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就是戰死沙場也不會标記你的!19
雲瑤若有所思, 衛欣又接着說:“清點那些書信還需要一些時間,恐怕得研究幾年才能推測出這座宮殿主人的生平, 學姐你感興趣的話,到時候有結果了我第一個通知你。”
“好。”雲瑤嫣然輕笑, 心中有一抹靈光劃過, 眨眼即逝。當她想認真探尋時,卻什麽都想不起了。
雲瑤斂了斂心神, 繼續聽衛欣解說在古遺址宮殿裏發現的文物。地方離學校很遠, 到達時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夕陽如火,将天邊染得如血一般紅豔。那座古老宮殿靜靜屹立在殘血般的夕陽光輝下, 籠罩着說不盡的凄涼與悲哀。
仿佛它本就該如此。
雲瑤心中一刺, 不知緣由地覺得喉嚨發堵。
衛欣也沒想過今日的氣氛會是如此, 她的鼻尖跟着酸了酸, 随後趕緊帶着雲瑤往門口走去:“前段時間都還好好的, 不知道今日怎麽會變成這樣。”
她指的自然是天邊那抹夕陽, 濃烈又沉重,壓得人喘不過氣, 仿佛身臨其境般感受着宮殿主人的絕望與痛苦。衛欣深吸一口氣,她擡腳走了幾步, 發現雲瑤并沒有跟上來。
十步遠之外的雲瑤仰臉望天,她白皙的臉龐朦胧模糊,臉上的光影深深淺淺,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她的側顏沉靜, 神色複雜,瞳仁的顏色變得有些淺,她負手而立,渾身透露着一股虛無缥缈的氣質。
明明只有幾步路的距離,衛欣卻覺得她們仿佛相隔了幾萬年。
“學姐?”衛欣小心地叫了一聲。雲瑤猝然回神,松怔的雙目重新聚焦,煥發出往日的明亮神采,雲瑤放下手擡腳跟上衛欣,臉上挂着一抹淺笑:“走吧。”
“嗯。”衛欣心裏覺得奇怪,但又不敢多問。兩個人走進大氣磅礴的正門後,那尊被高高的圍牆擋住的女子雕像也印入眼底,雕像刻得栩栩如生,連身上衣物輕紗的褶皺都顯得那般輕盈順滑。
雲瑤停在十米高的雕像之下,仰頭望着它。它很高,卻垂眸看着下方,神色清冷高貴,顯得高高在上的,如神祗一般讓凡人不敢輕易的靠近。雕像腳邊趴着一只雪狐,毛絨絨的大尾巴随意的擱在地上,模樣慵懶,惬意得不行。
恍惚間,雲瑤追尋到雕像面龐一閃而過的柔和光芒。
即使衛欣已經看過這座雕像許多次了,再一次見到時,她還是忍不住內心的驚嘆:“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大師才能刻出這樣的東西。”
“是宮殿的主人。”雲瑤說。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底氣和肯定,只是潛意識的覺得,應當是那位癡情的主人,思念她的師尊成疾時,故一刀一刀将心上人的模樣雕刻了出來。
如果不是滿心愛意,哪怕是世間最厲害的大師,也做不到連衣服褶兒都這般細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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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欣恍然大悟,覺得雲瑤說得有道理。時間不早了,衛欣又帶着雲瑤走了幾處可以進入的地方,雲瑤最先還有幾分興致,到了後來便興致缺缺的,除了那座雕像之外,宮殿裏也沒有什麽東西能引起她的興趣了。
準備離開的時候,衛欣卻被她的教授叫走了,雲瑤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剛好闵溪結束了封閉式訓練,就在附近的城鎮裏。闵溪當即讓她待在原地不動,等着她來接雲瑤,雲瑤笑着應下。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雲瑤坐在一處石頭上,雙腿懸在空中,仰着頭放空大腦,靜靜地注視夕陽圓月交替,今晚的月色比以往都要皎潔,又如水般溫柔,緩緩地撫平了內心的那抹悲怆與哀思。
她歪着頭,向後仰着,手掌撐在石頭上,溫涼的風拂過,四周響起清脆的銀鈴聲,一陣陣的,如山澗清泉義無反顧的撞擊着石頭,無比悅耳。雲瑤下意識向後看去,隐藏在月色中的銀鈴聲接二連三地響起,帶着一股蠱惑人心的意味。那抹哀痛感重新浮現,如一只手緊緊揪住了心髒,幾乎壓得人喘不過氣。
剛剛看的時候,明明沒有見到宮殿裏有藏着鈴铛的。
那股銀鈴聲如劃破虛空與沉重的歲月款款而來,悠長神秘,帶着一股說不出的虔誠味道。
“等了很久?”雲瑤出神時,有聲音在前方響起。闵溪踏着月色穿過大門而來,她一身黑衣,走得很快,鬓邊的碎發略顯淩亂,微微地喘着氣,好像是一結束訓練就朝她這邊趕了過來。
雲瑤的目光倏爾柔和下來,她跳下石頭,飛快地朝闵溪撲過去。闵溪下意識張開雙臂将她攬進懷中,她嗅着雲瑤發絲間淺淺的香氣,那顆因為思念而躁動的心緩緩安靜下來。
闵溪一只手扶着雲瑤的後腦,一只手擱在她的側腰,悄悄使力将人抱緊。雲瑤靠在她的胸口,唇角向上揚起來:“沒有,今晚的月色很美。”
“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人欺負你?”兩個月的封閉式訓練,闵溪幾乎白天晚上都在想她,想到只能加大訓練力度來麻痹自己,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念她。闵溪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就陷了進去,無法自拔。
“如果有,你要為我做主?”雲瑤擡起頭眨了眨眼睛,她的眼比月色更美,闵溪的心尖顫了顫,不由自主地低頭吻住了那張心心念念的柔軟紅唇。
她的吻帶着一股克制和隐忍,又像是在試探,小心卻溫柔。雲瑤回摟的闵溪的腰轉被動為主動回應她,闵溪呼吸一顫,再也克制不住,如烈火般緊緊裹住雲瑤索取起來。
月色下,兩抹身影緊緊相貼,輕風拂起衣袖與長發,如畫般美好。
許久後,闵溪松開雲瑤,她捧着她的臉頰,望着雲瑤迷離的雙眼,聲音暗啞:“我很想你。”
“每一分每一秒。”她說。闵溪不擅長說情話,話說出口後,她的耳廓紅了紅,只覺得臉頰燙燙的,幸好此時已是夜晚,雲瑤看不見她微紅的臉龐。
雲瑤擡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故意逗她說:“我不想你。”
闵溪愣了愣,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好。直到雲瑤“噗”的一聲笑出來,她才知道自己又被未婚妻調戲了,她無奈地抱住雲瑤,小聲說:“你又欺負我。”
她的聲音可憐巴巴的,聽起來委屈得不行,雲瑤的心軟得一塌糊塗,連忙哄她:“喜歡你才想招惹你。”
簡單的八個字把闵溪哄得開開心心的。
微風驟停,四周的銀鈴聲漸漸減弱,直至最後恢複平靜。夜色下的宮殿點着三兩座燈,雲瑤回頭看了看,衛欣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她給衛欣發了條信息後,牽着闵溪的手往雕像走去。
“衛欣說我很像她。”她仰着頭說,目光透着幾分迷茫。
闵溪随着她的視線擡起頭來,只能看見一具模糊的影子,雖然看不清那具臉龐,闵溪的心中卻有萬般複雜的情緒湧現,好像她曾經見證過它的誕生一般。好像它與自己息息相關,但是很奇怪,明明這是才被發現的古遺址。
“她是這座宮殿主人的師尊。”雲瑤說:“她為了紀念她的師尊,每日修書一封,以訴說自己的想念與感情。”
“如果人有前世今生,我以為她們就是你與我。你信嗎?”雲瑤語氣輕松地說,聽起來像是随口一說,闵溪卻鄭重地思考了幾秒鐘,随後答:“如果是我與你,我不會懦弱地躲起來悄悄寫信。”
雲瑤扭頭看向她,微微挑起眉梢。
“如果是我,哪怕是刀山火海,哪怕是深淵地獄,我都會靠近你,至死方休。”
“叮當——”遠處的銀鈴聲又輕輕地響了一下,闵溪仿若沒有聽見,她黑白分明的眼專注又認真,她望着眼前的人,眼中只有自己喜歡的那抹人影。她與她師尊的故事太過凄美,太過遺憾,如果是自己,闵溪寧願轟轟烈烈。
哪怕最後不得善終。
至少她努力過,讓喜歡的人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即使是死,她也不會後悔。
雲瑤眨了眨眼,突然扭開頭:“好好的,瞎說什麽。”
“好,我不說了。”闵溪扣住她的手指,用手中的劍挑開月色,牽着雲瑤朝飛行器走去。上了飛行器以後,闵溪褪下了身上的黑袍,準備去洗漱,走到一半時,闵溪突然回頭,動了動鼻子輕嗅了兩下,雲瑤回眸看她。
“你身上沒有我的味道了。”她一本正經地說,眼中有情-欲翻滾,不加掩飾,直白又滾燙。
雲瑤喝水的動作頓了頓,她低頭聞了聞,嚴肅的說:“有的。”
“沒有了。”闵溪固執道,她朝雲瑤走過來,意欲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拉過來:“需要重新标記了。”
一提起标記雲瑤就心慌,上次闵溪想要标記她的時候,她的全身都酥酥麻麻的,明明內心拒絕着,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對方,想要沾上對方信息素的味道,直到最後被欲望驅使,被闵溪強大的信息素折騰得暈了過去。
雲瑤抗拒地搖頭,靈活地避開闵溪的手,堅定地說:“我不要。”
闵溪見她小臉發白,神色緩和了些,道:“這次我會溫柔些的。上次是因為那是你的初次被标記才會覺得疼,後面就不會了。”
見雲瑤不說話,她又接着說:“到時候你若是覺得疼,我會停下來。”
雲瑤半信半疑,闵溪靠着自己的花言巧語成功安撫雲瑤後,拿着衣服飛快地進了浴室。她洗得很快,出來時頭發還是濕的,連睫毛上都沾着水珠。雲瑤看了眼時間,半個小時都不到。
闵溪一步步向她走過來,雲瑤卻只覺得心底發慌,忍不住蜷縮起腳趾向後靠:“要不下次吧,今天你這麽累了……”
“我不累。”闵溪無情地打破她的幻想,欺身将雲瑤圈在了沙發一角,堵得她無路可逃。
雲瑤揪緊了衣角,她挑起闵溪鬓邊的濕發,說:“你的頭發還沒幹。”
“不礙事。”闵溪揪住她的一縷長發把玩起來,她的手逐漸往上,在她雪白的脖頸上游走,最後按在腺體的位置輕輕摩挲起來。
“……”腺體很是敏感,雲瑤忍不住顫了下,縮起來的身體如刺猬般不由自主地張開。闵溪眸色漸暗,她傾身靠近雲瑤,溫熱的呼吸落在雲瑤的下巴上,雲瑤被迫仰着頭,一只手拽緊了闵溪的手腕,緊張得呼吸都亂了。
闵溪輕輕舔着她雪白的肌膚,輕吻着她如玉的鎖骨,溫柔無比。氣氛旖旎撩人,雲瑤的渾身如有一股股電流般的酥感流過,嘴角有喘聲不由自主地溢出來,她後知後覺地咬着嘴唇,将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關在了口中。
闵溪卻不太滿意她的克制,她放棄了攻略下方,轉為攻略她防守最嚴的地方。她挑開雲瑤的唇舌,靈活又熟稔地吻着她,用手指一點一點的撩撥着她身上敏感的每一處地方。
雲瑤漸漸沉淪,沉溺在她的撥弄與撫摸中。
後頸上有溫熱的呼吸落下,雲瑤突然清醒,做出警覺的姿态。她還未來得及戒備闵溪,闵溪突然用牙刺破肌膚,将信息素注入她的身體,又酸又麻,又痛又舒服,雲瑤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起來,從靈魂裏想要臣服在闵溪身下。
她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五個字:“闵溪,你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