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輕松除泥妖
泥妖趁着這會兒功夫縮小身形逃之夭夭。
何子濯将女孩交回到她母親手中,母女兩個相擁而泣,不少記者立刻就圍了上去。
當然,更多的是圍着何子濯他們。
“青少,您剛才對我們使用的是言靈術吧?除妖師聯盟應該是禁止你們對普通人使用的,對此您有什麽解釋嗎?”
“言少爺,您可以解釋下為什麽擅自對我們用言靈術嗎?”
“言少……”
言朔青面前的記者有些咄咄逼人,他的情緒依舊毫無波動,統一回複都是一句:“情勢所逼。”
何子濯那邊也有記者在詢問。
“請問何少攻擊時為什麽對人質毫無顧忌。”
“您是能确定人質真假嗎,還是無論如何都能斬殺?最後救下人質是因為其母的呼喊嗎?”
“您在言少爺使用言靈術後就不顧人質,是言少爺對您說了什麽嗎。您對言少爺向普通人使用言靈術有什麽看法。”
“何少爺……”
四面八方的問題多的讓何子濯有些聽不過來,但大致也就是那幾個。
他揚起一個笑容,直接對離他最近的記者道:“妖怪有人質在手,我們不會不顧人質。而且,我的行動和言朔青沒有任何關系哦。”
倒是許莫白,原本聽話呆在店裏的史萊姆在泥妖逃跑言朔青撤回保護罩之後就跳回到他肩膀上坐着,面對記者的問題,他都是游刃有餘的應對着,還時不時幫何子濯言朔青回答。
“請問何少和言少不和的傳言是真的嗎。”
“白少爺打算什麽時候回許家呢?是因為何少爺才不回去的嗎?”
記者們提問的畫風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變了。開始從這次的事件跳到了陳年舊問。
許莫白也很及時的阻止了他們繼續發問“不好意思,現在泥妖潛逃,為避免他繼續作惡,我們必須去找他了。”
還有一點,他們三個人,他還算好點,何子濯和言朔青簡直都成了泥人,也虧得他們滿身狼藉還能在攝像機前一個維持面癱臉一個維持陽光笑容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泥妖的泥造成的擾亂靈力的效果,在持續發揮,估計要等到滅除泥妖本體,或者抓住他讓他解除掉,靈力才能恢複正常。
這妖怪實在奇怪,不但可以将人質複制好幾份,連他自己的逃跑的殘餘氣息都能分離方向。
何子濯從H市除妖師據點拿到的追蹤器上不止一個點在移動。
“泥妖的妖力所剩不多,我們三個人,分三個方向去追吧,如果找到,就發信息通知。沒找到也發信息,然後換下一個點去找。”許莫白拿出手機,不久前已經有泥妖的任務發布出來了,他們剛好可以接下。
因為要分散追擊,人們沒熱鬧可看也就散了,除了個別有些崇拜他們的人跟着他們想跟的。
三個人身後也都有記者在跟拍。
因為沒什麽大危險,也就随他們去了。
這一找,就是一個下午。
H市的夜晚和白天沒太大差別,依舊熱鬧。
何子濯是和言朔青同時找到泥妖的。
雖然泥妖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什麽攻擊力了,但在言朔青一個“縛”字才開了個‘f’的音,何子濯提着定邪上去就擊碎了泥妖的妖晶。
然後很帥的一個回眸,瞧了言朔青一眼。
好似贏了一場比賽。
言朔青沒理他,從兜裏拿出一個玻璃球放在掌心。
“收。”
被破了妖晶的泥妖毫無反抗之力就被吸進了玻璃球中。玻璃球也瞬間從透明變成了褐色。
“喂,你就這麽直接抓走了?”何子濯在對言朔青說話的時候總是喜歡話裏帶根明刺,“想獨占功勞?”
這句何子濯只是随便怼怼的話在言朔青腦子裏過了好幾遍。
他不太擅長揣摩別人話裏的意思,所以何子濯說的應該是……字面意思吧?
所以當許莫白趕到現場的時候,就看到言朔青滿臉耿直的對何子濯搖頭:“沒有。”還直接将手中的褐色玻璃珠抛給了他。
何子濯揚手接下,表情有點不善:“你是故意的?”
只要是言朔青做的事情,大概在何子濯眼裏都會被無限抹黑。
幸好攝像師和記者在他們找到妖怪前就讓許莫白勸走了。不然還不知道何子濯會被說成什麽樣子。
“子濯。”許莫白上前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切。”何子濯将玻璃珠拿在手裏抛着玩。
這本來就是何子濯單方面的無理取鬧,現在他不說話了,氣氛自然就緩和下來。
當然言朔青根本沒覺得他們兩個有吵過什麽。
許莫白從何子濯手中拿過玻璃珠,确認泥妖被封在裏面,才向言朔青點頭道:“這妖怪我們會去給聯盟交任務,倒是言少,你是打算今天回S市的吧?現在天都黑了,那你……”
“忘了。”聽許莫白這麽說了,言朔青才想起來自己買的車票是有時間限制的,不用看都知道,現在肯定超過不知道多長時間了。
他從兜裏取出車票,發車時間是十五點二十。
而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都是我們的過失,之後的泥妖已經不足為患,該讓言少早些回去才是。”許莫白看了眼車票上的時間。
言朔青搖頭,将車票塞回兜裏:“抓它,也是我的任務。”
何況因為近距離接觸,他的靈力被擾亂的最嚴重,抓泥妖對他來說是必要的,不可能就将事情交給他們,自己一個人回去。
車票再買就好,也不是什麽大事。實在不行,叫言家的人來接他也可以。
就是現在有些晚了,要叫人來接,再怎麽也要等明天。那今天他就必須留在H市。
許莫白總是能想到關鍵點,在言朔青思考今晚住哪兒時,他就笑着道:“今天太晚了,言少不如明天再走,住的地方的話,子濯那兒有房間,你願意的話,可以将就一晚。”
“什麽?!”言朔青還沒回答呢,聽見這話的何子濯先炸了,“為什麽住我那兒,你邀請的,怎麽不讓他去你那兒住?”
确實,何子濯讨厭自己。這一點言朔青還是記得挺清楚的。但別人讨不讨厭自己與他無關。在言朔青心裏,只要自己對他并沒有什麽厭惡感,不管是配合除妖還是借住他家,都是無所謂的。
所以只要何子濯同意,他也就沒什麽理由拒絕。
“言少今天可幫了我們不少忙,我們害他回不去,讓他留宿一夜也是理所應當的。”許莫白摸了摸肩頭有點困倦的史萊姆,對何子濯說。
“那讓他住你那兒去呗。”何子濯嘴上這麽說,心裏卻也知道。讓言朔青去住許莫白那兒是不可能的。
自從許莫白的天賦顯現,名聲越來越響讓許家注意到了他這個離家的人之後,就一直被許家的人監視着。
他們叫他叛徒,卻也沒放棄讓他回本家的意圖。
言家和許家的關系一向好,可能今天讓言朔青住他那兒,明天就有許家的人覺得有希望的過來煩他們了。
那可是他們好不容易趕走的人。
何子濯心裏清楚,許莫白當然也知道他清楚,所以笑容變得有些可憐兮兮了:“你确定讓他住我那兒?那我可帶言少走了。”
看他們這樣,言朔青都覺得該和他們說自己住酒店也不是不行了。
許莫白當然不會讓他去住酒店。
四大家族一向都是互相幫助,地位相仿的人互相留宿更是家常便飯,以言朔青的身份,如果讓他一個人去住了酒店,雖然是小事,但也不知會不會有多事的人去長輩面前嚼舌根了。
而且何子濯和言朔青不和的傳言流傳已久,剛好借着這次的機會一次洗清也好。
重要的是,就事實來看,言朔青八成是不在意的,但何子濯,卻是真的讨厭言朔青。
好在何子濯的小孩子脾氣也沒那麽嚴重,和許莫白幾句話下來,就同意了言朔青留在他那兒一晚。
事情這麽定下來,言朔青到最後也沒機會說出自己可以去住酒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