“你還想裝蒜，今天我已經全部聽說了！”
衛睿頓時有些生氣：“高野的嘴這麽碎嗎？連我假裝他女朋友這種事都要跟你說？”
杜友薇一愣，眯起了眼睛：“什麽，你還假裝他女朋友了？”
衛睿：“……”
怎麽她說的不是這件事嗎？
“衛睿，你老實交代，你還隐瞞了我多少事？你假扮高特助的女朋友，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衛睿嘴角抽了抽，對她道：“能有什麽秘密？就是看那個什麽妍太嚣張了呗。所以你說的到底是什麽？”
“謝青妍移情別戀張少言。”
衛睿：“……”
她好心幫七爺把這件事給瞞下來了，七爺竟然自己交代了？
七爺果然是真男人。
她們這通電話一打就打了半個多小時，張少言都返回公司了。下午他有一個會議，開完會出來後，胡秘書就跟他彙報：“老板，張瑾月來了，在會客室等你。”
“嗯。”張少言應了一聲，朝會客室走了過去。
張瑾月是張少言的二姐，是大哥張少商的親妹妹。
她雖然是張家的人，但從來不過問張家的生意，甚至都很少回張家。學習油畫的她，常年在國外到處寫生、舉辦畫展，是張家人裏過得最逍遙自在的。
所以她今天特地跑到公司來找張少言，是很反常的行為。
張少言到會客室時，張瑾月正坐在沙發上品茶。她穿着一身合體的旗袍，保養得當的臉上沒有留下多少歲月的痕跡。
“二姐，等很久了嗎？”張少言推開門走進去，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張瑾月朝他笑着搖了搖頭：“沒有，是我打擾七弟工作了。”
張少言向來不喜歡無謂的寒暄，直接切入主題道：“二姐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
張瑾月似乎有些難以開口，猶豫了一會兒，才笑着對他道：“是這樣的，我最近想和朋友合夥開個公司，但是這方面我也不是很懂，所以才來請教你。”
張少言道：“二姐想做生意，随時可以回張氏。”
張瑾月笑着道：“七弟說笑了，張家人才濟濟，也用不到我，我和幾個朋友折騰折騰小買賣就行。”
張少言沉吟片刻，低聲問她：“二姐，是大哥讓你來的吧？想開公司的也不是你，而是大哥，對吧？”
張瑾月抿了抿唇，沒有答話。她早就說過，七弟這麽精明，肯定是瞞不過他的。
“二姐你是最不喜歡束縛的人，怎麽會對開公司突然感興趣。想來想去，也只能是來當大哥的說客的。”張少商在外面有小動作，張少言早就知道，只是他沒想到，他能請動張瑾月出面。
張瑾月從小性格就乖張，不管是讀書還是工作，沒有一樣是順着張明鶴的心的。她極度不喜歡束縛，直到現在也沒有結婚，更沒有生育小孩——但男朋友還是有的，而且年齡還越來越小。
張少商是她的親哥哥，他們兩個都是張明鶴的第一位夫人所出。張少言其實能理解張少商為什麽想出去單幹，因為他現在在張家的地位十分尴尬。
張明鶴七個子女，其中四個都是第二位夫人生的，并且這四個人中，有三個都是兒子。雖然大家都是張明鶴的兒子，但他們是同父同母的兄弟，跟張少商自然還隔着一層。張少商雖然是長子，但是在張家可以說是勢單力薄了。
本來應該比他更加勢單力薄的張少言，現在卻混成了張家的當家。:)
張少言這種魔鬼，就略過不提了，總之現在張家裏，最着急的就是張少商了。既然在張家混不出個名堂來，他便想幹脆出去自己搞。
“七弟，相信你大哥的處境，你比我更我清楚。如果不是真的難，我也不會出面幫他說話。”
張少言道：“二姐，大哥不是難，他只是想要的太多了。”
不管怎麽說，他都是張明鶴的大兒子，公司的股份，也始終有他的一份。他不過是對已有的東西還不滿足罷了。
張瑾月略一沉默，道：“七弟，話是這樣說，但有幾個人能做到一點不貪心呢？你大哥也只是想自己出去開個公司，并沒有想多拿張家什麽。他現在資金有些不夠，所以希望你能投一點錢。”
張少言沒有立刻回答，他考慮了一會兒，跟張瑾月道：“二姐，投資也不是說投就投的，我需要先做市場評估。”
雖然結果不是很滿意，但張少言沒有一口回絕，就是還有回轉的餘地：“那好，我們等你的消息。”
“嗯，我讓胡秘書送你出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張瑾月站起身，跟張少言告了辭。
第二天，是杜友薇正式上課的日子。
大四的課已經很少，但還是要修學分，再加上這是新學期第一堂課，學生來得格外整齊。潘靜今天也來了，杜友薇其實特別好奇，張聖澤還待在非洲沒有回來，她下學期會不會跑到非洲去實習？
潘靜似乎也對她挺好奇的，課間休息的時候，竟然又跑來和她搭了話：“友薇，聽說你補考考得很不錯，恭喜你啊。”
“謝謝。”杜友薇臉上挂起一個商業微笑。她以前在學校，主要的好朋友就是孫筱筱，現在孫筱筱沒了，她竟然顯得形單影只，連潘靜都要過來跟她搭話了。
“看來七爺的補習很有效果啊。”潘靜笑着說。
杜友薇在心裏呵呵，繞了半天，原來是想來打聽她和張少言的？“對了，張聖澤是到國外去了吧？你有時間就去看看他啊，他一個人在那邊肯定很寂寞的。”
潘靜安靜了一下，然後笑着對杜友薇點點頭：“好的。”
大概是杜友薇打出的這招太猛，放學後潘靜沒再來自找沒趣。杜友薇自己走出教學樓，發現不遠處圍着不少學生。
她好奇地走上去看了看，原來是顧時他們團今天還在這裏拍攝。而這些女生，竟然都是來看顧時的！
“這個什麽男團，怎麽以前好像沒有聽過？”
“誰知道啊，但那個叫顧時的長得好帥啊，趁他還沒紅，趕緊勾搭啊。”
“說起來顧時去哪裏了，怎麽半天還沒回來？”
“他剛剛拍完了，應該是到教室裏去休息了。要不我們去教室那邊找他？”
兩個女生相視一笑，暗戳戳地往臨時用來休息的教室那邊去了。杜友薇跟在她們身後，也想去見識見識。
誰知臨時征用來的教室外竟然還守着工作人員，看見有學生溜過來，就把她們攔住了。躲在她們身後的杜友薇反而沒被發現，她趁他們不注意，一溜煙地跑了過去。
跑到教室門口，她才尴尬地停了下來。她溜進來做什麽啊？剛才那個氣氛，一不小心就跑進來。
她在門口晃悠了一下，正準備離開，就聽裏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你這個傷是怎麽來的？是不是方卓那個狗雜碎又打你了？”
杜友薇腳下的步子一頓，這個聲音好像是顧時的。
緊跟着傳來的聲音，證實了她的猜想：“沒有，顧時哥你看錯了。”
“我看錯了？那你把衣服脫下來給我看看。”
“顧時哥，我真沒事。”
裏面的兩人正争執着，外面的一聲大喊，吓得杜友薇手裏的書都差點掉在地上：“你是誰啊？這裏是我們的藝人休息區，非工作人員不能進來的！”
“對對對不起，我馬上就走。”杜友薇剛準備開溜，面前的教室門就打開了。
顧時從裏面走出來，眼裏閃過一抹驚訝：“又是你？”
杜友薇：“……”
她是不是要被當成私生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