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被迫向美貌勢力以身相許7
七王爺也不拆穿她, 饒有興致地看了她兩個呼吸, 收回了目光。七王爺心中有些感慨, 小時候白厭離失蹤後, 再出現時便是雲将軍隐姓埋名的義女, 這些年他雖有所耳聞,在看見白厭離願意救雲瑤後,依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照他這侄女說一不二殺伐果斷的性子, 雲瑤以前對她那般折磨,她還願意拼死相救, 恐怕不止自己看到的這麽簡單。
果然,白厭離慢慢給自己倒了杯熱茶,聲音壓得很低:“将軍府的嫡女在我們手中, 逼宮時他們雲家便不敢輕舉妄動。”
七王爺樂了,忍不住調侃她:“那等你登上帝位後,再将雲小姐納入後宮,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之位送與她, 雲家豈不是更要子子孫孫世代為你鎮守江山?”
白厭離掀了掀眼皮,目光涼薄如水。七王爺摸了摸鼻子:“當我沒說。”
雲瑤這一覺睡得迷迷糊糊的, 等她清醒過來時, 這座三進小院裏除了明月再無他人。明月見到她醒過來, 趕緊将雲瑤從架子床上扶起來, 柔聲細語地問道:“小姐,你的身子可還好?”
“嗯。”雲瑤渾身沒什麽力氣,身體軟綿綿的, 她靠在明月身上,扭頭看了眼門口:“厭離呢?”
“白小姐她已經走了,七王爺他們也都不在,現在院子裏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明月擡手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還有些發燙。明月拿過大氅替她穿上:“小姐,你先歇會兒,奴婢馬上去給小姐做吃的。”
雲瑤點點頭:“做點雞蛋羹就是,我沒什麽胃口。”
明月應下,擔憂地望了她眼,随後鑽進了小廚房。雲瑤裹緊衣服走到院子中,天色灰沉,細雨連綿,冷風拂過,濕冷的空氣争先恐後地鑽進骨縫裏,雲瑤打了個寒顫。
皇宮。
将軍府嫡女在皇宮遭遇刺殺下落不明的消息終究沒有瞞住,楚景帝聽後勃然大怒,他還沒死,這些人就敢膽大包天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殺人。楚景帝立馬叫人徹查此事,而他則在皇後的陪同下來到趙貴妃的宮殿。
趙貴妃心知自己現在是罪人之身,跪在地上不敢擡頭,她哭得梨花帶魚:“皇上,臣妾不過是請人進宮來陪臣妾喝喝茶聊聊天罷了,誰能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皇上一定要明察啊!臣妾是冤枉的!”
皇後扶着楚景帝坐下,美豔的臉龐滑過一抹譏诮的笑。楚景帝冷哼一聲:“無知婦人!”
雖打了要消滅雲家的主意,可這會兒雲家駐守邊疆的男兒還未回來,雲家人手握兵權,若是他們将雲瑤失蹤的賬算到他的頭上,再想将雲家斬草除根就難了。楚景帝怒火中燒,他冷冷看着趙貴妃:“雲瑤最好沒事。”
話未說盡,趙貴妃卻明白了楚景帝的意思。趙貴妃連忙擡頭:“皇上,她會沒事的,臣妾馬上派人去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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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什麽尋,你犯了如此大的錯誤,日後沒有朕的允許,休得踏出這裏半步!”楚景帝氣急攻心,幹脆一甩袖子起身走了。皇後翩翩跟在後面,走了幾步後,她又轉身回來,睥睨着趙貴妃:“有時候,搶先一步也不一定就會贏。”
趙貴妃氣得不行,皇後得意的走了。
“偷偷派人去找,快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宮殿裏沒有雲瑤的屍首,只要她還活着,她就一定要把人尋回來!
明月将雞蛋羹端了出來:“小姐。”
雲瑤伸手接過,白皙的指尖拿起瓷白的小湯勺,舀起一勺小口小口的吃起來。雞蛋羹入口即化,兌了點羊奶後奶香四溢,味道濃郁,她不知不覺便吃了半碗。雲瑤将吃不完的雞蛋羹遞給明月:“厭離可曾留下信件說她什麽時候回來?”
“不曾。”明月搖搖頭:“奴婢今早出去派人打聽了下,宮中暫時還未傳出來消息,恐怕是有人将小姐失蹤的消息壓了下來。”
“那怎麽可以?”雲瑤輕輕地笑起來,消息不放出來,她昨天遭受的驚吓不就沒用了嗎?雲瑤身上沒有碎銀,她看向明月:“你遮好臉龐,去雲家的鋪子裏取些銀兩,找些乞丐讓他們散布消息。”
至于是什麽消息,明月立馬便悟了出來,她連聲應好。
“再派個人把這東西送到雲府交給祖母。”雲瑤取下頭上的一只翡翠滴珠金簪,這支金簪是祖母送給她的,祖母見得此物,應當就會明白過來。
明月連連應下,她換了身衣物遮住面容後走出了院子,去置辦雲瑤吩咐的事情。雲瑤百無聊賴地坐在太師椅上,這座院子很小,廚房裏也沒有吃的,她慵懶散漫地盯着窗外的雨絲,開始發呆。
明月辦事妥當,很快雲瑤在皇宮失蹤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京城,一時間朝廷人人自危,日日擔驚受怕,生怕下一個人就是自己。
離白厭離消失已經六日了,雲瑤的身子已好得差不多,她幽幽地嘆了口氣,餘光卻看見一抹黑色的影子。她扭頭看向門口,白厭離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身上的顏色比夜色更加深沉,清冷的臉龐表情嚴肅,那雙黑沉沉的眸子似有刀光劍影閃爍。
雲瑤站起身來,微微挑起眉梢:“你不會打算一直将我關在這裏吧?”
白厭離走向她,在雲瑤面前站定,黑沉沉的雙眸仔細地打量着她的臉龐。那道視線不帶任何的感情,無波無瀾,她觀察雲瑤時,臉上現出幾絲思索的表情。雲瑤微微擰着眉頭,白厭離不會真的将她囚禁在這處,等她起兵造反成功後再好好折磨她吧?
雲瑤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白厭離地懷裏,她雙手飛快地抱住白厭離纖細的腰身,仰着頭看人:“厭離,我一個人在這裏好孤單。”
白厭離身體微僵,不着痕跡地想要将她的手臂拉開,雲瑤暗地用力與她抵抗起來。白厭離平靜地臉龐稍許波動:“放手。”
“你什麽時候放我回雲家?”雲瑤眨了眨眼,可憐巴巴地問她。
雲瑤生得美,一雙眸子霧蒙蒙的,像沾了雨水的桃花,清澈剔透。她紅潤的朱唇一張一合,從嗓子裏發出來的聲音又嬌又軟,白厭離表情微冷,倏地将雲瑤扯開,如躲避豺狼虎豹般後退兩步:“你能回去的時候自然放你回去。”
雲瑤委屈地看着她,白厭離避開她的視線,并不直接看她的眼睛。白厭離聲線低沉:“這幾日京城大亂,你不要随意出這座院子。”
不等雲瑤再詢問幾句,白厭離腳尖點地倏地就消失在雲瑤眼前。雲瑤慢慢坐回太師椅上,眉頭緊鎖,京城大亂?難道白厭離造反的時間提前了?她的軍隊都集結好了嗎?這麽倉促會不會不太好?
“明月!”雲瑤大聲呼叫道。她想來想去,自己安安分分地待在這處不是一個好辦法,若是白厭離謀反成功後,打定了主意要懲罰自己,她就算長了十雙翅膀也逃不脫白厭離的手掌心。
父兄大捷,即将回京面見皇上,若是能提前與父兄彙合,就算白厭離再不喜歡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對她做些什麽。
“小姐?”明月擦了擦手,匆匆忙忙地跑進屋來,表情疑惑:“小姐喚奴婢何事?”
雲瑤思忖片刻,吩咐她道:“你現在趕快去買好馬車,再收拾好東西,我們今晚離京。記住,要悄悄地做,千萬不能讓人發現。”
“今晚?”明月走近兩步,不太明白:“小姐,我們為何要離開京城?白小姐讓奴婢保護好小姐,不要輕易離開這座院子,聽說外面有很多賊人,小姐你貿然出去不安全。”
小姐又生得極美,那纖腰盈盈一握,好像稍稍用力就會掐斷似的。明月的目光在雲瑤的臉上流轉半個呼吸,随後收回了視線,小姐這張臉傾國傾城,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若是不小心遭遇了賊人……明月打了個寒顫。
雲瑤淡淡地看過去,明月自覺地閉上了嘴巴。雲瑤理了理青絲,慵懶地靠坐在太師椅上:“我是你的小姐還是她是你的小姐?本小姐的話你都不聽了?”
“奴婢知道,奴婢這就去辦。”明月拗不過她,只好匆忙出門。她到底擔心雲瑤的安全,偷偷地買了兩個會武功的人,僞裝成車夫保護雲瑤的安全。
雲瑤望着天,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低低呢喃:“美人計對白厭離沒有用啊……”
夜色沉沉,天空緩緩飄起了雪花,細碎的落在京城冰冷的磚瓦上。一輛馬車悄無聲息地駛出了京城,一路往東奔馳,那是雲家男兒回京的必經之路。雲瑤打定了主意,在金陵先找個地方住下,守着父兄到達。
雲瑤靠坐在車廂的角落,散漫地打了個哈欠,明月努力睜開眼睛:“要不小姐你睡會兒,奴婢幫小姐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無礙,趕路吧。”
去金陵只需十來天的路程,十天後,雲瑤一臉病色地從馬車上下來,雙腿發軟。明月趕緊扶住她,派人去買了座小院子住下,金陵已是白雪皚皚,鞋履踩在上頭“嘎吱”地作響。
雲瑤饒有興趣地看了會兒,一時興起想挖一捧捏捏,明月趕緊拉住雲瑤:“小姐,涼手。”
冷風拂過,她的脖子涼得不行,雲瑤怏怏地縮回手指,不鬧了。明月命人燒熱水,為雲瑤準備羊奶解暈,十天的路程,除了偶爾住了幾次客棧,雲瑤幾乎都在馬車上度過,這會兒她只想泡個熱水澡,再好好的休息幾天。
兩個小厮将熱水燒好後擡進屋裏來,明月想幫雲瑤清洗,雲瑤止住她:“你去燒飯吧,我自己來就是。”
鎖好門後,雲瑤一點點褪下身上厚暖的大氅,擡腳慢慢踏入熱水中。屋裏燒了地龍,空氣暖烘烘的,雲瑤舟車勞頓,泡在水裏昏昏欲睡。
系統悄無聲息地跑出來通知她:“宿主,白厭離逼宮成功了。”
雲瑤倏爾清醒過來,眉頭緊鎖:“這麽快就成功了?”
皇宮。
白厭離一腳踹開皇帝的寝宮,龍榻上的妃子大驚失色,連衣裳都來不及穿,尖叫着躲到桌椅後邊抱住了腦袋。白厭離手執染血的長劍,一步一步走向楚景帝,她身着黑色衣袍,上面血跡斑駁,黑發上還落着淺紅色的雪花,依稀可見赤紅的碎肉。
楚景帝強裝鎮定:“你是何人?!竟然對朕大不敬,來人!将這人給我拖出去斬了!”
七王爺跟在後頭,笑意盈盈:“皇兄,許久不見了。”
“七弟?”楚景帝大驚失色,幾乎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你不是……你竟敢助賊人搶奪朕的皇位?虧朕還以為你是個安分的人,留了你一條性命!”
七王爺笑得燦爛,他搖搖頭:“我若不安分,皇兄又怎麽會留我活到現在?父皇有十位皇子,除了皇兄,便只有本王一個人活下來了,不是嗎?”
楚景帝驚疑不定,不知道他究竟想說什麽。白厭離卻沒那麽好的耐心,她略偏頭,便有人将尖叫的妃子頭顱砍下,扔到了楚景帝面前。楚景帝鎮了鎮心神,連忙看向白厭離求饒:“你想要什麽?只要今日你放過朕,朕什麽都給你。”
白厭離冷笑:“不用,我想要的,我自己會取。就像你一樣,貪圖我家的江山,便自己來取了。”
“你是晉武帝的女兒!”楚景帝咬牙切齒地說出一個名字,當年他父皇率領二十萬大将闖入京城,屠殺平民百姓,将整個京城踏得支離破碎,連嫁出去的公主子女都未曾放過,誰知竟還是有漏網之魚。
楚景帝心裏悔恨,當初就該多篩查幾年,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人。
白厭離低聲笑起來,她渾身是血的模樣笑起來時格外的恐怖,連那張冰冷的臉龐都仿佛是陰間定奪生死的閻王。白厭離譏诮地看着他:“皇上說錯了,我乃前朝長公主的遺孤。你派人将我母親殺死丢入亂葬崗時,我還是個襁褓嬰兒。”
若非下人用自己的孩子替換了她,将她交給廚房後門剛好經過的乞丐,她恐怕早就與家人一同葬身火海不複存在。白厭離想起國仇家恨,手中的長劍被她握得無比用力,白厭離将刀尖對準他,睥睨着站在楚景帝身前:“曾經你是如何對待我的母兄族人,今日我便加倍的償還你。”
“把他捆起來,帶出去讓他看看,他的江山是如何被我毀掉的。”白厭離往楚景帝胸口刺了一劍,随後決然離開。
楚景帝口中溢出鮮血,渾身都軟了下來。七王爺對着他搖搖頭:“皇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對那個賤女人念念不忘!”楚景帝大吼。七王爺腳步微頓,倏爾轉身一腳将他踢下龍榻,他渾身氣壓低沉,手背青筋暴起,聲音暗啞:“你再說一遍。”
楚景帝卻是沒有力氣再說了。
白厭離立在宮牆之上,冷眼看着自己的軍隊踏碎了皇宮,黑夜燈火通明,宮女太監慌慌張張地逃竄,卻被如蝗蟲撲過來的士兵抓住,刀起刀落結束了性命。白厭離黑沉沉的眸緩慢地掃過血流滿地的皇城,紅潤的嘴唇輕輕地勾了起來。
她白皙的臉龐染着鮮紅的血液,在陰森森的黑夜中格外恐怖,配以震天的哭喊聲,叫人不寒而栗。
一人急匆匆地跑過來,将身子伏得很低:“主,雲小姐不見了。”
白厭離倏地看過去,目光如劍。許久,她涼薄的嗓音響起,暗啞萬分:“連她也覺得我不該這麽做嗎?”
白厭離垂眸望着下方堆成小山的屍體,聲音低沉:“她想逃,我偏要将她抓回來囚禁在皇宮中。”
讓她日日夜夜面對自己,讓她一點一點償還曾經她對自己做過的孽。白厭離轉身看着只剩半口氣的楚景帝,眼神漸深,所有傷害過她的人,都該付出百倍的代價。
包括那個一直對她使用美人計未遂的雲瑤。
黎明時分,一切塵埃落定。屍體将皇宮染成了赤紅色,屍體遍地宛如地獄,白厭離一刀結束了楚景帝的性命,登上帝位。
聽到聽到民間議論時已經是三日之後了。雲瑤靠在美人榻上,心裏越發地不安起來,她忍不住問系統:“爹爹他們還有幾日到達?”
“回宿主,約莫還有十三日。”
十三日,都夠白厭離離京将自己捉回去折磨好幾天了。雲瑤頭皮發麻,她趕緊喚來明月:“明月,你快去備好馬車,我們即刻出發去和爹爹他們彙合。”
只要爹爹願意護着她,就算是白厭離也不敢拿她怎麽辦。爹爹現在是将軍,白厭離的政權不穩定,尚還需要雲家的支持穩固江山。雲瑤小口吐出氣,不論如何都不能被白厭離抓住。
明月不知小姐為何這般慌張,好像這裏馬上就會被洪水猛獸吞噬掉一樣。明月備好馬車後,小心地扶着她上去:“小姐,我們去哪兒?”
“一直往東,什麽時候見到爹爹和兄長了,就什麽時候停下來,叫他們加快速度。”雲瑤坐立難安,下巴上仿佛又生出了被白厭離擒住時的冰涼感,對方冷漠的目光幾乎如刀刃,在她的肌膚上緩緩游走,好像稍稍用力便會割破自己身上的血管。
雲瑤緊張得不行,偏偏系統還一直在她耳旁念叨:“宿主,白厭離性格偏執,心狠手辣,此番她登基必将以鐵血手段鎮壓不服的大臣,半年內,京城的勢力将重新血洗,前朝大臣重則滿門抄斬,輕則妻離子散。”
“宿主您可還記得自己拯救天下,避免生靈塗炭的使命?”
“你閉嘴。”雲瑤惱怒地瞪了它眼,自己的性命都還沒保全,又如何去拯救天下?她要權沒權,要勢沒勢,還會被白厭離關在囚籠裏踏不出半步。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雲瑤立刻看向明月,明月探頭問道:“出了什麽事?”
“小姐,有山賊。”外面的小厮回道。明月往外看了一眼,手腳冰涼:“小、小姐,外面有數十人拿着刀劍,我們可該怎麽辦?”
雲瑤細眉微蹙,蒙上面紗走出馬車厲聲呵斥:“你們好大的膽子,在官道上也竟敢殺人打劫!”
為首的賊人看着一身月白色衣裳的雲瑤,眼睛亮了起來,即使遮住了臉龐,依舊可見她傾城豔絕之色,雲瑤眉如細柳,眸如秋水顧盼流光,露外外面的皮膚白皙如雪,吹彈可破。如此氣度的世家女子,他們從未見過,賊人齊齊吸氣,好一個絕世美人!
若是能抓回去圈養起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聽見她的話後,賊頭嗤笑一聲:“這天下都易主了,新帝連自己的皇位都顧不及,還會來我們小小的金陵管這破事?小娘子,只要你乖乖的,我立刻娶你進門,成為我最寵愛的山寨夫人,這輩子都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怎麽樣?”
雲瑤面無表情,美豔的臉龐冷若冰霜,她拉着明月出來,抓起車內一直置放以防意外的長劍,飛快地跳下馬車往旁逃去:“走!”
明月自幼在将軍府長大,身手一向不錯,尚還能幫她擋住幾個賊人,兩個小厮見狀也拼了全力攔住山賊給她争取到時間逃走。雲瑤一手提劍,一手提着裙擺在山林裏亂竄,頭也不回地逃跑者,她身子弱,跑幾步便累得不行,而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雲瑤一咬牙,氣喘籲籲地逃進一條小道躲藏起來,連衣裙被樹枝刮破了都顧不上。
後面的腳步聲明顯放緩,雲瑤累得直喘氣,很快便讓人抓住了蹤影。雲瑤會些功夫,只是身體嬌弱無力,雲瑤與對方戰了幾個回合,而對方怕傷到她不敢太過用力,雲瑤趁機跑出小路,鑽過樹林重回官道。耳旁有馬蹄聲響起,雲瑤還未來得及回頭看去,便被人一把勾住了腰抓到馬上。
白厭離扣緊了她,熾熱的掌心緊緊貼着雲瑤起伏的小腹。她垂眸看着懷裏直喘氣的小人,雲瑤的臉色很蒼白,凍得通紅的鼻尖冒出細小的汗珠,紅潤的嘴唇一直張合喘氣,小舌若隐若現,她鬓角的黑發濕潤的貼在白皙的脖頸上,嬌嬌弱弱的模樣,媚意渾然天成。
白厭離收緊了小臂的力道,呼吸灑落在雲瑤的耳廓,她靠在雲瑤白皙如玉的耳旁,聲音含着涼意:“你還想往哪兒跑?”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終于寫出來了!感謝大噶!我出門看牙去啦~食用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