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恥辱的洩火方式
生活中會有多種滋味，酸甜苦辣。可對林雪漫而言，卻只有苦字一種。
她的生活是平淡，沒有那麽多的錯綜複雜。每天被關在那個狹隘的空間，哪兒都不能去。與其說是他的情人，更不如說，她是他的寵物。喜歡的時候逗弄一番。不喜歡的時候踢到一邊。而最可悲的事情，卻是她又不能反抗。那種感覺，真是痛苦。
躺在院子裏的那棵大樹下，林雪漫微微地閉上眼睛，感受着難得的清閑。算算時間，都有好一段時間沒能去學校上課。不知道班導有沒有打過電話給林航？一想到所謂的爸爸，林雪漫的心中微微刺痛。在他眼裏，或許根本就沒有她這個女兒。
劉嫂端着一碗中藥走了過來，刺鼻的味道，使得林雪漫的眉頭不由地皺起。睜開眼，林雪漫好奇地問道：“劉嫂，這個是什麽，那麽難聞？”
将中藥放在她的跟前，劉嫂微笑地說道：“不清楚，這是先生命令我們為小姐準備的，他說，每次房事過後，都要喝上一碗。小姐，快趁熱喝吧。”
看來，沈軒宇還真是小心得很。輕蔑一笑，林雪漫鄙夷地說道：“他肯定以為，我不會按時吃藥。看來，他還真是不了解我對他有多恨。”說話間，林雪漫拿起中藥。未有絲毫猶豫，直接将湯藥灌入喉中。就算很苦，卻也不皺一下眉頭。
接過藥碗，劉嫂無奈地說道：“小姐，聽我一句勸，你何必和先生故意過不去呢？這樣到頭來，傷害的還是你自己啊。我來這裏工作也有一兩年了，其實先生的本質并不壞。可能有些事情，才會讓他那麽對待小姐。”
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林雪漫不在意地回答：“那是他的想法，我不需要理會。”
在她的身旁坐下，劉嫂是真心喜歡林雪漫。雖然才相處一段時間，但她卻可以感受到，林雪漫是個好女孩。“小姐，每個男人都是希望聽好話，先生也是這樣。你和他硬着來，他自然對你也不會太好。不過小姐目前的處境，可比剛來那幾天好多了。想當初，你可是連那個房間都無法出來。”
聞言，林雪漫輕笑地說道：“他之所以放我出來，是因為他明白，我不會逃，也逃不了。把柄在他的手中，就算我想逃，也無可奈何。”而這，便是林雪漫的悲哀。
輕嘆一聲，劉嫂苦口婆心地勸說：“小姐也明白這個道理，那就更應該好好地活着。你現在和先生鬥，也只能落得成天被關在這個別墅裏。瞧小姐的年紀也不大，應該是在學校裏上學的時候吧。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回去上課嗎？”
林雪漫沒有回答，低着頭，眼中閃過一抹傷感。她怎麽會不想回學校呢，那裏有她的同學，有她的朋友，還有她的……晟俊哥哥……但是，她卻無法回去。見她似乎有所心動，劉嫂繼續說道：“我相信，只要你偶爾順順先生的心意，讓他稱心，去學校上課也并不是難事。都說，男人的耳根子可軟了，只要女人肯花心思。小姐，就算是為了自己，你也應該好好地加油才行。”
林雪漫沒有回答，而是仔細地斟酌劉嫂所說的話。确實，好像有一點道理。但是，讓她主動承歡讨好？很難！“謝謝劉嫂，我會考慮的。”林雪漫微笑地說道。
不知不覺，又是半天的時間過去了。在這裏的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站在窗前，林雪漫的腦子裏不停地想起劉嫂的那番話。難道，她真的應該主動示好嗎？無奈地嘆了口氣，林雪漫立馬否決自己的想法。
當沈軒宇出現在房間裏，便看見林雪漫不停地在那嘆着氣。挑了挑眉，沈軒宇沉着聲，說道：“想什麽。”
身體猛地一驚，林雪漫猛地回過頭。瞧見是他，心髒頓時又變得緊張。該死的，最近每次沈軒宇一來，她就會不安。再這麽下去，真會瘋掉的。“沈軒宇，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媽媽，我想回家看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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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閃過一道冷然，擒住她的下巴，沈軒宇不輕不重地說道：“你這是什麽口氣，求我嗎？”
別過頭，林雪漫沒有說話。這幾天，她總是無法如他所說的那樣變乖，倔強的性格依然沒有改變。用力地推開她，沈軒宇直接無視，在房間內的沙發上坐下。翹着腿，兩指尖夾着一根煙。不一會兒，淡淡的煙圈在空中彌漫着。“除非我高興，否則你永遠都見不到她。”沈軒宇悠悠地說道。
心中猛地一緊，林雪漫的嘴唇緊緊地咬着。取悅他嗎？呵呵，好像很難的樣子。站在窗戶前，強大的黑幕似乎要将她吞噬。那一種恐慌，逐漸強烈。“聽說，你媽媽生病了。”沈軒宇漫不經心地說道。
話音未落，林雪漫快速地撲了過去。用力地抓着他的衣袖，林雪漫緊張地問道：“媽媽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什麽時候生病，嚴重嗎？”一連串的問題不停地脫口而出，來自本能的反應。
摩擦着她的下巴，沈軒宇似笑非笑地回答：“給我一個告訴你的理由。”
他眼中的嘲弄，她看得真切。心中不停地掙紮着，最終，林雪漫無奈地說道：“以你對我的了解，你覺得，我會讓你做什麽？”
了解？林雪漫從來都不覺得，她對沈軒宇算是了解。望着他的眼睛，林雪漫的心弦猛然繃緊。她明白，沈軒宇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就算是有任何的機會，都會讓她生不如死。可是就算知道了那又怎麽樣，她還是不得不招辦。而這，便是她的悲哀。
深深地吸了口氣，林雪漫閉上眼睛。心裏一番掙紮之中，林雪漫再次說道：“如果是想要身上的虐待，我可以接受。心裏的也沒有問題，沈軒宇，我只希望你能把我媽媽的情況告訴我，可以嗎？”
看來，她還真是孝順。觸碰着她的臉頰，指尖泛白，沈軒宇冷酷地說道：“那就要看你，肯不肯放下你的高傲。”
高傲？苦澀一笑，林雪漫自嘲地說道：“在你面前，我還有傲氣嗎？沈軒宇，我只是你手中的玩偶，你想要怎麽折磨我都成，不是嗎？”
滿意地聽着她的回答，沈軒宇指着自己的寶貝，臉上滿是冷冽：“我要你，取悅它。”
什麽！瞬間瞪大眼睛，林雪漫的眼裏滿是難以置信！沈軒宇這是……與他的眼眸對視，林雪漫清晰地看到，他眼裏跳動的火焰。沈軒宇，真的是想要把她的尊嚴放在地上踩好！拳頭用力地握緊，林雪漫不停地隐忍着。怎麽辦？她該怎麽做？
雙手環胸，沈軒宇好心地提醒：“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要是我不滿意……”
心髒不停地起伏，林雪漫緊緊地咬着嘴唇，沒有說話。當衆做那種事情，需要極大的勇氣。同樣地，一旦付諸行動，她的尊嚴算是徹底蕩然無存。可是不做，她又無法做到。安雨薇是她最重要的家人，她不可以不顧及她的情況。思及此，林雪漫用力地抓住衣擺，緩緩地半跪在他的身前。
拉下拉鏈，看着那醜陋的東西，林雪漫再次閉上眼睛。真的，要那麽做嗎？眼前突然閃過安雨薇蒼白的面容，林雪漫的心一疼。自尊算個屁，要是連安雨薇都不能保護好，要自尊來做什麽？思及此，林雪漫緩緩地親啓紅唇，頭慢慢地往下……
過程是痛苦的，而結果算是有點欣慰的。雖然有點惡心，但是林雪漫卻還是拼勁全力地讨好。痛苦盈滿心扉，她卻只能假裝不在意。終于，林雪漫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了他的交代。輕佻地擡起她的下巴，沈軒宇的臉上挂着得逞的笑意：“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吐掉殘留在口腔裏的液體，林雪漫平靜地開口：“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我媽媽，到底怎麽樣了？”
有一瞬間，沈軒宇的心理萌生出放過她的念頭。看得出來，她對媽媽的感情很深。只不過在瞬間之後，便被仇恨取代。擡起她的下巴，沈軒宇淡笑地說道：“不過你很乖，我滿意。明天放你一天假，可以讓你回家。但日落之前，必須回來。要不然，你知道後果。”
突然其來的特赦，一時讓林雪漫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好一會兒，林雪漫這才站起，感激地朝他鞠了躬：“謝謝你。”能夠回家一趟，真的是太好了。
沒想到，林雪漫這麽容易滿足。能夠回家對她來說那麽高興嗎？而他呢，卻不知道家在哪裏。斂回心神，穿好褲子，單手插在口袋裏，沈軒宇轉過身，冷酷地說道：“只要你做得好，我不會為難你。”說完，沈軒宇徑直離開。
不會為難？呵呵，他做的每件事情，不都是挑戰她的尊嚴嗎？而這一次，她是真的輸了。憶起剛才的畫面，林雪漫不由一陣幹嘔。拍着胸口，林雪漫默默地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沈軒宇，你就等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