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
,勾住她的丁香小舌吸允。
蕭紫寒一向覺淺,睜開朦胧的睡眼就撞入一雙燦若星辰的黑眸,察覺到他在幹什麽,第一反應就是伸手推開他。
白湛季見她醒了,反而将她擁得更緊,離開她的唇,粗重的呼吸來到她的脖頸間,撩人染了些嘶啞的嗓音在她耳邊暈染開來,“寒兒,我的寒兒。”
蕭紫寒只覺得他滾燙的氣息灼得她脖子那裏都快燒了起來,酥麻感傳遍全身,身上開始忍不住輕顫,雙手用力的抵着他的胸膛。
白湛季輕輕地在她白皙的脖頸上蹭了蹭,然後擡眸看着她,眼底的渴望和深情翻滾得那樣厲害,仿佛驚濤駭浪頃刻間能将她淹沒,“寒兒,我想要你的美好,可以嗎?”
“阿湛。”她顫抖的叫出了他的名字,“我......還沒準備好。”
白湛季淬了火般的眸子看了她一瞬,嗓音極致沙啞,“那我就吻一下。”
說完再次覆上了她的櫻唇。
這次他吻得炙熱火爆,仿佛要将身體裏咆哮的氣血全都轉化在這個吻上......
他吻得太用力,蕭紫寒覺得自己的唇快要碎了,口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疼痛感讓她忍不住呢喃出聲,“阿湛,疼......”
她輕聲的呢喃似在邀請,讓白湛季腦海裏最後一絲隐忍的理智瞬間脫缰,吻從她的櫻唇移開,慢慢一路向下......
男女之間的事,有時候一但開始就會變得身不由己,哪能是理智就可以輕易控制的?
房間裏的溫度直線飙升,衣服一件一件的散落在地,床上的兩人緊緊相擁......
沒注意走廊裏一斜一拐的聲音。
房門突然砰地一聲撞在了牆上,“寒兒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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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寂靜的夜晚這一聲尖叫格外清晰,瞬間驚醒了床上情迷的兩人。
白湛季急忙将滑至腰際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轉頭,就見袁妙竹目瞪口呆的站在房門口,俊眉緊蹙,眼底的灼熱還未來得及散去,沉沉的叫了一聲,“妙妙。”
蕭紫寒思緒瞬間清明,只覺得以後都沒臉見人了,整個人直往被子裏縮。
袁妙竹小臉煞白,身側的手微微攥緊,眼底瞬間染上了水霧,只是房裏只開了一盞橘黃色的床頭燈,隔得遠,她的神情無人看得清楚,“湛哥哥......對不起......我什麽都沒看見......”
說完慌亂的轉身,卻不小心絆到了自己受傷的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正在這時,俞書蕾聽見尖叫聲也趕了過來,急忙扶起地上的袁妙竹,視線不經意間落在房裏,看見地上淩亂的衣服,和兒子眉眼間明顯的不悅,大致也能猜出發生了什麽事,她抿了抿唇尴尬的扶着袁妙竹離開了。
白湛季轉頭輕叫了一聲将自己裹在被子裏的女人,“寒兒。”
蕭紫寒甕聲甕氣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你走。”
白湛季輕輕拉了拉被子,“寒兒。”
蕭紫寒卻将被子攥得死死的,“再不走我生氣了。”
關鍵時候喊停,對男人來說是非常致命的,但現在這個情況明顯沒法繼續了。
白湛季起身撿起地上的睡衣穿上,将蕭紫寒的衣服放在床頭,“寒兒,記得将衣服穿上,別感冒了。”
翌日
蕭紫寒從起床出了房間開始就一直低着頭,發生昨晚那樣的事,她羞得不敢見任何人。
本來那是情侶之間再正常不過對愛的升華和交流,但是被人當場看見,那就相當尴尬了。
吃了早餐,蕭紫寒就提出要回江城。
雨停了,俞書蕾也知道她尴尬就沒再挽留,只說讓她以後多來看看她。
☆、125 “我要讓他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你懂嗎?”
125 “我要讓他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你懂嗎?”
時間如匆匆流水,轉眼一個月過去了,春節即将來臨。
簡蕊肚子也有四個多月了,靳振濤看着她漸漸鼓起來的肚子,甭提多開心了。
餐桌上
“爺爺,海外分公司出問題了,我得親自過去處理一下。”
這事靳振濤也知道,海外誠豐集團做的是服裝方面的生意,一直走的都是高端精品路線,這次公司設計出來的新款剛上市,就被舉報說抄襲知名設計師YF的設計,據說人家證據确鑿,已經走上了法律程序。
靳振濤沉吟了片刻,對靳律風道:“過了春節再去吧,也不差這幾天了,今年是小蕊在我們靳家過的第一個年,你不陪着她?”
靳律風轉頭看了一眼簡蕊,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好,那我跟沐川說說讓他将事情先壓一壓。”
路沐川--靳家海外公司的負責人。
簡蕊懂事的笑笑,“沒事,我們天天在一起,不都跟過年一樣嗎?別為了我耽誤了公司的大事,我不能幫忙也不能拖你的後腿啊。”
靳振濤對簡蕊越看越滿意,“小柔,你得向你嫂子多學學,看看人家多懂事,凡事知道為大局着想,不像你就知道那點小女兒心思。”
靳詩柔噘着嘴撥弄着碗裏的飯,不悅的嘀咕:“好好的怎麽又說上我了?”
謝雅琴拉了拉靳詩柔的衣擺,遞給她一個禁聲的眼神,然後笑着對靳振濤說:“爸,你說得對,你看小柔也不小了,上次小風也讓她在A成鍛煉了一段時間,過了年,小風要出國,總公司這邊怕忙不過來,不如讓小柔去幫忙吧?”
靳振濤靜了幾秒,“小柔,你這次可得沉下心來工作,別整天追着錦城跑,表現好了,以後就留在公司幫幫你哥哥。”
謝雅琴連忙狠狠地拽了一下靳詩柔的衣擺。
靳詩柔不情不願道:“知道了爺爺,我會好好努力的。”
吃了飯,謝雅琴就拉着靳詩柔上樓了,“這次可是媽媽好不容易給你争取到的機會,你要好好表現,知道嗎?”
靳詩柔不以為然道:“就你稀罕,我才不稀罕呢,真想不通,好好的讓我當千金小姐不好,非讓我去公司當牛做馬,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媽,一點都不心疼我。”
謝雅琴有些痛心疾首的捏了捏額角,緊閉了眼睛再睜開,有些恨鐵不成鋼道:“我就是心疼你才擔心你的前程......”
說了一句她又停了下來,她知道她這個女人一門心思全都在霍錦城身上,現在就算她說破天,她也聽不進去思緒轉了轉,換了一種方式接着說:“你不是喜歡錦城嗎?知道他為什麽一直看不上你嗎?”
果然說到霍錦城靳詩柔就來興趣了,急忙問道:“為什麽?”
“因為你只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千金小姐,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吸引他,更沒有值得他驕傲的地方,江城千金小姐多的是,他為什麽偏偏要看上你?你比別人多了什麽?你若好好工作,在事業上有一番成就,他還不得對你另眼相看?到時候你再主動示好,他還會拒絕你嗎?”
靳詩柔眼眸發亮,頓悟,覺得謝雅琴說得很有道理,瞬間鬥志昂揚,“對,我要好好工作,我要讓他對我刮目相看。”
靳詩柔有些激動的抓着謝雅琴的手,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媽,謝謝你,我這次一定好好工作,不讓你和爺爺失望。”
謝雅琴點點頭,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拍拍靳詩柔的手道:“好了,你想通了就好,媽媽還有事先出去了。”
謝雅琴來到和謝大軍在電話裏約好的茶樓,在包廂裏坐了一會兒卻一直沒見到他的人。
起身準備出去的時候,包廂的門推開了,服務員攙扶着謝大軍進來了。
謝雅琴急忙過去扶住他,對服務員道了一聲“謝謝!”
服務員說了一聲“不客氣!”就關上門出去了。
謝雅琴将謝大軍安置坐好後才在他對面落坐,“哥,你最守時的,今天怎麽遲到了?”
謝大軍蹙眉,語氣不悅道:“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謝大軍?”
說着用力拍了拍那支戴了假肢的腿,嗓音譏诮,“我現在是個殘疾你不知道?”
謝雅琴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沒接他的話,轉移了話題,“你找我什麽事?”
“怎麽,我現在殘廢了,你也瞧不起我了?沒事就不能找你這個妹妹喝喝茶?”
謝大軍每說一句話都是夾槍帶棍。
謝雅琴能理解他的心情,輕聲勸慰,“哥,你別這樣,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嫌棄你,你何必說這些貶低自己的話來傷我的心?”
謝大軍冷哼一聲,“你會傷心嗎?如果你真的傷心,自己的親哥哥被廢了一條腿你怎麽可以無動于衷?”
“那你想讓我怎麽辦?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風現在用整個謝家在威脅我。”
謝大軍大手啪地一聲拍在茶幾上,咬牙切齒道:“你知道我在做康複訓練的時候,傷口和假肢之間磨合帶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時,我是怎麽忍過來的嗎?你知道我在接收到別人異樣的眼光看着我的時候,我心底的恥辱感又是怎麽排洩的嗎?”
謝雅琴紅着眼眶說:“哥......你別這樣......”
謝大軍滿目猩紅,大聲咆哮:“我要讓他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你懂嗎?”
謝雅琴望着他眼底滔天的恨意有些膽戰心驚,“哥,你別沖動,他手裏捏着謝家的命脈,難道你真的置整個謝家于不顧嗎?”
謝大軍怒容滿面,臉上的肌肉崩得很緊,眼底的狠厲掩飾不住,“反正我咽不下這口氣,但我也不是那種魯莽的人,不會殃及謝家的,這次我肯定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謝雅琴滿臉擔憂的問道:“哥,你到底想幹嗎?”
謝大軍擺擺手,“我的事你別管,我約你出來是想問你,靳家海外的公司出問題了,靳律風是不是要出國去處理?”
謝雅琴點點頭,生怕他在小蕊身上動心思,連忙說道:“哥,不管你怎麽做,反正你不許動簡蕊,小風可是撂下了狠話的,他說不管簡蕊這個孩子是不是我動的手,只要出事了,都會讓謝家陪葬,我們擔不起這個風險,你千萬別沖動。”
謝大軍眼眸閃過一道暗光,他正在愁該怎樣才能讓靳律風生不如死,現在......
“我自有分寸。”
“哥......”
謝雅琴還想說什麽被謝大軍打斷了,“好了,我不會沖動的,謝家是我的命根子,我怎麽可能讓它在我手中敗落,你就放心吧。”
說完雙手撐着桌面,緩緩地起身,一瘸一拐的出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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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湛季的爸爸白文軒是一家知名學校的教授,放了寒假在學校參加了一些講座和文學研讨會,所以近年關才回來。
這天白湛季将蕭紫寒帶回家介紹給白文軒認識,也想趁這個機會将兩人的婚事定下來。
白文軒相貌清朗,眉目端正,戴着一副金絲邊眼鏡,身上的文藝氣息十足。
俞書蕾素雅眉眼,容顏清麗,性格溫婉。
兩人倒是十分相配,難怪能生出白湛季這麽俊俏的兒子來。
只是白湛季只繼承了他們容貌上的優點,那性格卻和兩位雙親完全不一樣。
沙發上,蕭紫寒端端正正的坐着,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低垂着腦袋,神情顯得有些局促。
白文軒大部分時間都在外教學,白湛季和他相處的時間比較少,在這個父親面前他并沒有在俞書蕾面前那麽随意。
再者他也知道白文軒是個比較傳統的人,他很注重禮節和女孩子的修養。
所以明知道蕭紫寒緊張白湛季也不敢去牽她的手,生怕蕭紫寒給父親留下不好的印象。
俞書蕾拉了拉身旁一本正經端詳未來兒媳婦的白文軒,“文軒,差不多得了,你這樣盯着人家小姑娘瞧,誰受得了?”
白湛季給了俞書蕾一個贊賞的眼神。
☆、126 “注意胎教,別教壞了孩子。”
126 “注意胎教,別教壞了孩子。”
白文軒收回目光,扶了扶眼睛框,“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白湛季聽他這樣問知道他是同意這門婚事了,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我們打算趁着您在家,年前就将婚事辦了。”
“年前?”白文軒微微蹙眉。
白湛季連連點頭。
“可是離過年只有六天時間了,準備婚禮哪裏來得及?”
“婚禮我和寒兒的意思都是簡單操辦就好,只要宴請一些重要的親戚和幾個玩得好的朋友就可以了。寒兒沒有親人,我希望她盡快成為我們白家的一份子,今年能和我們一起過個歡樂年。”
白文軒沉吟了片刻,“好吧,就依你的意思辦。”
後來大家一起商定好春節前兩天兩人舉行婚禮,四天的準備時間,還是很匆忙的。
蕭紫寒先住回了水木清華,等着結婚那天從這裏出嫁。
預定婚禮的酒店,發送請帖,試婚紗禮服,等等,就算簡單操辦,一些必要的程序還是不能省的,白家人忙得人仰馬翻,白湛季更是忙得整天不見人影。
忙起來,時間似乎過得特別快,轉眼,就到了結婚的日子。
這天天氣預報說會有小雪,然而早上起來卻陽光明媚,晴空萬裏,天氣格外的好。
水木清華
簡家人都來了,因為前些日子,陶婉白認蕭紫寒做了幹女兒,所以他們是以新娘子家人的身份參加婚禮。
毫無例外,簡蕊和靳律風是伴娘和伴郎。
白家請了專業的化妝團隊給蕭紫寒上妝。
梳妝臺前,簡蕊看着鏡子裏美豔不可方物的女人直乍舌,眉目如畫,明眸皓齒,冰肌玉骨,楚楚動人。
一襲白色露肩婚紗,恰到好處的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披上一條純白色的羊毛披肩,顯得高貴而又優雅,胸前兩根漂亮的鎖骨,性感極了,搭上白色的鉑金項鏈,簡直絕配。
“紫寒,你好美啊,白湛季一會兒看見你該流鼻血了。”
蕭紫寒嗔了簡蕊一眼,嘴角含笑,“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
“不誇張,一點都不誇張,真的好美,羨慕死我了。”
“有什麽好羨慕的,你當新娘子那天也美翻了啊。”
簡蕊清秀的眉頭皺了起來,“可是我現在懷孕了就不一樣了,爺爺天天就知道讓馮嬸給我做好吃的,你知道的,我嘴饞,對美食沒有抵抗力,你看看我現在都長胖了,現在才四個月就有一百一十斤了,等以後肚子大了,還不知道長成啥樣?”
蕭紫寒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你現在就好好養身體,別的都不要想,等孩子生了,你自然就瘦了,你本來就是那種吃不胖的體格,擔心什麽。”
“我就是怕到時候身材走樣了,律風嫌棄我。”
蕭紫寒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看見了門口走進來的男人,便說道:“你自己好好跟她說吧,免得她胡思亂想。”
簡蕊回頭,靳律風已經來到了她身後。
靳律風從後面摟着她的腰,低頭附在她耳邊缱绻細語,“不管你變成什麽樣,你永遠是我最愛的蕊蕊,最疼的老婆。”
簡蕊瞬間笑得明豔如花,眼裏似有一條銀河般閃閃發亮,轉頭看着他輪廓分明的俊臉,“真的?”
“嗯。”靳律風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
簡蕊轉過身攀上他的脖子旁若無人的和他熱吻起來。
蕭紫寒擰眉調侃道:“結了婚的人臉皮都這麽厚麽?接吻都不分場合了?要不要這麽迫不及待?”
簡蕊紅着臉回頭睨了她一眼,“我就迫不及待怎麽了?我吻我的男人你管得着嗎?”
說完又轉過頭去,“老公,我們繼續。”
靳律風眉眼間都是濃濃的寵溺,“好。”
蕭紫寒想出去将地方騰給他們,可是她是新娘子抛頭露面不太好,但是不出去吧,她實在有些看不下去,這兩人也太放肆了。
吻得那麽火熱,完全将她當成隐形人。
扶着頭靜了幾秒,擡頭,“注意胎教,別教壞了孩子。”
簡蕊微微愣住,推開靳律風,喘了幾口氣,才滿臉認真的問道:“老公,會教壞孩子麽?”
“不會。”靳律風說着低頭附在她耳邊不知道低聲嘀咕了一句什麽,簡蕊小臉霎時通紅,舉起手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你不要臉。”
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了鞭炮聲,迎親的隊伍來了。
蕭紫寒急忙起身往外走,這恩愛秀的......她實在看不下去了。
簡蕊一把拉住蕭紫寒的手臂,戲谑道:“哪有這麽急着上花轎的新娘子?等等,我哥他們還在外面考驗新郎呢。”
蕭紫寒急着離開這暧昧之地差點将這道程序給忘了。
這邊有個習俗,新郎迎娶新娘時必須通過新娘家人和朋友的考驗,方可将新娘子接走。
那時候簡蕊結婚時,靳律風在這習俗上可沒少吃虧。
門外,白湛季一身手工定制的白色西裝,将他欣長的身形勾勒得長身如玉,襯得他俊秀的臉蛋更加的風華絕代。
他手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門口跟簡煜說話,“出題別太難,否則你結婚的時候我會加倍還給你的。”
簡煜壓根不理會他的威脅,“先來個簡單的,說六個四字成語贊美你的新娘。”
白湛季事先也有些準備的,所以信口拈來,“貌美如花,冰清玉潔,蘭心蕙質,清新脫俗,溫婉動人,忠貞不渝。”
“嗯。”簡煜将手中一張印有不少唇印的白紙遞給白湛季,“找出哪一個是紫寒的唇印?”
白湛季蹙眉看了一陣,現在心中大致确認了,但為了以防出錯便對着那個唇印親了一口,引來陶婉白她們一陣輕笑。
“就是這個。”
簡煜微微挑眉,沒想到他一次就選對了,看來得出個難點的了,指着身後陶婉白托盤裏的東西道:“用紅線将這九根針穿成一線。”
白湛季擰眉,這麽細致的活他哪裏能幹?“不對,律風那時候沒這關。”
陶婉白笑笑,“這叫情牽一線,莫不是你不想和阿紫牽成一對?”
白湛季無話反駁,“牽,肯定得牽。”
白湛季将玫瑰花給簡煜捧着,拿起繡花針就開始穿線,他一個大少爺十指不沾陽春水,哪裏幹過這種活,況且他一向性格比較歡脫,難得靜下心來的人,這不是為難他麽?
所以半天過去了才穿了一根。
簡煜擡手看了看手上的腕表,“你還有五分鐘。”
白湛季瞪大眼睛,“這......這還有時間限制?”
“嗯,一分鐘穿一根,你剛剛那根已經花費了四分鐘。”
白湛季不高興了,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一分鐘穿一根?你逗我玩了吧,有本事你來。”
“行,我穿出來了,新娘子我接走。”
白湛季急忙将手縮了回來,“美得你。”
然後脫了外套,撩起袖子,專心的穿線,不一會兒白皙的額頭上就密集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時間到。”簡煜說完就要去拿他手裏的線。
白湛季拽着不給,“等等,還有六根,馬上就好。”
簡煜嘴角微抽,還有六根,也能說馬上就好?
懶得去跟他搶,直接宣布,“新郎不過關,接受懲罰。”
白湛季抹了一把汗頭上的汗,睨了他一眼,“你通融一下不行嗎?”
“不行。”
白湛季狠狠地咬牙道:“等着,你結婚的時候看我怎麽整你。”
簡煜只是笑笑,将蕭紫寒的一張照片丢在地上,“罰做俯卧撐,做一個親一下新娘的照片。”
“做多少?”
簡煜這次倒是很好說話,“你想做多少做多少。”
白湛季瞬間眉開眼笑,急忙就趴下去開始做俯卧撐,他意思意思做了十個正準備起來的時候,簡煜略帶戲谑的嗓音傳了下來,“做得越多代表你越愛新娘,這個數目一會兒我會報給紫寒。”
☆、127 結婚風波(精彩不容錯過)
127 結婚風波(精彩不容錯過)
白湛季瞬間僵住,咬牙切齒的在心中暗诽:就知道你沒那麽好心,原來在這等着我呢?
無奈,接着做,最後做了九十九個,代表天長地久,然後就直接趴地上起不來了,身上的襯衫早已濕透。
他現在連和簡煜頂嘴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在心中哀嚎,晚上的洞房可怎麽辦?
房間裏,門開着一條縫看着外面一切的幾人,表情各異。
蕭紫寒擰着眉嘀咕:“簡大哥是不是太狠了點?”
靳律風笑着附和,“嗯,是有點狠。”
簡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口吻,“我哥哪裏狠了?他這是在幫你測試白湛季到底愛你有多深。”
蕭紫寒斜睨了她一眼,“那你怎麽不讓靳律風做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俯卧撐,那他豈不是愛你愛得更深?”
簡蕊撇撇嘴,挽着靳律風的手臂道:“我才舍不得呢,律風對我的愛,不用測我也知道。”
蕭紫寒直接丢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
迎娶新娘的婚車來到酒店的時候,客人都到齊了。
雖然只宴請親戚和朋友,但那些商場上的人得知這個消息,都不請自來了。
誠豐集團副總裁結婚,能不來麽?多麽好的巴結機會,生意場上總是朋友越多越好的。
宴客廳巨大的液晶屏幕上播放着剛剛新郎迎娶新娘的整個過程,配上陶喆那首《今天你要嫁給我》的歌曲,既喜慶又溫馨。
白文軒和俞書蕾忙着招呼客人,眉眼間雖有疲憊,臉上卻挂着欣慰的淺笑。
兒子總算結婚了,對父母來說即便累卻也值得。
白湛季攜着蕭紫寒挨桌的敬着喜酒,當然了,他手裏提着的白酒瓶子裏的烈酒早就被俞書蕾換成了雪碧,只是兌了少許的酒,聞着有酒味就行。
“寒兒姐姐,祝你和湛哥哥白頭偕老!”袁妙竹也從老家趕了過來。
蕭紫寒對這個小妹妹說不上讨厭,但也談不上喜歡,笑着說:“謝謝,希望你早日找到心上人。”
袁妙竹看了白湛季一眼,笑笑沒說話。
兩人剛轉身,大廳裏本來喜慶的歌聲戈然而止,下一瞬就傳來了人們的議論聲。
“這是誰呀?”
“不知道,看穿着是個牢犯。”
“怎麽好好的放這個?”
蕭紫寒朝着巨大的液晶屏幕看去,瞬間臉色煞白,手中的酒杯脫落,摔在地上,砰的一聲響,碎了一地。
屏幕上不是別人,正是蕭紫寒的爸爸蕭遠航。
他一身囚服,坐在凳子上,頭發剪短了,臉型消瘦了些許。
他對着鏡頭沉默了片刻,才掀開幹燥的唇,“阿紫,爸爸對不起你......”
大廳所有人的視線都朝着蕭紫寒看了過來。
蕭紫寒腦中早已一片空白,臉上也是毫無血色,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白湛季緊緊握着她的手,“寒兒,別怕,有我呢。”說完轉身對着身後的簡蕊道:“你陪着她,我去錄像室看看怎麽回事。”
簡蕊點點頭,走上去抱着渾身發抖的蕭紫寒,“紫寒別擔心,白湛季會處理的。”
屏幕上的蕭遠航還在繼續說話:“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我知道我讓你從小頂着私生女的身份長大,你恨我,我不怪你,我只希望我還能有機會贖罪,出來後我給你當牛做馬,只希望你能叫我一聲爸爸。”
說着他擦了擦眼角的淚,停頓了片刻,“你看我,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爸爸不應該說這些晦氣的話,爸爸祝願你和小白永遠幸福,早生貴子!......”
屏幕突然暗了下去。
大廳瞬間沸騰起來。
“她竟然是一個牢犯的女兒。”
“還是私生女。”
“看着挺幹淨水靈的一個姑娘,身世竟這般的不堪。”
“這樣的女人怎麽能進白家這樣的書香門第?這不是往白家臉上抹黑嗎?”
.......
不堪入耳的話語從四面八方朝着蕭紫寒砸來,她似乎看見無數開開阖阖的嘴都在向她吐泡沫星子,瞬間,只覺得心像墜入冰涼黑暗的湖底,渾身冷得發顫。
她緊緊地抱着自己的雙臂,想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腳卻像灌了鉛般,似有千萬斤重,怎麽也挪不開腳步。
顫抖着沒有一絲血色的唇,緩緩開口,“蕊......帶我......離開......”
簡蕊從沒見過這樣脆弱的蕭紫寒,她現在就像一朵在風雨中飄搖的紫羅蘭,毫無生機,快要凋零。
簡蕊紅了眼眶,心疼的說:“紫寒,等等,白湛季馬上就來了,他會處理好一切的,你要相信他。”
蕭紫寒轉頭看着她,眼裏蓄滿了淚水,眼底的絕望如瀑布般快要将她吞噬,“我求你......帶我離開......難道......你希望我被......這些唾沫星子淹死嗎?”
簡蕊忍不住落淚,“紫寒......這不是你的錯。”
蕭紫寒嘴角揚起自嘲的淺笑,眼眸黯淡無光,如一堆死灰,“這樣的幸福本就不該屬于我的......是我太貪心了......妄圖擁有他......其實......我一直都在害怕......經常怕得徹夜難眠......就怕有一天我的身世被人揭開......只是......”
滾燙的淚順着她慘白的小臉滑落,她緊緊地捂着胸口,“只是我沒想到......會以這樣一種殘忍的方式被世人揭曉......怎麽辦?......我該躲到哪裏去?......暗了......世界全部都暗了......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蕊......我現在比死了還難受......我快要窒息了......求你......帶我離開......”
簡蕊抱着她淚如雨下,心像被人狠狠的插了一刀,鑽心的疼,“好,我帶你走。”
白湛季關了視頻回來,卻沒看見蕭紫寒的身影,他慌了,在人群中到處尋找她的身影。
突然有一個人抓住了他的手臂,他驚喜的回頭,看清面前的人,臉上瞬間爬滿了失望。
“湛哥哥,俞姨和白叔找你。”袁妙竹緊緊地抓着轉身要走的男人。
白湛季現在完全亂了陣腳,滿臉的慌亂,“妙妙,我的寒兒不見了,我要去找她,她現在肯定特別害怕,她需要我......”
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
白湛季拿出手機,卻因為心慌,手抖,手機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鈴聲戛然而止。
白湛季急忙将手機撿了起來,使勁按,卻一直黑屏......
“湛哥哥,寒兒姐姐應該不會有事的,我剛看見伴娘一直陪着她,當務之急你應該先幫着俞姨和白叔将婚禮現場處理好。”
白湛季擡眸看着人聲鼎沸,一片散亂的大廳,頭都大了,到底哪裏出了問題?蕭遠航的視頻為什麽會出現在婚禮現場?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湛哥哥?”袁妙竹又叫了一聲。
白湛季知道蕭紫寒身邊有簡蕊陪着,放心不少,為今之計他确實應該現将這裏處理好,才能安心的去找她。
袁妙竹帶着白湛季來到白文軒和俞書蕾所在的小包廂。
白湛季剛進門,迎面就挨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俞書蕾急忙拉住還要動手的男人,“文軒,你怎麽動手打人啊,一家人有話好好說。”
白文軒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手顫抖的指着白湛季,“這樣不堪的女人你也敢往家裏領,白家的臉面都被你丢光了。”
白湛季拂開袁妙竹伸過來的手,“寒兒純潔善良,哪裏不堪了?”
白文軒被他說的話氣得不怒反笑,嗓音染着濃濃的諷刺,“私生女,爸爸還是一個囚犯,這樣的女人還純潔善良?”
“那不是她的錯,身世她無法選擇。”
白文軒的臉瞬間冷了下來,“這麽說她的身世你一直都知道?你們倆聯合起來欺騙我們?”
☆、128 白湛季将頭埋進她的發間,“我不想離開你。”
128 白湛季将頭埋進她的發間,“我不想離開你。”
白湛季蹙眉,“這不是欺騙,寒兒只是不想讓你們瞧不起她,再說了,我愛的是她這個人,和她的身世無關。”
白文軒用力抵了抵眼鏡框,回頭看着俞書蕾道:“你聽聽,說的都是些什麽混賬話?”
俞書蕾連忙拉着白文軒在沙發上坐下,“好了先別生氣,還是将外面的賓客先安置一下吧。”
“還安置什麽,婚禮取消,難道還讓他們留下來看白家的笑話?”
白湛季連忙說:“不能取消,寒兒我娶定了。”
“你敢,這樣的女人我斷然不會讓她進我白家的門。”
“這輩子我非寒兒不娶。”
父子倆怒目而視,争鋒相對,互不相讓。
俞書蕾急忙出來打圓場,“小湛,爸爸難得回來,你別惹他生氣,有什麽話靜下心來好好講。”
白湛季道:“在他心中學生比兒子和老婆重要,面子比我的幸福更重要,知道寒兒的身世就立即要取消婚禮,他在乎的只是白家面上無光,他有沒有真正關心過我需要的是什麽?”
“小湛,你不能這麽說你爸爸,他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