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
在相澤消太的要求下,今晚送你去見面地點的是歐爾麥特,你坐在歐爾麥特的車內,思慮着之前相澤提到的“特殊原因”。
你原以為這個特殊原因是他知道了你和王權者到底有何關聯,可當時和消太提起時,消太明顯是一副什麽都不清楚的樣子,你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麽原因會讓現在把你看得死死的相澤消太妥協,你決定一會問一問善條剛毅。
“到了,伽具都少女。”歐爾麥特把車停在一家簡單的雙層咖啡廳對面,他轉頭對你說:“你上去吧,有什麽危險盡管呼救,我會在這裏等着你的!”
你點點頭,下車走進了餐廳。
這是一家簡潔裝飾的咖啡廳,以淺棕為主色基調,頭頂和牆壁上的暖色的燈明亮卻不刺眼,餐廳內部的布局比較松散,而且都是單獨拿雙層的米色屏風隔開了。你進來後向接待的人報了善條的名字,他帶領着你走到了二樓靠窗的一個隔間裏。
你坐在他對面,将劍擱在一旁,沉默的看着變得滄桑了不少的善條剛毅,眼前擺放的是抹茶的糕點和漂亮拉花的咖啡。
你微微垂下眼睑,盯着這小塊糕點有些出神。
——抹茶……麽。
“我一直都相信,你還活着。”善條剛毅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他望着你的深邃的瞳孔像是突然卸下了什麽重擔一般褪去了些濃厚的沉重感,他右手撫摸着咖啡的杯壁,騰升的熱氣彌漫在半空中。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左手撐着臉,另一只手輕輕攪動着咖啡,拉花的白色和咖色随着你攪動的勺子混在一起,你盯着這小小的漩渦問着:“玄示他、算了,怎麽可能會還活着呢,是我想的太多了。”
善條剛毅緩緩向你講述着當年的事。
“當年禦槌高志利用[非時院],暗地研究德累斯頓石板,并以收押權外者的名義做了不人道的實驗。但他一直掩藏的很好,被他用來做實驗的都是有重大罪過的權外者,這些人無人過問,自然也就沒發現他所做的事情。而這一切,在你出現後改變了。”
善條剛毅的目光直直對上你的視線,他繼續說着:“你是唯一的特例,當時的你打破常規,被石板賦予了将近一半的王權,并且是在當前王位并非空虛的狀态下。石板異常的波動,引起的不止是他的注意,當年黃金之王在知道此事之後要求将你納入重點監測人員,并要求你住在禦柱塔內。可這件事情,被司令和迦具都玄示一齊強烈反對,司令用手中的權利向黃金之王施壓,并贈予你有着青王力量的劍表明他堅定的立場,而赤王則是擴大了當時的活動範圍以示威脅,當年關東那次,就是赤王所做的事情之一。”
你怔怔的聽着,手指無意識的捏緊了小勺子,你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事,你一直以為是你能力不夠,玄示才很少讓你參與煉獄舍的“活動”的,而對□□送自己武器,你也沒想過背後還有這個原因。
——原來……玄示和迅一直都在守護自己。
“後來,黑王鳳聖悟和禦槌高志聯手,你才會出了意外。禦槌高志的實驗讓你和迦具都玄示微妙的平衡被打破,赤王的達摩克裏斯值頃刻間突破界限,司令和我們趕過去時已經無法挽回局面,司令決定履行第四王權者的責任,在赤王劍落地前斬殺他。可當司令加入戰局後才發現,自己也被波及到了,他的達摩克裏斯值也紊亂突破界限。他已經無法阻止赤王的掉劍,司令唯一能做的,是不再擴大這場事件,他委托我……”
說到這,善條剛毅的音調微微顫抖,他閉上眼平複了下氣息,接上方才的話,“這條左臂,便是以氏族身份承擔弑王重任的代價。除我之外,原Scepter 4全員、煉獄舍全員和黑王的氏族們都無一存活。我在之後清理時,沒有找到你和黑王的遺體,所以我猜測,你還活着。”
你松開勺柄,輕聲說:“原來大家真的都不在了啊……”
你早已猜測到,但總歸還是抱有那麽一絲的幻想,既然善條能活下來,是不是會有其他的人活下來?是不是煉獄舍的大家,還是有幸存下來的?
直到此刻,你才終是死了心。
——現在,煉獄舍真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善條剛毅喝了一口咖啡,幫你切好了糕點擺回你面前,他說:“石板在過後的第二年,選出了新的第三王權者,但我一直有關注新的王權者,他達摩克裏斯值的上升速度比迦具都玄示快了很多,我猜測這是因為你失蹤後,沒有與新任的王權者有所聯系,他單獨承擔赤王的狂暴的王權之力造成的。”
“可這不如說,這才是身為第三王權者理應承擔的正常的壓力。”
你微微皺眉,現在的疑問反而越來越多。
——如果石板又選出了另一個赤王,可自己掌握的确實是完整的王權者的力量,現在又是個什麽情況?真的會出現同時掌握相同王權之力的兩個王麽?
——再加上善條所說的屬于赤王的壓力,你從沒有感受到,赤色的力量用起來很輕松,你也從來沒有過需要控制力輸出的情況。
——等等,控制……?
你突然轉頭看向你幾乎不離身的劍。
——是劍鞘。
當時迅在劍鞘內融入的,是堪比青王張開聖域時的青色之力,是“秩序”,也是“制禦”。
你聽見善條問你“你要加入新的赤王的氏族麽?”
你吃着糕點,抹茶果然還是如記憶中的一樣,有些微苦,你放慢了語速,問:“為什麽?你想讓我加入麽?”
善條剛毅點了點頭,說:“有你在,也許這任赤王不會退位的太快。新的青王的壓力也會小很多。而且現在煉獄舍已經不複存在,加入吠舞羅,有赤王的保護,對你的處境來說會好很多。”
“不。”你吃幹淨盤子裏的糕點,放下叉子,看向善條剛毅的眸子裏是滿滿的堅定,“我是不會加入另一個王的摩下的,況且,誰告訴你煉獄舍不複存在了?”
“我就是煉獄舍,而且我會建立新的煉獄舍。我已經不需要任何王的庇護,有什麽盡管沖我來吧。”
善條剛毅的瞳孔一縮,他震驚的看着你,“建立?你還不是王權者要怎麽…難道你已經成為王了麽?!”
善條不敢相信,“不對,現在的赤王可是周防尊啊,你是不可能成為……”
你輕笑着打斷了善條的話,銀色的瞳孔深處仿若在燃燒着火焰,“善條叔,‘雙王一位’,這可是你們給我起的稱呼,你忘了麽?現在的我,确實是赤王,至于石板做了什麽我不知道,現在也沒什麽興趣。我現在感興趣的可是另一件事。”
善條剛毅還沒有消化你給出的爆炸一般的消息,他慢了半拍問:“什麽事?”
“善條叔,你一直在查詢我的消息麽?是從那天過後一直在找我麽?”
“沒有。”善條否定道:“我是最近才開始找的。”
“那我就差不多确定了。”你撈過一旁的劍站起身,朝善條說道:“今天就到這裏吧,已經很晚了,我該回去了。日後有時間我會去拜訪吠舞羅的,回見,善條叔。”
你走出咖啡廳,朝對面歐爾麥特停車的地方走去。
“我們走吧,歐爾麥特。”你坐進車裏,透過車窗看着外面不斷後退的景色。在一個紅燈路口停下時,你和車窗外人行道上一雙漂亮的紅色眼睛對上了視線。
——哦嚯……挺可愛的。
你的視線剛移到她穿得紅色小裙子,車子就開走了。你收回視線,放松力氣依靠在車座上。
“啊!”你短暫的驚呼一聲,吓得歐爾麥特差點打錯了方向盤。
“怎麽了伽具都少女?!”
“我突然想起來我忘記問了一件事。”你忘記問了那個特殊原因。
“那要開回去麽?”
“不用了,直接回去吧,歐爾麥特。下次見面我再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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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十束多多良發現自家小公主居然站在街上發呆,他彎下腰問道:“怎麽了?”
栉名安娜搖搖頭,看向前方流動的車輛,抓緊了十束的手,“我看到了,非常漂亮的紅色。”
“和尊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K和我英都是主世界,想要的戲份都會有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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