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酒後
第22章 酒後
九點半,結束晚自習喻夏走出校門,來接他的車子已經停在馬路對面,他走過去坐上後座,順口問司機大叔:“叔叔下班了嗎?”
“老板今天出去應酬了,我先頭送了老板和劉秘書過去就來了學校這裏等你,一會兒把你送回去我再去接老板。”司機回答他。
原本累得昏昏欲睡的喻夏一聽瞬間來了精神:“叔叔去應酬了?都這麽晚了先送我回去再去接叔叔得到幾點啊,我還是跟你一起去接叔叔吧。”
“那也行。”喻夏這麽說,司機自然樂得輕松,認可了他的提議,發動車子。
喻夏拿出手機給戚尋樟發微信:“叔叔你在外面應酬嗎?我去接你好不好啊?”
過了幾分鐘,戚尋樟回了一個“嗯”,喻夏又發:“叔叔你少喝些酒。”
那頭沒有再理他。
十點多一些,他們到達酒店,停車之前司機大叔接了秘書劉風的電話,說戚尋樟喝醉了,讓他上去搭把手。
喻夏跟着司機大叔一塊上了樓,偌大的包廂裏只剩戚尋樟和劉風兩個人,以及一桌殘羹冷炙,戚尋樟閉着眼睛靠坐在沙發裏,臉有些紅,确實是喝多了的模樣。
喻夏走過去,擡手摸了一下戚尋樟的額頭,戚尋樟沒動,只下意識地蹙了蹙眉,眼睛也沒睜開。
喻夏見狀擔心問劉風:“叔叔怎麽喝醉了啊?他喝了多少?”
劉風無奈解釋:“今天這幫客戶山東來的,一個頂一個的能喝酒,還非要總經理跟他們一塊喝,總經理可能喝了有一整瓶白酒,剛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們都送走。”
喻夏聽罷皺了皺鼻子,彎腰扶住戚尋樟的手臂,輕聲喊他:“叔叔。”
一連叫了好幾聲,戚尋樟才略睜開眼睛,觑向他,頓了頓,似是半晌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擡手按了一下喻夏的頭頂,啞聲說:“你怎麽在這裏?怎麽沒回家?”
喻夏小聲嘟哝:“叔叔喝醉了,我不放心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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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尋樟的手指插進他的頭發裏輕輕揉了揉,唇角帶上了若有似無的笑意:“是嘛……”
喻夏再次喚他:“叔叔,我扶你起來啊,我們回家了。”
話說完,他拉起戚尋樟的手臂搭到自己肩膀上,艱難地撐着他站起身,戚尋樟大概真醉得不清,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身體往喻夏那邊傾,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喻夏身上。
灼熱的呼吸就在耳邊,喻夏忍不住笑了一下,劉風見狀趕緊過來扶住戚尋樟的另一只胳膊。
一路磕磕碰碰扶戚尋樟下樓,好不容易把他扶上車,喻夏已經累得幾乎要癱座椅裏,倒是司機大叔說了好幾次換他來,喻夏卻沒肯撒手,這會兒還握着戚尋樟的一只手,捏着紙巾給他擦手心裏的汗。
戚尋樟迷瞪着眼睛,不錯眼地盯着他,喻夏的手指在他手心輕輕撓了撓,壓低聲音問他:“叔叔,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麽?”
戚尋樟的眸色黯了黯,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閉上了眼睛。
副駕駛座的劉風回頭,提醒喻夏:“總經理晚上沒吃什麽東西,光喝酒了,胃裏估計不好受,一會兒回去最好能給他弄點吃的。”
喻夏點點頭:“劉叔叔你下次勸叔叔別喝這麽多啊。”
劉風無奈嘆氣:“客戶說不喝就不簽合同,還非要總經理親自喝,我替他都不行,總經理對這個單子勢在必得,我哪裏勸得住。”
喻夏看一眼靠在座椅裏似乎已經睡着了的戚尋樟,握緊了他的手。
劉風和司機幫着喻夏将戚尋樟送進家門就走了,喻夏扶着戚尋樟躺進沙發裏,貼着他坐下,輕聲問:“叔叔,你要喝水嗎?”
戚尋樟緩緩睜開眼睛,沒有出聲,只看着喻夏不動。
喻夏擡手摩挲他的臉:“叔叔怎麽不說話?想喝水嗎?”
見戚尋樟還是不出聲,喻夏只好說:“那我就當叔叔想喝啊,叔叔等一下。”
喻夏站起身,手從戚尋樟身旁滑過時被他下意識地抓住,喻夏垂眸,看着他們交握在一塊的手,笑了一下:“叔叔,你還喝不喝水啊?”
僵持片刻,戚尋樟松開手,喻夏去廚房倒來水,坐回沙發裏,小心翼翼地扶着戚尋樟的肩背讓他坐起來一些,将水杯送到他唇邊。
戚尋樟就着他的手喝了兩口,似乎終于清醒了一些,擰起眉,啞聲提醒喻夏:“你不用管我了,回房去睡覺吧。”
喻夏将水杯擱到茶幾上,沖戚尋樟眨了眨眼睛:“叔叔這樣我哪裏能安心睡覺,叔叔還難受嗎?”
戚尋樟不動聲色地看着喻夏,幽沉雙目裏似在忍耐着什麽情緒,看不出是清醒了還是真醉着,喻夏笑着嘟哝:“喝不了喝那麽多幹嘛,為了做生意把命都搭進去也太虧了,叔叔之前還一直教育我身體最重要呢。”
戚尋樟側倚在沙發裏,閉了幾閉眼睛:“讓你看笑話了。”
“那倒沒有,我怎麽會笑話叔叔……”喻夏說着拖長了聲音,往戚尋樟身邊更貼近了一些,低聲喃喃,“叔叔,喝了那麽多酒真的不難受嗎?”
喻夏說話時的吐息就在戚尋樟頸邊,讓他莫名地煩躁,從今晚見到喻夏過來找他起,似乎就有一股邪火在身體裏蠢蠢欲動,這會兒那股剛被壓下去的火仿佛又被挑起來了,全因為靠在身邊的這個人。
“叔叔熱嗎?我幫你把衣服解開些,透口氣吧。”喻夏的手搭上戚尋樟的肩膀,慢慢移到頸側,指腹若有似無地觸碰了一下,幫他解開了最上頭兩顆襯衣扣子。
戚尋樟捉住他的手,微眯起的眼睛裏眸色更黯,聲音也似乎更啞了一些:“別動。”
喻夏笑看着他:“叔叔,你真的不悶嗎?”
戚尋樟再次閉了閉眼睛:“你回房去睡覺吧……”
喻夏突然湊過去,低頭在戚尋樟的喉結上輕輕咬了一口。
戚尋樟的身體僵了一瞬,喻夏見他不動也不推開自己,膽子更大,伸出舌揉弄舔吻起來。
頭發被揪住時,喻夏“嘶”了一聲,擡眸對上戚尋樟分外隐忍的一雙黑瞳,彎了彎唇角:“叔叔……”
戚尋樟一個翻身,将喻夏壓到了身下,雙手撐在他的腦袋兩邊,低頭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粗啞地喘着氣,像是極力在忍耐着什麽。
安靜對視片刻,喻夏擡手,勾下戚尋樟的脖子,濕潤的嘴唇摩挲上他的下巴,貼着冒了頭的胡渣若有似無地蹭動,手上一顆一顆将戚尋樟的襯衣扣子全部解開。
戚尋樟按住他的肩膀,不讓他亂動,喻夏輕聲一笑,說:“叔叔,你還忍得住啊?”
戚尋樟猛地攥住了他的唇,舌頭撬開牙關,長驅直入,蠻橫地掃遍他口腔裏的每一處。
喻夏只愣了一瞬,就熱情回應起來,不得章 法地勾着戚尋樟的舌胡亂舔舐,在戚尋樟退出去時戀戀不舍地追過去,舌尖伸進戚尋樟的嘴裏勾勾繞繞,像小孩子吃糖一樣不停地舔着他的舌,纏綿不放。
來不及吞咽的唾液順着嘴角滑下,黏黏糊糊地沾了倆人一下巴,暧昧低啞的喘息聲回蕩在耳邊,撩撥着身體裏早已壓抑不住的蠢動。
喻夏雖然嘴上一直在撩撥戚尋樟,但實際毫無實戰經驗,被戚尋樟壓着親了一陣就有些暈了,呼吸都不順暢,戚尋樟終于放開他,垂着眼睛盯着他滿是水光的紅唇,眸色愈沉。
喻夏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回視戚尋樟,等了等,啄了一下他的唇,輕聲呢喃:“叔叔,你硬了。”
隔着幾層布料貼着他大腿的東西正彰顯着強烈的存在感,戚尋樟已經徹徹底底被他誘惑了,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
戚尋樟的雙唇緊抿成一條線,沉默看着他,眼裏似有什麽情緒在激烈翻滾着,喻夏“啧”了一聲,低頭貼着戚尋樟的胸膛,吻了一下。
戚尋樟扯住他的頭發,啞聲問:“你做什麽?”
喻夏不答,只勾唇笑了一下,繼續去親吻他的胸膛。
濕熱黏膩的吻逐漸下移,戚尋樟的呼吸愈加粗重,扯着喻夏頭發的手卻使不上力氣,仿佛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是想要喻夏繼續還是将他拉開。
西服褲子上的紐扣被靈活的手指撩開,喻夏笑着擡頭,沖戚尋樟眨了眨眼睛:“叔叔,你再不拒絕我,我就當你默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