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重回白坪鎮
兩天路程轉瞬即過,餘清鳶和溫從秀一起到了望都郡,看着記憶中熟悉的場景,餘清鳶很是感慨。
物是人非事事休。
黃土道上覆蓋着淡淡水跡,不知道是不是剛剛下過雪,
一行人憑借着溫從秀和餘清鳶的身份暢通無阻,一路順順利利的來到望都郡,然後直接到了白坪鎮的衙門,看見這兩人的蔡縣丞,臉都綠了。
幾個月前還是個人見人欺的要飯的,怎麽一轉眼,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他一個七品縣丞,在餘清鳶這五品朝儀郎面前,只能拱手行禮,至于溫從秀,這個人身份特殊,就算沒有官職在身,也不是他能招惹的。
“兩位突然了;到我白坪鎮,。不知有何貴幹?”蔡縣丞笑的一臉褶子。
“蔡縣丞不必如此,我們二人是為私事而來,不需要衙門做什麽。”餘清鳶淡淡說道。
蔡縣丞以前雖然沒有幫過她什麽,但也沒有火上澆油。她一向愛恨分明,蔡縣丞置身事外,也沒什麽過錯。
畢竟兩人本來也沒有任何交集。
現在世事無常,兩人身份颠倒,她也沒必要那麽沒品的去為難一個七品縣丞。
“那需要下官安排住處嗎?”蔡縣丞繼續問。
餘清鳶回頭看了看溫從秀,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便自己決定了。
“我們就住在鎮上的客棧就好,不需要麻煩衙門了,有需要的地方,我會派人來的。”餘清鳶平靜說,“我和從秀需要蔡縣丞幫一個忙,是一些私事,不知餘風雷将軍和餘薇薇小姐可曾在白坪鎮出現過?”
蔡縣丞臉上有一瞬間的猶豫,餘清鳶準确的捕捉到了,她眼睛一亮,有戲!
就算這兩人沒有在白坪鎮,也肯定出現過,不然蔡縣丞不會這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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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沒有接觸過,但這兩個身份尊貴的人出現,他當父母官的也不可能不知道。
“他們在哪裏?”餘清鳶接着問道。
溫從秀也注意到了這一瞬間,他上前一步,随着她的動作,身邊的侍衛們也全部上前,氣勢上就已經贏了。
“蔡縣丞,我們時間很緊,我不想因為這些和你無關的事,把你給牽扯進來,京城出了那麽大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餘清鳶盯着蔡縣丞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希望蔡縣丞不是個傻瓜。”
蔡縣丞那一張老臉上冷汗都冒了出來,他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下來,将他包裹在其中,喘不過氣。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小要飯,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神采飛揚,毫不退縮。
“我确實曾見過那兩人,他們似乎是想來這裏找些什麽,并沒有停留太久,但好像還會回來。”蔡縣丞最後還是敗了下來,說道。
“你怎麽知道他們還會回來?”餘清鳶問。
“我手下人得知,他們在一家客棧中定下兩間房,那間客棧的老板娘說他們直接定了一年。”蔡縣丞為難的說道,那表情像是被餘清鳶威脅了一般。
溫從秀站在她身後,心底發笑,餘清鳶這麽俏麗一個女子,竟然把蔡縣丞吓成這樣,該說是蔡縣丞太膽小,還是餘清鳶太強勢?
“哪家客棧?”
“就街上那家柳河客棧,門前還挂了個大大的酒字。”
“好了,沒你事了,我和從秀會去看看,至于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你心裏清楚。”餘清鳶問到了自己想知道的,雖然有些意外竟然這麽輕易就得到了消息,但也并沒有想太多,現在當務之急是去那家客棧打探情況,蔡縣丞這人不老實,她不敢全部相信。
“恭送餘朝儀,溫公子。”蔡縣丞心底石頭落地,終于是送走了這兩個人,溫從秀還好說,畢竟是個有風度的公子,但餘清鳶就不一樣了,這是個女殺神。
看那眼神,就只看到不是好惹的,真要不老實惹怒了她,怕是沒有好果子吃。
“小虎,你帶兩個人留在這裏,給我看好了這個蔡縣丞。”離開了衙門,餘清鳶拉過正跟在溫從秀身後左顧右盼的小虎,小聲吩咐道。
“放心吧,我剛才就已經吩咐過了。”溫從秀拉過她,笑道。
“你什麽時候安排好的?”餘清鳶瞥了眼他,可以啊,居然偷偷摸摸安排好了。
“以後這種事情,都有我來做,放心,不會出任何亂子。”溫從秀說,“你就當是來游山玩水了,順便找人。”
“好好好我的公子哥,以後呢,餘薇薇就交給你來找,我呢,就游山玩水,不知道方家有沒有舉行詩會,我好久沒有參加過了,有點想念。”餘清鳶抱着胳膊笑道。
“我當初進京,可是為了京城的詩會才去的,結果這麽久下來,就參加了兩場,還都不是正常詩會。”餘清鳶非常不滿,“一場是有皇帝插手,另一場又是餘府的鬧劇,我現在十分生氣。”
“好好好,遇見詩會一定讓你參加。”溫從秀無奈。
餘清鳶輕笑一聲,溫從秀哪都好,就是有一點,不會哄人。
不過也無所謂,她也不是那個需要別人來哄的人。
“我們找家客棧住下,看看哪一家客棧距離柳河客棧最近,咱們就住那裏。”餘清鳶說。
“柳河客棧那裏還是要留幾個人的,不然他們回來了我們都不知道。”溫從秀補充。
“對,這些你來安排吧,我只是來游山玩水的。”餘清鳶點點頭,心裏接了一句:雖然白坪鎮沒有山也沒有水。
“好了,你們去安排吧,從秀,你跟我先去四處走走怎麽樣?”餘清鳶把一堆事情全部交給了溫從秀的得力屬下,然後笑眯眯的拉着他向遠處走。
這麽久沒有回來過,不知道方家怎麽樣了。
她可還記得,當初說過的,要方家方景,十倍償還以前餘清鳶所受過的欺辱。
她餘茜,可不是一個這麽容易就善罷甘休的人。
溫從秀的侍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只得同意自己主子和餘姑娘就這麽離開。
反正還有暗中的護衛,不會出事。
“去做什麽?”
“去方家。”餘清鳶拉着溫從秀邊走邊說,她身邊還有鸾臺的護衛,安全不成問題。
“我記得你當時,可是和方家鬧了不小的矛盾啊……”溫從秀摸摸下巴,饒有趣味。
“對啊,我和方家那個方景,勢不兩立。”餘清鳶毫不避諱,自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方景殺了餘清鳶,就該付出代價。
縱然全世界都當她餘清鳶還活着,可她自己知道,她已經死了。
現在的餘清鳶,是餘茜。
溫從秀默不作聲,雖然不知道餘清鳶為什麽如此仇恨方景,但想到當初餘清鳶無權無勢時候就敢給方景一巴掌,想也知道兩人的仇可謂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