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殷斐你幹什麽?(10)
手頓時被老虎鉗子般的大手攥住:“姐姐何必這麽難過,走兄弟帶你走。“
她握着胭脂的手順勢抻起她的身子。
酒吧暗光搖曳,場上樂曲轟鳴,胭脂搖搖玉墜的扭着身子:“BT混蛋,你——以為——你能——翻雲覆——覆雨——”
砰!重物倒地碰鎖玻璃器皿稀裏嘩啦的聲音,胭脂瞬間落進一個堅硬的懷抱。
男人沉鑄清冷的背影,眉目看似平靜,面容竟是清淺若水般迷人。挑起胭脂的下颌,暗暗蹙眉,将她扔在遠處的沙發上。
喝得頭暈目眩的女人,再被這麽一摔,遲遲沒有清醒過來。
盯着地上掙紮要起來的胡須男,獵豹在發怒的邊緣。神色卻淡定隐忍,好像在欣賞已被踩在爪下的獵物。
男人慢條斯理地解開米色亞麻外套的紐扣,脫下來,修長的手指一勾,身邊的小吳趕緊接過去。
響着文藝小曲兒的酒吧,頓時陷入短暫的靜寂。寒氣撲面。
男人周身散發的震攝冷冽的氣息,空氣中的活力層層凍凝住。
胡須男剛才只覺得後頸子一股力道,人就倒在地上,也是帶了幾分酒意的男人,也是出來混了多年社會的,他咬牙爬起來,摸了一下磕破的額頭滲出的血跡,掄起拳頭朝面前**的挑事的男人砸去!
然而江湖險惡風雲詭谲,胡須男再次感到身邊擦來一陣風,面門被狠狠一擊,在他還沒看清對面是誰,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的雷電之速下,他的身體被雙腳提起,人被胡大拖着出後門,不知被帶去了哪兒。
小吳咋舌,跟着殷總幾年了每次看見他這麽粗暴強悍,都是為了這個不肯順從她的女人。
正琢磨着,眼前戾氣的白色修長身影緩緩轉過身。
白襯衫,米色西褲,素雅幹淨看不出一絲剛把個壯漢打暈的痕跡。
只是那暗黑淩厲的眼神,仿佛嗜血,紅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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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斐側身睥睨,從上到下極度愠怒冷漠的掃視噴着酒氣,半睡半醒的女人。
目光掠過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男人忽地轉移視線,冰冷的眸底,全是恨鐵不成鋼的愠怒和疼痛。
伸手拎起醉得一塌糊塗咿咿呀呀嘟哝夢話的胭脂往門外的蘭博基尼處走。
半拎半拖!
眸光狠赤,不動聲色的能殺人。
女人,你還真能和我對着幹!嘚瑟!你就這麽的不明白我的意思,不來求我,反而酒吧買醉!真是膽子大了。
你**的缺男人嗎?放着敖幹了的老公不要,去和個歌手勾勾搭搭!
胭脂被他拖的難受的支支吾吾的不滿,小手扒上殷斐白襯衫。
殷斐粗暴的拍掉。摸我,剛才摸胡子的是不是這只手。
胭脂疼的驚呼一聲。随便她怎麽咋呼,殷斐從頭到尾,沒有再看這個被酒精喝的熱血上湧,連哭帶笑的女人一眼!
小吳急走幾步打開車門,殷斐擡手将胭脂扔在後座。不料,胭脂玉帶一樣的胳膊竟纏上來,死沉沉的搭在他的脖頸上,把毫無防備的他拽倒在自己軟乎乎的懷裏。
殷斐慣性的低頭,撞在她柔軟的胸脯上,刺痛的目光往她臉上看。她臉上的哭花的一塌糊塗,皮膚嫩嫩的被眼淚蹂躏。
這張臉已經不忍直視了,感情她喝酒就是毀容了。
從前的肌膚勝雪,此刻紅的像爛桃,還拼命的摟着她,嘟哝着聽不清的話。
是酒多亂性?見到男人就抱?
該死的!!!
殷斐眸光從冷寂到複雜。又有一絲心疼。
殷斐雙臂撐起身體準備起身,這女人是個列性子,是被自己給耍狠了,氣狠了,吓唬狠了,她已經不顧一切了!
卻不肯來找自己低頭服軟,真是個犟種!
眼底氤氲密布,又生氣又心疼,他不禁狠狠閉了下眼眸。
他只是想要和她在一起。他只是想難一難她,讓她回到他身邊。
他心裏有多愛她,多惦記她,多疼她,她就是不知道。
他也不會和她明說,她也可以不用知道,只要被他
保護就好,非要犟個什麽勁兒呢。
胭脂身上從來沒有的被酒精炙烤的熱騰騰身子貼的他意亂情迷。
小吳此時早已經機智識趣的替老板關上車門,嗖的,蘭博基尼往街上蹿去。
胭脂這不是勾火嗎。軟熱哼哼唧唧摟着他脖子又哭又笑。
殷斐只覺得身體裏像出現了螞蟻瘙癢的他渾身惹火,不能自持。
這**在車裏,在自己的下屬面前,還能不能留點矜持了。
他和太太的親熱,總不能給外人看。
終于發飙,大手扯住她趕不下去黏上來的手臂,在那她香軟的胸脯再次靠過來時,大手毫不留情扯開她的手臂坐起身子:“喝酒喝瘋了?勾不到男人再來勾引老公,你再放肆試試!”
胭脂被吼的張開眼睛,迷光迷離似霧似幻:”咦,你的——胡子呢——“她腦筋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現在在哪裏,但是她依稀仿佛記着自己是看見了殷BT,他還長出又很多胡子。你以為你換了馬甲長了胡子我就不認識你了嗎!
小手直奔着殷斐的下颌劃拉。
太可恨了!殷BT,你太可恨了,你耍我,你心狠手辣,你以為你是誰——
還**的大吼大叫,她整個人極度不爽,極度要反抗:“殷——變,态,是嗎?”
胭脂迷迷糊糊的冷笑,指甲捏起殷斐的下颌,狠狠掐。
酒壯慫人膽此刻,一向怕殷斐的胭脂,此刻極度的女王範兒。
她醉眼朦胧的把臉往他眼前湊合,呼,噴出一口酒氣:“你夠狠,是嗎?“一直扯着唇角冷笑,腦袋裏全是他欺負她的畫面,以前的以後的,現在的,前五百年後五百載,全都湧入視頻畫面。
銀牙咬得咯吱咯吱響。
殷斐的各種嘴臉,給她的各種悲催,令胭脂悲催加上酒勁兒,情緒崩潰的她看不見他臉上的神情和變化。
腦袋裏只有東纏西繞解不開的疙瘩,悶死她的火團。
“BT,你欺負——人我,忍你,忍了很久了!“
胭脂翻身就把殷斐按在車座上,啪啪就是兩巴掌。
殷斐刷的愣了。本來準備拿煙的手停在上衣口袋的位置定住。
前面開車的小吳都蒙圈了,怎麽個情況?
167 越是被罵,他越是湧出十二萬分的情愫
殷斐刷的愣了。本來準備拿煙的手停在上衣口袋的位置定住。
前面開車的小吳都蒙圈了,怎麽個情況?
太太打殷總?
這女人敢,敢對這位爺,動手,動粗?
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後視鏡裏看。
“看哪兒呢,開車!”殷斐一記老槍般的淩厲眼神,小吳吓一哆嗦,趕緊目不斜視。
“欺負我很好玩,恩?“她‘恩’的那個字,尾音兒上揚,細細的從喉間申銀般的哼出。
殷斐不知道是被胭脂扇的還是被那聲‘嗯’給浪的,頓時臉色又難堪,又發青,耳邊的不那麽黑的皮膚卻紅了。
胭脂就在這空擋功夫已經一把拉開殷斐的襯衫。
領口大開,滑下一側肩膀來,露出他緊致結實,厚度的肩膀頭。
胭脂瞬間一愣,迷醉的眼睛眨了眨瞧着那片幸感,肌肉塊隆起的部位,幾秒,驀地低頭就咬。
水汪汪的眼睛因着酒意更加像儲滿了水似的,邊咬邊擡眸威脅放着狠話:“告訴——你,殷,殷BT,你——再難為姐姐,大姐我,就——就強——了你,憑什麽,只有——你能——欺負我——”
殷斐十分不适應這種感覺,這種,被,自己女人,強勢襲擊的滋味——
真**的沒面子,額,好像很爽。好像被太太打一巴掌再強一次也很爽。不對,是打了兩巴掌。
火辣辣的疼。
臉上的疼加上她甚至軟黏黏的貼着,真是別有一種滋味在心頭。
殷斐放棄掙紮反抗,脖頸繃着,對上她勉強睜開一會兒再閉上,又逞強的再睜開的醉眼,瞪她,剛要教訓她的話沒說出口。
他突然不出聲了。
臉色瞬間通紅,同時瞬間窒息,同時瞬間過電。
這女人的小手已經無視他的威勢,無視他平日積攢下的霸道,攻城掠地,一路沿着他胸膛往下,邊走便連捏帶掐,已經越過他的皮帶的烽火線。
米色西褲的拉鏈被內部的沖力脹的早已變形,肌膚已經十分敏感,只要外界一點點摩擦,就要走火。
在車上,老婆,這是在車上,殷斐想要起身,另一個意識卻感覺非常享受的不讓他動彈。
糾結交戰之際,胭脂的小手已經儲滿了力道蠻橫地扯開拉鏈!
“啊!”
電光火石,殷斐不自禁的驚呼!
暴露了,他暴露了,什麽都暴露了,在她憤恨的充滿報複**的盯着他看的小眼神中,殷斐風中淩亂,徹底淩亂。
小吳雖然不敢看,可是兩只耳朵卻直愣着聽呢,耳熱心跳啊。
此時此刻他非常及時的嘎吱一聲将車子停下,逃也似的出去關上車門,靠在車門上對着外面的林蔭道吸煙。
太**的火爆了!
別說少兒不宜,連他這個浏覽島國小片的青年都不宜。
太太,不簡單!夠生猛,怪不得這些年将殷總拿捏得服服帖忒的。
點個贊!
胭脂此時頭暈的厲害,不知道是酒勁兒反的還是看見了她想懲罰的。
一陣鼓搗,暴力的在他身上橫沖直撞。
頭頂不斷地傳來男人重重地悶哼。
“混,蛋王——八蛋,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胭脂小瘋子似的鼓搗的毫無章法,醉醺醺的享受鐵蹄踏遍敵營的快樂,見殷斐臉扭曲的神态像受苦受難似的,額頭上蹭蹭冒汗,青筋直蹦,她非常暢快的哈哈哈哈的大笑:“很,難受嗎——那你求我,求姐——姐就放,你一條,生路!”
殷斐皺眉,扶額,該死的——胭脂越是這樣激烈的咒罵,他越是湧出十二萬分的情愫。
驚訝,迷離,痛并快樂。
胭脂的女王風,禦女範兒讓殷斐早就放棄抵抗,配合着她的懲罰,粗眉打結,俊朗深邃的黑臉,竟然,泛起了潮紅。
而堅硬的身軀早就成了一塊燒紅的炭!
太太,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驀地,殷斐一陣嚎叫,兩排深深的冒着血筋兒的牙齒印,刻在他肚皮上——
男人眸子紅赤,皺眉喘息,喉嚨發幹,喉結滾動着擡起上身:“疼!女人,你下口太重了!”
醉意加上恨意的女人哪管輕重,哪在乎輕重,伸手搥平男人的肩膀,下手捏起他的下颌,瞬間就覆上嘴一陣啃噬。
“你也——知,道疼我疼的,時候你——在哪快活呢,我的疼,都是你給的,還有更疼的,我今天不咬死你,信不信——”
老婆,我信啊我信——
殷斐看見胭脂醉态半眯的眼睛都是紅的,柳葉眉倒豎,龇着小白牙,在他身上逮哪兒咬哪兒。
此刻她完全化身為白骨精,自己就是那好吃的唐僧肉。
殷斐瞧着她眼睛都睜不開,噴着酒氣把他的鋼筋鐵骨當做硝煙彌漫的戰場,這得是存了多少的怨恨啊。他生生咬牙挺着,痛與快樂并存,眼神幽幽的看着她晃着迷亂的小腦袋瓜,充滿憐惜。
心疼。
心疼她,心疼的不行了。這素來溫婉的女人得被自己刺激成什麽樣了才敢有的魄力。
他閉上眼眸,被她咬破的皮膚又疼又癢又暢快淋漓,舔着滲血的唇瓣,鹹鹹腥腥的。
大手撫摸着她的長發,咬牙呢喃:“傻瓜,世上還有比更你傻的嗎?在我身邊,護你一世平安,不好嗎——“
忽然感覺到周身平靜了。
仿佛敵人已經鳴金收兵。身上一片起伏的呼吸,繼而是呼嚕聲。
胭脂軟塌塌的跪在地上,腦袋側枕着他的肚皮已經睡出呼嚕聲,順便還送上幾灘口水。
殷斐骨節分明的大手輕握了一下胭脂的小臉蛋此刻已經不那麽紅了,是深粉。
“太太,你是在老公這瀉火嗎。”殷斐輕柔的捏了捏女人的臉蛋,滿目的寵溺表明心情不錯。
給胭脂整理好衣裳,自己也收拾好,打開車門:“送太太去鵬潤酒店安排個房間。”
“好,好。”小吳如蒙特赦一般,迅速上車,踩油門。這半小時給他煎熬的,走又不能走,聽着又難受,深深恨自己是個沒女朋友的單身狗命苦。
蘭博基尼向東直門方向開去,快到鵬潤時,殷斐的手機響,竟然是百年不主動找她的小媽。
“嗨,蘭姨。”殷斐淡淡道。和許許多多排斥繼母的人一樣,殷斐對這個父親鐘愛的繼母,小時候是無視,長大以後也是淡淡的。
作為成年男人雖然他理解父親喜歡這個女人,必然有人家夫妻恩愛的原因,但是想到母親一生清冷再也沒有結婚,他還是喜歡不起來這個繼母。
電話那邊靜默了一會兒,接着傳來蘭姨的抽泣聲:“大斐,快來,你爺爺——剛剛,去了——”
砰铛!手機落地,話筒裏還傳出着蘭姨哀哀的說話聲。
爺爺——
殷斐瞬間猶如被風霜雨雪吹打而折翅的蒼鷹。彎下腰,低下那顆一向傲嬌,高貴的頭顱,雙手,深深的沉沉的,插在頭發裏。
胭脂本來是被她摟着在睡,此刻離開了他長臂的支撐耷上身斜靠在車窗上。
殷斐耳朵嗡嗡的響,什麽思維都沒有、爺爺——沒了。他的根,沒了。
緩緩的雙手從發間滑到臉,蓋住整張臉,嗚咽聲從喉間哽着傳來。
他不孝,爺爺在溫哥華養病,自己卻沒時間陪幾次。他本來想着把胭脂母子倆帶去看爺爺,可是——
爺爺對于他的意義就是他生命的根一樣。不是父親,不是母親,是爺爺!
“殷總,鵬潤到了——”小吳很懂事,一看殷總接到電話的模樣就猜到了**不離十是老爺子,前幾天還說要把太太拐到手然後帶着老婆孩子去加拿大看老爺子呢。
“殷總,鵬潤到了,要不,我送太太進去。”
小吳見殷總意識渙散中,又跟了一句問。
殷斐把手從臉上挪開,露出一張跟剛才截然不同的面孔,沒有意氣風發,沒有傲嬌高冷,更像個被親人遺棄的小孩,臉色鐵青,眼淚剛流過。
“不用,我來。你先去安排貴賓房。“
殷斐說着抱起還在呼呼睡,蹭了他一身口水的胭脂下車。
邁下車門時明顯的身體一滑,險些把胭脂摔倒。就算天黑了,以殷斐的精明眼力也不會這樣踉跄吧。
小吳急忙三步并作兩步用殷斐的白金卡在服務臺要了房間。
這家酒店雖然不是殷斐的,但是因為生意上的往來私下的交情很好。
殷斐也是常出常入。
殷斐随後抱着胭脂進了大廳左側的貴賓專屬電梯,直接到達八層。
小吳随後從車上把殷斐掉下的手機拿來,手機忽然又執拗的響起來。
殷斐本想給胭脂洗個澡弄醒再走。
此刻這女人就像死豬一樣,沉沉的睡着,殷斐按下手機接聽鍵,還是蘭姨。
這次蘭姨哭的更凄慘:”大斐,你買沒買機票呢?你爸他——嗚嗚嗚嗚——“
168 他都不敢回頭看半開着門的房間
殷斐本想給胭脂洗個澡弄醒再走。
此刻這女人就像死豬一樣,沉沉的睡着,殷斐按下手機接聽鍵,還是蘭姨。
這次蘭姨哭的更凄慘:”大斐,你買沒買機票呢?你爸他——嗚嗚嗚嗚——“殷斐就如已經倒地的殘兵敗将又被人打了一拳:“我爸怎麽了?蘭姨說話?
靠,不會是老爸這個逍遙公子順風順水慣了,忽然得知噩耗,自己悲傷過度,怎麽了吧?
按說不會,他爸沒心沒肺的得行他知道,只要他自己和他老婆沒事,這個世界上的人和事,他就不會太在意,更不會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蘭姨緩了一會兒才說:“你爸他,在路上往醫院這邊趕,着急,嗚嗚嗚,出了車禍,現在就等着你來主持大局,快來啊。”
“車禍?要緊嗎?我今晚就飛去。”真是禍不單行。
“大斐,你爸,他,他腿斷了,以後要做個廢人了。”蘭姨還是期期艾艾的聲音。
這麽個拿不起來個數的女人,老爸到底喜歡在哪兒呢。殷斐搖搖頭,挂斷手機。
骨折,有命就好。
殷斐手指揉着額角,剛才被胭脂弄得神經太過緊繃,再加上這兩個震人的消息,水晶燈下男人的神情痛苦,疲憊。
“小吳,你就別跟我去加拿大了,明天一早在大廳等太太,她說去哪就去哪。別嗆着她。他怎麽高興怎麽來。”
“嗯。放心,殷總。”
殷斐再次進房,挑了挑悲傷的眉宇,再看腕表,俊眸深凝。
坐在胭脂身邊,指腹摩擦她嫣紅的臉蛋。腦海裏仍舊盤旋着她的前所未有的生猛。霸道的命令,和她細碎的申銀。
她果然是太出衆了,竟敢強他!煽了他兩嘴巴,讓他生平第一次體驗到被人強的滋味。
說實話,他不排斥,被自己的太太襁爆其實挺美妙。
以他的本意真是想直接綁了這個別扭的女人一起去加拿大參加爺爺的葬禮,再派人把小饅頭帶去。也算讓爺爺泉下有知,自己有後了。
只是,他更知道這僅僅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他雖然完全可以把他們綁了去,但這是他自己的老婆孩子啊,他不忍心。
這樣蠻橫的綁架了去,別說她會怨恨反抗,就是在那個場合和所有人見面,都不是一個和諧的場面。
這個女人,她在怨恨他。怨的很深。
過了一會兒,小吳敲門:“殷總,機票已經訂好了,今天半夜的。”
“好。在大廳等我。”殷斐給胭脂蓋好被單,這個女人喝醉酒後不僅耍酒瘋還睡的毫無形象,四仰八叉的一條腿伸直,一條腿蜷着,雙臂彎在頭頂。
完全是一個you惑他進入的姿勢。
殷斐閉眼,他對她的貪戀,不舍,她永遠不知道,甚至是不想知道。
傾身再次吻了吻她的唇瓣。該走了,時間來不及了。女人,等我回來再歸攏你。
匆匆的腳步下樓穿過大廳,消失在夜色。
透明的觀光電梯正好從樓上降下來。臨窗是一個筆挺的男人側影,那人雖然神色清冷,卻掩飾不住溫雅,扭頭時下颌劃過藍色的襯衫領,那張笑不笑都透着喜感的臉忽然僵住。
殷斐!
林可思瞬間氣血上湧,出現的正好,他來B市正是要找他算賬!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你做的在隐秘,就算大家都懼怕你為噤聲,但是,要是想查,還是能找到蛛絲馬跡。
不錯,林可思這幾天就是動用了所有的關系找出來,整他的就是殷斐!
只恨此時電梯又停在二樓,待兩分鐘後林可思出了電梯飛奔出大廳,殷斐的車已經沒了蹤影。
**的!林可思恨恨的一腳踢到了停車場出口的攔車墩子。
今天他剛到B市,正下榻在鵬潤,沒想到冤家路窄,遇見了卻還是陰差陽錯晚了一步。
林可思悻悻的回到大廳,本來他是要到咖啡廳見一個朋友。
此時,他忽然想到,還有比見朋友更重要的事。
林可思穩穩情緒,淡定的露出一向儒雅的笑容來到服務臺。
“小姐,我是殷少的朋友,請把我的房間調到和殷少一個樓層,這樣方便我們之間談事情。“
服務臺小姐剛才看見林可思下樓就狂追出去,仔細看看林可思,一表人才,不像個壞人,低頭看看房間安排表,客氣的說:“對不起,先生,八層的貴賓包都已經訂出去了。”
“這樣啊。麻煩了。謝謝。“
林可思整理下領帶西裝,向咖啡廳走去。心裏卻有一點落底,殷斐,原來你住在八層。
八層貴賓包,找到你的房間并不難。
匆匆的在咖啡廳應酬了下在B市的朋友,林可思馬上來到八層服務臺。
現在這個社會,用銀子賄賂一個服務員打聽一個房間號,很容易。別說你是總裁,哪怕你是總統。
林可思和服務員訂好,八層的十二號若是有人進出,一定要通知他。
半夜的時候,胭脂迷迷糊糊的醒了。
頭還是微微的脹痛,但是意識已經完全清醒。
一屋子的歐式家具地中海風情,讓胭脂腦袋嗡嗡的就大了兩圈兒。
我這是又出什麽事了?
對,自己喝酒了,在後海,然後,依稀記得和歌手喝酒聊天,然後——
思維一片空白,但是身體深處的撕裂的疼确實真實的。
胭脂撐着頭坐起來,然後是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有點纏綿的印象,殷斐?好像———
有個男人!!!
如被雷劈了一般!
她蹭的下床把房間的燈全都打開,确定房間裏只有自己才定下心。
自己在哪?
衣服還是自己的衣服,至少沒暴露。
胭脂第一反應驀地沖出門,窗口的涼風一吹,她的思維繼續往上湧,是有個男人,好像,她還脫了男人的——褲子——
手裏現在好像還有觸感,她是摸到了嗎?
摸了誰的命根子?
噢,買噶的!!!
這不是要命嗎,胭脂雙手捂臉,就算眼下沒人,她都不知道該怎麽露出臉了。
對,想起來了,自己是以為看見了殷斐,折磨殷斐,但是,怎麽可能,況且,她模糊的印象裏還有胡子的印象,殷斐根本沒胡子。
胭脂額角冒汗,都說男人酒後亂性,自己一個女的喝起酒來也真是相當的可怕,後果不敢設想。
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跑。
胭脂想到這迅速轉身準備關上房門就走,一回身,驀地撞到一個人。
“哎,對不起。Sorry!”胭脂移動身體準備避開來人,卻被長臂一圈,按在牆上。
“去哪?”
當林可思接到服務員的報信兒來到八層看見目标房裏出來竟然是胭脂時,他的世界幾乎都要坍塌了。
那晚,她連他的吻都不給,還兇狠的踹了他的老二。
現在,她住在殷斐開的房間裏。
在林可思的意識裏,胭脂早就不是殷斐的女人,胭脂應該是他林可思的。就算不是自己的,她也不能睡在殷斐的房間,現在的殷斐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就算自己得不到胭脂的愛,他也不能讓殷斐得到。
頭上籠罩陰影吓了胭脂一跳,本來就驚魂未定,此時小心髒又被忽如其來的男人吓的心肝亂顫。
待定睛看清楚那俯下來嚴肅的甚至嚴肅的有點糾結的男人是林可思時,她的嘴,都成了張開的洞,眨着意外的驚恐的眼睛,一瞬間失神。
不會,這麽的,巧吧。
胭脂繼續卡巴眼睛,在這間房門口,出現的是,林可思?
他臉上明顯的消瘦了,看不出以前豐神俊朗的容顏,顴骨突出,下巴上厚厚一沓胡子,不知道是沒時間刮還是特意留的。
等等,胡子!!!
胭脂不自禁的把手指含在嘴裏,咬,疼!
“你,林可思,你怎麽在,這?”震驚,尴尬,不敢想象,讓胭脂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那你想看見的是,誰?殷斐嗎?不好意思,只有我,林可思。”
精瘦的被刺激很久的男人AB型私底下暴戾的脾氣上來,現在他已經沒辦法淡定了。
自己迷戀的女人,追求了三年的女人,又**的跟殷斐攪合在一起,又特麽的和他在一個房間。
想到這,林可思去找殷斐單挑決鬥的心都有。
他都不敢回頭看半開着門的房間,他怕聞見,窺視見,那些他不能面對的芸雨之氣。
臉上的溫潤完全被冷厲帶替,還有深深的受傷。眼眸中的光不再是笑嘻嘻的,是陰晴不定的怨。
胭脂的腦袋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了,她伸出小手想試試摸摸林可思的胡子,是不是依稀記憶得,她喝醉了後摸過的那種觸感,如果是,那就真的是烏龍了,太烏龍了。
169 胭脂,你得對我負責
胭脂的腦袋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了,她伸出小手想試試摸摸林可思的胡子,是不是依稀記憶得,她喝醉了後摸過的那種觸感,如果是,那就真的是烏龍了,太烏龍了。
她不會把林可思當做了殷斐,然後強行的——啪啪啪了吧。
手顫巍巍的伸出一半,就被林可思攥住:“胭脂,你總是随意的對待我,随意的傷害我,真的不怕我難過,是嗎。”
他的聲音很低沉,帶着久日沒有休息好的沙啞。
胭脂眼前的再也不是記憶中笑嘻嘻的林可思,再也不是那個哄她怕她,唯她命是從的林可思。
她有點狐疑,難道真的是自己昨天醉酒之後,冒犯了他,她真的以為眼前的是殷斐。
可是,明明以為欺負的折磨的襁爆的是殷斐,怎麽變成了林可思?
如果是林可思,那自己,好像很粗暴很解氣的做過些什麽事情,難道是對林可思?
“那個?昨晚,那個——”胭脂紅了臉,不知道怎麽問。
怎麽能溫得出口啊,尤其她這一個好好時候臉皮挺薄的一個人。
她想問昨晚我是不是喝多了然後強,暴你了。但是,怎麽問得出口啊。
而林可思聽到這一句,心卻徹底涼了下來。
拔涼拔涼的。
昨晚,殷斐,這個房間——
還用說嗎,發生了什麽還用說嗎,男女之間,昔日老情人之間,發生了設麽,還是用還說嗎?
胭脂的氣息還有着酒味,臉上的紅意還殘存着,肌膚如玉,膚如凝脂,卻都被那個男人一一,的給占了去——
嫉妒羨慕恨,主要還是嫉妒,令林可思簡直要發飙。
他一只手臂死死撐在胭脂肩側的牆上,不允許她動彈分毫,上身卻不斷下壓,與她之間的距離,在縮減,縮減。直到他的臉對上她的臉,他的氣息撲上聽我的氣息。
薄唇在她她的馨香小嘴兒邊停住:“對,昨晚——你傷害了我,這裏——“林可思指着自己的胸口:”疼,很疼,很疼,胭脂,你怎麽可以——“
胭脂被他緊緊靠過來的身體壓迫着,正雙手把林可思往外推,耳朵裏卻聽進了他剛才的話,心慌意亂。
簡直不能應對了,不能思考了,不知所措了。
林可思說昨晚自己傷害了他,是啊,強迫的被襁爆能不傷害嗎。
可是自己,怎麽能對他——
哦,買噶的,自己真的以為是殷斐。
可是就算是殷斐自你也不應該,到底自己是個什麽人啊,竟然酒後亂性到如此荒唐的地步。
大眼睛對上林可思愠怒複雜糾結心疼的眼睛。
“林可思,我,我昨晚,喝多了,不是故意的,我——”
“呵呵,一句喝多了,胭脂,喝多了就可以解釋嗎?昨晚,你,做的那些我沒辦法接受的事情——”林可思現在能感覺到,胭脂其實昨晚到現在都處在一時混亂的地步,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昨晚睡的到底是誰。
該死的!
一拳重重再砸在胭脂身子邊上的牆上。
“胭脂,你到底喝了多少,還能饑餓得多少?”
“漆黑的眉眼盯着胭脂的無地自容語無倫次,他倒是真想昨晚的就是他。
胭脂此時真的無地自容,無顏面對這個男閨蜜,暖男。真的希望自己沒來過這裏,竟然還是林可思:”那個,這房間,是你開的吧,我把錢給你,還有,林可思,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再提這事兒了,好嗎。“
林可思腦筋一動,這傻女人,連房間和說開的都不知道,那就很可能是喝多了之後來的。和殷斐喝酒,喝多了,男歡女愛了,然後來這裏開房了——
怒氣都要從林可思的七竅五官冒出來,胭脂啊胭脂,我說你點什麽好,你就那麽想那個混蛋,那麽禁不住那個混蛋的引誘?
但是,明顯,她記不清了。呵呵,殷斐,你以為只有你能左右胭脂嗎?
你以為胭脂心裏只有你嗎?
必須讓你知道,胭脂心裏還有我,你,真的不算個啥。
如果你知道胭脂以為昨晚睡的是我,呵呵,不知道你還能笑得出來?
你以為只有你會玩手段?
“胭脂,你在和我提錢?我是為了你差錢的人嗎?”
林可思骨節修長的大手撫上她的蓬亂的長發,讓她窒息般地撫摸。
臉上卻是一副無辜受傷的表情:“從來,我在乎的只有你,你也在乎我的是嗎。否則,昨天,你不會和我,做那些親密的事情。胭脂,你是不是,該,對我負責?”
胭脂,別怪我對你撒謊,別怪我利用了你的酒醉糊弄了你,我們從前多濃的情分,在溫哥華多麽開心的相處,除了沒有睡,沒有捅破那一層,什麽不曾一起度過?
甚至,小饅頭也是我和你一起養育的。
林可思的手從胭脂的頭發移到她的面頰,胭脂慌亂驚恐不已地躲!
“別,林可思,昨天,真的是我喝醉了,你不能和一個酒醉的人計較,那個,這是哪裏?我得回去了,我還要回A市的公司呢。”
“我是不能和一個酒醉的人計較,但是我可以要求一個,睡,了,我,的人,負責。”
林可思篤定的深深的看向胭脂眼底,那裏面的慌亂糾結懊悔,她看的清清楚楚,但是,胭脂,不管你怎麽想,我要定了你!
“負責——怎麽負——阿嚏——啊——嚏——”此時走廊的窗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