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一回有人敢挂她電話
。”
簡蕊不再動,心裏氣得不行,她都這樣了,他不哄她,還欺負她,反正哭已經被他發現了,索性不再憋着,嘤嘤的哭出了聲。
靳律風一手側撐着自己的腦袋,一手摟着簡蕊的腰,将頭放在她雪白的胫窩處,嗓音溫柔,“你不要我管想要誰管?嗯?”
簡蕊哭得一抽一抽的,“你......你管得過來嗎?”
靳律風将下巴在她脖子上蹭了蹭,疑惑道:“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靳律風思緒流轉,“你在生氣?”
“......”簡蕊在心裏鄙夷:那你以為我在幹嘛?無緣無故哭,發神經嗎?
“因為我去瑤瑤那裏你生氣了?”
“......”
“是你讓我去的,你怎麽生氣了?”
“我是讓你去,可沒讓你在那裏待一宿。”
靳律風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這個傻女人,自己都毀容了,她不先擔心自己的傷,反倒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在這裏吃悶醋。
靳律風耐心的解釋,“她燒得很嚴重,神志不清,說胡話,又抓着我的手不放,畢竟她曾經救過我一命,所以我......”
“所以你心軟了?留下照顧了她一晚?”
“嗯,但是我什麽多沒做,只是坐在床邊。”
“什麽都沒做?你想做什麽?”
“蕊蕊,你別這樣。”
“我怎麽樣了?”
“......”
“無理取鬧是不是?”
“有點。”
簡蕊霎時變得有些激動,用手肘用力的戳靳律風的胸口,“你下去,別睡在我床上,下去。”
靳律風長臂一伸,将她的手和身子一起緊緊地抱在懷裏,“好了,別動,乖乖的,你在打針呢,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沒錯,是我無理取鬧。”
“我和你鬧着玩呢,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在她家待那麽久,讓老婆擔心是我的錯,讓你吃醋更是我的不對。”
簡蕊沒再掙紮,只是背在他懷裏哭得一顫一顫的。
靳律風扳過她的身子,将她打點滴的那只手小心的放在被子上,伸手輕柔的幫她擦眼淚,“好了,不哭了,我會心疼的,嗯?”
簡蕊紅着眼眶睨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你走後我一直都沒睡,等你等到天亮。”
靳律風給她擦眼淚的手微頓,低頭在她鼻尖上親吻了一下,“傻瓜。”然後又将她眼角的淚吻幹淨,之後躺在她身側,将她的身子擁緊了些,“我愛的只有你,記住了,以後別犯傻。”
女人就是感性動物,總是很容易就被男人的甜言蜜語盅惑。
簡蕊聽見他的話,心裏的委屈瞬間消散,還湧入一股甜甜的蜜水,将身子往他懷裏蹭了蹭,聞着他身上熟悉的古龍水的味道,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在他懷裏貓了一會兒,“瑤瑤沒事吧?”嗓音還殘留着哭過的鼻音。
“燒還沒退,早上她醒了我就離開了。”
“哦。”
“你能告訴我,你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
“天剛亮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本來等了你一晚上心情就不好,所以一看不是你打來的,又是陌生號碼就直接挂了,那個號碼第二次打來的時候我一氣之下直接關機了.我不知道那是許迎夏的電話,沒多久她就直接到家裏來找我了,我那時還沒起床,就讓她在樓下等我,我洗漱完換衣服的時候聽見樓下有争吵聲,我換好衣服下樓,詩柔和許迎夏兩人已經打起來了,我去拉架,拉扯間剛好撞上馮嬸手裏的茶,當時我只覺得下颌和脖子那裏滾燙火辣的疼。”
簡蕊說着手下意識的撫上纏着紗布的脖子,“鑽心的疼讓我慌了神,慌亂避讓不知道絆到了什麽,然後踉跄一下就撞向了旁邊的桌角。”
靳律風将她的身子又摟緊了些,“怪我。”
簡蕊耍着小性子,“就是你,你不惹得我心煩意亂我就接許迎夏的電話了,那就不會有後面的那些事了。”
“嗯。”靳律風将薄唇緊緊的壓在她的黑發上,嗓音染着深深的責備,“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呃......她随便說說而已,他還當真了。
簡蕊想到靳律風說帶她去國外治療的話,心裏漫上恐懼,順着他的話說:“既然都是你的錯,如果我的臉治不好,你要對我負責,可不許抛棄我。”
“靳律風的妻子只能是簡蕊,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改變,除非你不要我。”
簡蕊嘴角彎起安心的淺笑,“那就好。”
靳律風在她發頂親了親,“昨晚不是沒睡嗎?現在我抱着你,睡吧。”
“嗯。”
**
靳家
靳詩柔坐在沙發上,将鏡子放在醫藥箱上,用棉簽蘸着消毒水清洗自己脖子上的抓傷,這是早晨許迎夏留下的。
靳詩柔一邊處理傷口一邊低聲咒罵,“男人婆,錦哥哥才不會喜歡你這麽粗魯的女人,以為自己會些三腳貓的工夫了不起啊,我才不怕你,哼!”
靳詩柔處理好脖子上的傷,拿出手機,進入微博,打開謝雅琴跳樓的那段視頻,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淚盈于睫。
她一邊流淚一邊笑,“媽媽,我今天總算為你讨回了一些公道。”
沒錯,她看見馮嬸從廚房出來,故意推了許迎夏一把,讓她撞倒簡蕊的,當她看見簡蕊被燙的慌亂尖叫的時候又伸腳絆了她一下。
靳詩柔攥緊手機,眼眸中劃過不屬于她這個年紀的陰狠,“總有一天我會讓她們母女血債血償的。”
**
五天後
南方醫院
今天是簡蕊拆紗布的日子,簡蕊不想自己的樣子被別人看見,病房裏只留了拆紗布的霍錦城和一直陪着她的靳律風。
本來簡蕊也要靳律風回避的,他拒絕了,他說:“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的。”
随着紗布一圈一圈的揭開,房間的氣氛變得沉悶而壓抑。
揭到最後一層紗布的時候,霍錦城的手頓住,握着紗布的手用力捏緊。
靳律風坐在旁邊握着簡蕊的手,霍錦城停下,他忍不住将手中的小手握緊了些。
簡蕊微不可查的咽了一下口水,知道房間裏的兩個男人也十分緊張,佯裝輕松的笑笑,“沒事,揭吧,我有心裏準備。”
☆、262 結局篇(六):“真希望受傷的那個人是我。”
262 結局篇(六):“真希望受傷的那個人是我。”
“好。”霍錦城抿了抿唇,将最後一層紗布揭開,當看見簡蕊白皙的肌膚上那猙獰的疤痕時,還是忍不住呼吸一滞,眼底劃過一抹心疼,但很快就被他隐匿了。
靳律風心底如被千萬根銀針紮過般密密麻麻的疼,眼底的疼惜只停留了幾秒鐘,立即被壓制下去,換上了淺淺的笑意,“我老婆還是那麽漂亮。”
簡蕊從兩個男人臉上看不出任何結果,急忙下床朝着病房裏的衛生間跑去。
靳律風伸手準備拽住她,但也知道這事瞞不住她,手在半空中僵了幾秒,又垂了下去。
“她這屬于深二度燙傷,切記傷口不能碰水,好好照顧她,多注意她的情緒。”霍錦城叮囑幾句後,端着醫用托盤出去了。
靳律風起身跟進了衛生間。
簡蕊站在洗手臺前,側着臉愣愣的看着鏡子裏下颌和脖子上那一片猙獰醜陋的疤痕,雖然做好了心裏準備,但真的面對時,她覺得她還是缺乏勇氣,有些難以接受。
纖細的手指想撫摸那些疤痕,但卻只是僵在空中輕輕顫抖,不敢靠近。
盈眸中蓄滿了淚水,但是她卻倔強的撐着眼簾,沒讓它流下來。
靳律風将她顫抖的小手握在掌心,從背後緊緊地抱着她,看着她倔強灰白的小臉,心疼得無以複加,垂首在她耳邊缱绻低語,“沒事的,一會兒我們就出院,下午我去公司交代一下,明天我就帶你出國治療。”
“如果......治不好怎麽辦?”
靳律風轉過身,來到她身前,擋住前面的鏡子,雙手握住她的雙肩,眉目真誠,嗓音染了絲絲揶揄,“治不好也沒關系,我不會嫌棄你的。”
簡蕊撅着小嘴,閃着淚花的眼睛委屈的看着他,“哪有你這樣安慰人的。”
靳律風低頭,兩人鼻尖相抵,嗓音輕柔,“我舍不得你這樣難過,真希望受傷的那個人是我。”
一句話,簡蕊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她低下頭,埋進他懷裏。
靳律風大手撫上她柔順的黑發,“別哭,一會兒眼淚流到傷口上該感染了。”
簡蕊将小臉在他懷裏蹭了蹭,“我擦到你身上。”
靳律風微抿的唇角染上寵溺的弧度,“放心,現在醫學這麽發達一定可以治好的。”
“嗯。”
辦理好出院手續,兩人就出院了。
下午,簡蕊在家收拾東西準備明天去日本,霍錦城在日本有整容方面的醫學朋友,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了,就等着他們過去。
靳律風訂好機票就去了公司。
總裁辦
靳律風一邊在這幾天堆積的文件上簽字一邊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有事電話聯系。”
“嗯。”白湛季點頭,“你這次去多久?”
“看治療情況吧,最多一個月。”
兩人又将最近公司幾個重大的項目商榷了一下。
白湛季從總裁辦出來的時候,紀樂瑤站在門口,她朝着他微微笑了一下,“你們談完了嗎?”
白湛季以前對紀樂瑤印象還不錯,但是自從知道她算計靳律風後,他就不太喜歡她了,他覺得這樣的女人心計太深,和她交往得處處提防,太累,再加上他和蕭紫寒在一起後,無條件的站在了老婆一邊,蕭紫寒是向着簡蕊的,所以他自然也是向着簡蕊的。
白湛季本來不打算搭理她的,可是想想又回頭說了一句:“律風現在很忙,如果是私事的話你就別進去了。”
紀樂瑤看着白湛季清冷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斂去,紅唇微抿。
現在簡蕊毀容了,是她接近靳律風的最好時機,她相信男人都喜歡貌美如花的女人,即便他愛簡蕊,但也不可能對簡蕊毀容這件事一點也不在意,畢竟他不是一般的男人。
他可是江城最矜貴,所以女人都趨之若鹜的男人,有些場合帶着一個有缺陷的妻子出席還是會有失體面的。
紀樂瑤收回目光,嘴角重新挽起淺淺的笑,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低沉極富磁性的嗓音從房間傳了出來。
即便只是聽見他的聲音,紀樂瑤的心也微微蕩漾了一下。
靳律風擡頭看了一眼進來的女人,面無表情的又低頭看桌上的文件,“有事?”
紀樂瑤來到辦公桌前,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飄進靳律風的鼻息。
他輕輕地蹙了一下眉心,以前他覺得紀樂瑤身上的香水味很好聞,但自從和簡蕊在一起後,他已經愛上了她身上自然清淡的體香,現在聞到香水味就有些不舒服。
“晚上有空嗎?我想和你談談。”
靳律風直接拒絕,“沒空。”
紀樂瑤臉色微白,輕抿了一下紅唇,過了兩秒,“你說過會聽我解釋的。”
靳律風刷刷的在文件上簽字,然後合上文件,又拿了另一份文件打開,一邊浏覽一邊說:“有什麽話現在說吧。”
神情淡淡,言語随意,壓根沒将她的事放在心上。
“這裏......不太方便,晚上......”
靳律風直接打斷她的話,“我答應了晚上回家陪蕊蕊吃飯。”
紀樂瑤身側的手輕輕蜷緊了一下,随即笑笑,“簡寶現在心情肯定不好,你是應該多陪陪她,我們明天約吧。”
“明天一早我要帶蕊蕊去日本,你有什麽話要麽現在說,要麽等一個月後,我回來再說。”
紀樂瑤滿臉吃驚,“你要帶簡寶去整容?”
“嗯。”
“那公司怎麽辦?”
“白湛季在。”
“可是......”
“沒別的事你可以出去了,我現在很忙。”靳律風頭也不擡的說。
從她進來他看了她一眼後,就沒再看過她,他冷漠的态度和涼薄的嗓音,無時無刻不在刺痛着她的心。
紀樂瑤靜靜的凝視着他,他始終不曾擡眸看她,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一縷空氣。
看着看着,紀樂瑤眼底彌漫起溫熱的水霧,她擡頭眨了眨眼,将濕意逼了回去。
讓她在這種地方揭開自己的傷疤,說出過去那段幾乎夜夜纏繞她的噩夢,她真的說不出口。
但是她不想靳律風陪簡蕊去日本,她想留住他。
紀樂瑤昂着頭平靜了一會兒情緒,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放在辦公桌上,“這是三年前我救你時隐瞞的事,也是我離開你并将簡寶送到你身邊的原因。”
靳律風視線從文件上移開,落到桌上那張陳舊折疊整齊的紙上。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家了。”紀樂瑤說完紅着眼眶出了辦公室。
她到底隐瞞了什麽?值得她将自己的閨蜜送到自己愛的男人身邊?
他已經欠他一條命了,還有什麽比命更重要?
突然,靳律風有些不敢看那張紙,他怕裏面的東西太沉重,他承受不起,只是将視線久久的定格在上面,沒有移開。
良久,他才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桌上的紙,慢慢的打開。
診斷書,三個字赫然出現在眼前。
靳律風接着往下看,越看臉色越沉重,漸漸的手都有些輕微的顫抖。
他眼睛膛得很大,眼裏有震驚也有不可置信。
這是三年前紀樂瑤的診斷書,醫生答應了她的請求,給她保密,所以診斷書直接給了她。
病情分析裏寫了,因為不明原因造成生殖器官嚴重受損,以後懷孕的幾率幾乎為零。
這個信息猶如一枚炸彈投進了靳律風的心間,瞬間将他的心湖炸得波濤翻滾難以平靜。
靳律風壓制住心底洶湧的浪潮,疾步出了辦公室,來到紀樂瑤的辦公室只看見她的助理,“紀總監呢?”
“她說身體不舒服回家了。”
對,她離開他辦公室的時候好像是說身體不舒服先回家,他當時也沒注意聽。
靳律風出了公司,驅車朝着紀樂瑤家駛去。
☆、262 結局篇(七):親生父母!
262 結局篇(七):親生父母!
簡蕊在家收拾東西的時候接到了許迎夏的電話,上次過後她就将許迎夏的電話存下了。
這次她說話的語氣格外清甜,連稱呼都變了,“蕊蕊姐,我們見個面嗎?”
“不好意思,我現在挺忙的。”
“我知道你現在受傷了,不想見任何人,那天的事是我不對,我會對你負責的。”
簡蕊苦笑了一下,“負責就免了,我有律風就好了,我知道你也是無心之失,但是我現在真的不想出門。”
“蕊蕊姐,我這次從安城趕過來連霍霍都沒見,是為你而來的,我找你真的有急事,你就出來跟我見一面好不好?”
“......”
“我就在你家附近的咖啡廳等你,很近的,蕊蕊姐,你就答應好不好?我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
“如果是道歉的話,我......接受,見面就算了吧。”
“不是。”電話那端的嗓音有些焦急,“真的有別的十分要緊的事。”
簡蕊輕抿了一下唇,“電話裏說不可以嗎?”
“不行,這事關系重大,必須當面說。”
“......”
“蕊蕊姐,蕊蕊姐......”
簡蕊沒想到許迎夏那麽張揚的一個女孩也會撒嬌,輕蹙了一下眉心,無奈道:“好吧,我一會兒過來。”
“好好好,我等你,那不見不散。”能聽出來許迎夏真的很高興,甚至還有些激動。
簡蕊挂了電話,放下手裏收拾的東西,從衣櫥裏選了一條較長的淺灰色絲巾在脖子上圍了兩圈,然後在側邊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脖子上的疤痕蓋住了,整個人也顯得活潑俏皮不少。
只是側臉下颌處的疤痕還是能看見些許。
簡蕊眼底漫上憂傷,輕輕呼出一口氣,将披在肩上的柔順黑發,全部撥到右邊,放在胸前。
簡蕊在鏡子前左右看了看,确定看不見疤痕後,才轉身出了房間去赴約。
許迎夏一直站在咖啡廳門口等着簡蕊,遠遠的看見簡蕊朝着這邊走來,高興的朝着她走了過去,然後十分親昵的挽着她的手臂,“蕊蕊姐,你總算來了,你再不來我就打算去你家将你拽出來了。”
簡蕊和許迎夏一共就見過三次面,第一次兩人初次見面,只是互相認識,第二次就是上次許迎夏和靳詩柔打架,她去拉架,兩次都是匆匆忙忙,兩人只能說認識,連熟悉都算不上。
今天是第三次,許迎夏卻喊她蕊蕊姐,還親昵的挽着她的手,這畫風轉變得有點快,簡蕊有些雲裏霧裏。
她們似乎好像完全沒這麽熟啊!而且許迎夏也不是那種随便和人親近的性格,這是為什麽呢?
簡蕊一邊和許迎夏往咖啡廳走一邊轉頭瞄着她,“你......唇上的......”
許迎夏笑笑,蔥白的手指撫了一下自己的下唇,“你說唇釘嗎?”
“嗯。”
“取掉了,因為霍霍不喜歡。”
“哦。”
“我在想霍霍不喜歡,是不是覺得帶着唇釘接吻不方便?”
許迎夏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像個大老爺們一樣哧溜溜的就說出來了,但是簡蕊知道她其實很害羞,因為她耳根子染上了一抹粉色,而且她眼神裏充滿了......向往。
雖然許迎夏穿着打扮都很另類,性格也有些乖張,但是簡蕊還是打心眼裏喜歡她。
“你很喜歡霍大哥?”
“嗯,非常喜歡,我要撲倒他。”
“......”簡蕊笑了,大概她就是喜歡許迎夏性格裏這份直爽吧,大膽,毫不做作。
兩人說話間,許迎夏帶着簡蕊來到了一間包廂門口。
許迎夏沒有立刻推門進去,而是站住了腳步,“蕊蕊姐,其實今天不是我想見你,包廂裏有兩個人,是他們想見你。”
簡蕊微微蹙眉,自己剛毀容,她并不想見人。
許迎夏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安慰道:“你的事我都告訴他們了,他們非常心疼,一定要過來看看你,所以就和我從安城一起過來了。”
簡蕊臉上漫上疑惑,安城?安城會有什麽人過來看她?
“走吧,我們進去吧,他們一定等急了。”許迎夏說着推開了包廂的門。
門剛打開,簡蕊就感覺有兩股炙熱的視線投注在她身上。
包廂裏坐了兩個人,坐在外面的是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男人,相貌俊朗,眉目端正,衣着考究精致,手腕處帶了一塊藏青色腕表,一看就價格不菲。
坐在裏邊的是一個和男人年紀差不多的女人,此時見簡蕊進來已經激動的從坐椅上站了起來,女人長發披肩,膚色白皙,素雅眉眼,容顏清致,衣着雖然比較随意但是清新亮麗。
簡蕊心中疑惑更深,這兩個人她根本就不認識。
可為何他們看她的目光如此的親切、灼熱?
尤其是那個女人,眼裏已然漫上了閃亮的淚花。
許迎夏挽着簡蕊在他們對面坐下。
只見對面男人輕輕拉了拉女人的手,“老婆先坐下,別吓着孩子了。”
女人急忙坐下,低頭,垂眸将眼角的淚揩掉,而後又看向簡蕊,仍舊目光灼灼。
簡蕊有些不自在的攏了攏胸前的頭發。
許迎夏笑笑,“葉姨你這樣看着蕊蕊姐她會不好意思的。”
女人臉色立刻變得有些慌張,但是視線仍舊舍不得從簡蕊身上移開,“我......我......”
“葉姨,我和你開玩笑的,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許迎夏調皮的眨眨眼,而後看向簡蕊給她做介紹,“蕊蕊姐,這位是我陳叔叔,陳牧言,這位是我葉姨,葉彤語,他們是你的親生父母。”
親生父母!
這個消息太震撼,太突然,簡蕊覺得自己的腦海裏仿佛突然有什麽東西炸開了,瞬間一片空白,只是杏眸圓睜愣愣的看着面前完全陌生的兩人。
陳牧言知道吓着簡蕊了,忙說:“我知道我們這樣突然出現在你眼前,太唐突了,可是我們找了你二十一年,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巴不得立刻見到你,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感受。”
葉彤語又忍不住在旁邊落淚。
陳牧言大手擁着葉彤語的肩,“孩子找到了,你應該高興,哭什麽?”
“我只是太高興了,我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找到我們的女兒。”
簡蕊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們......怎麽知道我是你們的女兒?”
葉彤語從陳牧言懷裏出來,擦幹眼淚說道:“不會錯的,你右眼下方有一顆褐色淚痣,而且我們已經做了DNA鑒定,你确實是我們的女兒。”
葉彤語說着從包裏拿出DNA鑒定書遞給簡蕊。
簡蕊一頭霧水的接過,大致看了一下,最後結果确實寫着她和陳牧言的DNA相似度高達99 %,可是......“我們壓根就沒見過面,你們拿什麽驗的DNA?”
許迎夏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是我将你的頭發給了陳叔叔。”
簡蕊将疑惑的視線轉向許迎夏。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那時候我問你的淚痣是不是天生的,我還拍了一張你照片。”
簡蕊木納的點點頭。
許迎夏接着說:“陳叔叔和葉姨為了找你,只要發現右眼下方有痣的人都會去調查,所以當我看見你臉上的痣時就将你的照片拍了下來。其實那時我并沒抱多大希望,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陳叔叔他們找了無數個像你這樣右眼下方有痣的女人,結果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這事我就沒怎麽放在心上,照片也忘記給陳叔叔看。直到前幾天我從霍霍那裏得知你不是你爸媽親生的,我才重新重視這件事。”
“所以上次你來靳家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
☆、264 結局篇(八):靳律風得知過去真相
264 結局篇(八):靳律風得知過去真相
“嗯,我想更詳細的了解你的身世,或者讓你帶我去見你的養父母,結果沒想到碰見了靳詩柔那個壞女人,還害得你受傷。”
許迎夏說着看向簡蕊的眼中漫上愧疚,“當時我撞了你就急忙反手去扶你,沒扶到,倒是扯了你幾縷頭發,然後我就帶回安城做化驗了。”
簡蕊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看着手中的DNA鑒定結果,知道面前這一對夫婦真的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但是她心中除了震驚,并沒有什麽多餘的情緒。
其實,當她知道自己不是陶婉白親生的時候,也想過自己的父母會是誰?為什麽抛棄她?
但也只是出于好奇想想,從沒想過去找他們,因為她過得很好,很幸福,陶婉白待她視如己出,簡煜對她疼愛有加,于她而言,陶婉白和簡煜就是她的至親之人。
陳牧言見簡蕊除了剛開始的震驚之外,後來一直都很平靜,便問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們說的話?你若不相信我們現在可以去醫院抽血,重新做DNA鑒定。”
簡蕊搖搖頭,“我相信,但是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太突然了,我......”
簡蕊秀眉微蹙,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現在的感受。
陳牧言知道讓她突然接受他們很難,“我知道你現在的媽媽對你很好,我也知道你已經嫁給了江城首富靳家,生活很幸福,知道你過得好,我們就心滿意足了。我們沒想打擾你的生活,只是想和你相認,以後知道你的消息,想你了就來看看你,你就當多了兩個關心你的親人,可以嗎?”
簡蕊沉吟了片刻,“我可以将你們當朋友或者親人,但是讓我和你們相認,我真的做不到。”
陶婉白現在和簡鵬輝離婚了,蘇語容也死了,她不想讓陶婉白覺得連她這個女兒也不要她了,她不能讓陶婉白傷心。
葉彤語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流了出來,“你是不是怪我們生你不養你?”
還不待簡蕊回答,許迎夏連忙說:“蕊蕊姐,這事你不能怪葉姨和陳叔叔,當年不是他們不要你,是有心之人故意将你抱走的,這二十一年來他們從來沒有放棄過找你,當時為了你葉姨還患上了抑郁症。”
葉彤語滿臉是淚的看着簡蕊,眼底有激動、愧疚、心疼、希望......諸多情緒,錯綜複雜。
簡蕊對上葉彤語的視線,她的視線太過熱切,讓她難以承受,她垂下眼眸,“我沒有怪你們,但是我真的不能和你們相認......”
陳牧言抽了幾張紙輕柔的給葉彤語擦眼淚,“好了,我們找到女兒就該知足了,別的慢慢來,嗯?”
“可是......”
“聽話。”
葉彤語含淚點頭。
許迎夏見葉彤語哭得那麽傷心,心裏也不是滋味,她以為幫他們找到女兒就皆大歡喜了,沒想到簡蕊卻不合他們相認,唉~
許迎夏輕輕拉了拉簡蕊的胳膊,“蕊蕊姐......”
“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簡蕊打斷了許迎夏的話,“你陪......他們好好在江城玩玩吧。”
葉彤語急忙叫住準備起身的簡蕊,“等一下,我聽夏夏說你的臉燙傷了?”
簡蕊下意識的伸手攏了攏胸前的頭發,“嗯。”
葉彤語滿臉擔憂的看着簡蕊,眼底的心疼很明顯,“你爸......他是腦科醫生,認識很多整容方面的權威專家,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帶你出國去治療。”
“律風明天帶我去日本,他已經聯系好那邊的專家了,我們飛機票也訂好了。”簡蕊婉言拒絕了。
“哦,那就好。”葉彤語眼底閃過失望,看來連和女兒相處的機會都沒有了。
陳牧言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簡蕊,“這上面有我的電話號碼,以後我們多聯系。”
“好。”簡蕊接過,起身,“我還要準備明天出國的行李,先回去了。”
陳牧言微笑着點頭,“嗯,去吧。”
葉彤語滿臉不舍,從簡蕊進來,她眼淚就沒幹過,“多聯系,媽......我會想你的。”
“嗯。”簡蕊輕應了一聲,轉身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說了一句:“謝謝你們給予了我生命。”
簡蕊說完這句話拉開門出了包廂,葉彤語的哭聲和陳牧言安慰的話語漸漸在她耳邊消弭。
“好了,別哭了,又不是見不到了,現在女兒找到了,以後你想她了,我随時帶你來看她......”
**
舒景園
紀樂瑤倒了兩杯紅酒,遞給靳律風一杯,靳律風接過放在桌上并沒打算喝。
紀樂瑤白蔥般的手指捏着高腳杯輕輕的晃了晃,然後将酒遞到紅唇邊一口喝幹了。
靳律風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他輕蹙了一下眉心,“你不能喝酒,少喝點。”
紀樂瑤輕勾了一下紅唇,繼續往自己杯子裏倒酒,然後又端起酒杯準備喝。
靳律風拉住她的手腕,“你不是說要解釋過去的事嗎?”
紀樂瑤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幹燥、溫熱,讓她心神微蕩,“我只是想喝兩杯酒給自己增加一些談及過去的勇氣。”
靳律風薄唇輕抿,放開了她的手。
紀樂瑤看着空空的手腕怔了一瞬,然後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靳律風沒說話,靜待她開口。
紀樂瑤放下酒杯,咬住下唇靜默了片刻,然後才緩緩開口,“三年前我告訴那些綁匪,我是紀氏集團的千金,而且還是你的女人,用我換你,他們就可以得到紀氏集團和誠豐集團兩筆錢,所以他們同意了。你走後,他們就将我轉移了地方,我以為他們只是一些愛財的匪徒,沒想到......”
紀樂瑤說到這裏面色微白,手不自覺的攥緊,“沒想到他們還是一些不要臉的下三濫,他們......他們......”
紀樂瑤眼眸泛紅,想起過往渾身控制不住的開始顫抖,她用力的攥緊拳頭,指甲掐入掌心滲出絲絲血紅而不自知,“他們......他們輪女幹了我。”
靳律風墨眸驀地膛大,眼底浮現震驚,随即被深谙的洶湧和逼仄的淩厲取代。
“我被那群畜生淩虐了兩天。”紀樂瑤起身來到靳律風身旁坐下,緊緊握住他的大手,滿目深情的看着他,“律風,你知道嗎?那時是你給了我生的勇氣,只要想到你肯定在外面心急如焚的找我,我就咬牙讓自己挺住,後來我趁着他們睡覺逃了出來,可是他們很快就發現并追了上來,聽着他們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那一刻我真的絕望了,我不敢想象被他們抓回去後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和淩虐,所以我選擇了自殺,我跳河了,可是我卻因禍得福,沒死,反而被河水沖到岸邊逃離了那群惡魔的魔爪。”
靳律風感覺到手背上有粘稠的液體,拉開紀樂瑤的手,她的手心正涓涓的往外流着血。
靳律風急忙起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