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逆襲的機會
“汪藝侬,不錯啊,你今天超風光的哦。老實交待吧,那人到底是誰?”晚會一結束,駱雨喬就在門口等她,剛一見面,就一臉暧昧的逮住她問,意有所指的點了點她懷裏的鮮花。
汪藝侬手裏捧着花,有點尴尬,再怎麽說她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初中生,手裏拿着花,這畫面真的不太和諧。
但因為百合花是她最喜歡的鮮花,所以還是硬着頭皮拿了出來。
“我不認識他啊,我連他臉長什麽樣兒都沒看清楚。”汪藝侬邊回話邊看了眼四周。
周圍都是散場後各自回家的學生,時不時就有人側首向她們看過來。應該是她這個樣子有點招搖吧,人言可畏,汪藝侬能猜到那些小女孩背後會怎麽議論她。
“是哦,估計是高中部學長吧?回頭一打聽肯定就知道了。怎麽樣,被獻花的感覺如何?”
汪藝侬低頭聞了聞花香,表情陶醉,說:“獻花不獻花倒是無所謂,但這花倒是正合本宮心意,真真是滿意極了。”
駱雨喬“噗”一聲笑了出來。
“你打哪兒學的這說話的語氣,笑死我了。”
這叫甄嬛體,你十幾年後才會懂。汪藝侬在心裏暗笑。
“哎,你怎麽總說花的事,你不覺得我歌唱得很好聽嗎?”汪藝侬語氣一轉,問道。
要知道,駱雨喬可是一個超級大音癡,五音不全到了一種境界,每回去ktv汪藝侬都一定要讓她唱幾首活躍一下氣氛,簡直就是熱場小能手,自帶熱場技能的那種。
所以她一直對汪藝侬的歌聲羨慕嫉妒恨,每次都要故意貶低挖苦一番。當然,這只是她們之間的一種交流方式。
“不錯不錯,很好聽。以前都不知道你還有這種才藝,什麽時候學的?”駱雨喬和她小學同班六年,也不知道她竟然如此會唱歌。
哎呦喂,竟然能從駱雨喬的嘴巴裏聽到稱贊她歌技的話,真是不容易。這要不是重生,絕對是享受不到這種贊美的。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這學期開始我要把初二的課程也學了,争取明年直接跳到初三,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奮鬥?”汪藝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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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雨喬睜大眼睛吃驚的确認道:“你想跳級?”
汪藝侬點頭。
“有志氣,帶我一個。”駱雨喬爽快的說。
“什麽帶你一個?”季辰昕騎着自行車到了她們旁邊,逮着話尾問了句。
“辰昕哥哥,你還沒走啊。正好載我一起回家。”汪藝侬開心的說。
有車蹭,不蹭白不蹭。
“我剛去取完車在門口等了你一會,沒等到你,就估計你已經走了。”
他本來就是打算來載她回家的,今天她一表演完,他們班好幾個男生都在打聽她的名字,她算是一唱成名了。
不出所料的話,她接下來就會經常被騷擾了。反正他是絕對不會幫那些人傳遞情書的,汪藝侬對他來說就像親妹妹一樣,他絕對不允許她早戀。
特地散了場來載她回家,就是怕她被那些乳臭未幹的小屁孩亂搭讪。
汪藝侬捧着花坐上了季辰昕自行車的後座上,對駱雨喬揮了揮手。反正駱雨喬家就在學校後面,離得很近,她就不陪她繼續走路啦。
路上。
“送你花的男生是誰?”季辰昕問道。
“不認識,不是你們高中部的嗎?”汪藝侬反問,不甚在意。
季辰昕想了一會,說:“好像沒見過。”
“外校的人也能進來?”
“門口又沒人攔着,混進來很容易。”季辰昕分析着。
到底是誰呢?她實在是想不出小時候到底誰暗戀過她,看身形明顯是比她大的,但也很明顯是個小孩,像是高中生。
到底是誰,她真的一點概念都沒有。
回到家後,媽媽也驚訝的問花是怎麽回事,很奇怪初中生也會被人送花。汪藝侬沒有把花裏卡片的事情跟任何人說,她總覺得,那個卡片透着古怪,她收到了書包裏。
重生後的生活還挺忙碌的,她不僅要應付學業,還要學鋼琴,還要想辦法發家致富。奈何她是小孩,又沒有錢,實在舉步維艱。
就在她每天絞盡腦汁快要想破頭的時候,總算有一件可以讓她發揮優勢的事情發生了。
她的爸爸被獵頭公司挖角了。
本來這種事情,她爸爸是不會在她面前說起的,但說來也是湊巧了,那天她路過父母房門口的時候,就聽見她媽媽說:“工資開這麽高?會不會不可靠?”
她一時好奇,就推門進去了。
兩人一見她進來了,就催她趕緊去睡覺。她當然不從,就撒嬌問他們到底在說什麽。
“你爸爸被高薪挖角,正在考慮要不要接受。”汪媽媽拗不過女兒,就說了,心想說了她也不見得能懂。
“什麽公司啊?幹什麽的?”汪藝侬問。
“是一家剛成立不久的房地産開發公司,叫景陽,之前都沒聽過,也沒什麽名氣。”汪建國說道,他正和妻子商量呢,雖然女兒還小,但既然她感興趣,聊聊也無妨。
汪藝侬覺得“景陽”兩個字聽着特別耳熟,但又一時想不起來,特別想掏出手機趕緊百度一下,但這是一個電腦都沒普及的年代,更別提智能手機了,想查個什麽資料非常費勁。
“是哪兩個字?”汪藝侬問,接收到父母詢問的目光,又補充一句,說,“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你聽過?就是景色的景,陽光的陽。”汪建國說。
汪藝侬在腦子裏将這兩個字一過,立刻想起來了。
天吶天吶天吶!竟然是景陽,就是那個全國最大房地産開發公司“景潤”的前身啊,上市之後才改名叫“景潤”的!
這公司簡直太有前途和錢途了呀,簡直就是天上砸下來的大餡餅!
汪藝侬上一世學的國際會計,沒少研究過這些上市公司。只不過她從大學開始就一直留在國外念書和工作,對國內的企業不是特別的熟悉,所以才需要想一想。
“爸爸,我聽說過這家公司。”汪藝侬在內心讓自己平靜了下來,淡定地說。
又迎來父母兩人奇怪加疑問的眼神,汪藝侬接着說道。
“這家公司的老板和‘慕潤’的老板是一個姓的,有人說其實幕後老板就是一個人。”
汪建國很驚訝,沒想到竟會從女兒口中聽到這種連他都不知道的內丨幕。
慕潤是現在國內最大的日化用品公司,老百姓平時用的洗發水、香皂、牙膏等等,大多數都是慕潤旗下的。說起慕潤,一般的老百姓可能不知道是什麽,但只要一說起那些日化用品的牌子,那肯定是家喻戶曉,家家戶戶都在使用的精品國貨。
“你從哪兒聽說的?”汪建國問。
“我一個同學的爸爸是工商局的,他說的,正好我就聽到了。”汪藝侬随口胡編,反正她爸也不會去查證。
汪建國聞言,便慎重得點頭,顯然在想接下來的打算。
“爸爸,我覺得既然高薪挖角了,你就去吧,我還等着你給我買鋼琴呢。”汪藝侬決定推父親一把,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錯過這次機會。
這可是能讓她家從小康之家變成資本家的絕佳途徑!
以她爸的能力,又是被高薪挖角的,公司上市前的原始股怎麽着也能分給他一些。到時候再自己掏錢買一些,那等過兩年景潤在紐交所上市的時候,他爸就是妥妥的上市公司股東了。
然後再憑她對各個上市公司的了解,讓她爸提前學會炒股,成為中國股神巴菲特,也不是難事。
不錯不錯,沒想到一切發展得如此順利。
雖然她爸現在還沒考慮好,但有她在一邊時刻監督,這劇本一定會按照她設想得那樣去走的。
感覺重生後心頭的一件大事解決了一半,家庭的經濟問題解決了,她該解決一下自己個人的問題了。
因為和駱雨喬說好了要一起努力讀書、争取跳級,所以這些天,她就開始約駱雨喬放學後一起念書。有時候去駱雨喬家,有時候去她家。
不過學着學着,駱雨喬的進度就趕不上她了。
每天都要學習大量的知識,是個人都會吃不消,所以汪藝侬在周末學完鋼琴後,約了駱雨喬出去玩兒。
那時候供學生娛樂的場所也不是特別多,想着要勞逸結合,汪藝侬就把駱雨喬帶去了旱冰場。
說實話,那時候的旱冰場,裏面有不少社會青年和不學好的孩子。汪藝侬以前根本從來就沒想過要去這種地方玩兒,以至于長大後第一次滑冰的時候,摔得那叫一個慘。
腦海裏隐約響起一個人的聲音:“侬侬,你平衡感太差了,還是別學了。”
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這句話是誰跟她說的。
她的重生後遺症,什麽時候才會恢複呢。她這陣子不回憶還好,一回憶,發現自己有太多記憶漏洞了。顯然,她的記憶模塊遭到了破壞,她遺忘了部分記憶。
“侬侬,我們還是走吧,萬一被我們學校老師看到,告訴我媽,我就完蛋了。”駱雨喬到了旱冰場後,有些猶豫。
汪藝侬心想,你也就初中乖了三年,高中玩得比誰都瘋。
“沒事,老師才不會來這種地方呢。”
說完,就拉着她進去了。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老師确實是不會來,但卻發生了比被老師抓到還要麻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