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壞習慣
汪藝侬直接上了威靈頓公學的9年級,相當于國內的初三。這對她來說,并不是多麽需要适應的事情。只是和國內不同的是,她得至少選擇一門英語之外的語言學習。
在這種平均每個人會說三門語言的貴族私立學校裏,汪藝侬是落後的。
于是她在入校的第一周,就糾結起了這個問題。
她到底是學德語、西語還是拉丁語、意大利語?
在經過好幾天的考慮之後,她最終選擇了法語。
eva跟她一樣,除了母語之外,只會英語。于是,出于小女生喜歡結伴的心理,她也選擇了法語,這樣就可以和汪藝侬一起上法語課了。
然而這并不是汪藝侬入校後遇到的唯一問題,她最大的困擾,是宿舍。
在入住宿舍三個晚上之後,汪藝侬不得不把自己連續三天的“鬼壓床”,歸結于某種靈異。
作為一個相信科學、從不封建迷信的高知少女,她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有一個科學的解釋——夢魇。
但,這還是不能讓她安心。畢竟,那種感覺是很可怕的。而她,也自問并沒有過度緊張或是疲勞,從而導致夢魇的發生。
而且,連續被壓三天,真的是科學可以解釋得通的嗎?
汪藝侬表示懷疑。
更何況,她都重生了,還有什麽事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學校的宿舍樓都是有些年頭的古老建築,這更加重了汪藝侬的心理負擔。可是,她并不覺得用這個理由申請換宿舍會是一個好主意。
她可不想被老師們當作奇怪的人看待,萬一再傳到同學耳裏,她幾乎可以想象那會有多麽的可怕。
于是,她只好祈禱這樣的事情不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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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第一個周末到來的時候,汪藝侬的眼睛下面已經有了明顯地黑眼圈。“鬼壓床”的事情并沒能如她所願地遠離她。
回國了還沒回來,周五來接他們的是宋家的司機——一個西裝筆挺的白人。
“,你看起來精神很不好,是學習壓力太大了嗎?”他們約在學校門口見面,elsa一見到她,就抓着她的手,關心地盯着她的臉看。
宋慕懷下課後被老師叫了過去,還沒出來。
汪藝侬這幾天都在有意躲開他們,主要是不想和宋慕懷碰面。因為宋慕懷經常會和elsa一起出現在學校餐廳裏,她只好連elsa也一起躲了。
不知道elsa知不知道什麽是“鬼壓床”,但她也沒有想太多,就直接說了。
“我連續好幾天被鬼壓床,要瘋了,睡不好就變成這樣了。”汪藝侬指了指自己誇張的熊貓眼,表情無奈。
“蛤?鬼壓床?what'sthat?”elsa皺起了她好看的眉毛,一臉的問號。
汪藝侬擺了擺手說:“沒事,就是沒睡好。對了我的語言課選了法語,你覺得怎麽樣?”
懶得和一個bbc解釋什麽叫鬼壓床,只好趕緊換了個話題。
“很好k,如果你有問題的話,可以向他請教。”elsa說道。
請教他?noway!
她才不想理他,能做出打女生屁股這種事情的男生,很明顯心理不正常,大寫的神經病!
宋慕懷在學校門口找到自家的車時,發現汪藝侬的氣還沒消。本來和elsa說說笑笑的,看到他之後就立刻板起了面孔,正眼都不瞧他一下。
臭脾氣一點沒變,還是倔強得要命。曾幾何時,和她在一起之後,他多少次自我反省過,是不是自己把她嬌慣成這樣的,然後他自食惡果?
然而并沒有什麽用,反省過後,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慣着她的小性子,像是已經習慣了。
要說他和汪藝侬在一起最大的領悟之一,應該就是:壞習慣的養成很容易,戒掉卻很難。
他已經習慣寵她了,僅此而已。
所以,當他在車子上,聽到汪藝侬詢問elsa能否使用她的鋼琴時,他第二天就親自去了琴行。
精心挑選了一臺适合在宿舍彈的電子琴,可以調節音量的大小,還可以外接耳機使用,這樣汪藝侬就可以在周一到周五的宿舍裏練琴了。
因為她和elsa聊天的時候,說她自從參加夏令營以來,就沒有像以前那樣堅持每天練琴了。
宋慕懷知道她為什麽要學鋼琴,也是因為看到她去報名上了鋼琴課,才最終确定她也重生了的事實。
原因很簡單,她上一世根本不會彈琴,如果這一世她不是重生的,她不可能會去上鋼琴課。
只是,他将電子琴買回來之後,卻不知道怎樣送出去。
畢竟,以他現在的立場,以他現在的身份,他并不能毫無顧忌地放下驕傲去哄她。
當他是她的男朋友時,他可以無條件妥協,放低自己的身段,只為哄她開心。
因為她是他的女朋友啊,他所有的丢臉也好,沒有尊嚴也好,都是為了讓她知道,他愛她。
而現在,在汪藝侬已經忘記他,只當他是宋家公子的現在,他并不覺得讓她過早看到他的底牌,會是好事。
他思來想去,找到了elsa。
“為什麽你不自己送?”elsa在聽到他的請求之後,問道。
既然都已經買電子琴送給了,為什麽不趁機和好?她覺得自己作為堂姐,有必要勸導一下自己的堂弟。
宋慕懷皺了下眉,說:“我不想讓她知道這是我送的,你能做到嗎?不能的話,我找別人。”
不想解釋太多,他沒有給elsa接下來的勸服留有餘地。
elsa聞言便知道這件事沒有商量餘地,只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只是,在他離開前,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叫住了他。
“mark,”elsa皺着個眉頭,頓了下,才不确定地問,“你知道什麽是‘鬼壓床’嗎?”
宋慕懷不知道她為什麽問這個,回道:“知道,怎麽了?”
“說她被‘鬼壓床’,所以睡不好。所以,‘鬼壓床’是什麽意思?”elsa好奇地問。
宋慕懷一愣,他也注意到了汪藝侬眼底那兩坨黑青,她向來是不能熬夜的,一熬夜,就會淋漓盡致的體現在她的臉上。
“就是睡眠障礙的一種ares,會覺得自己意識醒了,身體卻動不了。”宋慕懷簡單解釋了一下。
他不記得她以前有過這個問題,至少,和他在一起的那幾年,她不曾被“鬼壓床”過。
汪藝侬周末在家裏補了兩天的眠,這才将這一周沒睡到的覺給睡了回來。
周一大清早精神抖擻的去了學校,當天下午下課時,就被宿舍管理員通知,調換宿舍。
她甚至都沒有問原因,只是在心裏默默地狂喊,上帝聽到了她的禱告!她愛上帝。
簡直是運氣爆棚啊,這是她入學以來聽到的最大的好消息了。
不知道真的是靈異,還是她換了宿舍後心情輕松了,總之,她沒有再被“鬼壓床”過了。
因此,她這一周精神十足,上課都十分認真,經常拉着eva一起到圖書館學習法語。
她其他的功課都不在話下,唯有這一門課,對她來說是完全新的開始。
“,eric邀請我們周末去他家,他請了一個法語老師,他說我們可以和他一起聽課。”在她們去圖書館的路上時,eva說道。
汪藝侬毫不猶豫地回道:“不,我就不去了,你去吧。”
她知道eva喜歡eric,也知道eric似乎對自己很感興趣。既然這樣,她當然不能去。
只見eva聞言便有些低落,笑了笑說:“那我也不去了。”
“為什麽?”汪藝侬問。
eva的笑容有些苦澀,她說:“eric主要是想邀請你,如果你不去,只有我去,那太尴尬了。”
是這樣嗎?汪藝侬聞言想了半天,看着eva明顯很想去的樣子,她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決定成全她。
“好吧,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反正,一起上課而已嘛。eric那個“移動荷爾蒙”能對她怎麽樣?
“真的嗎?你同意了?”eva滿臉不可思議,相當驚喜。
她知道eric之所以邀請她們兩個一起去,就是為了打消的顧慮,她只是一個陪襯而已,是eric利用的工具。
可是,她不在乎。她只是想經常看到他,呆在他的身邊。
她本來是對的回複不抱希望的,她知道并不喜歡eric,甚至有些讨厭。可她為了自己,還是詢問她了。
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
eva喜不自已,已經在腦子裏盤算周末要穿什麽衣服了。
她想讓他的眼裏有她,注意到她。她并不差,終有一天,他會看到她的。
eva堅定地想。
然而,終于等到了周末,卻發生了讓她不知所措、違背她過去所受教育的事。
而她,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