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上,不需要錦憶說,他從頭至尾都開着《青木陣》,所以錦憶也轉了下身,沖盛和歌招招手,一副完全沒發生過之前的那些排斥事件般,讓景和歌看了,簡直有些不敢置信。
壞脾氣小姐居然邀請他下副本?!
他沉吟半響,似乎正在考慮要不要跟着錦憶一起進般若寺,身邊扶着餘茂才的南宮孟,就善解人意的對景和歌勸道:
“抒月長歌公子就一起去吧,這世道,若沒有個坐騎傍身,怕是有些難為的,放心吧,我夫君現在病情還算穩定,你也去不了幾個時辰,。”
很多事情,身為原住民,南宮孟看在眼裏,但并不願意說出來,以前不覺得這些塵世人讨厭,但這個身穿白色衣裙,在她恩公面前哭哭啼啼的女人出現後,南宮孟真心覺得自己那位金白蓮恩公很好,比起那位到處示弱以尋求援助的女人,好上了很多個層次。
身為女人,可以軟弱,但絕對不能動不動就軟弱,眼淚只流一次的效果,絕對比經常流淚的效果要好,所以南宮孟真心看不起将眼淚當成武器來用的這個白衣女人,她與抒月長歌說話,眼睛餘光都不給歐陽水兒留一個,只期望這女人不要過來她這裏哭喪,不然她一定要那女人好看。
南宮孟如此一說,景和歌當即也不再猶豫了,他起身,朝着南宮孟道了聲謝,目不斜視的走過地上坐着的歐陽水兒,便跟上了盛錦繡的步伐,全程也沒朝歐陽水兒多看幾眼,仿佛根本不知道歐陽水兒是個多惹人憐愛的姑娘似的。
只是景和歌不關心歐陽水兒,那站在石階上的衆人可将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目中的女神在哭泣,那态度高冷的盛錦憶居然不思安慰歐陽水兒,還離開了歐陽水兒。
并且還帶着三個莫名其妙的人要進般若寺,她為什麽在這種時刻還有心情進般若寺?難道盛錦憶的第一要務,不是讓水兒不再哭泣嘛?所以,他們怎肯讓盛錦憶如願離開?
首當其沖站出來,擋住盛錦憶前進步伐的,還是那個身穿白色錦袍的棒棒糖,只見他手一橫,站在石階上,皺着眉頭看向負手前行的盛錦憶,口氣有些強硬的問道:
“盛錦憶,你與水兒怎麽了?是不是鬧別扭了?朋友之間哪兒那麽多情緒,水兒都哭成這樣了,你也忍心嘛?”
她有什麽不忍心的?歐陽水兒哭死了不更好?錦憶擡起眼皮,睨了一眼棒棒糖,這男的她認識,湘大學生會的會長,她忘了叫啥名兒,從大一開始,這男的就一直圍繞在歐陽水兒身邊,長得一副風流倜傥的模樣,若不聽他嘴裏吐出來的話,倒也是個賞心悅目的标致人兒。
“你說的對,朋友之間不應該有那麽多的情緒,面對歐陽水兒,我應該無底線的包容與縱容。”
紅色皮靴,站定在般若寺最末一級的石階上,錦憶背着雙手,纖細的脊背挺得筆直,雖然一身火紅熱鬧的顏色,但那眼眸中的冰冷,與姿态間的驕傲,讓擋在她面前的棒棒糖心中莫名羞惱。
每個人都有自己單獨思考問題的能力,他們有交朋友的自由,有吵架的權利,也有斷交朋友的自由,有和好的權利,錦憶不是提在任何人手中的木偶,不是別人想讓她對歐陽水兒好,她就會心甘情願的對歐陽水兒好的。
就像現在這樣,衆人都說她應該多憐惜一些歐陽水兒,不應該讓歐陽水兒這般哭泣,于是錦憶承認他們說的是對的,可是她那寧折不彎的身姿,與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甚至都不願回頭多看歐陽水兒一眼,這當中所蘊含的情緒,訴說了她的千萬個不認同。
這樣的姿态,還不如直接跳起來反駁棒棒糖的話呢,至少棒棒糖等人還能再與盛錦憶講些大道理,可現在叫他們再如何接話?讓他們說既然盛錦憶已經認識到她的錯誤了,她要應該無限制包容縱容歐陽水兒,那就要把這話付諸行動啊,能這樣回盛錦憶嘛?
只要是個成年人,多少會用些腦子的,都知道錦憶的話裏有問題,什麽叫做無限制的包容與縱容?沒有人會為另一個人做到這樣的程度,即便是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可能無限制的包容與縱容自己的子女,更何況盛錦憶堂堂盛世集團的千金大小姐,她又是憑什麽應該去無限制的縱容與包容一個家世地位明顯不如她的人?
036 心情
面對錦憶這綿裏藏針的态度,棒棒糖皺起了眉頭,他開始覺得盛錦憶好像有點兒什麽不一樣了,可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想了想,終于想起了盛錦憶除了是歐陽水兒的好朋友外,其實還是盛世集團的千金大小姐,于是和緩了一下口吻,道:
“盛錦憶,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朋友之間,如果是有什麽誤會,應該好好說清楚,你看,水兒一直在你身後看着你哭,我們旁人看了都不忍心,對吧?”
“沒誤會,就是我今天不想去安慰她。”
又是往石階上邁了一步,錦憶負手,直接逼近棒棒糖,她毫不介意自己會撞上這個男人,現在,她的心情就是寧願與歐陽水兒的這群愛慕者起沖突,也不願意回頭看一眼歐陽水兒那張讨人厭的臉,矯揉造作的哭喪給誰看啊?
她的身後,郁曉靈幸災樂禍的笑了笑,也站了上前,與錦憶并排而立,從下至上的看着那站在高處的棒棒糖,又瞟了一眼周圍立着的這群人,叉腰,揚聲嚷道:
“我表姐都說了,今天沒心情安慰歐陽水兒,你們要是願意的話,有時間在這裏逼我表姐跟歐陽水兒和好,還不如親自去安慰那朵小白花呢,看呀看呀,她哭得多凄慘,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後面,要人捧喲。”
“你!”
“你怎麽能這樣說?”
“太過份了吧,留些口德吧。”
心愛的女神被人這樣調侃,棒棒糖與一幹愛慕者,都憤慨得說不出話來了,他們之所以敢擋在盛錦憶的面前,是因為他們知道盛錦憶平日為人雖然高冷些,可對其實是個并不怎麽愛與人起争執的人,當她遇到分歧,大多會選擇遷就別人了事。
可郁曉靈不一樣,郁曉靈和盛錦繡,都是湘大大二的學生,因為同是與盛世集團有關聯的人物,自然也是兩個名人,她倆那性子,簡直就是吵架中的戰鬥機,要跟這兩個潑辣貨讨論什麽道理,未免自己被氣死,趁早還是收收心吧。
而錦憶身後的盛錦繡,皺着眉頭将這些話從頭聽到尾,原本她也與這些男的一樣,覺得錦憶姐姐應該安慰一下自己的好朋友,可是錦憶姐又說了今天沒心情,這些人便個個都顯出一副咄咄逼人的神态來,教盛錦繡心中也起了一股反感歐陽水兒的情緒。
憑什麽一個盛家大小姐,在沒有心情的情況下,必須去遷就一個哭不停的女人?錦憶姐是歐陽水兒的丫鬟呀還是奴才?她盛家小姐什麽時候淪落到這種沒尊嚴沒地位的程度了?
正當盛錦繡準備站出來,聲援一番郁曉靈時,這一大群人的最後,歐陽水兒淚水漣漣的走了過來,站在臺階之下,表現得極為大度,又充滿了哀婉的出聲說道:
“你們讓她走吧,我們倆人的事,我們自己解決小憶,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我”
不等歐陽水兒再說些什麽博人同情的可憐話,她既然讓錦憶走,錦憶就真的繞過了棒棒糖,擡步踏上了石階,任憑歐陽水兒到別人面前表演可憐去。
她的身後,歐陽水兒睜大了眼睛,都快忘了要怎麽哭了,她準備用自己慣常的手法,洋洋灑灑的說些替盛錦憶開脫的話,既讓大家覺得盛錦憶脾氣壞,又襯托了自己的善解人意。
可是她無法相信,盛錦憶真的走了,頭也不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這麽沒有任何解釋與安慰的走了,讓歐陽水兒都快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一定是她認錯人了,這只是一個長得很像盛錦憶的女人而已!
無論衆人怎樣忿忿不平,以及歐陽水兒如何不敢置信,錦憶走得一身潇灑,她終于有了那麽一絲絲揚眉吐氣的感覺,歐陽水兒願意耗費時間在這兒演戲,可她沒有時間站在這兒陪歐陽水兒演。
在歐陽水兒的生命裏,錦憶就是一只用來襯托她聖潔高尚的配角,如今配角不願配合了,主角也就無法再唱獨角戲了,有一句話叫做什麽來着,只要看到你過得不好,我就覺得很好,只要看到歐陽水兒的演技得不到發揮,錦憶就內心舒暢了。
踩着微紅的天色,錦憶帶着盛錦繡和郁曉靈、盛和歌三人,留下身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