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你的傷口不能洗澡”辛封傑提醒。
方輕安正色,“我需要洗澡”,說完将手從他的手裏抽了出來。
方輕安看着身上的傷口,她在身上塗抹了很多的沐浴露,傷口很疼,全身像是着了火,火辣辣的疼,身上的疼痛緩解了心裏的重量。
辛封傑在外面敲門,“輕安,你沒事吧,你在裏面待了兩個多小時了”
“我沒事,就好了”方輕安壓下心口的不适回答。
方輕安穿着浴袍出來,辛封傑坐在床邊,方輕安向他笑了一下。
“我要換藥了”方輕安這樣說的時候,嘴角甚至是帶笑的,好像她只是摔了一跤,很無奈的樣子。
辛封傑仔細的看她,她一副很坦然的樣子,他說:“我來幫你”。
他沒想到方輕安點點頭,就是這樣,他才覺得不對勁,她不該是這樣的。
辛封傑拿過醫藥包,方輕安坐在床邊,她将浴袍的領口往旁邊拽了拽,露出胸口的傷口,洗澡之前她已經将繃帶拿掉了。
辛封傑皺起眉頭看方輕安,她胸口的傷口被水泡的翻出來的肉已經發白了,這種痛即使是他,他也不可能像她這樣無所謂。
方輕安也不催他,辛封傑這才拿起醫藥包幫她處理傷口,纏好繃帶。
辛封傑将方輕安額頭上的傷口也處理好,剩下的就是齒印了,辛封傑将破了的地方消了毒,貼上了無菌傷口貼,一擡頭,方輕安正目不轉睛的看他,準确的說,她的視線落在他的唇邊。
辛封傑的喉頭滾動,他狠狠的咽了下口水,方輕安的視線轉移到他的眼睛上,辛封傑移不開眼睛了。
“泰勒醫生是不是該來抽血了”方輕安仍然直視他的眼睛問。
“不急,等你身體好些了再說”辛封傑的機械的回答着,他的注意力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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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問題,随時可以”
“嗯”辛封傑答着,他的右手已經放到了她的臉上,方輕安沒有拒絕,辛封傑受到鼓舞,低下頭,輕觸她受傷的嘴唇。
方輕安移開了臉,終于不再淡定,有些慌亂,“對不起”,她在想什麽?
“我知道”辛封傑在她耳邊說。
方輕安很驚訝的看他,他知道她是因為lucy對她做的事才想要和他?
辛封傑勾着嘴角說:“我不介意”,然後吻上了她因為驚訝微張的嘴巴,靈活的進入,在方輕安回神的時候,辛封傑已經吻得投入,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心裏蔓延出來,讓她的四肢都軟了。
辛封傑的吻技很好,方輕安在他的帶領下有些意亂情迷,下意識的挺直了背,辛封傑一只手伸進她的衣服裏慢慢的撫摸着她的背,不知不覺她的背在他的手裏軟了些,“咚咚”敲門聲傳來,方輕安被吓了一跳,她伸手推辛封傑的胸膛,辛封傑一只手放在她腦後,一只手在她的背上,将她抱的有些緊,她推不動,就将頭後傾,她後退,辛封傑就往前,緊緊的糾纏在她身上,“傑,有情況”Eric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在門外說道。
辛封傑這才意猶未盡的離開方輕安的嘴巴,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她泛着水光的嘴唇,聲音沙啞的說:“寶貝今天表現的真棒”。
方輕安的臉轟的一下徹底紅透了。
辛封傑又補充,“好好休息,待會再來看你”,說完眼睛放到她的身上,方輕安低下頭,這才看到她浴袍的帶子散開了,她浴袍裏什麽都沒穿,剛才洗澡的時候,她看到身上的痕跡一陣惡心,那時候,她想,她寧願和辛封傑也不願和lucy發生那種關系,不知道怎麽就想不開對辛封傑做了這種事,她手忙腳亂的将浴袍裹好,惹來辛封傑一陣輕笑。
辛封傑親了方輕安的頭頂一下,又深呼吸兩下,才起身走出去了。
方輕安笑不出來了。
Eric有些着急的樣子,不過一看到辛封傑,他就不厚道的笑了,“打擾你好事了”。
辛封傑不理他,徑自去了書房,關上門,Eric說:“Celio(西裏歐)來中國了”。
辛封傑第一次出任務時,目标是意大利的一名政要人物,因為頒布了一條法令,妨礙了意大利貴族Bounaroti(博那羅蒂)家族的利益,博那羅蒂家族為了殺雞儆猴買通了AH的殺手将那名政要的一家三口滅門,辛封傑拿槍指着那個孩子腦袋時看着孩子天真的眼神瞬間消失,那一刻,他沒有扣下扳機。
三年前,那個孩子出現了,兩年前,他控制了博那羅蒂家族的經濟命脈,實際上掌控了整個博那羅蒂家族,然後,他開始對付辛封傑以及AH所有的生還者。
那個孩子名為Celio.Bounaroti,因為娶了博那羅蒂前家主的女兒而成為現任博那羅蒂家族的家主。
這些年他給辛封傑造成了很多麻煩,但是辛封傑一直沒有對付他。
阿博特.泰勒就是受他的脅迫才來的中國,看來他一定是知道了方輕安的存在,想要得到方輕安,進而控制所有AH現在依然活着的人,他的胃口太大了點,辛封傑皺眉。
“留意他的一舉一動,尤其是和他接觸的人”,辛封傑說。
“我知道了”,Eric又将molly給他的資料遞給辛封傑,“lucy的所有資料,包括她執行過的每一個任務都在裏面”。
辛封傑接過。
Eric忽然湊過來說:“怎麽樣,她現在是不再害怕你了吧?”
辛封傑将他的腦袋從眼前推開,看起了lucy的資料。
Eric啧啧兩聲,自己走了。
辛封傑看完lucy的資料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一夜沒睡,lucy是天生的反社會者,就算沒有被AH收錄過,也一定是個罪犯,進入AH反而給了她釋放天性的機會,後來進入東南亞的雇傭兵,她混的很好,在雇傭兵裏名聲很大,她做的任務幾乎沒有失敗過,辛封傑知道一個難纏的雇傭兵意味着什麽,意味着只要她不主動放過方輕安,她将會很快的找到這裏,并且很有可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帶走她。
辛封傑不得不考慮将方輕安送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至少在AH的人、Celio和lucy都在國內這段時間送她走。
他想到方輕安,于是很自然的去她的卧室,方輕安睡着了,不是很安穩,眉頭緊緊的皺着,好像做噩夢了,他輕輕的躺到她身邊,聞着她身上的味道,想到昨天下午方輕安試圖勾引他的那一幕,他現在依然覺得好笑,誰能想到一個看到自己跟看到鬼一樣的人會有這一天呢?
這樣想着他就湊到她臉側像個獵人在聞着自己的獵物那樣嗅着,真是舒心。
辛封傑伸手去解她衣服的時候,碰到她的皮膚才知道她發燒了,他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很燙,他趕緊去樓下叫阿博特,阿博特已經起來了,正在客廳和咖啡,“阿博特,輕安發燒了,你快過來看一下”。
阿博特放下手裏的咖啡,去自己房間拿了藥箱上了樓,他看了一下,“傷口感染了,她洗澡了?你知道她的傷勢不能洗澡的”,阿博特不贊同的說辛封傑,辛封傑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辛封傑不做聲,他知道,可是方輕安堅持的時候,他并沒有反對。
“好了,燒退了就行了”,阿博特将他的藥箱收拾好,“你和她說了嗎?”
“嗯,等她身體好些”,辛封傑知道阿博特在提醒他血清的事。
阿博特看看辛封傑又看看方輕安,然後出去了。
辛封傑坐在床邊,靜靜的看着方輕安,他還記得第一次見面,送方輕安回學校的路上,他抓着她的手,而她起先是掙紮的,然後在他的眼神裏放棄了,那時候,他是很得意的,他覺得只要他想,所有女人都是他的,只是他并不太感興趣而已。
後來方輕安再沒有出現在那家名為溫暖的小店外,他不得不等在她的校門口,終于在等了四天後,她一個人失落的低着頭走出來,當時他走下車擋在她面前,她疑惑擡起頭,看到是他之後,她的臉色發白,卻仍是強自鎮定,他覺得有意思,然後說:“走,一起吃飯”,他沒給方輕安說話的機會,就帶着她上了車,幫她系上了安全帶。
他第一次親她,他第一次要她都是發生在那一天,當然,過程并不愉快。
“辛封傑救我”,方輕安忽然迷糊了一句,辛封傑聽清了,他抓着方輕安的手,“我在這,別害怕”,方輕安又睡了過去。
辛封傑輕輕的說:“輕安,我好像真的在意你了”而這并不是好事,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
方輕安有些生氣,她看着辛封傑,“我不走”。
辛封傑耐着性子解釋,“我是為你好,你和阿博特先出國一段時間,等我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你就回來”。
辛封傑是一定要讓方輕安走的,她昨天那樣一病,影響到他思考了,他很讨厭那種感覺,感覺很無力,而那是現在的他最不需要的感覺。
“你說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就是讓我躲出去?不是說不要回避問題嗎?”方輕安試着說服他。
“你能做什麽?”辛封傑不得不這樣說。
方輕安不說話了,她的确是做不了什麽?
半響,她問:“lucy會回來找我嗎?”
辛封傑當即否定,她想做誘餌,他不同意,“不會”。
“會的”,方輕安說。
辛封傑看她,方輕安補充,“她會的,她說,只要她活着她就一定不會放過我”。
辛封傑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就是這樣,他才不能拿她冒險,“輕安,聽話,你在這裏我會分心的,只有你安全了,我才能全心全意的解決這些問題”。
方輕安臉色有些發紅,一時無話,然後說:“這是我的問題”。
“你的問題就是我的問題”,辛封傑很快這樣說。
方輕安臉上更燙了,同時心裏又很糾結,她總覺得這樣對辛封傑是不公平的,“辛封傑,你別這樣說話”。
辛封傑将她摟過來,“那我不說話了,我做行不行?”說完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方輕安吃痛,更是無地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