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混亂
餘清鳶一腳踏下,掃視四方,無數人都被她的一番話震驚,這也太大膽了,餘老夫人病愈後的這場宴席本是想辟辟謠,同時敲打一下這些人,有些話能傳,有些話不能亂傳!
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餘清鳶居然有膽子直接闖進餘府,闖進賀年廳!
餘老夫人臉色鐵青,驚得餘府衆人心驚膽顫,生怕下一刻就撐不住再病倒,那打擊可就大了。
餘清鳶上前一步,直視餘老夫人,說道:“老夫人,其他的我一概不論,我就想問問,餘府宴會,居然不邀請我這個嫡女,說得過去嗎?”
溫從秀在一旁微微笑着,相比賀年廳中衆人的面色驚慌,餘府之人的驚恐害怕,餘清鳶的冷笑強勢,他倒成了一個特殊的存在,有人已經忍不住側目。
“胡說八道!”餘老夫人氣急,“餘清鳶,你今天究竟想做什麽!”
“我只是想在這宴席上,加兩個座位,其他一切照舊,該唱歌的唱歌,該跳舞的跳舞。”餘清鳶抱着胳膊說。
“不可能!”
“那就沒辦法了。”
餘清鳶似乎是嘆息一聲,微微扭頭:“溫公子,人家不歡迎咱們。”
“那咱們離開?”溫從秀反問。
“那怎麽行!”餘清鳶揮揮手,“我遠道而來祝賀老夫人身體痊愈,不能就這麽走了,我還帶了禮物的。”
他們二人一唱一和說的開心,周圍人仿佛不存在一樣,餘老夫人呼吸越來越重,臉色越來越陰沉,最後變得一片青黑色,像是血海深仇的仇人站在面前。
“來人!”餘老夫人猛地站了起來。
“老夫人息怒!”白瑾也趕忙站了起來,楊詩也默默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幾個小輩見情況不對,一個個站了起來,誰也不敢再坐着。
臺下賓客見餘府當家都站了起來,自然也不敢繼續坐着喝酒,一個接一個的站起了身,一眨眼的時間,整個賀年廳中就沒有坐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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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陡然緊張起來,大家都靜靜觀望着,想知道這場餘府老夫人和餘府嫡小姐只見的争鬥會以一個什麽樣的結局收場。
不論何種結局,對餘府的打擊都是免不了的,相信能這些賓客回去以後,明天這件事就會傳開,贻笑大方。
堂堂餘府老夫人和餘府嫡小姐當面對峙争鬥,言語皆句句誅心,不避不讓。
餘清鳶目不斜視,和餘老夫人對峙着,溫從秀則閑雲野鶴般四處張望着,只是依舊站在她身邊,寸步未移。
“餘清鳶,我餘府待你不薄,你究竟為何如此對待?”餘老夫人見狀不妙,态度軟了些,這麽多京城官宦在場,餘府不能失了顏面。
“這怎麽能怪我,我作為餘府嫡小姐,特意前來為您的病愈祝賀,但您卻派人在賀年廳外攔截,阻攔我就算了,本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但您連溫公子也一并攔着,這不好吧?”餘清鳶面色不改。
溫從秀一臉無辜站在一旁,好像餘老夫人攔着他不讓進,對他的心靈造成了創傷,他現在很痛心。
餘老夫人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大人不記小人過?她是小人?
越想越氣,越氣越急,但又要估計餘府顏面,這麽多賓客在場,她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很是下不來臺。
“清鳶,你少說兩句。”白瑾忍不住開口勸阻道。
“三夫人,清鳶也不想和老.夫人鬧得太過,只是請求加一個位子。”
餘老夫人盯着她看了半晌,賀年廳的賓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很是尴尬。
“讓各位見笑了,這是餘府家事,各位可以繼續賞樂賞舞。”餘老夫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
各位長出口氣,就等餘老夫人的這位主事人的話,這話一說,他們終于能心安理得名正言順的走了。
來參加宴會的衆位長出口氣,紛紛告辭,走之前一個個眼神古怪的望了望餘老夫人,到底是不敢多說。
餘清鳶也不阻攔,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只要餘老夫人不舒服!
可惜餘翼沒有在這裏,不然能把這兩個人都氣到七竅出血,她回去做夢都能笑醒。
“唉,人都走了,這宴會也沒什麽繼續的必要了,我們要不然也走?”餘清鳶回頭看了看溫從秀。
“你決定就好。”溫從秀笑笑。
“老夫人,這人都走了,我們也不想多留,都沒有舞看了。”餘清鳶好像很惋惜的樣子,還沒走完的賓客看到這個樣子,頓時走的更快了些。
餘老夫人氣的直喘氣,白瑾擔憂扶着,生怕一口氣沒上來摔倒,坐在下方的餘薇薇一言不發,不管是餘清鳶和溫從秀,亦或是餘老夫人和白瑾,都不是她能摻和的,她選擇明哲保身。
餘風紋和餘紀水則臉色平靜,他們兩個最清楚,這件事一開始就是餘老夫人做錯了,拿一個女子名譽來作為控制她的手段,實在是太過狠毒了點。
如果有的女子性子剛烈,很可能會選擇抹脖子自盡。
餘惠姬想說什麽,卻被自己母親白瑾一個眼神止住。
令餘清鳶和溫從秀意外的是,二小姐餘悠萊竟然開口,語氣蠻橫:“餘清鳶,別以為你有溫公子跟着就敢如此胡作非為,我們餘府可不是你一個鄉間乞丐能撒野的地方!”
餘清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忍不住看了看正低着頭喝茶的餘薇薇。
同樣都是一個娘生出來的孩子,怎麽腦子差別這麽大。
可能李夫人在生餘薇薇的時候已經把智商全部遺傳給了她,所以餘悠萊才這般沒腦子。
見到她竟然笑了出來,餘悠萊氣的眉毛都豎了起來,她感覺餘清鳶這是在嘲笑她。
溫從秀也在一旁掩了掩嘴。
誰也沒看到,楊詩輕笑一聲,對她來說,這些人越沒腦子,她越開心。
“住口!”餘老夫人說。
“我過分?餘府有些人做的事情,不是更過分?”她看了看周圍,很好,賀年廳中已經沒有賓客了,只有溫從秀一個外人在,但對她來說,溫從秀可不是外人。
“你們以為,黑火這件事,皇帝不知道?”她聲音冷了下來。
“咣當!”
餘薇薇手裏茶杯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胡說八道!”餘老夫人徹底怒了,這種事情怎麽能夠任人亂說。
“是不是胡說八道,老夫人心底清楚,某些人想必也明白,這次皇帝看在以往情分上不多追究,但以後可不一樣,還望各位安分守己。”說着餘清鳶瞥了餘悠萊一眼,“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各位再見,老夫人可千萬保重身體。”
聽到這話,餘老夫人怒火攻心,終于身體一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