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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

今年的下雪日不多,只在過年前下了一陣子,之後都是大晴天,讓寒冷的冬日平添了一股暖意,也讓衆人的春節過得喜氣又舒适。

過了一個多月,天空響起春雷,也到了準備插秧的時候。在富田村所在的北方,有一俗諺「上元放晴,終年富餘;驚蟄響雷,風調雨順」,所以按照今年的節氣情況來預估,應該會有一個大豐收,加上天日漸暖,村民們也勤奮地為明年的豐收而下田插秧。

富田村雖是田地連綿,但放在整個北方來說,每年的收成也只占了一小部分,猶如河裏的一小條支流而已,又因為地處偏遠,所以糧商們通常不會等到谷物成熟的季節才來,而是會看天氣情況,先預估明年的莊稼産量,在過年後沒多久便會先派人來議價,以固定的價格收購一整年的莊稼,之後無論莊稼産量多寡及市價高低,糧商都要以議定價格收購。

這種買賣方式說穿了就是一種遠期的交易,糧商要冒的風險不小,然而富田村這種偏遠又弱勢的村子,只能用這種方式買賣,所以反而對于村民而言,無論如何議價,總會被糧商大殺一筆,吃了虧也只能郁悶在心裏。

通常來村子裏議價的商家,都是固定的那一家,彼此也有多次交易的經驗,照理說應該有幾分交情,但那商家宰起富田村的村民們可是不手軟,畢竟這一帶都是這家糧商的勢力範圍,若富田村的村民們不屈服于他們的價格,也不會有別人來收購。

所以,當北方的糧商代表來到富田村,自然受到了熱情的招待,但酒酣耳熱之後,他提出的價格,卻令村民們一個個面色如土,難以置信。

「趙掌櫃,你說的這個價格太低了,這樣等于我們種一整年的地,卻連本錢都拿不回來,能不能……能不能價錢再擡高些?」陳伯身為村中耆老,對行情相當了解,一聽到對方的出價,就知道苛刻得不合理。

那名趙掌櫃沉着地一笑,卻一點也沒有妥協的态度。「陳老,你要知道你們富田村是靠我們買糧,才有如今豐衣足食的境地,要是連我們都不出價了,你們這些谷子就算在谷倉放到爛,也不會有人來買啊!」

趙掌櫃敢如此嚣張,就是有他的底氣,他确實把原本糧行預估的價格,又再壓低了一半,但那又如何?想到這其中的油水,他作夢都會笑。「今年注定是個豐年,這個價格已經很好了,你們如此猶豫不決,萬一我的主子生氣,以後再也不和富田村交易,那我可也沒有辦法了。」

陳伯臉色極黑,明知道對方在敲竹杠,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拚命壓抑住脾氣,告饒似的說道:「趙掌櫃,這個價格真的會把我們村民逼死啊!能不能請你高擡貴手,幫我們和貴上說說……」

「我說了,就是這個價格,你不答應就沒得談。」趙老掌仿佛要失卻耐性,用力把手往椅把一拍。

屋子裏一片靜默,還顯得有些悲哀,在場的村民們都知道,答應了這個條件,不僅這個年可能過不去,明年趙掌櫃議價時,價格一定又會壓得更低,這個慣例已經宛如緊箍咒一般,讓富田村永遠喘不過氣來。

但若不答應,村裏就走投無路,連茍延殘喘的機會都沒有,在趙掌櫃的勢力之下,不會有其他糧商來購買莊稼的。

此時,廳外突然出現一道清朗的聲音,嚴肅卻又堅決地道:「這個不合理的價格,本村定然不會接受,如果趙掌櫃堅持如此,今年就請回吧!」

踏進門的是宣青塵,他就住在隔壁,陳伯家中這麽大的陣仗,他怎麽會不知道。方才他已經在門外聽了一陣子,以前身為糧商的大少爺,他哪裏聽不出來趙掌櫃的貪念及打壓,于是忍不住出口阻止了這件事。

那趙掌櫃果然臉色一變,陳伯原本還想制止宣青塵的無禮,但突然想到宣青塵的身分,那宣家在京城似乎也是一大糧商啊,說不定他真的有辦法解決村裏的困境。于是把心一橫,陳伯決定閉上嘴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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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年輕人哪裏冒出來的,你說不接受就不接受?」趙掌櫃冷笑,這種一頭熱的楞頭青他看多了,雖然眼前的布衣青年氣度不凡,但富田村裏,又能出什麽了不得的人物?

「以你這種價格,換成了北方大城附近的農田,三倍以上的價格都有得談,何況我們富田村的莊稼一向品相完好,飽滿結實,更是糧食裏的上品,你分明是欺我們富田村消息閉塞,村民善良,才想訛詐我們來了。」宣青塵說得毫不客氣。

趙掌櫃眉頭一挑,這年輕人還真有兩把刷子!不過在完全的優勢下,他也氣焰高張地道:「我就是欺負你們、訛詐你們又如何?你們盡可不答應,但後果自負!你以為你這小輩代表得了富田村?」

陳伯是村裏最德高望重的,他見趙掌櫃望着自己冷笑,又權衡着村裏的未來及宣青塵的身分,便孤注一擲地說道:「我相信青塵,他說的話,就等于我說的話。」

一旁的村民早就聽得憤慨不已,也連忙表态道:「我們都相信青塵,他完全可以代表我們富田村!」

想不到事情會走到這個地步,居然被一個年輕人給攪黃了,趙掌櫃氣得冷笑。

「很好,你們自尋死路,就怪不了我!以後你們要賣糧,可別來求我。」

說完,他大搖大擺地領着手下拂袖而去,在他的心中,早就認定這些村民只是一時認不清現實,最後到了絕境,還是會回頭求他,到時的剝削,可就不只今天這樣了。

待趙掌櫃走了,陳伯才急忙問宣青塵。「青塵,你有什麽辦法嗎?還是京城的宣家糧行可以收購我們的莊稼?」

「宣家糧行距離甚遠,除非不惜血本,通常不會收購到富田村這裏來。」而且,他早就脫離宣家了,自然不會借助宣家糧行的力量。

陳伯一聽,雙肩一垂。「那怎麽辦,今年都下種了,莊稼又賣不出去,這可是要我們村子喝西北風啊!」

其餘村民也愁眉苦臉起來,不過倒沒人責怪宣青塵,畢竟趙掌櫃太過跋扈,大夥兒都忍不住了。反正答應趙掌櫃的價格也是死,不答應也是死,那不如選一個死得比較有尊嚴的方式。

不過宣青塵卻沒有如衆人般失魂落魄,而是面不改色地望着衆人。「我會拒絕那人,自有我的想法,若是大夥兒信得過我,就像以往一樣耕作收成,我保證會給大家比以往多數倍的收益!」

衆村民原本擔憂的心情,被宣青塵說得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最後陳伯拍膝說道:「我們自然是相信你的,否則又怎麽會和那姓趙的杠起來。」

「對啊,青塵,你是京城來的,見多識廣,你說行就行,我們都聽你的!」其餘村民也紛紛出聲,支持他的說法。

這其中或者有幾分死馬當活馬醫的味道,但若非把宣青塵當成自己人,又豈會答應這種攸關性命的事。

宣青塵微微地笑了,在富田村,他當真感受到了一種宣家大院感受不到的溫暖,這才叫做家人,才是他該保護、該追求的一切啊!

原來,宣青塵替村民制造財富的方式,就是釀酒。

南淨雪的酒在富田村內十分搶手,用的材料也全都是富田村種植出來的谷物、水果,再加上富田村水源純淨甘甜,所以又比別的地方的酒多了一股香氣,北方的酒又勁頭十足,這種綜合了南北兩地優點的酒,別人根本模仿不來。

有時外地親友來訪富田村,收到村民贈以南淨雪的酒,反應都驚豔不已,多數人會再回來,想盡辦法多取得幾瓶酒,由此可見她的酒幾乎可說成了富田村的特産。

發現了這種情形,宣青塵那靈光的生意腦袋,早就不知道轉了多少回,适逢趙掌櫃打壓糧價,他便下定決心要改善富田村被壓榨的這種情形。于是在第一次收成後,他毫不藏私,集合了一些村民,讓南淨雪教大夥兒開始釀造各種美酒。

南淨雪第一次為人師,大夥兒平時就對她很好,此時更是畢恭畢敬,讓她覺得十分新鮮,教得也特別起勁。此外,宣青塵還找來鎮上的工匠,建造了一個大酒窖,以儲放這些制好的酒。

南淨雪的酒,最快存放三個月便可成為佳釀,宣青塵并沒有如通俗的出售方式般去京城的酒家一家家兜售,而是拎着幾瓶酒,用他以往的人脈,到一些巨富官員之家,送出了幾瓶酒。

宣青塵脫離宣家之事,雖說傳出了些許風聲,但衆多世家大閥也只是觀望,并沒有與他交惡,或者就拒絕與他往來,畢竟他是宣威的獨子,父子就算吵架,說不定哪天吵完了宣青塵又會回到宣家,因此在這時候得罪他并不明智。

宣青塵自然也知道他們的這種想法,因而利用了情勢,輕輕松松送出了幾瓶酒,接着就在家中等着即将引起的風潮。

「相公,你說真的會有人來買我做的酒嗎?」南淨雪睜着明亮的眸子,一臉期待。

「會的。」宣青塵氣定神閑地道。

「原來我的酒可以賺錢!」南淨雪喜孜孜地傻笑起來,但下一瞬間又喪氣地垂下肩來,雙手托着香腮靠在桌上。「但怎麽還沒來呢?真的會來嗎?」

這幾天,她如此反複的乍喜還憂已經好幾次了。當初聽到宣青塵抟她的酒出門就是去送人,之後就會有很多很多人來和她買酒,她對此抱持着無比的期待。對她這單純的腦袋來說,買賣就是換到很多銀兩,有了銀兩就能吃很多好吃的東西,讓家裏的兔兔、貂兒、雞鴨、杏兒全都吃飽,讓隔壁的陳伯、黃大嬸一家都吃飽,讓張龍、張虎哥哥都吃飽,讓好多好多的人都吃飽……

可是,都這麽多天了,那些人怎麽還沒來呢?

才這麽想着,張龍突然由大敞的門外沖進來,看到宣青塵一家坐在廳裏,随即一臉興奮地道:「青塵,來了來了!隔壁湖口大縣的一名李員外,家裏做布莊生意的,說要買下所有的酒呢!」

南淨雪聽得眼睛一亮,笑嘻嘻地想沖出去看看,卻被宣青塵一把拉住了袖子,但見他淡淡一笑說道:「只是富商,還是做布莊生意?告訴他數量有限,只能賣他十大缸,而且價格還不能便宜,要不要随便他。」

張龍納悶不解,不過基于對他的信任,仍前去回話了,南淨雪同樣一臉茫然,因為她根本聽不懂這其中有什麽端倪,只是隐約知道她的相公沒有幫她把所有的酒都賣出去。

張龍走了不一會兒,換張虎沖進來,「青塵啊,好消息!臨川縣的悅來客棧說要訂下我們今年所有的酒。」

然而,南淨雪還來不及興奮,宣青塵依舊雲淡風輕地說道:「臨川縣的客棧?還是不夠,告訴他我們的酒奇貨可居,只能賣他二十缸,價格比李員外再多上兩成。」

張虎同樣抱着滿腹疑惑離開了,接下來黃大嬸、王家漢子也前前後後沖進來,說什麽大縣城的世家、大江城的城主都要訂酒,勢力一家比一家大,但也都被宣青塵壓下了數量,價格卻節節攀高。

直到有了空檔,南淨雪才忍不住搖着他的手,嬌嗔不安地問道:「相公,我的酒是不是沒有全部賣完?為什麽不賣完?」

她完全不懂宣青塵的用意,也不曉得中間發生了什麽事,她只知道有人要來買酒,但他每次只賣一點點,這樣她的酒似乎賺不了錢!

平時南淨雪鬧起來杏兒都勸不住,但宣青塵只是溫柔地望着她,一句話便讓她平靜了下來。「因為是你釀的酒,相公不能随便賣,要讓你賺最多的銀兩啊!」

而且,他數量賣得不多,價格卻是吓死人的高,早就賺回本錢的好幾倍,只不過沒有必要讓她知道那麽複雜的事。

南淨雪笑逐顏開,芙蓉般的臉蛋仿佛明亮了起來。而他溫暖柔和的聲音,像是輕輕的撥動了她的心弦一般,讓她有一種癢癢的感覺,莫名地覺得耳根子都熱了起來。

瞧她又驚又喜又羞又怯,宣青塵仿佛看到了以前那個動不動就臉紅害羞的可人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眼中愛意濃郁地凝視着她,屋裏的氣氛一下子暧昧起來。

一旁的杏兒見到了這情況,也只能裝作沒看到,眼觀鼻鼻觀心,但心中卻是竊笑不已。少爺要搞定少奶奶,果然只是一句話、一個動作的事情啊!

「相公,那我們的酒要賣給誰,才會賺最多的銀兩?」南淨雪好奇地問。

宣青塵神秘地一笑。「如今越多人來詢問,酒的價格就要擡越高,綜觀我們現在的産量,以量制價才是最聰明的。我的目标可不只富田村方圓的縣城,而是更遠的地方,屆時我會給你還有大家一個驚喜。」

南淨雪還是聽不明白,不過驚喜這兩個字她倒是懂了,讓她簡直心花怒放,揪着他的臉一陣亂親,最近她喜歡上和他在房間裏玩游戲,所以這些親密的動作在她做來,都跟在玩沒什麽兩樣。

不過杏兒就無奈了,她哭笑不得悄悄地走出房子,替小夫妻把門關上,免得光天化日之下又有人沖進來,撞破什麽好事就糗大了。

宣青塵眼角瞥見杏兒這麽上道,自然樂得與自家小妻子繼續親熱,嫌她的吻有如蜻蜓點水,他索性将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深深地吻住她。

就在夫妻都沉醉在這般的旖旎情境時,敲門聲突然響起,接着杏兒的聲音怯怯地響起,「少爺,你們好了嗎……啊不是,是少爺,又有人要來買酒了。」

宣青塵不舍地放開了南淨雪,皺起眉回道:「一律拒絕。」

「杏兒拒絕不了啊!這次來的人,少爺你可能必須見一見……」杏兒欲言又止。要不是來人身分特殊,她也不想打斷少爺和少奶奶親熱。

「是誰?」宣青塵心知杏兒的機靈,絕不會出現無故打擾的情況,于是他心中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這次來買酒的人,他恐怕不會太歡迎。

「是……」杏兒吸了'一口氣。「京城的宣家大院。」

以宣家大院的實力,要查出這陣子在富豪官員界風靡一時的富田酒,主事者是什麽人物,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身為一家糧行,見到這等賺錢的好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的,不管是拿下富田村日後所有生産的酒,或者要富田村交出所有釀酒的秘方,對宣家大院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因為他們有這等財力,也有這等勢力。

尤其在知道富田村的主事者居然是宣青塵時,宣家大院簡直已經把富田村的酒全當成自己的囊中物了,所以派來的代表說話并不客氣,甚至比之前來收購糧食的趙掌櫃,還要嚣張幾分。

當宣青塵開門時,那宣家的代表連聲招呼都不打,帶着兩個随從徑自大搖大擺地進來,找了個位子就坐下來,還跷着二郎腿。

此人相當面生,肥頭大耳、神情猥瑣,看那跩樣應是管事以上的角色,宣青塵這前少爺卻一點印象都沒有。他也不拐彎抹角,直視着對方問道:「你是誰?」

那人得意地笑了起來,說道:「告訴你,我叫劉善仁,我娘就是姬冰,宣家大院的姨娘!連我你都不認識,還想賣酒給我們宣家?」

宣青塵明白了,這劉善仁是姬冰與前夫生的孩子,明明姓劉,卻開口閉口我們宣家,簡直不倫不類。橫豎他看對方也不是很順眼,兼之宣家大院并不在他未來賣酒事業的規劃中,于是他淡然回道:「既然宣家不是來買酒的,那你還坐在這裏幹什麽?可以請回了。」

被這麽一搶白,劉善仁差點沒掉下椅子來,他的狠話都還沒撂夠,想不到一下子就被掐滅了所有威風,讓他差點岔氣。不過他這回奉母命而來,就是要拿下富田村所有的酒,絕不能被宣青塵唬住,于是他清了清喉嚨,嚣張地說道,「聽說這富田酒是你負責賣的吧,我娘說了,要你交出這釀酒的秘方——」

宣青塵臉色平淡無波地打斷了他的話,「富田村的酒用的是這方山水、本地作物釀成,別的地方釀不出來,要秘方也無用。」

劉善仁一口氣險些被嗆到,聞言便沒好氣地道:「既然如此,那以後富田村的酒,就全賣給我們宣家大院,以後每年的産量,我們全包了,你就按所用莊稼的成本往上加三成,這價格很公道了。」

宣青塵冷冷一笑。「莊稼的成本往上加三成,那我們的人力呢?送貨的費用呢?」

「誰不知道這酒是農閑時那些粗鄙的農夫釀的,人力豈能加在賣價上!至于送貨費用,我們宣家糧行願意和你們買酒,你們就要偷笑了,自然是由你們負擔。」

劉善仁回得大言不慚。

即使對方說話百般挑釁,宣青塵仍十分沉穩,甚至有些冷淡地回道:「你錯了,這些酒可是淨雪特地教導村民精釀的,并非農閑打發時間之物。」

「南淨雪?」劉善仁鄙夷地看着乖巧地坐在一旁的她。「聽說這婆娘吃錯藥成了一個白癡,白癡也會釀酒,你不要笑掉我的大牙了!」

此話一出,宣青塵的目光掠過一絲冷意,語氣也冷凝起來。「你最好注意你的态度,她是我的妻子,是富田村裏所有酒的主人,要不要賣酒,還得看她高不高興。」

劉善仁卻沒看出他的怒意,仗着宣家大院的背景狐假虎威,「怎麽?就說你們這些鄉下的粗人愚不可及,居然賣酒還要聽一個白癡的話,笑死人了!」

南淨雪終于聽出一些所以然,皺着小臉突然開口道:「相公,他是在罵我嗎?他為什麽要罵我?」

「因為他想欺負你,還有欺負我們全村的人啊。」宣青塵此時早已目光如刀,但對南淨雪說的話,仍是那麽柔和。「淨雪,有人要欺負我們,我們就要保護自己,欺負回來,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欺負回來?她納悶地偏着頭,還在想這是什麽意思,他卻開口大聲說道——

「張龍、張虎、王哥……又有人要來占便宜了,他們還罵了淨雪,這次随便你們出氣,有事我擔着。」

「好哩!」張龍、張虎此時帶着王家漢子以及村中一幹壯丁進門,一群平時勤奮工作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健壯,比起劉善仁這沉迷酒色財氣的敗家子,還有那兩名外強中幹的奴仆,顯然有恫吓力多了。

劉善仁終于面露懼色,「你們……想幹什麽?」

「沒想幹什麽,不過就是教教你做人做事的道理,凡事別太過分了。」劉善仁在廳裏說的話,張龍、張虎等人可是都聽到了,早就忍無可忍,有了這個好機會,還不爆發。

說完,一群人上去便開打,打得劉善仁三人抱頭鼠竄。

宣青塵冷眼看着,也不擔心劉善仁反撲,反正只要人不打死,他都有辦法力挽狂瀾。何況以劉善仁的身分,姬冰與前夫之子,相信他就算想借勢宣家,宣威也不會太過理會他。

被打得鼻青臉腫,讓劉善仁這心高氣傲的公子哥兒如何能忍,受傷在地的他大吼大叫說道:「宣青塵,你死定了,你敢叫人打我,還不叫他們住手!我告訴你,你已經不是宣家的下任家主,宣老爺已經在外頭找到他的私生子宣無痕,宣無痕早就取代了你的地位,你敢太過分,以後你永遠都別想回宣家!」

「停手。」對于劉善仁突然說出來的消息,宣青塵不由臉色難看,「劉善仁,說清楚一點!」

劉善仁好不容易能喘一口氣,認為他被自己吓住了,便一臉狠毒陰鸶地道:「哼,宣青塵,現在宣家大院的少主,是宣老爺以前和府外的女人生的孩子,叫宣無痕,老爺以及我娘已經承認了他繼承人的地位。原本你如果服軟聽話,就算以後繼承不了宣家糧行,我娘或許仍會考慮讓你沾一點宣家的光,但你居然讓人打我,我一定會告訴我娘,讓你以後連宣家大門都進不去!」

宣青塵還沒有反應,南淨雪此時突然跳了出來,一腳往劉善仁的門面踹去,讓他滾了好幾圈,恰好滾出廳門之外。而兩名宣家的爪牙見狀,也顧不得自己遍體鱗傷,連忙追了過去。

她俐落地上前把門一關,接着小臉嚴肅地對着宣青塵,認真地點頭道:「相公,我明白了,有人欺負你就欺負回去,我會保護你的。」

廳裏剩下的人,比如張龍、張虎之類的,瞧得目瞪口呆,屋子裏靜默了一會兒,接着突然爆出哄堂大笑,對她幼稚的霸氣都不由得欽佩不已。

宣青塵面上的冷意,更是被她一句話給融化了,化為無盡的溫柔愛意。多麽貼心的人兒啊!不枉費他用所有的力氣疼愛她,用他剩下的人生陪伴她,因為她值得,她的心,始終在他身上。

然而,屋裏卻有一個人笑不出來,那人便是杏兒。只有她知道宣家大院掌握的權力有多麽大,對于南淨雪一腳踢走劉善仁,她雖然也覺得過瘾,卻又隐隐憂心。

「少爺,方才那劉善仁所說之事恐怕——」

宣青塵止住她所說的話,因為這已經不是富田村攪和得起的事,而是他私人的家務事了。

「我會查清楚的,我倒要看看姬冰又在搞什麽鬼!」

對于宣家大院的一切以及身為宣府少爺的權勢,宣青塵并不留戀,如果可以,他寧可留在富田村一輩子,與南淨雪一起過那簡單辛苦卻快樂滿足的生活。

然而,宣家大院卻有一個人他無法放下,那便是他的親生父親,宣威。

雖說宣威也是将他激得離開宣家大院的原因之一,但畢竟兩人的血緣是斷不了的,宣威無論如何對他有養育之恩,何況在姬冰成為宣府的姨娘之前,兩人的父子關系還稱得上不錯。

所以,當連劉善仁這等身分似乎都能在宣家糧行中當一名主事者,代表糧行出來談生意,對他這個宣府前少爺态度還極為嚣張跋扈時,宣青塵便覺得不妙,尤其劉善仁開口閉口他娘如何、他娘如何,卻未提起宣威,這更令人感到事有蹊跷。

再加上那個號稱是他同父異母兄弟的宣無痕……他倒是真想見識一下。

于是,趁着南淨雪不注意,他交代了杏兒好好照顧她後,便獨自出了遠門,準備回京直搗黃龍好好調查,至于南淨雪被丢下後會不會生氣,只能祈求上天保佑她簡單的腦子能很快把這件事忘了吧!

一路日夜兼程飛快的趕路,這次只花了半個月多一點,宣青塵就回到了京城。

此時正是日正當中,午時剛過,按習慣來說,宣府的主人們會一起用完午膳,在花廳裏休息,所以他也不浪費時間,一到宣府的大門外,便徑自走了進去。

門口的護院一見到宣青塵,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想到姬冰的交代及府裏的情況,不由上前欲阻擋。

「宣家大院不得私自進入……」因為實在不知道如何稱呼宣青塵,護院幹脆省略。

宣青塵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拉起衣擺往後一揮,腳步卻沒停下。「誰敢攔我!」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驚人氣勢,竟讓兩名護院裹足不前,因為宣青塵餘威猶存,更不用說萬一今天惹了他,明日他又和老爺和好,他們這些小人物可就得不償失了。

于是,兩名護院只能分出一名,尴尬地跟着宣青塵,不知算是護送還是監視。

而宣青塵沉着臉,居然就這麽直闖,其餘的護院看到了,即便有心上前攔阻,也被他那凜然的氣勢所懾,投鼠忌器不敢出手,甚至連老總管匆匆前來,都差點被他一掌打飛,最後只能全跟在他後頭,成了一串粽子。

終于,宣青塵來到花廳前,想都不想便大搖大擺進門,走到廳內,赫然發現廳裏坐着數人,姬冰、姬秀月、劉善仁,還有一名年輕男子,都是他要找的主角,唯獨缺了宣威一人。

廳內的衆人,自然是臉色不善地望着他,氣氛一陣凝滞。不過在宣青塵直闖宣家大院這短短的時間內,姬冰早就收到了消息,所以倒也沒有失态,只是冷冷地開口打破了這一室的安靜。

「你回來做什麽?」

「我回來看看,聽說我多了個從來沒聽說過的兄弟?」宣青塵态度冷淡卻不示弱,「你便是宣無痕?看來倒真與我有幾分相像。」

他望向了廳內那名青年,青年坐姿有些疏懶,也淡淡地回看了他一眼,卻不言語,一副老子懶得理你的樣子,徑自吃着桌上的一盤花生。

倒是宣無痕旁邊的姬秀月,此時居然親熱地挽住他的手,裝模作樣地道:「無痕大哥無庸置疑是宣府的少爺,他的風度,要比某些人好多了,以後也會是宣家的繼承人,秀月最傾慕的,就是這般前途光明的青年才俊呢!」

她的話無疑是在諷刺失勢的宣青塵,他拒絕了她,她便找到更好的男人,讓他知道自己當初大錯特錯。然而宣青塵并無任何反應,壓根當她不存在。

此時被姬秀月挽着的宣無痕,卻突然把手上的花生殼往旁邊一扔,扔到了姬秀月裙子上,吓得她連忙放手,本能的拍着裙擺,有些惱怒地橫了宣無痕一眼。

這倒有趣了,宣青塵的表情終于有一絲變化,卻帶了幾分譏诮。

劉善仁憋了好久,就是看不慣宣青塵如此沉着,好像一切智珠在握似的,又加上上回在富田村受的侮辱,忍不住脫口搶白道:「你不是已經脫離宣家了,宣家多了誰都與你無關。」

這句話無疑是誅心了,從進門到現在,劉善仁還是第一個質疑他宣府少爺身分的人。

然而宣青塵仍是平靜,只把他當跳梁小醜。「是不是與我有關,跟你這外人又有何幹?你姓宣嗎?」他連看都不看劉善仁一眼,只望着姬冰。「我爹呢?這一切,只有他有權與我說明。」

劉善仁徹底被忽視,不禁怒火中燒。「宣家家主豈是你說想見就能見?」

「你是哪根蔥,宣家的狗都沒你吠得這麽大聲。等你哪日成為宣府少爺,你才有點資格讓我多看你一眼。」宣青塵連跟他說話都覺得浪費力氣,只是對他比宣家主事人還嚣張的态度不滿,故而出言相激。不過他那冷漠的态度依舊沒變,冷冷地看着姬冰。「看來,想要見到家主,我得自己去找了。」

宣青塵很清楚,他都親自回府了,還鬧得這麽大,宣威沒有出現确實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劉善仁是個魯莽之輩,見他三番兩次阻擋他見宣威,可見事有蹊跷。

此時,一直冷眼旁觀的姬冰,知道自己那蠢笨的兒子絕對敵不過宣青塵,終于開口說話了。「老爺現在身體微恙,正在休息不便見客,今兒個你是見不到了。」

「怎麽,宣家不是還想和我做生意?告訴你,這筆生意我只和家主商談,其餘的人想都別想。」宣青塵不動聲色,試探性地抛出了一個誘餌。

果然,姬冰冷笑了起來,卻仍不讓他有見到宣威的機會。

「不過是個小小農村産的酒,我們宣家糧行還不至于重視到哪裏去。何況以我們的勢力,若真想做,憑你們富田村是擋不住的。」這番話,已經語帶威脅了。

換了一個人或許會忌憚,但宣青塵對宣家大院及宣家糧行的一切太了解了,所以依舊不急不躁,同樣将威脅丢回,語氣雲淡風輕。「你盡管試試,宣家糧行能有今日,大半是我撐起來的,如果我出去放個風聲,說我欲回歸宣家大院,無論真僞,日後京城的商行都會懷疑其餘宣家糧行的代表,他們與宣家做生意,也會考慮考慮主事者是誰。」

這便是他的底氣了,畢竟聲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起來,劉善仁與姬冰扶植的那個宣無痕,要與他在商場上鬥争,還遠遠望塵莫及。

瞧姬冰臉色大變,宣青塵冷冷一笑,更抛下了一句驚天之語。「我猜我剛離京的時候,王霸天應該就與宣家糧行好好戰了一回吧,不知道誰勝誰負呢?」

姬冰終于忍不住了,拍案而起,去年因為王霸天的關系,宣家糧行被許多客棧抵制,宣青塵又不在,無人有那威望及能力力挽狂瀾,故而損失慘重,她早知道是宣青塵搞的鬼,卻苦無反制之道,如今他居然敢拿這來說嘴!

「宣青塵,我告訴你,你最好別回宣家奪位,否則只怕你一輩子見不到老爺了!除此之外,南淨雪那白癡在富田村裏是吧,哼哼,她可是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如果我在外頭聽到什麽奇怪的風聲,對我宣家糧行不利的,那咱們就拚個角死網破吧!」她的聲音由牙縫擠出來,眼神憤恨得幾乎可以淹沒一個人,美貌也被猙獰的表情破壞殆盡。

宣青塵知道自己踩到她的痛腳了,也聽出她确實控制了宣威,所謂宣威稱病,絕對是個幌子!所以此行他也不必再浪費時間,只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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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陽鬼術

    玄術分陰陽,陽為道術,陰為鬼術。
    林曉峰學鬼術,抓邪祟,可卻陷入一個又一個陰謀詭計之中。
    神秘的抓妖局,詭異的神農架,恐怖的昆侖山。
    且看林曉峰如何斬妖魔,破陰邪!

    短篇言情 已完結 516.5萬字
  2. 逍遙小僵屍

    逍遙小僵屍

    女鬼別纏我,我是僵屍,咱們不合适!
    驅魔小姐姐,你是收我,還是在泡我!
    又是這魔女,哪都有你,再來打屁屁!
    還有那妖女,別誘惑了,本僵屍不約!
    ()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31.1萬字
  3. 陰九行

    陰九行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短篇言情 已完結 71.2萬字
  4. 大神歪着跳

    大神歪着跳

    我叫黃埔華,是一名出馬弟子,人稱東北活神仙。 本人專注跳神二十年,精通查事治病,看相算命,代還陰債,打小人,抓小三。 承接各種驅邪辟鬼,招魂問米,陰宅翻新,亡靈超度等業務。 另高價回收二手怨魂厲魄,家仙野仙,量大從優,可開正規發piao! 如有意加盟本店,請點多多支持本書!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72.1萬字
  5.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36.4萬字
  6.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8.2萬字
  7. 活人禁忌

    活人禁忌

    九歲那年,百鬼圍家宅,只為來要我的命!
    爺爺為了救我,硬是給我找了一個女鬼當媳婦兒……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1萬字
  8. 荒村野屍

    荒村野屍

    我點燃香蠟,挖開腐爛的土壤,掘出我的愛人。
    她依然長發飄飄,明豔動人。親愛的,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找不到她了!是在和我捉迷藏嗎?
    床底下,鏡子裏,窗外柳樹旁,都有你的影子,可是你究竟在哪!
    終于,我找到她了。
    被她用牙齒咬斷喉嚨的一刻,我知道,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溫柔的髒腑,請輕點攪動,我要在愛人的腹中,看她腐爛前最美的模樣……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15.1萬字
  9. 藏地密碼

    藏地密碼

    這是一個西藏已經開放為全世界的旅游勝地卻依舊守口如瓶的秘密——公元838年,吐蕃末代贊普朗達瑪登位,随即宣布禁佛。在那次禁佛運動中,僧侶們提前将大量經典和聖物埋藏起來,随後将其秘密轉移至一個隐秘的地方,他們在那裏修建了神廟,稱為帕巴拉神廟。随着時光流逝,戰火不斷,那座隐藏着無盡佛家珍寶的神廟徹底消失于歷史塵埃之中……
    1938年和1943年,希特勒曾派助手希姆萊兩次帶隊深入西藏;在新中國成立之初,斯大林曾派蘇聯專家團前後五次考察西藏,他們的秘密行動意味深遠,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多年之後,身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的藏獒專家卓木強巴突然收到一個陌生人送來的信封,信封裏裝着兩張照片,照片上驚現的遠古神獸,促使卓木強巴及導師、世界犬類學專家方新教授親赴西藏。他們在調查過程中震驚地發現,照片上的動物竟然和帕巴拉神廟有關……
    不久之後,一支由特種兵、考古學家、生物學家、密修高手等各色人物組成的神秘科考隊,悄悄從西藏出發,開始了一場穿越全球生死禁地的探險之旅,他們要追尋藏傳佛教千年隐秘歷史的真相……
    西藏,到底向我們隐瞞了什麽?!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24.5萬字
  10. 獻祭之門

    獻祭之門

    重啓末世,楚秋得到了一座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奇特獻祭之門,只要拿出足夠的獻祭供品,就可以兌換你能想象的任何物品。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7.1萬字
  11. 我的靈異實錄

    我的靈異實錄

    我是窮吊一個,裸辭在家,一分錢也沒有。好友猴子給了我一百塊讓我去買刮刮樂,結果中了幾千塊大獎!沒想到第二天錢裏面竟然有一張變成了冥幣!從此,我的生活徹底變了樣!
    我的天……我快要吓尿了!這尼瑪誰跟我開玩笑的呢吧?

    短篇言情 已完結 532.1萬字
  12.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們老李家九代都是白事知賓,但是我們家沒有人能活過三十六歲。
    別人的命我能改,我的命卻由天定。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7萬字
  13. 靈瞳

    靈瞳

    我出生三天被媽媽遺棄,後來發現自己天生能看到鬼,從此變成一個可憐的人兒……
    我媽不是人,懷我十五年才生下我……
    從我出生起就注定了我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被活埋,被毆打,被鄙視,被孤立,但我只想說:謝謝你們曾經給我的冷漠,因為有了你們,讓我一步一步成為了一個不平凡的女人!
    這個世界其實不僅僅有鬼,還有妖魔,還有神……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68.0萬字
  14. 桃花女總管

    桃花女總管

    隔了八年,至今仍深愛着的男人回頭找你,是怎樣的心情?
    別人或許覺得浪漫,但阮丹荷只想一掌拍死雷之亦那混蛋!
    就算他是主、她是奴那又如何?他怎能為逃命将她棄之山林?
    因此,她決定抛開那總是神出鬼沒的臭男人,不再為他所困。
    然而近來她的桃花盛開,連天市院的大少爺、三少爺也來示愛,
    尤其那手段下作的三少爺,竟買通婢女對她下了媚藥,
    好在院裏新來的夫子“田亦”及時相救,要不,她肯定給糟蹋了!
    可這事卻害得他倆沾了腥,她只得央求田亦與她扮演未婚夫妻,
    本以為事情塵埃落定,哪知雷之亦又來糾纏,也讓她得知個秘密──
    當年他假裝眼盲、抛下她,全因一場陰謀環環相扣的奪位之鬥!
    既知他的不得已及“被迫失憶”,這下,她是恨也恨不了了……
    但,就在她心疼雷之亦,同時又對假扮她未婚夫的田亦抱歉時,
    卻意外發現這兩個男人之間,居然有着奇妙的連系,
    不知為何,她有種預感,他似乎鋪下了天羅地網,讓她再也逃不開……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2.1萬字
  15. 美人謀夫婿

    美人謀夫婿

    花圓圓向來膽怯懦弱,但自從在小廟附近跌了跤撞了頭,
    她卻發現自己變了,很多事情看得透徹,觀察力超乎常人,
    既然得了這能力,她不好好利用為自己挑個夫婿就太可惜了!
    這姓蕭的未婚夫是美男子,但太多人搶,她可沒命消受;
    那姓龐的皇族貴公子心思彎道多,每回總是她占下風!
    還不如另謀良人,在小池子裏當大魚,混得風生水起,
    偏偏那兩位放着大池子不管,盯得她插翅難飛,
    這個他說:不想解除婚約!那個他說:快把婚事退掉!
    兩雙眼睛虎視眈眈,但可別以為她會乖乖就範,
    只因小女子自有一套馭男妙招,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5.0萬字
  16.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農家小姑娘,又沒錢來又沒糧;家境貧寒是非多,叔叔嬸子聚成窩;東家長來西家短,似錦姑娘要穿暖;鼓勵爹爹重科考,高中舉人樂淘淘;誰料好景不常在,淨身出戶把家蓋;經商種田樣樣來,與君攜手樂悠哉,且看田園多樂事, 靜待歲月似錦時……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7萬字
  17.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王牌俱樂部裏響起了富有激情的音樂。舞池中的人們伴着節拍瘋狂起舞,渲染着一種發作似的狂熱。各種耀眼的綠色光束在這個空間裏肆意飛揚,不安的心靈躁動不已。這裏是富人的天堂,需要忘情,呼喚沉淪。——夜幕掩映之下的星城(starcity)又掀開了醉生夢死的一幕。
    內容标簽:魔幻 西方羅曼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麗貝卡,以利亞,尼克勞斯,亨利,霍普┃配角:奧利弗,霍普等┃其它:美劇,吸血鬼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5萬字
  18. 和鬼一起的日子

    和鬼一起的日子

    我小時候無意間救了一個厲鬼,從此,我就走不出這個圈子,也因此改寫了人生,一切恐怖離奇的事情接踵而來,老村山塘的古怪浮屍,兇殘老板夫妻的人肉包子,磚牆藏屍,富家老太死後的墊背童屍,一切看似與我無關,一切卻又牽扯在我的身上......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0.2萬字
  19. 吉星醫娘

    吉星醫娘

    她穿越當丫鬟那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感情沒有善果,
    先是她的奴婢身分配不上谪仙般的大人,衆人反對,
    後又是惡人把她沉塘,讓他們倆死別……
    幸好陰間使者大力相助,她有了重生的機會,
    如今不只成了國相嫡長女,有一針治病的金手指,
    甚至還比前世早十七年相遇,跟她家大人定了親!
    本以為這輩子可以修成正果,不料繼母想毀她親事,
    還有位同是穿越者的禮部尚書千金要湊一腳,
    就連她家大人也老做些奇怪的事!
    他先該死的表示要順帶娶個平妻還要納妾,
    卻又大興土木把院子改成前輩子她描述的模樣,
    在大雨滂沱中吻了她,在她迷失山林時焦急尋她……
    吼,他顯然是也重生了,那能不能說清楚他到底想幹麽?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6.5萬字
  20. 千萬買妻(幸福第二回合之三)

    千萬買妻(幸福第二回合之三)

    十年前,她是為了錢而抛棄他的狠心女人,
    十年後,她是填補了他身分證上配偶欄位的女人,
    但他常會毫不客氣的提醒她,她只是他花一千萬買來的,
    她唯一的任務就是替他生孩子,等完成了她便毫無用處,
    可他始終未曾細想,為什麽她對于他充滿報複性的惡言惡語,
    總能微笑以對,還能像以前交往時那樣對他撒嬌,
    她又為什麽一直想以他妻子的身分在他員工面前亮相,
    且他也不曾深思自己許多舉動的真正原因,他不準她外出工作,
    看她為了替他準備早餐而受傷,便下令她禁止進廚房,
    卻又縱容的讓她跟着他去公司,甚至為了替她出頭,
    寧可放棄有可能動搖公司根基的重要合約,
    聽見她以為他睡着時說的那句「很愛很愛他」,更讓他感到混亂,
    直到收到她前夫委托律師轉交給他的那封信,他才明白,
    原來要為當年的傷害自責、愧疚甚或彌補的人,其實是他……

    短篇言情 已完結 9.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