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遲到的情報
“快結成圓陣，擋住對方的騎兵。”面對沖擊力巨大的騎兵，俄軍不少軍官都這樣命令道。步兵和騎兵在野戰中總是步兵處于弱勢的，所以步兵們不得不聚集起來，形成一個圓形，防禦從四面八方沖過來的騎兵。
但此時的俄軍已經方寸大亂了，大多數人都只顧着自己逃命，哪還有人聽從那些軍官的命令呢。最終，只有少部分人在軍官的指揮下組成幾個圓陣防禦法軍騎兵的進攻。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法軍的騎兵不僅像其他國家的騎兵一樣裝備了馬刀，他們還裝備了專門為騎兵設計的騎槍。見俄軍士兵結成圓陣，在步槍上面插上刺刀，形成刺刀林組織住他們的攻擊，紛紛抽出挂在馬鞍旁邊的騎槍，向俄軍士兵展開猛烈的射擊。
這下輪到俄軍傻眼了，因為他們的哥薩克騎兵都是除了馬刀以外就沒在裝備其他的武器了。而法軍騎兵不僅裝備了馬刀，還裝備了步槍，這完全颠覆了他們的常識。在這一剎那間，不少的俄軍士兵都被擊斃。而其他的俄軍士兵慌忙的拔下步槍上的刺刀向法軍還擊（當時的步槍上了刺刀以後就無法射擊，法國的1802式和1806式除外），但在這一空擋時間，他們中的大多數都已經做了槍下亡魂了。剩餘的俄軍在死亡地威脅下，顧不得什麽射擊了。紛紛四散逃命。而這又給了法軍騎兵絕好的機會，紛紛抽出馬刀繼續追殺四處逃命的俄軍。
而在騎兵沖殺了一通過後，後面的步兵也終于跟了上來，面對衆多的法軍，不少俄軍絕望了，鬥志盡失，紛紛扔掉了武器。舉起雙手，向法軍投降。而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損失。所以在進攻之前蕭傑就給各級軍官都打了招呼，要是俄軍投降的話就把他們全部拒絕起來，同時嚴令法軍士兵不得槍殺投降地俄軍，他還指望着用這些俄軍俘虜好好的敲沙皇一筆呢。要是沙皇不肯出錢把這些俘虜贖回去也沒關系，反正戰後法國各地都會開展大規模地建設，這批俘虜正好可以當作免費的勞工使用。相信那樣的話他們的下場會無比的悲慘，就像非洲黑奴一樣。
在法軍的猛烈攻擊下。俄軍全線崩潰，到處都是四散逃命的俄軍，但兩條腿總是跑不過四條腿地況且還有奧得河的阻攔，對于那些不斷逃命的俄軍士兵，法軍沒有人手軟，紛紛舉槍射擊，全當中練習移動靶射擊了。不一會兒，奧得河上就漂浮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屍體。而其他俄軍見到這種情形。紛紛選擇了投降，不管以後會怎麽樣，先把命保住再說。但俄軍實在是太多了，在十幾公裏長的河岸邊聚集了十多萬俄軍，即使法軍的攻勢相當的猛烈，還是有好幾萬人逃到了河對岸。一路向斯武比采狂奔，雖然法軍的騎兵軍團也開始了追擊，但逃跑地俄軍實在是太多了，能不能追上就只有上帝才知道了。還有就是看第4軍團和第6軍團能不能趕在這批俄軍的前面把他們截住了。
看見在短短不到兩個小時，俄軍就全線崩潰了，這些俄軍的指揮官，那個之前狂妄的宣稱自己能夠創造奇跡，攻破法軍的防線占領法蘭克福，活捉法國皇儲的少将好像被雷擊了一眼，兩眼空洞無神地注視着潰敗的戰場。嘴裏喃喃的說道：“完了。一切都完了。俄國徹底失敗了。”确實。經過這次的慘敗以後，數十萬精銳的俄軍士兵再次枉死沙場。連續的兩次大規模的失敗，已經使俄國傷筋動骨了。兩次參加反法同盟都被法軍擊敗，使得幾乎所有的人都對法國産生了深深的恐懼。巨大的損失更是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彌補回來。少将現在非常地自責，要是當初他不反駁老中将地觀點，不那麽自大，不在大公面前逞能，也許這一切都是可以彌補的。這十多萬士兵就能夠安然地返回俄國，俄國也不會有那麽多人失去兒子、丈夫、兄弟和爸爸。這一切都是他的過錯。此時此刻，他不敢想象等待他的會是什麽，沙皇陛下的怒火，失去親人的人們的指責還是自己良心的不安。少将拔出了自己的指揮刀，橫在勃頸上，他選擇了逃避。用力一拉，有點疼，但是，接下來他卻得到了解脫。
而據今兩個小時之前的斯武比采的俄軍指揮部，尼古拉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前線的戰報。從今天早上起床開始，他一直心緒不寧，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令他非常的煩躁。他迫切的希望能取得戰争的勝利，雖然這顯得有些困難，但他相信勇敢的俄國士兵一定會創造奇跡的。他其實自己也知道這有點自欺欺人，但現在他就像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一樣，把最後的籌碼都壓上去了，希望最後的一把能讓他徹底的翻本。要不然，他就的永遠和權勢說再見了。這對于充滿野心的他來說，這是完全不能夠忍受的，所以他明知不可為，還是接受了少将的建議，任命他全權指揮對法軍的進攻，親手将十多萬俄國士兵送上了不歸路。
“大公，大事不好了，前線的部隊有危險。”主管情報的薩瓦諾維奇将軍十分匆忙的跑進了尼古拉的指揮部。
“出了什麽事了？讓你如此的慌張，難道前線的軍隊戰敗了嗎？”尼古拉焦急的問道。
“不是。”
聽到薩瓦諾維奇這麽說尼古拉臉色才放松了。
“但恐怕也差不多了。”薩瓦諾維奇繼續說道。他的話再次将尼古拉拉到了地獄。
“為什麽這麽說呢，将軍？難道你對你的同僚，你的祖國一點信心都沒有嗎？”尼古拉有些不悅的問道。
“不是這樣的。”薩瓦諾維奇連忙解釋道。開玩笑，要是這句話被沙皇知道了的話那麽他不死也要脫一層皮了。
“那麽好吧，将軍，說出你的理由，最好讓我滿意，否則我将向沙皇禀報你對偉大的俄國的不敬。”尼古拉有些蠻橫的說道。
薩瓦諾維奇對尼古拉這樣的态度非常的反感，但他還是一點都不敢表現出來，連忙說道：“非常抱歉，大公。我剛剛得到消息，法國人秘密的在法蘭克福一帶聚集了好幾個軍團，總人數預見超過了20萬，所以我才會說前線的軍隊可能會遇到危險。”
“什麽？20萬法軍？他們怎麽會突然有這麽多軍隊的？他們不是兵力非常的空虛嗎？”尼古拉有些驚恐的叫道。他知道如果薩瓦諾維奇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麽前線的軍隊就真的有滅頂之災了。
“大公。法國一直都有這麽多軍隊的，甚至他們的軍隊數量還遠遠的大于20萬。前一段時間他們兵力空虛只不過是因為大多數軍團都有作戰任務。而現在，估計他們的作戰任務都已經完成了吧，所以才這麽容易的就聚集起了20多萬軍隊。”薩瓦諾維奇平靜的說道，心裏有些鄙夷的看着尼古拉那醜惡的嘴臉。
“薩瓦諾維奇将軍，為什麽你不早點把這份情報交給我呢？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多少帝國的士兵，讓多少帝國的臣民失去親人。”尼古拉咆哮道。同時極快的為這次的失敗找個替罪羊。
“很抱歉，大公。不過這并不是我的錯。是傳遞情報的那個騎兵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被您的親兵當作奸細抓住了，直到今天早上才被證實了身份，他才将這份情報交給我的。”薩瓦諾維奇面對尼古拉的誣賴反擊道。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背上這個黑鍋。這口黑鍋實在是太大了，不是他能背的起的。
“你這是在狡賴。”尼古拉指着薩瓦諾維奇罵道。
“大公，您不能這樣侮辱我。您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去查證。好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我先告退了。”說完，薩瓦諾維奇向尼古拉行禮之後就快步離開了指揮部。
尼古拉看薩瓦諾維奇這麽肯定，就知道他說的一定是真的。也沒有必要再去查了。他直接派人去了前線，帶去他的命令，讓俄軍停止進攻，全線撤退。他在心裏不斷的求着上帝保佑，希望還來得及。
但他的傳令兵不到半個小時就返回了，向他報告道：“大公，我們的軍隊被擊潰了，到處都是逃兵，而法軍的騎兵軍團正在後面追趕。另外我還得到消息，法軍的兩個軍團正從兩翼快速的向斯武比采包圍過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到達這裏了。”
“什麽？”尼古拉被這個消息吓呆了，他沒想到失敗會來的這麽快。
“大公，快下命令吧，要不然就來不及了。”知道這個消息的其他将領催促道。
“什麽命令啊？”尼古拉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當然是撤退了。要不然等法軍趕到的話我們就都走不了了。”一個将領非常焦急的說道，要不是怕背上一個丢下主将自己逃命的罪名，他早就溜了。
“對，對。馬上撤退。”尼古拉還是知道逃命要緊，連忙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帶着自己的親兵，不管其他士兵的死活，沖出了斯武比采，一路向東狼狽的逃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