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秦兮成了宋子北的通房後,宋英傑的日子過的簡直度日如年,對吃喝沒有興趣,玩女人也興致缺缺,特別是聽到他的小美人被宋子北玩的下不了床,每日都要喝藥水渡日,硬生生的瘦了幾斤。
這些宋大夫人都看在眼裏,沒想到鳶尾那丫頭對自己兒子來說會那麽重要,早知道是這樣,她就該想辦法把那丫頭弄死了。
活着得不到的人才招人惦念,要是沒了這個人可惜個一兩聲就沒有了以後。
“少爺這個樣子也不是個事,老奴怕這事要是讓爺知道了,少爺可就要被狠狠的教訓一頓。”李媽媽想起宋大老爺的性子,覺得宋英傑現在就跟走鋼絲似的。
府裏的丫頭沾了就沾了,惦記自己小叔的女人,有亂.倫常的事,這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還得了。
宋大夫人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兒子她舍不得打,講道理他又不聽,總不可能把鳶尾那丫頭弄到他身邊吧。
聽說素來對女人沒有個好臉的老四還挺稀罕那丫頭,也不知道那丫頭是什麽狐媚轉世。
“除了瞞着不讓別人知道還有什麽辦法,你讓院子裏的人看緊點,別讓他做出什麽不該做事。”
“盯得了一時盯不了一世,老奴聽院子裏的丫鬟說,少爺最近總在瑾落院的路上瞅,瞧着像是想堵什麽人。”李媽媽表情為難,宋英傑是在堵誰可想而知。
聽到自己兒子沒出息到這個地步,宋大夫人克制不住重重拍桌。
“這個混賬,還嫌我事不夠多!”
宋大夫人咬牙切齒,氣兒子不懂事,更氣秦兮那個狐貍精勾走了他兒子的魂。
“既是這樣,那丫頭就不能留了。”
李媽媽心有戚戚,主子思索片刻,決定了鳶尾那丫頭的命運。
再天仙再讨人喜歡的丫頭,存在感太強那就該滅了。
……
秦兮受寵,莺柳自然不敢在做紅娘的差事,但宋英傑叫她,她又不敢不去,愁得恨不得把秦兮撕成兩半,塞一半給宋英傑。
“少爺就莫再想鳶尾妹妹了,她如今讨了四爺的喜歡,四爺幾乎每日都去她的房裏,不是奴婢不願意撮合你們,實在奴婢做不到。”
要是可以莺柳怎麽會不想秦兮被宋英傑糟蹋了,可是她要是敢在其中推波助瀾,那她離死也不遠了。
宋英傑消瘦了不少,臉上的贅肉一少,瞅着比以往順眼許多。
想到他是宋子北的侄子,叔叔俊成那樣,他要是瘦下來醜應該也醜不到哪裏去,莺柳心稍稍一動,挽住了宋英傑的胳膊:“少爺就莫想那個不知好歹的丫頭了,奴婢一定會好好伺候少爺……”
宋英傑皺着眉揮開了她:“早知今日會如此艱難,我當初就不該聽你的,說不定當初碰了小美人,如今她人就該在我懷裏了。”
見宋英傑怒目而視,把所以的罪過都怪罪到了她的身上,莺柳一驚雙眸含淚,哀哀道:“當初奴婢也是為了少爺好,要是少爺在四爺的院子胡來,讓他發現了一定會大發雷霆。”
“說到底都是宋子北那閹孫子壞我好事。”宋英傑咬牙切齒,本以為宋子北是個不行的,他才安心把秦兮放在他院子裏,沒想到他張嘴就吃了。
“你想個法子把鳶尾帶出瑾落院。”
宋英傑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下達指示,莺柳抖了抖,曉得宋英傑怕宋子北,立刻就把宋子北搬了出來:“要是讓四爺知道就不得了了,他十分疼愛鳶尾,還專門找了大夫給鳶尾調理身體,再說今時不同往日,鳶尾是四爺的通房,奴婢怎麽有法子讓她出來。”
“宋子北當真那麽喜歡她,我怎麽聽他對她頗為不滿,連書房內室都不讓她進?”
“大約是疼惜鳶尾,不想讓她做下人做的事,以免她會累着。”為了能讓宋英傑打消念頭,莺柳什麽話都編得出來,偏偏編出來還挺像那麽一回事,“四爺若是不喜歡鳶尾,又怎麽可能每日跟她鬧到那麽晚。”
宋英傑腦子裏浮現出小美人被宋子北壓在身下的模樣,口中不自覺分泌了不少唾液,不管宋子北多看重秦兮,他都不願那麽放手了,至少得嘗一次滋味。
“想辦法幫我把鳶尾弄出來,事成後我讓我娘把你從瑾落院調出來,讓你去我院子。”
聞言,莺柳眼睛亮了亮,秦兮成功後她不是沒打過宋子北的主意,但是看旁人的下場與以往沒有什麽不同,她稍微試探被宋子北冰冷的眸光掃過就打消了念頭,升職無望,加之說詩琴的壞話被抓住,她在瑾落院實在是不好混。
“少爺不會诓騙奴婢吧?”
宋英傑手掌覆在她胸前掐了掐:“爺從來不騙人,你能讓爺如意,爺便讓你如意。”
莺柳嬌俏甩帕子嗔了聲讨厭,琢磨起到底要怎麽搞定警惕心極強的秦兮。
此時被不少人惦記的秦兮,正在跟長福學認字。
宋子北貼身伺候的人都是識字的,以前詩畫未嫁的時候還能教她一些,前幾日詩畫嫁人了,她就沒了老師,找了一圈就找到了長福的身上。
原本她以為古代的字就是繁體字,雖然不會寫但是看總是沒問題的,到手了幾本書才發現,這邊的字有些字是她所熟悉的繁體,但大多都是筆畫繁複拆開她認得,組合起來她便分辨不清。
想在外面生存下去,總的把字認識了,要是能寫自然是更好。
會找長福,是因為瑾落院的人除了詩畫,就屬長福對她最客氣,每日見了面就是低頭哈腰的向她問好,還時不時說她有什麽需要買的東西,只管找他。
女眷出府不方便,所以托小厮買東西是常事,秦兮便麻煩了幾次長福幫她買些小東西,熟悉了以後就托了他買筆墨紙硯,自個在屋裏偷偷的開始學寫字。後頭詩畫嫁了,她不認識的字找不到人問,就幹脆去問長福。
對于長福來說,別說秦兮受寵,她就是不受寵一個漂亮丫頭時不時找他說話,他都是十分的樂意。
“鳶尾姑娘,你這個方法還真厲害,這字看起來還像這字,筆畫卻少了許多。”
把秦兮問的幾個字說了一遍,見秦兮向往常一樣給字打上标記,長福不由地感嘆道:“我學了幾年才粗粗認得幾個字,要是當初有這個辦法我說不定就能多記得一些了。”
秦兮撲哧一笑:“那你不是要多費功夫多記字簡化過的模樣,這樣算你真的能多記得一些?”
看到秦兮的笑容,長福臉微微泛紅,心裏感嘆主子怪不得那麽疼愛她,這光笑的模樣就能把人看酥了。
長福抓了抓腦袋:“你說的是,好像是更難了。所以說還是鳶尾姑娘你厲害,記性好心又巧,要是身為男兒,估計如今都當上官了。”
不知道是不是伺候在主子身邊的小厮都有拍馬屁這項基本技能,秦兮每次跟長福說話,都能被他誇上個幾次。
秦兮咧了咧嘴:“那真是可惜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宋子北腳步頓了頓,略側身望過去,就見只會惶恐驚怕看着他的通房,真跟他的長随有說有笑。
略大的桃花眼波光潋滟,彎成一道半圓的月牙,露出一小排的齒貝,臉上洋溢的笑容,跟他之前所看到的她就像是兩個人。
見長福拿了幾本書給秦兮,秦兮一臉驚喜的模樣,宋子北略微皺眉,長腿一邁就走到了氣氛正好的兩人身旁。
“四爺!”
長福先看到宋子北,見他的臉黑如鍋底,不知道又受了誰的氣,連忙哈腰問安。
宋子北掃過秦兮,就見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行禮的姿勢和謙卑的神情标準的無可指摘,卻無端的讓他心中升起了一股怒意。
“在做什麽?”宋子北伸手拿過了秦兮手上的書,挑眉一看,“這是什麽?”
“這些是奴才給鳶尾姑娘找的描紅。”在主子壓迫的目光底下,長福心裏沒鬼也忍不住出了一背的汗,“鳶尾姑娘在學寫字,奴才就自作主張去買了幾本描紅送她。”
聽到長福刻意把她摘出去,秦兮抿了抿唇,擡眼看向宋子北:“與長福無關,是奴婢突然生了認字的心,才……”
“小事罷了。”宋子北皺眉打斷了秦兮的話,他站在這難不成就是為了聽他們二人護來護去,他是棒打鴛鴦的法海,還是分離牛郎織女的天帝。
宋子北心中說不出的煩悶,把書扔給了秦兮,徑自走了。
來的悄無聲息,走的也讓人不明不白,長福連忙追了上去,當奴才的就是在主子生氣的時候,越要在身旁陪着當出氣筒。
秦兮站了一會,側臉便看到了若有所思的莺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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