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失落的預言 (1)
【“它……它是說……它是什麽意思?”“它的意思是,”鄧布利多說,“那個僅僅有一次機會可以永遠征服地魔的人,出生在近十
六年前的七月底。這個男孩的父母曾三次擊敗過伏地魔。”哈利感到好像有什麽東西緊緊地捆在自己的身上。他的呼吸似乎又變得困
難了。
“它的意思—— 我?”
鄧布利多透過眼睛,打量了他一會兒。
“哈利。”他輕輕地說,“令人奇怪的是它也許指的根本不是你。西比爾的預言可以适用于兩個巫師男孩的身上,他們都是在那
一年的七月底出生的,他們的父母都在鳳凰社,而且都曾經三次從伏地魔的手中死裏逃生。一個當然是你,另一個則是納威隆巴頓。
”
“但是……但是,為什麽是我的名字出現在預言裏,而不是納威的?”
“在你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伏地魔襲擊你之後,官方記錄重新做了标簽。”鄧布利多說,“在預言廳的保管員看來,顯而易見伏
地魔想要殺死的只有你,因為他知道你就是西比爾所指的那個人。”
“可是—— 那也有可能不是我啊?”哈利說。“我想,”鄧布利多慢慢地說,好像每說出一個字都要讓他付出很大的氣力,“
恐怕那個人無疑就是你。”但是,你剛才說— 一納威也是坐在七月底二—— 而且他的爸爸媽媽—— “ ”你總記了預言中的下
半部分內容,那個能夠征服伏地魔的男孩的最終鑒別特征……伏地魔本人标記他為其勁敵。他這樣做了,哈利。他選擇的是你,而不
是納威。他在你的額頭上留下了這道已經被證為既是祝福又是詛咒的傷疤。“
“但是他有可能選擇錯了!”哈利說,“或者是标錯了人!” “他選擇的男孩是他認為極有可能對他構成威脅的人。”鄧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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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說,而且要注意一點,哈利:他所選擇的,不是純血統的(按照他的信條,只有純血統的巫師才是唯一可以存在或是值得認識了解
的)而是混血的,像他自已一樣。在他見到你之前,他就在你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在他給你留下那個傷疤作為标記的時候,他沒能如
其所願地殺死你,而是給了你力量和成長的機會。正是這些使你可以從他的手上逃脫,不僅一次,而是迄今為止已經有四次了——
而這,無論是你的父母,還是納威的父母都沒有做到過。
“那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呢?”哈利問,他覺得渾身涼冰冰的,沒有了知覺,“他為什麽要在我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設法殺死我呢
?他應該等到我和納威都長大之後,看一下誰對他更有威脅性,然後再設法去殺死那個人上—— ” “這或許确實是更行之有效的
方式,”鄧布利多說,“但不排除伏地魔對預言內容不完全了解這一情況。西比爾之所以選擇豬頭酒吧是因為它的價格便宜。而豬頭
酒吧長期以來吸引的顧客,如果我們可以這樣說的話,比三把掃帚酒吧的顧客要有意思得多。你和你夥伴們費盡了周折才發現,而我
在那一天晚上也是一樣,這個酒吧絕不是一個能夠指望你的談話不會被偷聽的安全地方。當然,在我出發去見西比爾特裏勞妮的時候
,我做夢也沒想到我會聽到一些很有價值的事情。我的,應該說我們的運氣在于那個偷聽的人只聽到了預言的一小部分就被發現了,
緊接着被扔出了酒吧。” “所以他只聽到—— ”
“他只聽到了開頭,就是預言男孩的生日在七月份,父母曾三次擊敗了伏地魔。所以他不可能提醒伏地魔攻擊你就會冒着把能量
傳輸給你的危險,使你成為可以與之匹敵的對手。因此伏地魔從來不知道攻擊你是很危險的事情,而明智之舉則是等待,掌握更多的
東西。他不知道你将擁有‘黑魔頭所不了解的能量’—— ”
“但是,我沒有!”哈利憋着氣說,“我沒有任何能量是他沒有的,我不能像他今天晚上那樣來戰鬥,我不能控制人或是—— 或是
殺掉他們—— ”】
伏地魔标記其為勁敵真是的很重要的設定。
可以想一下,如果同時滿足這些條件的有十個人,那麽伏地魔選擇誰就決定誰會打敗他,而是誰其實沒什麽關系。
恩,我覺得是這種标記決定了這個人未來會發生的事情,怎樣成長、鍛煉以及最後會具有打敗伏地魔的力量。
所以,在我這裏,納威是被選擇的人,而哈利不是。
這種‘不是’力量其實是很強大的呢。
【删除線】高挺的鼻子【删除線】
_(:з」∠)_對不起老伏,o(*≧▽≦)ツ23333333333333333
☆、改變的世界Ⅲ
1981年11月3日。
天氣陰,寒冷,似乎要下雪。
霍格莫德村豬頭酒吧。
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巫推開酒吧的木門走了進來,她的表情嚴肅而凝重。
她身穿一件長長的、繡着花邊的綠色女服,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上戴着一頂高帽。帽頂上有一個老鷹标本,一只巨大的猩紅色手袋在她臂彎間晃蕩着——這一身十分具有年代感的衣服似乎幫助這個女巫營造了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午安,隆巴頓女士。”鄧布利多站起來迎接她,“因為您回信說不方便去您家拜訪,所以我就約在了這裏。要來些喝的嗎?”
“謝謝,鄧布利多教授。”奧古斯塔·隆巴頓生硬地拒絕他,“不過我希望能早些回家。”
“好的,那我們就長話短說吧。”鄧布利多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鏡,引着她去包間,“請跟我來。因為接下來的談話必須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在有些簡陋的包廂裏,奧古斯塔·隆巴頓沉默地看着鄧布利多揮舞魔杖施展了幾個隔音咒和保護咒。
“是這樣的,首先我應該抱歉在這種時候冒昧地請您出來,但是有些……”鄧布利多雙手放在桌子上,表情鄭重,“關于伏地魔,關于您的孫子納威·隆巴頓的事情我必須……”
聽到那個名字,奧古斯塔·隆巴頓顫抖了一下,再一次打斷鄧布利多:“有什麽話請您直說,我時間有限,所以我們最好省去那些多餘的話。”
對于這種可以說是不禮貌的行為,鄧布利多并沒有表現出一絲不高興。
他理解面前這位女士的心情。
鄧布利多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雙手十指交叉放在他考究的袍間,沉穩的聲音中略微帶了一些悲痛的味道:“……弗蘭克和艾麗斯的事,我很抱歉。”
“你很抱歉?”奧古斯塔突然提高了音調,就好像是劃碟的唱片突然發出高亢的尖叫,“不,你并不需要抱歉,鄧布利多教授,鳳凰社是他們的驕傲!而我,我只是難過為什麽這一切要以我的孩子為代價?!所有的巫師都在慶祝神秘人終于走了,只有我,只有我……”她的聲音沙啞而悲傷,似乎已經不堪重負了,“你能明白嗎?全世界所有人都在歡笑,都在舉杯,他們在祝福我的孫子——祝福大難不死的男孩!沒有人在意他是不是失去了父母,沒有人為這個失去了父母的孩子悲傷!所有人都在慶祝——只有我,全世界只有我……”她伏在桌上,發出了深深的嗚咽。
她只是個普通的老女巫,但是這時候她跟所有巫師都不一樣。她沒有一絲喜悅,不管整個魔法世界的天是不是晴朗的,她的天都是一片黑暗。
她只是在為她的孩子哭泣。
鄧布利多看着哭泣的奧古斯塔,沉默地遞過去一塊手帕。
他想了一下,還是說:“我能明白你的感受,一些……”
“我知道。”奧古斯塔打斷了他的話,她擦幹了臉上的淚水,在表情堅毅的臉上只有通紅的眼眶依稀可見剛才的脆弱,“巫師皆知鄧布利多身經百戰……弗蘭克和艾麗斯也總是提起你,他們很敬佩你。”
“他們都是勇敢的戰士。”鄧布利多說,“他們更值得我敬佩。”
“你今天找我出來不是為了說這些話安慰我的吧?”奧古斯塔調整好了情緒,嚴肅地看着鄧布利多,“而我也能猜到是因為小納威。”
“是的。”鄧布利多點頭承認。
“我就知道,”奧古斯塔把幾乎浸濕的手帕壓在兩手之間,坐得筆直,“他現在可是個小麻煩啊。”她感嘆的語氣裏帶着疼惜。
“哦,是的。”鄧布利多笑着說,“我來之前米勒娃就是這麽跟我說的——‘他會成名的,一個傳奇人物。如果将來把哪天定為納威·隆巴頓日,我一點兒也不會覺得奇怪。會有許多寫納威的書,我們世界裏的每一個孩子都會知道他的名字!’她就是這麽跟我說的。”
奧古斯塔沒有理會那些虛無的名譽,她只是問候了一下老朋友:“米勒娃她還好嗎?”
“非常好,學生們都很喜歡她的變形學。”鄧布利多笑着回答,但是當談到有關納威的問題的時候,他的語氣又變得嚴肅了,“納威現在安置在哪?”
“在他伯父阿爾吉那。放心,逃逸的食死徒找不到他。”奧古斯塔說,“我很想聽聽你是怎麽想的,鄧布利多教授,你是怎麽想納威的。”
鄧布利多再一次坐直了身體,這正是他今天的重點。
“考慮到米勒娃所說的那種狀況确實是事實,而那種情況又足以使任何一個孩子沖昏頭腦。”鄧布利多看着奧古斯塔,懇切地說道,“所以我想,讓他在遠離這些浮名的地方成長,直到他能接受這一切再讓他知道,這樣或許對他更好。”
奧古斯塔呆住了,只能讓鄧布利多的想法灌進她的大腦。
“不管他是在你們身邊還是在哪裏,不管他的天賦如何,不要告訴他任何關于他打敗了伏地魔的事情,讓他像個普通孩子一樣長大。這就是我今天想要請求你的事情。”
奧古斯塔把臉埋在雙手中,沒有回答他。而鄧布利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柔聲道:“另外你們不必為安全過度擔心,相信我,逃逸的食死徒都自顧不暇呢。”
“很榮幸今天與你會面,隆巴頓夫人。我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已經達成此行目的的鄧布利多站起身來,最後道,“我等着你的答複。”
“再見,奧古斯塔。”鄧布利多推開門,“祝福你和小納威。”
“再見,鄧布利多,”奧古斯塔顫聲說,“也祝福你。”
1981年11月5日。
鄧布利多收到了一封信,由一只嚴肅的年老貓頭鷹送來的。
信封裏有一塊洗幹淨的手帕和一張便條,便條上面只有三行字。
[我們一致贊同您的提議,鄧布利多教授,現在已經搬離了原來的房子。
是的,看在梅林的份上,在不知道的時候,他至少是快活的。
奧古斯塔·隆巴頓謹上。]
1981年11月8日。
格裏莫廣場12號。
小天狼星做了一個噩夢,夢的最後是一連串爆炸聲。等他費力地睜開眼才發現那是接連不斷并且越來越大聲的敲門聲。
“請……請進。”他喊了一聲,才發現自己嗓子啞得厲害。
他的手支着床,想坐起來,但是胳膊使了使力卻沒把身體撐起來,而是直接脫力地砸在了床上。
小天狼星嘆了口氣,擡手擦了擦鼻尖和額頭上的汗珠。他額頭上的頭發都被濡濕了。
那是一個對他來說最恐怖的噩夢。勞心勞腦,出了一身的汗,整個人都累得好像是被鑽心剜骨折磨得沒了半條命,卻不能跟任何人說……
不。小天狼星突然想到,也許可以寫封信給哈利?但是怎麽能不讓詹姆斯和莉莉看到呢?
“西裏斯?”推門進屋的雷古勒斯打斷了小天狼星的思緒,他看到小天狼星蒼白的臉色擔心地問,“你怎麽了?”
在雷古勒斯的記憶裏,小天狼星就算被母親懲罰,在貼了一牆族譜那間屋子關了兩天也沒這麽虛弱,出來一樣揉亂他的頭發對着他笑。或許應該說在他從小到大關于小天狼星的所有記憶裏,他永遠都像強健的狼一樣。
“我沒事,做了個噩夢而已。”小天狼星在雷古勒斯的幫助下坐了起來,雷古勒斯在他身後放了一個靠枕讓他更舒服一些,“或許是因為之前魔法部變态一樣的審查吧,搞得我現在夢裏都是他們。”醒來半天,小天狼星的臉色已經緩過來了。
“對了,今天上午不是馬爾福家的最後一場審訊嗎?什麽結果?”小天狼星突然想起自己做噩夢時錯過的事情,連忙問道。
“無罪釋放啊。”雷古勒斯說,“盧修斯那家夥可比西裏斯你厲害得多,巧舌如簧簡直把調查員說得都相信馬爾福家自古純潔,最後就連魔法司長都開始幫他說話了——當然他們的金錢交易就不為外人所知了。”
“我來找你就是為這個,盧修斯和西茜來了。”
小天狼星皺眉:“這種時候他們來幹嗎?不知道避嫌嗎?”
小天狼星這句話剛說完就聽門口有人回應他,逃過劫難的馬爾福語調裏又充滿了裝腔作勢的味道:“這你可不用擔心,我敢保證這次會面絕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會面之一。”盧修斯學着當初小天狼星在他家說的話,“我可不會拿馬爾福家和布萊克家好不容易獲得的清白開玩笑……另外,什麽是‘這種時候’?”
“你行啊,盧修斯。”小天狼星笑罵,“我當初跟你說的話差不多都還回來了。”
“那句中國古話是怎麽說的來着,風水輪流轉?”盧修斯挑眉。納西莎和雷古勒斯看兩人互嗆都笑出聲了。
床上小天狼星聽到盧修斯那句話和兩人的笑聲連連擺手,一臉“不想理你們”的表情。
“對了,魔法部是不是任命你當什麽麻瓜司司長?多沒前途,要不要我去幫你說說換個部門?”盧修斯問小天狼星。經過這段時間的統一戰線,他已經深深地把小天狼星當作自己人了,更何況從納西莎那裏算來他本來就是自己人。“我聽說你還是跟那個韋斯萊一個部,真是……啧啧啧啧。”
“什麽‘什麽麻瓜’司?”小天狼星朝盧修斯翻了個白眼,“是麻瓜物品研究及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下次請你念對好嗎?再說了韋斯萊怎麽了?你別老說他們家族,要我說來韋斯萊一家挺好的,不也是純血嗎?要是從某些方面看來他們家可比我們強,起碼胳膊上沒有什麽‘違背純血巫師美學’的标記,也沒被伏地魔當槍使。”
“你……”沒等盧修斯說話,納西莎就引開了話題。
“你們部真是奇怪。”納西莎說,“這不是自相矛盾嗎?要不西裏斯你還是換個部門吧?”
“不用,我覺得挺好的,我愛好這個。”小天狼星伸了個懶腰,“起碼在那裏我研究麻瓜的摩托車就沒有人跟我大呼小叫了,多惬意。”
“現在也沒人對你大呼小叫好嗎!西裏斯。”納西莎眉頭皺得更緊了。
“得了,西茜。你說除了阿爾法德叔叔之外你們誰沒對我喊過,特別是我母親……哦,還有雷爾,他也沒對我喊過,只是說了兩句。”
納西莎看了看小天狼星牆上貼的幾張麻瓜摩托車的圖片,知趣地不再說什麽了——她知道不管說什麽都沒用。不過她的視線在掃過牆上的摩托車招貼畫和格蘭芬多的巨大旗幟時,看到了一樣感興趣的東西。
“那個,”納西莎指着一張照片問盧修斯,“那個小個子是不是在魔法部見過,他好像是被攝魂怪押送阿茲卡班了?”
盧修斯看了一眼,點頭:“是。”
小天狼星沉默了。
那是牆上很多照片中的一張,照片上有着當年所有的格蘭芬多,魔法永久生效,鏡頭在每一個人年輕的臉上劃過,永遠地留存住他們的笑容。
小天狼星看着那張照片,突然陷入了沉思。
這算是他們四個唯一一張正式意義上的合照。
萊姆斯那時候好像才度過滿月,臉色還有些蒼白。
詹姆斯永遠亂着頭發,帥氣地大笑着。
而他呢,那個時候遠沒有現在成熟滄桑,是年輕而快樂的小天狼星。
還有,彼得……
“對了,西裏斯,照片上那個波特家的孩子是不是也一歲多了,和德拉科是一年出生的?好像比小龍要小一點?”納西莎看着牆上另外一張照片,那照片上只有四個人——小天狼星,萊姆斯,波特和他女朋友伊萬斯。她很興奮地說:“哪天你安排見個面怎麽樣,我想給小龍找個年齡相仿的玩伴。”
“哦,我問問莉莉他們。”小天狼星疲憊地說,“如果沒事的話我還想再睡會兒,我很累。”
作者有話要說: 【一修】
————————20170301
【二修】
————————20170408
【來一發名人名言】
過去屬于死神,未來屬于自己
Once I belonged to azrael , but the future will belongs to me
——雪萊《逆境中的選擇》英國著名浪漫主義詩人
哈利波特與死亡聖器 第十章 克利切的故事【年輕的小天狼星用海報和圖片把銀灰色的牆遮得只露幾條縫隙,哈利猜想小天狼星的父母沒有辦法對付那個永久粘貼咒,因為他可以肯定他們是絕對不會贊同大兒子在裝飾方面的欣賞品位的。小天狼星似乎是在故意惹怒他的雙親。房間裏有好幾面巨大的格蘭芬多旗幟,褪色的猩紅色和金色标志着他不同于其他斯萊特林的家庭。一些麻瓜摩托車的圖片也貼在牆上,還有(哈利确實很佩服小天狼星的勇氣)幾個穿着比基尼的麻瓜女孩的海報。哈利認出那些是麻瓜,是因為她們都固定在畫上,褪色的微笑和明亮的雙眸一動不動。與這些圖片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牆上唯一的一張巫師相片,四個霍格沃茨學生手挽着手,對着鏡頭大笑。
哈利輕快的跑過去,他認出了他的父親,那亂糟糟的黑發豎在後腦勺上,就和哈利一樣,而且他也帶着眼鏡。站在他父親邊上的是小天狼星,帶着幾分不經意的帥氣,他那流露出些許傲慢的臉龐,比哈利以往任何時候見到的要年輕和開心。小矮星在小天狼星右邊,比他矮了一個頭,圓鼓鼓、水汪汪的小眼睛裏閃爍着因為與這麽酷的一群人為伴而産生的興奮光芒。詹姆的左邊是盧平,雖然相較之下顯得有點寒酸,但是同樣喜氣洋洋----他們喜愛他接納了他,不過也許這只是因為他們看到哈利看到了這張相片呢?他想把它從牆上揭下來;現在這是他的了,畢竟,小天狼星把一切都留給了他,但是哈利取不下來。看來小天狼星作了所有的預防工作以阻止他父母把這房子重新裝飾。】
很喜歡這章。
總覺得隆奶奶在文裏有些時候有點怪,大家覺得呢?
之前的設定是波特家有一只金飛俠,不是球,是魔法生物,活的。
大家覺得怎麽樣。
目前的設想是這貨在以後會派上很大的用場的 >▽<
☆、改變的世界Ⅳ
1981年12月25日。
聖誕節。
哈利打着哈欠從床上起來,他長得很快,現在那個搖籃已經不夠他睡的了,所以詹姆斯給他弄了一張大床。真的是一張大床,哈利想就算以後他長成海格那麽大,這張床應該依然夠睡。
當然他所謂的大只是孩子眼裏的大。
哈利離開鋪了厚厚墊子的床直接滾到了柔軟的地毯上,他又打了個哈欠,盡管長得很快但是他依然不适應小孩子的身體。
他坐在地毯上揉了揉眼睛,就聽見詹姆斯推開門喊他:“哈利,起床了沒有?爸爸媽媽還有大腳板月亮臉都給哈利準備了禮物哦。”
“起來了,爸爸。”哈利再次打了個小哈欠,詹姆斯直接走進來把他抱起來。“走,爸爸帶你去拆禮物。”
“好哦!”哈利興奮地應和着。
媽媽的禮物是小毛衣,這件小毛衣哈利出門就被莉莉給套在身上了。他低頭看了看毛衣上的牡鹿圖案,然後轉頭看了看詹姆斯新毛衣上更大的牡鹿。
“媽媽我愛你。”哈利借着爸爸的身高在媽媽臉上親了一口,“我覺得我的牡鹿比爸爸的更帥。”
“我也覺得你的比你爸爸的帥氣。”莉莉笑着說。
爸爸的禮物是一個小箱子,上面有很好看的花紋和很複雜的保護魔法。
哈利剛準備打開就被詹姆斯阻止了:“哈利,爸爸保證爸爸這個是最好的,所以最好的咱們最後再看。”
哈利撇撇嘴,縱容了爸爸無恥的自誇行為。
剩下的禮物都放在聖誕樹下面,哈利盤着小腿坐在地上,被聖誕禮物包圍無比幸福。
他從身邊的禮物堆裏随手拿過來一個禮物:“這個最大,就拆它了。”
萊姆斯的禮物是一大盒自制巧克力,裏面花花綠綠的看起來都是不同的味道。
“月亮臉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詹姆斯吃了一塊後認真地評價,哈利則是直接獻寶一樣地把一大盒都捧到了莉莉面前,笑出了小白牙。
莉莉笑着拿起一個咬掉一半,然後把另一半喂給哈利:“小心牙疼,這一大盒交給媽媽保管,一天只許吃兩顆。”
在莉莉拿走巧克力放起來的時候,哈利一直在忍受來自爸爸的嘲笑。
哼,到時候讓媽媽也沒收你的搞笑玩具,看你還笑我。他在心裏想。
說到搞笑玩具,哈利就不得不承認詹姆斯就是比喬治和弗雷德加起來還要厲害。哈利考慮到時候可以介紹霍格沃茨破壞者畢業組和霍格沃茨搞笑者一年級組認識一下。
嘿嘿嘿嘿。
小天狼星的禮物是适合他這麽大的小孩子飛天掃帚。
當哈利打開飛天掃帚外面那層包裝紙之後整個人都驚呆了。他知道這把掃帚,但是他沒有意識到會在此刻收到它——逃亡到格裏莫廣場12號那次偶然在小天狼星房間發現的,莉莉信中照片上的那把!
他還清楚地記得那封信上寫了什麽……哈利突然有點想哭,他低頭趁着爸爸媽媽不注意擦掉了眼淚。
“喏,大腳板寫給你的。”詹姆看了看那封短信,遞給了哈利,“能看懂嗎兒子,要不要爸爸給你念?”
哈利瞪了自己爸爸一眼,接過那封信——他摸出了不對。
信上只有一行字——“給哈利,聖誕節禮物。”但是信紙卻很厚,哈利又趁詹姆斯和莉莉不注意把那封信折一折塞進了褲子兜裏。
“今年佩妮沒有寄禮物來?”詹姆斯問莉莉,“難為我還挺期待的呢。”
莉莉在詹姆斯胸口捶了一下:“除了大腳板他們之外沒有人知道咱們在這,佩妮不知道地址還怎麽寄禮物。”
“是是是,親愛的你說的是。”詹姆斯在莉莉臉上親了一口,“剛剛兒子親了我都沒親呢……”
莉莉看了兒子一眼,笑着又打了詹姆斯一下。
接下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哈利基本上都是在掃帚上度過的,期間他無數次瞄準那個據說是佩妮姨媽送的醜花瓶,然後狠狠地撞過去(拜托他才不是真的想撞碎它呢只是為了讓媽媽當初的信得到再一次的驗證而已),但是每一次都被媽媽一個魔法攔住。
都是那把掃帚只能離地兩英尺的錯,不然他可以飛得更好的。
不過即使是普普通通的飛法都讓爸爸贊不絕口呢,媽媽還給他拍了照片。
最後,在莉莉告誡的最後一次飛行中,哈利成功地把那個花瓶從桌子上撞了下去,但是沒碎,因為這次媽媽用魔法保護住了花瓶。
“呀——”哈利不服氣地表示無能為力。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晚上哈利吃完各種好吃的聖誕晚餐之後打着小嗝晃悠悠地回房間去睡覺。
脫褲子的時候才想起來被他偷偷藏起來的那封信。
那封信正如哈利猜測的,是兩層。折過之後哈利很簡單地就把上面做幌子的那層撕下去了。
[親愛的哈利。
我前幾天做了個夢,夢見很多年前我和彼得……你知道的。
真是個噩夢。
之前一段時間魔法部對所有伏地魔舊部進行了大清洗,每天都要在各種審訊之下詭辯,不過還好最後我和雷爾都沒事(我覺得那個夢和勞累也有一定關系)。
還有馬爾福一家,我之前跟你說過一點,不過你應該不是很了解關于馬爾福家的事情。
在這裏教父鄭重地告訴你,在我的強大影響之下,馬爾福全家(包括和你一樣大的德拉科)早就全部倒戈了。
這不足挂齒。
對了,魔法部革新之後我在麻瓜物品研究及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當司長,副司長是你之前那個好朋友的父親亞瑟·韋斯萊。
我之前聽說過他一點,感覺我們會在麻瓜物品問題上相處得很好。希望上學後你還可以和以前的朋友成為朋友,羅恩和赫敏都是很勇敢的孩子。
聖誕禮物還喜歡嗎?我之前本來想送你一只貓頭鷹方便咱們聯絡,但是想想你才一歲多,和你通信這太奇怪了。
真希望你快點長大。
教父大腳板。
不方便的話不必回信。]
哈利看完信,想了想,覺得自己才一歲多,要是正兒八經地寫信,詹姆斯和莉莉一定會懷疑的,于是無可奈何地放棄了回信的想法。
對了。說到那封信……
他家的貓呢?
哈利睡着之前突然想起來,那封信上說他差點撞死了小貓。
唔。要怎麽問問媽媽小貓呢?
夜裏。
莉莉把照片放進顯形藥水裏,然後開始寫信。這封信和哈利曾經在小天狼星卧室找到的沒有什麽區別,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一封信。
區別或許在于莉莉在信的開頭短暫問候小天狼星,閑聊兩句之後就開始說起哈利充滿各種改變的人生中很重要的一個改變了:[雖然我不能反對詹姆斯說哈利有魁地奇天賦的話,但是我由衷地羨慕寄養在巴希達家的湯姆,它躲過了這場災難。
對了,你之前來信說納西莎·馬爾福想見見我們,想給她兒子(是叫德拉科吧)找個小玩伴?我想了想,覺得這很好,詹姆斯也覺得哈利需要一個小夥伴,戈德裏克山谷基本上沒有和哈利年齡相仿的巫師孩子,我怕他孤單。
現在真的是太冷了,哈利和詹姆斯都在屋子裏憋得很無聊。詹姆斯是因為不想讓哈利看到自己能出去而他出不去而傷心,我雖然覺得哈利還不到有這麽多想法的時候,但是從這裏就可以看出詹姆斯真的是個好爸爸,雖然他現在開始帶着哈利玩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了……但是只要他們不把房子炸了,剩下的就都随便吧。
不過很快詹姆斯就不能再有這麽多時間陪着哈利了,因為過段時間他就要去傲羅辦公室任職(他的僞裝測試也通過了,這消息前段時間才通知我們,不得不說魔法部前段時間加上革新真的是太亂了),這樣你們就成為同事了。
雖然我覺得傲羅這個職業有些危險,但是詹姆斯無疑很适合這個職業,他完全能适應那種危險(我看得出他在家除了逗哈利之外很無聊,何況隐形鬥篷還在鄧布利多那)。
最後,真希望你處理完家族那些事情之後可以過來住兩天,我們都很想你,特別是小哈利,今天他把你附在掃帚上的信偷偷藏起來還以為我們沒看到,特別可愛。
莉莉,尖頭叉子,哈利。]
莉莉把信折好塞進信封裏,接着把已經顯影的照片從藥水裏拿出來,施一個快幹咒,看了好幾眼之後才塞進信封裏。
她嘆了口氣,站在窗前看着飛走的斯芬克斯,聽着從街上傳來的隐約的麻瓜孩子的歡笑聲,突然思考起是否該鼓勵巫師多多生育後代。
小天狼星吃完豐盛的聖誕晚餐之後回到自己房間裏,才坐在椅子上沒兩分鐘就聽到了鳥喙一下一下敲窗戶的聲音,他漫不經心地回頭,看到了一只貓頭鷹優雅地站在夜色中的窗框上。
“斯芬克斯!”小天狼星從椅子上一躍而起,開心地打開窗子,“是莉莉叫你來的嗎?”
斯芬克斯慢悠悠地從窗外踱進來,溫柔地把信吐在小天狼星手上,然後在他的手心蹭了兩下腦袋就急不可耐地飛回家了。
“哦。”小天狼星拆開信,首先看到了那張哈利騎着小掃帚在照片內外飛進飛出的照片,毫不吝啬地贊揚起自己的教子,“哈利真帥氣。”
伸手關上窗戶,小天狼星邊展開信邊走到床邊,在床頭燈柔和的燈光下一邊讀着信一邊喃喃自語:“這樣看起來真的不能給哈利買貓頭鷹了,莉莉觀察得太仔細了。”
他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讀着這封和“以前”并不太一樣的信,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