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講真,孫策手下的謀士,真的不多,楊青月簡直一人當成兩人用。
許疏影看不過去,逼着孫策趕緊把周瑜叫過來,話說沒有謀士真的很苦逼。
着實沒事幹的許疏影被楊青月的一番話說動了,沒事就去折騰孫策的兵。
許疏影這魔星的名字,也就傳遍了曲阿。按理說,聽說這件事的人中,至少孫夫人是應該反對的,可是不知道孫策和她說了什麽,她也就沒管。
楊青月一直都把許疏影寵的跟什麽似得,自然不會說她什麽,任由她鬧騰。
孫策一直都是食物鏈的最底端,雖然外邊很拉風,可是回了家就……大家都懂得。
這邊周瑜還沒有到,那邊嚴白虎就已經在自立為王了。孫策楊青月對視一眼,真是瞌睡來了就有枕頭,這嚴白虎來的還真是時候。
“哈哈哈,清晖,這可真是天助我也!”孫策看着剛剛收到的情報。
“劉備接收了徐州?”楊青月接過情報,微愣。
前幾日他還和許疏影說着劉備不要面皮,只懂得空手套白狼,不曾想這幾日,劉備就空手套了一個曹操打了許久的徐州。
“哈哈哈,曹操老兒這次一定憋屈死了,丢了兖州不說,徐州還沒打下來。”孫策大笑道。
“曹操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就算這次敗了,他手下的謀士可不是省油的燈,劉備定然也吃了暗虧。”楊青月冷靜下來,分析道。
“哎,這天下人才怎麽都那麽怪?事到臨頭,找個謀士都那麽難,幸好前幾年我機智的把阿權交給你們了,不然再出個沒腦子的武将,我可受不起,”孫策想想都覺得自己機智,家裏一個武将一個謀士正好,動腦子不費力的事就交給弟弟了。
“仲謀的弓|箭也不錯,你不一定能比的過。”楊青月拆臺道。孫權跟着許疏影學了兩年的弓|箭,孫策這兩年馬上功夫都給了他的|槍,比射|道,還真不一定比得過孫權。
不是說孫權沒有想過跟許疏影學習劍,只是他真的沒有那個天分,還不如把弓箭技能點點滿。
“得得得,不說這個了。我們下一步要怎麽做?”扯了兩句別的,孫策又正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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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公瑾來了再做打算吧,他那邊應該還有消息。”楊青月搖頭,就是不說他的想法。
“怎麽一個個的都裝的這麽神秘,對了,前幾日阿姝到底是怎麽了?”
“沒什麽,不過是聽人說了幾句,想差了罷了。”楊青月擺明了,我不想告訴你。
“沒事就好,最好別讓我知道是誰在阿姝哪裏嚼舌根,不然定讓他好看。”在那之前,孫策從未見過那樣的許疏影,迷茫的讓人心疼。
他印象中的許疏影,一直都是張揚明豔的,像團火,卻不曾灼傷過人。
“已經過去了,今後你也莫要在她耳邊提這事。”楊青月雖然口頭上沒有追究,可是在心裏卻暗暗的觀察她來了,到底是誰會給許疏影說這些呢?
“我知道。”孫策點頭。
“你若是真的無事,就出去給我去找幾個人,你桌上的公文已經堆了厚厚的一摞了。武将也就算了,若是你再找不到處理公文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再幫你的。”孫策并非不會處理這些東西,只不過他更喜歡在校場裏罷了。若是往日他定不會這般,可是如今有楊青月,他就突然的放飛自己了。
“別啊,清晖你可不能不管我。我這就去催催公瑾,等公瑾到了,都推給他我都沒關系。”
“呵,有本事這話你去跟公瑾說。”楊青月嘲諷道。
楊青月就算如今不受陰雨針的影響,可是也不是給孫策這般的折騰的。
說到底,還是孫策手下的人太少了,謀士更加的少。要知道,在這個時代,一個頂級謀士,絕對比一個頂級的武将要有用的多。
“哈哈哈,放心吧,公瑾處理這個順手。”孫策絲毫不在意,然後把周瑜毫不猶豫的給賣了。
“既然如此,這些就先給你了,我去看看阿姝。”楊青月說着就起身,把未完成的公文都直接塞給孫策。衣袖一甩,就不見人了,徒留孫策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縱然孫策一百個不願意,楊青月還是走了,走的幹淨利落。
處理了幾日公務的楊青月确實是有些累,但是自從他前幾日跟許疏影開導過後,還沒有見過許疏影。
說是已經開導過她了,可是楊青月還是不放心,就打算去她哪裏去看看。
卻不曾想,還沒走出門,就看見許疏影了。
許疏影懷中抱着一把古琴,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笑容,她走的有些急,卻很穩。
楊青月正在考慮是走上去,還是返回去,許疏影就已經三步并兩步的到了他身邊,把古琴一把塞進他懷裏。
“青月哥哥,聽說這個是古琴號鐘,你快看看,是不是真的。”許疏影說着就推着楊青月回院裏。
而楊青月卻是不明所以,不知道到底怎麽了。
“青月哥哥?回神了。”許疏影扯扯楊青月的衣袖。
楊青月看了她一眼,卻不知道說些什麽,只好順着許疏影,在矮機旁坐下來。
他細細打量着許疏影塞給她的古琴。
號鐘,相傳是周代的名琴,春秋時期俞伯牙曾經彈奏過。後來“號鐘”傳到齊恒公的手中。
琴與牛角聲相和,唱歌助之,歌聲凄切,聲聲悲壯,使聽者淚流滿面。
號鐘琴音宏亮,猶如鐘聲激蕩,號角長鳴,令人震耳欲聾。因此許疏影一聽說這琴,便覺得和楊青月簡直是絕配,從一個琴行哪裏廢了不少事才把這琴扣出來,一出來就趕緊把琴給楊青月送過來了。
“怎麽樣?是不是真的?”許疏影目光确切的看着楊青月手下的琴。
楊青月沒有回答,低首撫琴,琴弦有些松,看得出是許久都不曾用過。琴身很幹淨,看得出是有人時常擦拭,不過即便如此也不能掩蓋這琴身上歲月流逝的痕跡。
楊青月調試了一下琴弦,慢慢撥動,暗沉而又厚重的琴音便傾瀉而出。
“好琴!”楊青月眼中一亮,這琴在他手中仿佛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雙手按壓在琴弦上,楊青月好像就感覺到了琴身的喜悅與歡鳴。
“青月哥哥,這個是真的嗎?”許疏影看着楊青月樣子,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被騙。
“真假與否都不是那麽重要,對于我來說,這琴表示最好的,哪怕再有比這更好的,也比不上他在我手中的威力。”楊青月搖頭,號鐘是不是真的,他不曾見過,自然不會知道,可是這琴順了他的手倒是真的。
“哦,你用的順手就好。”許疏影想了一會,才明白楊青月話裏的意思。
雖然依舊不知道琴是真是假,可是有楊青月這一句話,許疏影決定就不去找那琴行的事了。
“青月哥哥,彈一曲吧!”對于敵人,甚至于別人來說相當催命的曲子,在許疏影這裏,可真的很難聽楊青月彈過。
楊青月在許疏影面前,彈得最多的是……催眠曲,也就是各種各樣的柔和的曲子。理由是,許疏影聽多了激烈的曲子,晚上睡不着就不好了。
“古琴許久不用,如今不宜彈曲。若是要聽,等我過幾日把琴保養之後吧。”楊青月輕撫着琴身,仿佛它有着某種魔力。
“它叫號鐘,不管它以前是不是號鐘,它現在就叫號鐘。”許疏影某些方面來說,真的是認死理,認定的事,任誰都拉過來。
不過好在楊青月根本就不在意這些,點頭應是。
“那說好了,你過幾日要談給我聽。我要聽你在夢裏那個沙場上那次彈的,要聽完整版,青月哥哥你不準反悔!”許疏影順着杆子往上爬,要求的更多了。
“不行,你聽不完。”無條件寵溺許疏影的楊青月,這次十分堅定的拒絕了她。
那曲子殺伐之氣太過濃重,就是楊青月自己,彈到一半的時候通常都神志不清了,他怎麽敢談給許疏影聽。
“青月哥哥,你最好了,我知道你最疼我,就答應我好不好。”許疏影只聽過楊青月彈那個曲子一次,還是在夢中。那時候她并不知道自己生病,迷迷糊糊之中,就是楊青月的琴聲讓她稍微清醒一點。
真正見到楊青月以後,許疏影說過幾次,想再聽聽,楊青月都是不許。
“不行,除了這首。”楊青月是鐵了心的不讓她聽。
在楊青月心裏,這曲子還是比較戰場上面開大招用。哄許疏影的話,催眠曲絕對夠用。
“嘤嘤嘤,青月哥哥,你不愛我了。”許疏影假哭道。
“哭也不行,不能給你聽。”
“那,我要聽公瑾兄長譜的那首曲子。”感覺到楊青月的決心,許疏影後退一步。
“好,過幾日我彈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