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巫女[綜]

第21章 綱吉

被那個女人喂了一肚子的狗糧，沙耶好不容易從醫院裏面出來，便收到了煙煙羅的消息。

前些時日蜃龍在z市出現過，還引發了一系列的異象，有人說看到了魚龍騰飛，天地變色，不過後來政.府将其定位為了一個自然奇觀，并沒有引發什麽注意。

得到了這麽一個消息，外加距離很近，沙耶幹脆的又驅使着附近不成氣候的小妖怪去打聽清楚事情經過。

而沙耶自己也就順勢偷懶的，回到了神社裏休息，神社常年有掃神等喜愛幹淨的小妖怪在打掃，哪怕很久沒有回去，沙耶的神社裏仍然是纖塵不染。

沙耶拿起被姑獲鳥端上來的清茶，抿了一口，便問她是否有人來過。

“那位先生在後院等着您。”

沙耶道了聲謝，放下茶杯便走了過去。

沙耶看着那個坐在廊邊，眺望着遠處景色的棕發青年，站在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從自己的思緒之中叫出來。

“怎麽了？一副思慮重重的樣子？還有現在這種時候，你怎麽來日本了，事情是處理完了嗎？”沙耶剛走的時候，沢田綱吉還正在肅清家族，她并不相信，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沢田綱吉就能夠将彭格列掌握在手中。

“稍微的安頓下來了。”男孩抿唇淺笑，可是那一貫溫和，充滿着希望的眼眸此刻帶着一點微弱的疲憊。

“嘛，你有什麽事情的話就跟我講吧。安心，我不會告訴Reborn的。”沙耶扶着腰小心的坐了下來，這麽問着。少年人沒有待在總部批改文件，反而來到日本，又來到她這裏，一定是有些事情難以訴說吧。

沢田綱吉苦笑一聲，他趁着來日本簽訂一些條約的功夫，回家了一趟，但是看着媽媽那包容一切的笑容的時候他又退縮了。在母親的面前，他是一個乖寶寶，還在上大學，剛考完試趁着假期回來看看她。

可是真實情況呢？任何的變革都需要血與淚，沢田綱吉自認為自己已經很體恤他們了，在不到底線的情況下，他願意給那些人一兩次的機會。

可是啊，這種體恤往往會被認為是軟弱。

獅子不露出獠牙，便會被認為是大貓，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太多次，沢田綱吉也在一次次中變得更加冷血。

可是有時候，他回顧自己的過去，又會對現在的自己感到恐懼。這個能夠冷漠迅速的下達各種指令的人，真的是他自己嗎？

他真的從一個廢材，成長為了這個已經能夠坐穩王座的十代目？

沢田綱吉為自己感到恐懼，無論經歷過多少，他仍舊天性柔軟，見不得那些肮髒腌臜的事情。一開始，剛繼承彭格列的時候Reborn還會控制好一切，不讓他接觸這些黑暗面。但是，久了，他自然也是懂的。

沒有什麽人能夠一直保持內心的澄澈，雖然他一直在努力的讓第一黑手黨改變。但是，手底下的人難免會覺得首領的軟弱，可是當他帶着溫和的笑容，一步步在會議桌上逼退對手，或者是毫不留情的對一些做着違法實驗的小家族下達剿滅任務時。

他也會問自己，這樣對嗎？

當然是對的，他在最大限度的保護着所有人。可是啊，還是會累呢，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二十歲的男孩，換做普通人也只是還未從大學出來，可他，已經渾身浴血，再不負幾年前的天真。

“沙耶姐…會累嗎？”綱吉的手指摩挲着杯子的邊緣，杯子裏澄澈的茶水倒映着他的模樣。

他會感覺到疲憊，可是，他是首領，他絕對不能夠表現出一丁點的軟弱。他沒有避風港——

他不想成為父親那樣的人，更不想讓母親知道他的具體情況。至于其他人…說到底哪個都不适合。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回家突發奇想的和沙耶發了一條短信，他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裏。

“很累喲！”沙耶把青年摟到懷裏，像撫摸孩童一般小心的拍打着他的後背，“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沙耶姐？”其實沢田綱吉和沙耶并不算是熟識，只能說是認識罷了，如果不是她經常有事沒事的和Reborn打起來，或許他更想不起這個看起來漂亮的大姐姐。

“我的身份，你應該聽Reborn提起過吧？”

綱吉點了點頭，沙耶的特殊身份Reborn當時可是拿槍抵着他的額頭讓他記下來，還專門的讓沙耶為他組織了一場規模盛大的百鬼夜行。

以至很長的一段時間，綱吉見到沙耶和Reborn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腳底發軟。

那個時候綱吉從一個小被人欺負到大的弱者，從見識到爆衣裸奔，頭上冒火，手裏結冰。都覺得沒什麽，畢竟身處于個性世界，最多也就是感嘆一下下，但是妖怪？鬼魂？！可以說是自從認識了Reborn之後，他每天的世界觀都在重鑄。

“那我和Reborn的關系，你也是知道的吧。”

沢田綱吉點了點頭，其實他最開始和大部分人一樣都誤會的以為沙耶和Reborn是情人的關系，可是之後發現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根本不對頭。Reborn的那種極其紳士的人，居然會對一個漂亮的女性大打出手，簡直讓人驚訝不已。

“我和Reborn的事情大概要追溯到好幾十年以前，具體的時間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剛開始Reborn對我根本沒有，像現在這般的不耐煩，甚至連打我這種事情都絕對！不會去做的，畢竟他對我算是極其尊重的。”沙耶的視線也遠眺着看向遠方的山林。

“可是啊，我是百鬼繪卷的擁有者，維系着人與妖之間的和平共處，在話語講不通的時候，就只能以武力相鎮壓。難免的會受傷，但是由于我的特殊性，并不懼怕于受傷，所以傷換傷這種事情更是經常會做的。雖然我個人很怕痛啦，在沒有敵人的時候甚至會一個人躲起來偷偷的抹眼淚。

但是為了能夠迅速而且有威懾力的取得勝利，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是這麽覺得的，可是因為這個Reborn天天想要打爆我的狗頭。”

“因為，重要的人，從來都不愛惜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很久以後R爺聽到了沙耶和歐爾麥特結婚的事情，順手調查了一下歐爾麥特是什麽人物，一看就忍不住拿起槍就往外跑:這倆真的是有夠像的一對蠢貨，都這麽不愛惜自己，幹脆我直接送你們倆去三途川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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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副本主要在第三卷，和文野副本一起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