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回有人敢挂她電話
放在心裏了,還不如......”
“夠了。”謝雅琴沉聲打斷他,“哥,你何必這樣在我傷口上撒鹽,反正不管怎樣,我是不會離開烨華的。”
謝雅琴說完大步離開了謝家。
**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靳家大宅的鐵門緩緩的打開,一輛黑色賓利駛了進來。
謝雅琴聽見車聲微微蹙眉,這時候誰會來?
她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朝着樓下看去,車子已經熄火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從車上下來,身影有些眼熟,但是隔得遠,燈光又模糊,并沒看清男人的臉。
不一會兒謝雅琴就聽見了上樓的腳步聲,沉穩有力。
她打開門看見靳律風站在樓道裏,視線看着樓梯的方向,明顯來人是找他的。
當看見上來的人是霍錦城的時候,謝雅琴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她記得今天靳詩柔還在她耳邊叨叨,說霍錦城最近老是往安城出差,不知道是不是在那邊有女人了?這次去了快一個月了還沒回來。
在安城的男人怎麽這麽晚出現在這裏?
而且因為靳詩柔老是纏着霍錦城的關系,他幾乎不來靳家,除非家裏有人病了,可是靳振濤沒有生病啊,那是誰生病了?
謝雅琴突然就想到白天的時候簡蕊暈倒了,可是沒多久她就醒了呀,難道她還有什麽別的病?
謝雅琴琢磨了半天也沒理出個頭緒來。
靳律風直接領着霍錦城去了他的書房。
兩個男人分別在沙發上坐下,靳律風将煙盒遞了過去。
霍錦城不客氣的拿了一支煙,從口袋掏出打火機,點燃,抽了兩口,開腔,“什麽事急着找我,你家老爺子又生病了?”
“不是。”靳律風自己也點燃了一支煙,眯眸抽了一口,“是蕊蕊。”
“簡蕊?她怎麽了?”霍錦城平靜的臉起了一絲波瀾,沉靜的眸子也染上了絲絲焦急。
靳律風本就微蹙的眉眼,看見霍錦城這個反應後蹙得更深了,“你能不能将你那外露的情緒稍稍收斂一下?蕊蕊是我老婆,你好歹顧及一下我的感受。”
霍錦城眉峰微斂,“別廢話,說事。”
靳律風沒再挑他的刺,“蕊蕊前段時間生了。”
“我知道,說重點。”
“蕊蕊生的那天,她外婆去世了,而且她親眼看見她外婆死在她面前,這事對她打擊太大,她患上了産後憂郁症。”
霍錦城眉峰緊鎖,吐出一口煙圈,“你怎麽照顧她的?”
責備的口吻。
“我那天公司有事就離開了一小夥兒,沒想到......”說到這裏靳律風停了下來,擰眉看着霍錦城,“我憑什麽向你解釋啊,她是我老婆,我怎麽照顧的你管得着嗎?我不是叫你過來教訓我的,是讓你來給她治病的。”
“很嚴重?”
“本來不太嚴重,可是今天被她爸爸一刺激,情緒變得十分激動,暈過去了。”
“你明知道她情緒不好就不該讓她見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更不能見能影響她情緒的人。”
“是我疏忽了,我見那人是她爸爸......不對呀,我說你到底是來幹嘛的?”靳律風遇到簡蕊的事整個人就沒平時那麽冷靜,一不小心又被他繞進去了。
霍錦城挑挑眉,“她平時吃得多嗎?”
“不多。”
“那睡眠質量呢?”
“覺少,有好幾次我半夜醒來她都坐在床頭流淚。”
霍錦城臉色變得有些凝重,過了幾秒,“明天我給她送一些抗抑郁的藥過來,然後給她做一下心理輔導。”
“嗯。”
“你必須給她創造一個安靜的修養環境,對她情緒有影響的人都不能見。”
“嗯。”
霍錦城起身,“我去看看她。”
“她已經睡了。”
霍錦城視線淡淡的在靳律風臉上掃過,“那我回去了,明天再過來。”
“嗯,蕊蕊的事......”
“我知道,保密。”
霍錦城回到家後就去書房翻閱有關産後憂郁症的醫書,他主修的胸外科,婦科選修過,但畢竟不是他的主修課程,有些知識他還是需要溫習一遍的。
沒看多久,手機就響了起來。
霍錦城拿出手機看見來電顯示微微蹙眉,修長的手指捏了捏眉心,接通,一個張揚清脆的嗓音立刻穿了過來,“霍霍,你怎麽回去也不跟我說一聲?你到底有沒有将我這個女朋友放在心上?”
“你不是。”
那邊似乎沒聽見他的否認,“你是我男朋友,可是我連你去了哪裏都不知道,別人問起來,我會很沒面子的,下回去哪兒記得提前跟我說一聲,知不知道?”
霍錦城眉峰緊擰,直接将手機拿離耳邊,準備挂斷。
“霍霍,你敢挂我電話我明天就去江城找你。”
霍錦城耐着性子又将電話放回耳邊,“還有事?”
“沒有,就是想你了,你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道。”
“不知道是多久?”
“......”
“你不說清楚,指不定哪天你醒來我就在你家門口了。”
“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朋友生病了,等她好了我就回去。”
“好吧,其實我也是很善解人意的,你告訴我了,我就會很乖的。”
“......”
“你要記得想我知不知道?”
“......”
“好了,你可以挂電話了。”
☆、213 離婚律師函
213 離婚律師函
簡煜憑着自己豐富的工作經驗那天面試很成功,現在已經在公司開始上班了。
這天,飯點,簡煜從辦公室出來,迎面撞見了一個熟面孔,他以前公司的經理,就是他被那些放高利貸的人打了一頓後将他辭退的那個經理。
“簡煜?”
簡煜禮貌的笑笑。
經理朝着他走了過來,很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想到你在這裏上班,怎麽樣,還待得習慣嗎?”
“嗯,挺好。”簡煜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肩膀。
“我剛好來這家公司有點事,你現在去吃飯嗎?”
“嗯。”
“我們難得再見面,說明我們有緣,走,我請你出去吃。”
簡煜拒絕,“不了,一會兒我還要上班。”
“中午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不急。”經理也不管簡煜願不願意,拉着他就往外走,“走走走,我們去敘敘舊。”
大庭廣衆下簡煜不好和他拉拉扯扯,只好随着他一起去了,但是對于他口中的敘舊,簡煜不敢茍同,對于他這種需要你的時候将你當塊寶,不需要你的時候将你當根草的人,簡煜不覺得有什麽好敘的。
他們就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家餐廳,經理要了一個包廂,點菜的時候一個勁的要簡煜點,簡煜只是說随意就好。
最後經理點了滿滿一桌的菜,對于一個已經不是公司的人這麽客氣,簡煜有些想不明白他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吃飯的過程基本上都是經理在說話,說的無非都是一些跟工作有關的話題,後來還一個勁的誇簡煜辦事能力強,工作效率高,然後又轉到那天辭退他的事情上,“簡煜那天的事你也別怪我,碰上那種情況我也是不得已才将你辭退的。”
簡煜敷衍的笑笑,“都過去了,我沒放在心上。”
“沒放在心上就好。”經理笑笑,吃了兩口菜又說道:“其實你的位置我一直給你留着呢,如果這邊你待得不滿意就回去,我随時......”
簡煜打斷了他的話,“我覺得現在的公司挺好的,我很滿意。”
原來這就是他請他吃飯的目的,見他麻煩解決了又想挖他回去。
經理見他回絕得這麽堅決難免有些尴尬,埋頭吃了幾口菜,勉強的笑笑,“嗯,那你好好幹,憑你的技術能力前途不可限量。”
簡煜拒絕他的邀請後,兩人就只是偶爾的閑聊幾句,一頓飯很快就吃完了。
吃完飯兩人就分開了,簡煜一看時間還早就去了上次他去的那家律師事務所,他已經委托了律師處理陶婉白和簡鵬輝離婚的事宜,他現在想去看看事情進度如何了。
來到律師事務所,接待他的還是上次他委托的齊律師。
“齊律師,我委托你的事情處理得怎麽樣了?”
“我昨天已經将律師函郵寄出去了,今天簡鵬輝應該就會收到了,我們現在就等候法院傳票。”
“好的,你覺得我媽能離婚的概率有多大?”
“這個你放心,男方經常賭博導致了家庭關系破裂,甚至有親人因其死亡,這場官司成功的概率非常高。”
“那就好,謝謝!”
“不客氣。”
**
因為今天就是曹哥說的最後期限,所以一向睡到中午才起床的簡鵬輝竟然起了個大早,急得在房裏直打轉,手背在另一只手的手心拍得啪啪作響,口裏不時嘀咕着:“怎麽辦?怎麽辦?”
陶婉白住在以前簡蕊的房間,她起來時發現簡鵬輝已經起了,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懶得搭理他,自己進廚房做早餐。
陶婉白吃了早餐就開始打掃衛生。
簡鵬輝溜到廚房将陶婉白沒吃完的水餃一咕嚕都吃了,然後出來跟在拖地的陶婉白身後,“婉白,你手裏有多少錢?”
“沒有。”
“你多少給我一點吧,我連買煙的錢都沒有。”簡煜真的是身無分文,他現在想多少從陶婉白這裏要點,到時候不至于到了曹哥那裏一分錢都沒有,也許有一點能夠搪塞一下呢。
陶婉白的拖把戳了一下他的腳,“讓開,別擋路。”
“婉白......”簡鵬輝還想說什麽,門鈴聲在這時響了起來,陶婉白準備放下拖把去開門,簡鵬輝連忙嬉笑着讨好,“你拖地,我去開。”
不一會兒簡鵬輝拿着一個快遞進來了,蹙眉說:“誰會給我寄快遞啊?”
陶婉白見和她無關又接着拖地不理他。
簡鵬輝撕開撕開快遞,拿出裏面的紙張,看見上面的字後,瞬間臉色就變了,“離婚律師函,婉白,你真的要和我離婚?”
陶婉白拖地的手頓住,直起腰,簡煜已經跟她說過了,正在請律師處理她離婚的事,“難不成你覺得我在和你開玩笑?”
簡鵬輝以為陶婉白讓他在家裏住下來,就是打算将過去的事都抹掉了,沒想到她會來這招,“你鐵了心要離?”
“對,鐵了心要離。”
“是不是和我離婚後你就打算和你那個老相好在一起?”
陶婉白本不想和他多說,但覺得若兩個人能協商離婚,不将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更好,所以耐着性子跟他說道:“我和你離婚和他沒關系,是你已經讓我徹底心寒了,先不說我,我找了你,跟着你受苦受累都是我自己活該。可是你想想煜兒,煜兒為了你付出了多少?他的積蓄,房子,車子,都因為你沒了,現在你還忍心讓他為你背負兩百萬的賭債嗎?煜兒年紀不小了,馬上就是三十歲的人,可是連一個女孩子都沒帶回家過,家裏這個樣子,你讓他如何成家?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放過我們娘倆吧,算我求你,別毀了煜兒行嗎?”
陶婉白一番語重心長的話讓簡鵬輝心裏多少有些內疚,他确實對不起他的兒子。
“別人家的父親都是為自己的孩子買房子、買車子、讨媳婦,我不奢望你做到這些,只希望你別再拖累煜兒,行不行?”
簡鵬輝只是捏緊了手裏的律師函,沒有說話。
陶婉白見他臉上的神情似乎有所松動,知道簡煜是他心裏唯一在乎的人,便接着勸說:“煜兒是你簡家唯一的血脈,難道你想因為你,讓簡家在煜兒這裏斷了嗎?這麽多年,煜兒為你做了這麽多,你這個做父親的就為他做一件事,離開他,別再連累他,讓他能順順利利的讨一個老婆行不行?”
簡鵬輝沉默了片刻後開口,“可是,那兩百萬怎麽辦?離開了你們我到哪裏去弄那些錢?”
“可問題是你不離開我們也弄不到那些錢,家裏多少底子你不知道嗎?前段時間媽和煜兒住院早就将家裏的錢花得一分不剩,還欠了一屁股的債,你留在這個家只會讓那些人繼續糾纏煜兒,別的沒有任何作用。前段時間你在派出所的時候,他們跑去煜兒的公司鬧,不僅将煜兒狠狠的揍了一頓,還将煜兒的工作也弄沒了。這個家已經破碎不堪了,你就別再雪上加霜了。你是一個男人,也是一個父親,能不能有點擔當?”
簡鵬輝想起曹哥那天說如果時間到了他不出現就會廢了簡煜的胳膊或者腿,他确實不能再讓煜兒為了他受到傷害了,別人他都可以不在乎,但是簡煜是他簡鵬輝的兒子,他應該護着。
簡鵬輝想到這裏将手中的律師函丢在沙發上,轉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兒?”
簡鵬輝頭也不回的說:“去解決事情。”
陶婉白苦笑了一下,沒指望她的一番話能讓他想明白,不再管他,接着拖地。
簡鵬輝來到小公園的時候,曹哥他們已經在那裏等着了。
“喲,真沒想到你如約出現了,我還以為得送你些禮物才出現呢。”曹哥看着他空空如也的兩手蹙了蹙眉,“沒帶現金難不成你帶的卡?”
簡鵬輝笑得一臉讨好,“曹哥,三天時間我實在弄不到那麽多錢,你再寬限些時日好不好?”
“這麽說還是沒錢?”
☆、214 賣老婆
214 賣老婆
簡鵬輝見曹哥臉色垮了下來,急忙将在簡煜房裏順出來的香煙遞給他,“曹哥,抽煙。”
男人一把打開他遞過來的香煙,“別給我來這套,我就問你今天帶錢了沒?”
“兩百萬不是一個小數目,我真的......”
曹哥不耐煩的打斷他,“少他媽給我廢話,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真以為我和你玩過家家呢。”說着他對身旁的幾個男人道:“給我打,狠狠的打。”
幾個男人立刻擁了上去将簡鵬輝圍了起來。
簡鵬輝一臉慌亂,揚着笑臉,抱拳道:“別動手,別動手,有話好好說。”然後又将視線移到曹哥的身上,“曹哥,我一定會将錢想辦法還給你的,你讓他們別動手好不好?”
“還?怎麽還?你打算多久還?”曹哥一連抛出幾個問題。
“我......我給你當牛做馬行不行?”
曹哥自己點燃了一支煙,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我家沒有田不需要牛,至于馬,我有車還要馬幹什麽?”
簡鵬輝滿臉焦急,“那......那你需要什麽?你讓我幹什麽都可以。”
“我讓你去殺人放火,你敢去嗎?”
曹哥說完這句,大夥臉上都浮起嘲笑玩弄的表情。
簡鵬輝也跟着大夥兒裝笑,“這......這殺人放火是要槍斃的,曹哥你別開這種玩笑。”
“那就不開玩笑了。”曹哥沉下臉,冷聲道:“打,給我狠狠的打。”
“曹哥......啊......別打......嗷......疼......”
片刻功夫,簡鵬輝就被他們打在地上動彈不得,只是他們還沒有住手的打算。
簡鵬輝透過縫隙看着在一邊抽煙的曹哥求饒,“曹哥......別打了......你打死我了......那兩百萬......噗......就真的沒有了。”
簡鵬輝嘴裏撲出一口鮮血。
曹哥也知道不能将人打死了,過了幾秒,“停。”
簡鵬輝忍着身上的疼痛爬到曹哥身邊,拉住他的褲管,“曹哥......你給我指條明路......我一定聽你的......去弄錢給你......”
曹哥一腳踢開他,“你被打傻了吧?老子有賺錢的路子不知道自己去賺,還輪得到你?”
簡鵬輝在地上滾了幾圈,直條條的躺在地上,身子偶爾抽搐兩下。
曹哥走過去,一腳踩在簡鵬輝的胸口,“老子不管你是去搶銀行,還是去賣腎,或者去賣老婆,我只知道,你得将錢給老子弄來,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男人下腳很重,簡鵬輝兩手用力擡着他的腳,來減輕胸口傳來的窒息般的痛。
“這次老子再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下次再見面的時候你還沒錢,老子就廢了你一條胳膊,聽見沒?”
“聽......聽見了。”
男人狠狠的在簡鵬輝胸口踩了一下才領着一群人離開了。
簡鵬輝躺在地上直喘粗氣,身上像被大卡車碾壓過一樣,每一處神經都是疼的,仿佛要散架了一般,他像個死人一樣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現在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錢,錢,錢,到哪兒去弄錢?
突然曹哥臨走前的那一句話:老子不管你是去搶銀行,還是去賣腎,或者去賣老婆......
這句話在簡鵬輝腦海裏回旋,賣老婆?
對呀,他怎麽将那個人給忘了。
簡鵬輝腫得燈籠似的眼睛裏閃過一抹希望。
簡鵬輝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爬起來往家裏走去。
陶婉白看見渾身是傷的簡鵬輝吓了一跳嗎,差點沒認出來,“你......你怎麽出去一趟,變成這樣了?”
簡鵬輝一崴一跛的來到沙發上坐下,嘴裏發出“呲......”的一聲痛呼聲,“你不是說讓我有點擔當嗎?那夥放高利貸的人說了不給錢就要收拾煜兒,所以我送去給他們打了一頓,這樣短之間內他們不會找煜兒的麻煩的。”
陶婉白沒想到簡鵬輝還有這個良知,也就不好放任他不管,“你等着,我去給你買處理傷口的藥。”
畢竟是普通人家,不可能像有錢人家那樣有備用的醫藥箱。
簡鵬輝看見陶婉白出門了急忙起身朝着簡蕊的房間走去,在桌上找到了陶婉白的手機,打開通訊錄将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才響了兩聲那邊就接了。
“婉白,你......找我有事嗎?”能聽出那邊的嗓音有着顯而易見的驚訝。
簡鵬輝開口,“我是簡鵬輝,不是你的老相好。”
靳烨華蹙眉,嗓音淡淡,“你打我電話幹什麽?”
簡鵬輝怕陶婉白買藥回來,也就不和他啰嗦,直入主題,“想和你做一筆買賣。”
“我和你這種人沒什麽買賣可做。”
“怎麽會沒有呢?我将我老婆賣給你咋樣?”
那邊靜了幾秒,氣憤的嗓音傳了過來,“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怎麽不知道?我也不和你啰嗦,直接跟你說吧,我借了兩百萬的高利貸,上次因為這事,他們上門來要錢将婉白她媽氣死了,相信這事你也知道,今天我又被他們打了一頓,他們那些人心狠手辣,指不定哪天就上門來将婉白打一頓或者将她搶走賣給別人當小老婆什麽的......”
靳烨華打斷了他的話,“他們敢!”
“他們有什麽事不敢做的?坦白跟你說,婉白現在正在和我鬧離婚,你給我三百萬,我就和她離婚,也省得拖累她,到時候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怎麽樣?這筆買賣你做不做?”
“我手裏沒那麽多現金。”
“我懂了,這生意既然你不想做那我就只好找別人了,婉白的姿色還是不錯的,賣給別人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
“你敢!”
“我也是沒辦法了,今天差點被他們打死,我可不想死得這麽早,有一句話不是這麽說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畜生!”
“随你怎麽罵吧,既然這筆生意你不做那我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我挂電話了。”
“等等。”
“怎麽又想做了?”
“公司的事我沒管,手裏真的沒那麽多現金,你給我幾天時間,我去弄錢。”
“行,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你給我三百萬我就和婉白離婚。”
“不是兩百萬嗎?怎麽又變成三百萬?”
“我離了婚吃什麽喝什麽?我得為我自己打算不是,反正你多的是錢,就當救濟一下我這個平民百姓了。”
“你無恥!”
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簡鵬輝急忙對着電話說:“三天後你到清河灣來找我。”然後挂了電話,删了通話記錄,将手機放回了原處。
陶婉白回到家在正好看見簡鵬輝從簡蕊的房間出來,蹙眉,“你去我睡的房間幹什麽?”
“我能幹什麽?房裏又沒錢,我找一下有沒有藥棉擦一下臉上的血。”
家裏确實沒錢,簡煜從卡裏取了一些錢給陶婉白過生活用,她都放在身上。
陶婉白也就不再多想,将手中的藥丢在沙發上,“藥我給你買來了,你自己擦。”說完轉身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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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
謝雅琴看見霍錦城跟着靳律風進了卧室,滿臉疑惑,有什麽事不去書房談反而去卧室呢?而且簡蕊還在卧室。
謝雅琴輕手輕腳的走到靳律風卧室門口,傾着身子想聽聽裏面說些什麽?可是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了,一個字也聽不見。
她又不敢趴在門上去聽,怕被別人看見。
謝雅琴眼眸流轉計上心來,回房撥通了靳詩柔的電話,“小柔,錦城回江城了你知道嗎?......他現在就在家裏,你......”
謝雅琴的話還沒說完,那邊說了一句,“我馬上回來。”然後就将電話挂了。
☆、215 炒鱿魚
215 炒鱿魚
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一陣急剎車聲,然後就是引擎熄火的聲音,緊接着靳詩柔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大廳門口。
靳詩柔進門視線就在客廳裏掃視了一圈,可是除了謝雅琴,壓根沒看見別人的身影,滿臉焦急的詢問:“媽,錦城呢?走了嗎?”
謝雅琴蹙眉,走過去拉着靳詩柔的手說:“別這麽毛毛躁躁的,哪裏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媽,錦城呢?”靳詩柔急忙又重複了一遍,她現在才顧不得自己是不是像大家閨秀,她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她的錦哥哥了,她現在只想見他,別的都是浮雲。
謝雅琴視線不動聲色的四下掃視了一圈,沒人,壓低嗓音道:“錦城在你哥卧室......”
靳詩柔拔腿就要往樓上沖。
謝雅琴緊緊拉着她的手。
“媽,你拉着我幹什麽?”
謝雅琴對于她這個女兒真的很頭疼,竟然對一個男人癡迷到這種程度,“你回來,先聽我把話說完。”
靳詩柔壓下心底的悸動,眉眼間都是焦急,“那你快說吧。”
“你等一下進去的時候看一下他們在幹什麽?最好能聽見他們在說什麽?然後回來告訴我知道嗎?”
靳詩柔敷衍道:“好好好,知道了,我現在可以上去了吧?”
“記住我的話,看他們在幹什麽?還有說什麽?”謝雅琴又囑咐了一遍才放開靳詩柔的手。
靳詩柔蹬蹬蹬的就上樓了,那速度比兔子還快。
靳詩柔跑到靳律風卧室門口,氣都顧不得喘一口,直接就推開門進去了。
看見沙發上坐着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急忙飛奔了過去,坐在他身旁,挽着他的手臂,“錦哥哥,你回來怎麽不告訴我?”
因為剛才跑得太急,靳詩柔的話裏還帶了些微微的喘息。
霍錦城蹙眉,視線望向站在窗邊的靳律風,眼裏的意思很明顯:她在這裏我沒法繼續,你将她趕出去。
靳律風走了過來,沉聲道:“小柔,你進來怎麽不敲門?”
靳詩柔看見了霍錦城心情極好,咧嘴呵呵一笑,“哥,我着急來見錦哥哥,忘了,下次一定敲門。”
靳律風本想借着這個由頭說靳詩柔一頓然後讓她離開的,可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這個态度,他倒無法再開口訓她了,嗓音也軟了下來,“你不是在上班嗎?怎麽跑回來了?”
“我來看錦哥哥啊,我都一個多月沒見到他了。”靳詩柔說着挽着霍錦城的手緊了緊,生怕他跑了似的,然後嘟着嘴看着他,語氣有些埋怨,“錦哥哥,你最近怎麽老是待在安城,我想見你都見不到。”
霍錦城抽了一下自己的手,抽不動,“詩柔,你先放開我。”
“我不放。”靳詩柔反而抱得更緊了,“錦哥哥你今晚留下來在我家吃飯吧?”
霍錦城将無奈的視線投向靳律風。
靳律風聳聳肩,一副她纏着你我也沒辦法的神情,然後牽起簡蕊的手,“蕊蕊,今天外面太陽好,我們去花園散步。”
簡蕊起身跟着靳律風往外走。
霍錦城幽深的黑眸緊緊地盯着靳律風的後背,似要将那裏盯出一個洞來。
靳律風一個電話他就丢下安城的工作回來了,而他現在需要幫助,靳律風卻棄他于不顧,很好,這個男人,夠忘恩負義。
直到靳律風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口,霍錦城才收回視線,轉頭對身旁的女人說:“我要回醫院了,一會兒還有手術。”
“啊?”靳詩柔小臉瞬間垮了下來,“錦哥哥,你怎麽天天這麽忙啊?”
霍錦城拉開她的手,“男人要以事業為重。”說完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靳詩柔急忙跟了上去,“錦哥哥,我和你一起去醫院,等你手術完了,我們再一起去吃飯,好不好?”
霍錦城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手術完了我還有一個會要開。”
靳詩柔還不死心,還想說些什麽,正好被上樓來的謝雅琴打斷了,“錦城去醫院嗎?”
“嗯。”霍錦城淡淡應了一聲,腳步沒停,下樓了。
謝雅琴拉住想跟着下樓的靳詩柔,“人家有正事要忙你跟着幹什麽?”
“我......”
“好了,過來媽媽有事和你說。”謝雅琴強行拉着靳詩柔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靳詩柔看着霍錦城清俊的背影喊道:“錦哥哥我忙完了去找你。”
謝雅琴關上卧室的門,劈頭蓋臉就開始教訓靳詩柔,“你一個女孩子家知不知道什麽叫矜持?這麽眼巴巴的往人家身上貼,要是我,也不會看上你。”
“媽......”靳詩柔噘着嘴拖長尾音委屈的叫了一聲,“人家情不自禁的嘛,我都一個多月......”
謝雅琴擡手打斷她,“好了,我交代你的事注意了嗎?”
靳詩柔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
謝雅琴看她這反應就知道她肯定是見到霍錦城就将什麽都忘了,掀唇準備開始呵斥。
靳詩柔率先開口了,“我進去的時候,我哥站在窗邊,錦哥哥和嫂子坐在沙發上,錦哥哥好像在說......”
謝雅琴急忙問道:“說什麽?”
靳詩柔絞着腦汁回想,“好像說別将情緒壓制在心裏......”
“然後呢?”
“然後......”靳詩柔想了幾秒實在想不起來了,“沒有然後了,我進去錦哥哥就沒說了。”
靳詩柔說完後眼睛怯怯的看了謝雅琴一眼,這樣說應該可以交差了吧?
謝雅琴垂着眸子沉思。
靳詩柔見狀急忙溜,“我先回公司了。”話說完人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謝雅琴兀自沉吟了一會兒就拿着包出門了。
謝雅琴來到人民醫院,找到簡蕊以前的主治醫生,“醫生,你好!”
醫生看着面前穿着華麗,妝容精致,氣質優雅的女人微微一笑,“你好,你是?”
“我是前段時間在這裏住過院的簡蕊的婆婆,就是那個進醫院的時候就暈過去的孕婦。”謝雅琴怕他不記得,特意解釋得比較清楚。
“你是靳總的媽媽?”別人不記得,靳律風他肯定是過目不忘的,江城最矜貴的男人,他怎麽會忘?
謝雅琴被他問得有些尴尬,她不是靳律風的媽媽而是後媽,牽強的笑笑,輕微點點頭。
醫生的态度變得更加溫和,“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想問一下我兒媳婦出院的時候是不是身體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醫生微微蹙眉,靳律風出院的時候叮囑過,說他太太有産後憂郁症的事不能透露給任何人,這個任何人應該也包括親人吧?猶豫了一瞬,開口:“沒事,靳太太挺好的。”
醫生臉上那短暫的猶豫沒有逃過謝雅琴的眼睛,她在心裏确定了一點,簡蕊肯定生病了,但是明顯靳律風封了醫院人的嘴,她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笑着說:“那打擾了。”
“不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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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煜搬着自己的辦公用品出了辦公室,沒錯他被公司炒鱿魚了,莫名其妙的就被炒鱿魚了。
簡煜來到樓下,怎麽想都覺得心裏憋屈,殺頭還得給個罪名呢,他不能這麽不明不白的走了,于是他将文件箱寄放在前臺,又上樓了,他得去找總監問清楚,為什麽開除他?他哪裏做得不好?
簡煜來到技術總監辦公室門口,擡手正準備敲門,裏面傳來的話讓他生生住了手。
“你放心,我已經将他開除了......你答應給我的好處可別忘了......不過,你為什麽和他過不去啊?我看着挺實誠的一個年輕人......哦,原來是這樣啊,早知道你是看中他的才能想挖我的牆角,我就不答應你了,哈哈......好啊,那晚上會所見。”
簡煜腦子稍微一轉就想明白了,他以前公司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