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混合雙打
市一中迎來了百年校慶，文藝彙演辦的也比以往要盛大。
即将要高考的高三學生，以覃姿喬為代表的文藝隊員們用她們自編自演的青春舞臺劇給高中生活畫上了圓滿的休止符。
舞臺上，覃學姐清脆動人的聲音傳來，像是百靈鳥在林間的呼喚，沁入人心。
“青春不複，我已踏上新的征途，回頭望夕陽已遠去，我只能向前迎頭而上，前方的路有荊棘也有霧霭，別怕，新的篇章即将由我上場……”
激昂奮發的臺詞，雷鳴般掌聲響起。
江熠人拍着手偷偷對她說：“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真的感動。”
高三意味着什麽，現在只是看着臺上的學姐學長們表演，再過幾個月她們也會如此激亢，明年的現在心境也會不同，就像學姐說的，前方的路有荊棘也有霧霭，但更多的是烏雲後的豔陽，以及令人向往的希望。
文藝彙演進行到一半，蘇柔柔口渴，江熠人悄悄拉着她去小賣部買喝的。
她有些擔憂，“熠人，這樣出去沒問題嗎？等下被老班抓到。”
江熠人不以為然，“人有三急，行不行？再說了今天什麽日子，她哪裏有空管我們。”
她說的沒錯，張老師與其他班的老師要一起表演節目，現在可能正忙着。
蘇柔柔走了幾步，發現一整晚都沒見溫牧知。
猶豫着還沒問出口，就見前方鄭西風提着一塑料袋的零食。
江熠人跑過去，手就往袋子裏伸。
鄭西風擋住她，“別啊大小姐，這是給學姐們吃的。”
“小氣，我能吃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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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西風讨好道：“我就是給學姐們跑腿，她們下午一直在排練沒顧得上吃東西，你要是想吃，我再給你去買成嗎？”
江熠人點着頭，“這還差不多，不愧是我兄弟。”
蘇柔柔在一旁偷笑，“大俠，你們一晚上都不見人影，是在後臺忙活嗎？”
“對咯，溫第一學生會的，他自己要幫忙還得拉上我，呸。”
鄭西風碎碎念，滿口都是嫌棄，可活還是幹得樂意。
蘇柔柔提着建議，“不如我們也去幫忙吧，如果還需要的話。”
鄭西風一聽，連連點頭，“樂意樂意，開心壞了我。”
江熠人雙手抱胸，“哼哼，我看你就是不想幹活吧，柔柔，別上當。”
鄭西風搖着頭，“诶诶，咱革、命情誼呢！看看蘇同志覺悟多高，走，當榜樣去！”
“嗯！”蘇柔柔沖江熠人招手，她沒轍在原地哼哼着跟了上去。
舞臺是在操場上臨時搭建的，舞臺後面就是簡單的圍起來有了一個可以工作的空間，在這個後臺裏，蘇柔柔看見溫牧知有條不紊的工作着。
他今天沒戴眼鏡，說起來他平時也不怎麽戴，就是上課的時候會戴，可能近視不太嚴重。
他低着頭，聽到鄭西風叫着他的名字也沒擡頭，蘇柔柔把水放在他的手邊，溫牧知愣了會，眉眼溢着笑，不露痕跡的心花怒放。
他擡頭，“你們怎麽來了？”
蘇柔柔不好意思的解釋，“就想過來看看，好奇。”
“蘇同志，不是說自願來當苦力的？”鄭西風插着嘴。
江熠人一手劈下去，“就你有嘴巴拉巴拉！”
兩人打鬧着，還是以前的老配方，吵嘴都變得有趣。
蘇柔柔微微紅臉，她的目的被揭穿了。
溫牧知放下手中的節目單，“其實也沒什麽要忙的，我的工作基本就結束了。”
“這樣啊。”蘇柔柔握着小拳頭，溫牧知一眼瞥到，他拿着水走出去，“這裏有點熱，剛好我也餓了，不如去買點吃的。”
蘇柔柔本來就渴了，點頭答應。
溫牧知擰着瓶蓋，回頭對吵嘴的兩人叫囔，
“你們兩個要吵出去吵。”
随後，把擰開的水瓶遞給她。
這麽不着痕跡的做法，讓蘇柔柔驚呆了，動作一氣呵成，她不拿着都好像說不過去。
然後，蘇柔柔就真的接了過去。
溫牧知轉頭往前走，與她保持着兩拳的距離，嘴角噙着一絲笑，她沒看到。
月夜，清新可人。
繁盛星河仰頭可見。
蘇柔柔走在溫牧知的身旁，聽他說着玉城的傳奇故事。
與黑龍山有關，與玉城的最美日出有關。
“黑龍山的珍禽鳥類很多，有機會你一定要去看看。”
“好，我正想去呢。”蘇柔柔喝着水，想起了他的樹屋，“所以我們學校也有寶貴的鳥兒嗎？”
“嗯？”溫牧知搖頭。
“不然你為什麽要做樹屋？”
他微微笑着，“這又是一個故事了，有機會再說給你聽。”
蘇柔柔嘟着嘴點頭，“那肯定是個令人愉悅的故事。”
她相信心地善良的男生會有一顆柔軟的心。
溫牧知嘴角的笑放大，看着她就是不說話。
蘇柔柔大概是犯了被他一盯上就臉紅的毛病，不然怎麽就心跳加速了呢。
她轉移着視線，“那個你要吃什麽？我去買。”
恰好，鄭西風他們也湊上來，要這要那的，最後被溫牧知一個眼神震回去。
江熠人拍拍他的肩，開啓嘲諷模式。
“兄弟，別難過，姐姐給你買～”
“去你的！”
選了幾樣吃的，溫牧知對蘇柔柔說：“你們先去坐着吧，我們拿過來。”
江熠人十分樂意，拉着蘇柔柔找位置。
小賣部的人不是很多，剛落座就來了三個剛打完籃球的男生。
他們坐在蘇柔柔的對面，其中一個喊了一聲“趙清河”，江熠人的神色就變了。
江熠人背對着他們，看不見對方已經是如臨大敵的模樣。
而蘇柔柔卻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那是誰。
她沒見過江熠人那個短暫的男朋友，但聽過他的名字。
更別提那些男生還在亂說。
“趙清河，上次告白的賭注什麽時候兌現啊！”
“對啊，那妞都跑了，上手沒啊？看樣子是沒戲。”
“切，我趙清河是誰？整個市一中誰不知道我換女朋友的速度有多快？就那個假小子我也能輕易拿下！”
“所以說，親上了？”
“必須啊！”
……
江熠人低着頭，蘇柔柔抓着她的手，起身想去安慰。
一瓶果汁放在桌上，溫牧知對她們說：“先回去吧，這些零食帶着。”
他表情淡定，蘇柔柔拉着江熠人起身，走了幾米遠聽到他的聲音。
“趙清河。”
“喲，是溫學弟啊！”
她倆回頭，就見鄭西風一拳打上了趙清河的臉，他愣在原地，随即反應過來，兩人厮打在一起。
最後被身邊的人扯開，起初趙清河罵罵咧咧一副不會放過任何人的架勢，直到溫牧知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甩手就走了。
此時，操場上的舞臺正表演到獨唱環節。
有人在唱城市的呼吸。
蘇柔柔仿佛感受到了夜裏清冽的呼吸，被星辰圍繞的他們，融着光。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在遇到喜歡的你之前，我們總會遇到些可惡的他。
但不要緊，融着光的你一定會逆風而來。
給青春正好的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