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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遇名師

走個路都能遇到兩撥名師打起來?

衛希夷與姜先面面相觑。

衛希夷對姜先道:“他們不是隔得很遠嗎?”以至于姜先等人之前考慮是去東面還是西面的時候,很是猶豫了一陣兒。

不止是她,連去探過路的任續也沒弄明白。衛希夷準備跳車:“看看去不就知道了?”姜先猛地一伸手,只攥住了她的一個袖角:“他們打着呢,危險。”

衛希夷道:“剛才大叔都平安回來了,并不會很危險呀。”

任續硬着頭皮道:“他們打得很奇怪,他們兩家并非一擁而上,而是逐個捉對厮殺,似乎在比拼什麽?輸的給贏的讓路。臣是聽他們互相叫陣,分辨出他們的來歷的。”

“那就是沒什麽危險咯?”衛希夷樂了,她骨子裏就有那麽一股愛湊熱鬧的勁兒,最愛看人打架了。她一切的學識都是從觀摩得來,看到有據說水平很高的兩夥人對打,自然是不肯放過的。

姜先道:“那就去看看。”

長草繞膝,埋到了兩個小朋友的胸前,任續喚來衛士在前面為他們開道。走不多時,便到了打鬥的現場。

這是很大的一塊平地,荒草已經被清過了,還有火燒的痕跡,不過看得出來,因為連日陰雨的關系,此時雖然雨停,燒得也是東一塊西一塊的。平地一東一西,各有一夥人,東面一夥人着寬袖,衣擺不過膝,西面一夥人着窄袖,袍角委地。他們各自的領頭者衣着款式卻極為相似,與容濯等人的打扮一樣,是标準的中土服色。

東面為首者身長玉立,青衣勁瘦。衛希夷眼睛好,遠遠就算到這是一個俊逸的中年人。長眉鳳眼,唇角微微上擡,總帶着一個傲氣的弧度。西面為首者高大俊朗,玄衣高冠,下巴微挑,表情冷漠。

被她一看,兩人若有所感,一齊往這邊看來。一瞬間,衛希夷覺得自己像是被四柄劍釘住了,背上冒出冷汗來,皮膚上仿佛被冰冷的劍風指過,毛孔不由收縮了起來——她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眼睛發亮,雙手不自覺地握住了短刀的刀柄。

場中雙劍交格,一聲铮鳴。其中一柄劍被挑翻,在空中轉了數圈,直插入地。

一東一西,兩人一齊收回了目光。東面一人笑得有點賤兮兮地:“承讓啦。”

西面那一位臉色和天空一樣烏漆抹黑:“一場而已,尚未比完!”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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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皆不将圍觀者放在眼裏,衛希夷兩眼放光,看着下一場比試,看不到一半,忽然“咦”了一聲。姜先緊張地問:“怎麽了?”衛希夷小聲地道:“他們兩個,好像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姜先道:“他們分別是兩位老師的弟子,怎麽會是一個人教的呢?”衛希夷撓撓頭:“我也不知道,可總覺得有點兒像呢。你看,這樣,剛才那個人是這麽從下往上撩上來的。”

兩人閑閑地聊着,都不急着上前。容濯卻動起了腦筋,兩位既然海內有名,能請教一二,讨得到計策,也是好的。他與任續也小聲商量了一下,想趁這一局結束,由任續上前,通報自家來歷,請與兩位名師敘話。

趁這機會,容濯也将東西二師的來歷,又說了一遍給衛希夷聽。如果他們站立的位置就是他們來的方向的話,東面的名師名風昊,系出名門,卻與族內不睦,不肯聽族內調遣,是以得不到族內援助,人都說他性情古怪,居然不與本族一體。風昊收徒八人,個個名聲不凡。西面的名師叫偃槐,不知來歷,門下弟子衆多,水平參差不齊,其中賢者有九,也是名氣不小。正因為弟子名氣大,老師的名氣也跟着水漲船高了起來。

衛希夷道:“可是哪一位的弟子看起來都不止八個呀。”

容濯道:“他弟子八人,随侍在側的不過二、三,那些當是徒孫輩。”

衛希夷小聲問:“他們除了比試武藝,還會比試什麽?”她想多看一點,多學一點。

容濯道:“這個說不好,也不知道事情起因,且靜觀其變。”

姜先卻已經踏前一步朗聲問道:“前面可是師昊與師槐?”

一聲音落,比試的人也不打了,一齊瞪了過來。

偃槐那裏立刻有人跳出來生氣地說:“你這童子真不懂事,為何将我師名號放在後面?”風昊樂了,自己卷起袖子上前來:“來來來,哪裏來的孩子,這般懂事?來給我瞧瞧。”

姜先牽着衛希夷的手,緩步上前,自報家門,将衛希夷也給介紹了一下“摯友”。

偃槐眯起了眼睛:“吾年長。”

風昊上前一步:“我先追随老師,我是師兄。”

“我不曾拜師,哪裏來的師門?”

“呸!”

姜先投給衛希夷一個驚訝的目光,衛希夷微有得意地一揚下巴:我就說他們打得很像吧?

容濯忙上來打圓場:“我等奉公子路過此地往許,不知兩位為何起的争執?”

兩人早将這一行人看在眼裏,對一行人早有評斷,聽得容濯問話,便也不過于倨傲。

偃槐才說:“近日霖雨不止,各處乏食,欲尋樂土……”

風昊便搶着道:“我就是想四處走走,換個有趣的地方。”

【然後看中了同一塊地方,然後就打起來了麽?】偃槐冷着臉看了風昊一眼,風昊翻了他一個白眼。

【這麽幼稚,完全不像是大名鼎鼎的名師啊!】但是看他們弟子的比鬥,水平确實很高哪怕是假冒的,本人的能力也不容小觑的。姜先嘆息道:“原來各處都是一樣的,我這一路行來,自南而北、自東而西,竟無幸免之處。不知百姓如何過活呢。二位先生若是不嫌棄,還想坐下來細說。”下令準備酒食。

他年幼而有禮,言談頗有悲憫之意,風、偃二人也收起了針鋒相對的模樣,點頭答應了。

安排座席的時候卻又出了點小麻煩,姜先是主人,自然居上,客人總有個次序之分。風、偃二人還未如何,他二人的弟子已經拔出劍來,很有再火拼一場的意思。兩位師父也不說如何解決,一個抱手冷笑,一個臉放冷氣。

姜先覺得他倆是在試探自己,也不為難,也不生氣:“我路過這裏是天意,遇到二位也是天意,不如一切聽憑天意。”說着,和衛希夷咬了一下耳朵,他出了個損招——抓閹。

衛希夷愛熱鬧,也要給姜先撐個場面,取了個陶罐來,放進去兩塊木片:“兩塊木紋不一樣,我左手這一片居上,右手這一片居下。摸到右手這一片的,輸了可別哭着跑掉。”她就是仗着自己年幼,以言語擠兌二人,讓其中一個不至于負氣離開。

偃槐依舊面無表情,風昊臉色微變,哼了一聲,斜了衛希夷一眼。

衛希夷将陶罐拿到二人跟前,偃槐才要伸手,風昊便來搶先。師父出手,比弟子精彩得多,衛希夷看得目不轉睛,直到二人不分勝負,一齊将手伸了進去。捧着罐子,衛希夷只覺得罐子抖得厲害,兩只手顯然又在罐子裏互撓了一陣兒。

終于,偃槐摸到了在上的一片,風昊被衛希夷眼巴巴地瞅着,忽然一揚下巴:“酒呢?”他居然沒有鬧。

————————————————————————————————

賓主坐定,姜先依次勸酒,行動有禮。風昊不太開心地問:“那個小姑娘是誰人之女?怎麽這麽狡猾?”

姜先微微一笑:“狡猾嗎?真狡猾我就放心啦。”

衛希夷瞪了他們一眼。

風昊冷笑着對姜先道:“你那點心思,收好你的眼睛吧。”

姜先的笑容僵掉了,覺得所謂名師,真是一種可怕的生物。

容濯起了別樣的心思,現在兩位海內名師就在眼前,他們乏食,正是拉攏的大好機會!不停地對姜先使眼色,希望他能夠拜其中一位為師,能收伏二位就更好了。錯過了這樣的好機會,哪一會都不可能被拉攏了來,不是嗎?

姜先卻先從天氣說起,與二位探讨了停雨之後耕種什麽作物為佳,又從備荒,說到了為政之道。風昊說得少,只狠狠地喝酒,偃槐臉雖冷,卻與姜先講了不少。從天象,到地理,再到要善待百姓。風昊聽偃槐講:“為政以寬為要。”時冷笑了一聲:“寬寬寬,養出一群白眼狼來!你弟子多少?現在肯收留你這些人的又有幾個?”

偃槐的臉更冷了:“你不懂就不要亂講。”

“哈!”

過于寬仁,這不是姜先想要的,他借機将臉轉向風昊,風昊卻只管飲酒。這個時候容濯和任續只好舍下老臉來,向二位請教局勢,岔開話題。

偃槐板着臉道:“天下百姓要遭殃了,我夜觀天象,今年雨停了,來年依舊不好講,若是連年水災,大國或許還有些存儲,小國生計便要艱難了。休說到明年,便是今年也已經有過不下去的,投奔了申王。”

這可是個壞消息,姜先捏了捏拳問,詢問申王都收攏了多少人。偃槐低頭飲了一口酒,道:“都說我們五個齊名,他們三個已經奔了申王啦。他們選了好時候,入冬之後,生活會更艱難。孤掌難鳴,總是不能持久的。”

衛希夷好奇地問道:“你們為什麽不去呢?”

風昊極是傲氣冷哼了一聲,在衛希夷看向他的時候,又将腦袋撇開了。偃槐道:“申王號令過于嚴明,我散漫慣了,總要自己再試一試才好。”

姜先若有所思,請教道:“那些離開您的弟子,如果再回來找您,您還會收留他們嗎?”

風昊不喝酒了,将酒爵往案上一頓,大罵道:“忘恩負義的東西,要來何用?見一個殺一個!”衛希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大叔,你在為那個大叔生氣哦?”風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小卷毛,你懂什麽?”

【這個白眼狗說我是卷毛?我那是編辮子久了才卷的!】衛希夷開始撈袖子。姜先果斷地伸出左手,将衛希夷的右手按了下來。風昊嘲弄地道:“對對對,管好你的小姑娘,上來就鬧,當心被打死了。”

姜先臉上一片緋紅,衛希夷卻是個傻大膽兒,用下巴指着偃槐對着風昊嘲笑:“你還打不過他呢。”風昊梗着脖子道:“誰說我打不過?”

偃槐額角青筋跳了兩下,容濯只好再來打圓場,對偃槐道:“自塗伯處聽聞王伐戎而還,所獲應該頗豐,不至于糧食匮乏吧?”

偃槐道:“我未曾親見申王行軍,他的弟子卻有随王征伐者。”

“他”不與小姑娘瞪眼睛了,不耐煩地接口道:“是啊,慘勝,哪有那麽豐富的收獲?”

衛希夷還記着姜先的問題,故意繞過風昊,向偃槐請教:“大叔,您還沒說,要是之前跑掉的人再回來,您還收留不收留呢。”

偃槐道:“看他們為什麽走,如果是為了父母家人而走,如今回來,我自己是收的。如果是覺得是伴累贅而走,那是不能要的。”

風昊偏好與他唱反調:“能為父母家人走一次,就能為他們走第二次,要來何用?因為無知而走,因為懂得道理而歸,這樣的人才值得原諒一回。”

出乎意料地,偃槐認真地看了風昊一眼:“唔,你說得對,就是這樣。”

風昊張着嘴,被定格了。

衛希夷捂住嘴巴偷偷地笑了兩聲。風昊瞪了她一眼,居然乖乖地坐着依舊喝酒了,小聲咕哝道:“就是個濫好人。”

偃槐也不接話。

————————————————————————————————

姜先權衡了一下自己的力量,覺得再養這兩邊各百十來個人并不算困難,當下出言相邀,請他們随自己往天邑去。

風昊一聽便樂了:“你還敢去天邑嗎?你還想去天邑嗎?你們唐國不是對申王很不滿的嗎?”

姜先的笑容也僵掉了:“咳咳,我去見母親,然後想辦法回唐國。唐國雖弱,地方總還是有的,也能安置些人,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風昊的嘴巴十分犀利,以至于衛希夷懷疑他沒有投奔任何一國,是哪國國君都吃不消他。他說:“你這是要招攬嗎?”

姜先家裏祖傳的臉皮大約是十分厚的,很快恢複了正常模樣,漂亮的男童認真地點點頭:“對呀,來嗎?你們願望做我的老師嗎?我只有八歲,教什麽學什麽。申王勢大,且已有三位博學之士,二位已經晚了一步了,必然不會像我這樣重視二位。對你我皆有利,二位真的不來嗎?”

風昊與偃槐皆露出驚訝之色,兩人相視而笑,又覺得跟對方微笑有點惡心,齊齊別過頭來。開嘲諷的依舊是風昊:“唐國現在是你的嗎?你能解燃眉之急嗎?能分析利弊的童子,我們會相信他性情軟弱會随我調教嗎?你這個話,應該讓,啊,比如你的這位心腹之臣來對我們講,更有效。同樣的話,說客講,比你自己說要有效得多。”

偃槐道:“我知道公子的事情,公子眼下有兩條路可以走:一、走得遠遠的,在申王摸不到的地方,長大,聚攏自己的勢力,再圖複國;二、臣服申王,得到他的諒解,回到自己的國家。切記,不可在申王面前露出敵意,不可讓他覺得你是威脅。公子,你有一條自己都不知道的優勢,你明白嗎?”

姜先直起了身子:“願聞其詳。”

偃槐道:“你才八歲。申王今年四十五歲了。因為年紀,他可以早于公子建立功業,也因為年紀,他會死在公子的前面的。有時候,等候敵人的衰老,也是一種辦法。申王趁虞王衰老死亡崛起,而不是在虞王如日中天時發難,他是聰明人。”

偃槐仔細打量着姜先,見他并沒有憤怒而起,叫嚷着要在申王死前打敗他,又提醒道:“申王的敵人也有很多,公子可以聯合他們、折服他們,為公子所用。但是,第一要緊的,公子得好好活到長大。”

姜先細細想想,确實如此,起身正式拜謝偃槐:“先生可願做我的老師?”

偃槐冷漠地搖頭:“還不到時候,如今你未讓申王放心,我做了你的老師,是會引起他的警惕的。公子,做事不要心急。虞王橫掃天下的時候,申王和他的父親,父子二人蟄服三十載,才有了今天。不服從虞王的人,早早便國破家亡。忍耐,在忍耐中積聚自己的力量,也是一門學問,很有用的學問。只顧逞一時之快,說‘我不可受辱’是匹夫之勇,只會失去性命,而無法得到國家和百姓。”

姜先連稱受教。

衛希夷聽他說完,才作好奇狀:“這位先生,你忽然變得好和氣呀。”

衆人看向偃槐七情不動的一張臉,那表情跟和氣可搭不上邊兒,然而若從見面算起,到現在,偃槐的态度變得可不是一點兩點。

偃槐坦蕩地道:“我看公子可教。”

風昊又一聲冷笑,衛希夷瞪了他一眼。風昊不樂意了:“小卷毛,你瞪我做什麽?你們不要再尋名師啦?”

衛希夷可不怕他:“你要做他的老師嗎?”

“不要!”風昊腦袋一昂。

“你又不做他老師,我幹嘛不能瞪你?要不你來做他的老師?”

風昊将翻起的白眼放了下來,冷靜地看了衛希夷一眼,衛希夷被他這一眼看得又要炸毛時,風昊緩緩地道:“小卷毛,你想讓我生氣,然後答應了做他老師,是也不是?今天你惹了我三次了,我心情不好,不揍你了。換個時候,敢這麽算計我的人,早死了。”

一瞬間,衛希夷覺得自己寧願去面對一頭老虎也不想面對這個白眼狗。嗖地一下,她左手緊握刀鞘,右手放到短刀的刀柄上。

姜先上前一步,拉着衛希夷的胳膊要将她掩到自己身後。

沒拉動,衛希夷站得很穩,姜先的力氣……也不是很大。

偃槐忽然問道:“你是蠻人嗎?”

衛希夷理所當然地道:“算吧,我爹說他是獠人,不過我娘是北方人。”

偃槐又問:“聽說南君的妻女逃往北方,你是南君的女兒嗎?”

衛希夷坦坦蕩蕩地道:“不是。您知道公主去哪裏了嗎?”她對偃槐比對風昊客氣得多了。

偃槐道:“這卻不知了。你是自己北上的嗎?”

“對呀。不過後面遇到了他們。”

偃槐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來,正要開口。風昊冷笑了一下,骈起二指,比劃了一個從上而下的手勢:“我要動手,你早……咦?你剛才那是什麽?”風昊的眼睛亮了一下。

在他巨大的壓力之下,衛希夷手中短刀出鞘,刀尖上撩,正是仿的方才比鬥時的動作,很标準,甚至比他的弟子做得更好。風昊與偃槐都有了點精神。風昊抽出案上的長箸,往前刺去,衛希夷也不含糊,一點要躲到旁人身後的意思也沒有,竭盡所能地抵抗。數下之後,她便退後:“不玩了,你耍我!”

風昊白眼也不翻了,看起來像個正常的世外高人了:“是嗎?”

“你故意的,讓我只能用你們打仗時使時的路數,你比我厲害。”

“不要總以為自己最聰明,遇到聰明人,是最厭惡別人耍小聰明了!今天看在你是幫這小子,不是為你自己,放過你這一回。”風昊好心地來了個建議大放送。

衛希夷臉上一紅,大聲說:“我知道了,謝謝你。”

風昊被這一聲謝給噎着了,嘟囔道:“狡猾的小卷毛。”

偃槐起身道:“時辰不早了,公子該趕路了。”

姜先問道:“您呢?”

“我?還是要再試一試的,或許過上一段時日我會去尋公子也說不定。”

姜先大喜:“吾必掃榻相迎。”

風昊愛搭不理地說:“行啦行啦,我們也走,走了!”他的徒子徒孫們想來是很習慣他的性情了,沒有一個人發出疑問,默默地收拾了包袱,跟着他走了。偃槐微微搖頭,也向姜先告辭。

兩人竟是就這般先後離去。

衛希夷悄聲問姜先:“他們為什麽不打了呢?”

姜先想了想,道:“大約是沒有想真的打吧。我們上車去許,剛才他沒吓着你吧?”姜先對風昊很有意見。衛希夷自覺自己确實如風昊所言賣弄聰明,很不好意思。姜先等人卻因她是想幫己等,認為她沒有錯。八歲的小女孩,激将又如何?是風昊苛刻了。

衛希夷心很寬,反而說:“他說得很有道理呀,而且跟他打那麽一陣兒,我也學了不少,很值了。等見到哥哥,我要跟哥哥說。”

姜先道:“好。哎,你哥哥喜歡什麽?比武嗎?你娘和你弟弟喜歡什麽呢?”

“他們沒有什麽不喜歡的,哎,剛才師槐說的兩個辦法,你還要用第二個嗎?”

“嗯。萬一離得太遠,他死了,被別人搶了先,可就不好啦。”

被愛翻白眼的“名師”修理了一頓,衛希夷明老實多了,每天聽容濯講課的時候愈發虛心。容濯很是擔心,怕她被風昊一吓,變得束手束腳。哪知衛希夷是個每天挨打還要上房揭瓦的貨,除了變得禮貌了一些,其他的方面什麽都沒改,依舊生龍活虎。對此,容濯也只能說,有些人生來就是被上蒼眷顧的。

活力無限中,許國出現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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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重生燃情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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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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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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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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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42.0萬字
  18.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
  19.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8.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