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被震驚的貴婦們
長孫氏心慈，絕對不會亂殺人。聽到軍士說那小盒鏡非常結實，當下輕輕一揮手：“送上來！”
這一次卻沒有讓侍女動手，楊妃親自撿起送到了長孫氏手中。
兩婦一起打量，确實沒有傷到。在那軍士的指點之下，一按機扣，盒鏡打開。
“果真是寶物！”長孫氏微微的點了點頭，又看到楊妃那要噴火的雙眼，拿着鏡子在手上就不願意松手，笑着輕輕一推：“此鏡送于妹妹了！”
“多謝姐姐！”楊妃連半點客氣也沒有，此物錯過可能會後悔許久。
當下許多貴婦都後悔為什麽當時自己不去撿。
長孫氏又看了一眼那跪伏在地上的侍女，按王府規矩就算自己特例饒她，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還要受下。而且以後也不可能在近前伺候了。再看了一眼那軍士，既然是五郎那裏的人，不如作個人情也罷。
當下，長孫氏說道：“此女就賜予你了。”
軍士萬萬想不到這樣的結果，也給愣住了。
看到軍士發呆的樣子，長孫氏心中倒是舒服了許多，剛才自己等貴婦因為寶物而失神，這些軍士卻是淡然，眼下看到這軍士失神倒也是件樂事。
在老太監的提醒之下，軍士才趕緊謝恩，那侍女更是千恩萬謝。
“說說，接下來來有什麽？”長孫氏又問道。
那侍女已經是軍士的女人了，香水這東西軍士一路上都為難應該如何介紹，這會有了這個侍女倒是容易了許多。打開盒子後将用法小聲的教給那侍女這才回答道：“郎君說不知道嫂嫂喜歡那種香味，所以多帶拿了幾瓶。”
侍女将香水塗在手上，請長孫氏試聞。
“我家郎君說，這香水可保持十二個時辰，只需要少許！”軍士又介紹着。
長孫氏只聞了兩種就示意收起來，這種香水只應天上有。唐人喜香，男人都會塗香，這樣的東西長孫氏不願意送人，要送也是秦王府中幾位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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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我家郎君說很普通，只是顏色着人喜歡，希望嫂嫂喜歡。”
現代工藝織出來的真絲，兩個字，精致！
李元興知道這絲巾真正要說比起來，機制的繡花比起古代的應該好不到那裏去。無非就是顏色多彩一些，繡的精致一些，絲織的極均勻罷了。
相比起剛才兩個禮物，這絲巾當真是比較普通了。
“我家郎君……”軍士這時又開口了，那些正在議論絲巾的貴婦全都閉嘴了，她們很知道這位五郎還有什麽樣的話要說。
“我家郎君說，這兩條絲巾可以幫大唐一月多得幾十萬貫。娘娘可以派出得力的之人，我家郎君自然有妙法！”軍士的語氣當中已經有了一些驕傲，他只是一個低級隊正罷了，什麽時候也沒有機會在這些貴人面前擡頭說話。
可今天，他卻是出盡了風頭。
長孫氏微微一笑，心中明亮，這可能才是一份真正的大禮。或者說，五郎也為自己建莊子掙些銀錢了，現在莊子是越建越大，自然不能讓秦瓊出這份錢。
想到這裏，長孫氏也不再多提，一指最後一個盒子：“最後一份是何物？”
“我家郎君說，這是他平日洗發之物。打濕頭發後用此物洗發，可發如絲綢！”
最後一個盒子沒有打開，長孫氏也不打算打開了，省得被這些貴婦惦記着。命老太監打賞後安排衆軍士用飯，然後再回去複命。
晚一些的時候，處理完公務的李二回到府中就直奔長孫氏那裏。
李元興送禮物的事情已經在幾個時辰內傳遍了長安所有貴婦的耳朵裏，就是皇宮之中都已經有了傳聞，只說那是天上仙家的寶貝，越傳越神。
面對李二，長孫氏首先拿出的卻是那條絲巾，将軍士的話學着給李二說了一遍。
李二沉思片刻：“觀音婢當如何？”
“那當八月後，還是八月前了？”長孫氏問的也巧妙，那個八月就是李二登基的大日子，之前就是将其利分于秦王府的勢力，之後就是大唐國庫。
李二有些犯難，因為他不知道這個幾十萬貫是不是準數，多能多出多少，少能少出多少。如果只有十萬貫，那麽在秦王府中勢力也行。如果百萬貫呢？
“我親自去找他！”李二起身就準備走，被長孫氏拉住了：“已經入夜，長安城門已關！”長孫氏在告戒李二，他現在的身份自然可以讓長安城門打開，但他還不是皇帝，這樣的特權在這個時候盡量不要去用，省得落人口舌。
李二點了點頭後坐了下來，可心中卻并不安穩，想了想後站了起來拍了拍手。
一個年輕的太監走到了門外，躬身聽令。
“明天一早去請房杜兩位先生過來，再把知節也叫來。”想了想之後，李二又加上兩個人的名字：“請舅舅與虞先生帶着他那個弟子也來。”吩咐完李二這才安心坐下，長孫氏吩咐廚房可以上菜了。然後才将鏡子與香水拿了出來。
李二看過之後，也驚嘆不已：“果真是仙家寶物！”
“五郎才是真寶！”長孫氏特意稱贊了李元興一句。
李二的臉色卻沉了下來，低聲對長孫氏說道：“五郎說，天上有位仙人是我李氏祖先。推算出秋後有大兵災，突厥會攻到長安渭水邊。吾信！記事切記不可外傳，吾更相信五郎會化解此事。”
“那五郎？”長孫氏也不知道要問什麽好了，她十四歲嫁給李世民，陪着李世民征戰了十幾年了，戰争她不怕。
李二的眉頭緩解了不少，将長孫氏攬在懷中：“五郎就是五郎。吾之五弟，許多人對于吾要給五郎封王之事想鬧上一鬧。他們卻不懂，五郎日後如果封無封，賞無可賞時他們會如何。”
長孫氏接口說道：“倒不如現在就封極爵，賞極貴。”
“觀音婢所想正和吾心，吾心意已決，五郎封秦王！”一句秦王出口，長孫氏都驚的捂住了嘴巴，她可以感覺到李世民有多大的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