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提前更了~~之前嘴上說着不加更了,可心裏還是誠實的不得了→_→ 來個大肥章吧~~ 小妖精們,要是看的滿足了,能留下個小爪印嗎?╮(╯▽╰)╭
謝謝親愛的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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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後,江東廷的狐朋狗友都陸陸續續的到場,還有好幾個看着挺眼熟,路遙想起,是之前跟周璟川一起去看守所探視蔣遲淮的那幫人。
嚴悅也來了,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淩遲,路遙冷哼一聲,心道,可惜你的眼神不是刀子,傷不着我!
突然人群一陣騷動,路遙轉身看去,我靠,這是什麽情況?浩浩蕩蕩的一個豪華車隊,車上下來幾十號人。
蔣遲淮也随着人流看去,看到最前面那輛車上下來的人時,他半天沒喘上來氣,揉揉太陽穴,倏地看向周璟川:“你他媽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江東廷通知他的人過來就行,你有毛病呀,把我們群裏的人也通知過來!”
最要命的是他們花花公子群裏,他的克星都在,也都來了!
周璟川摸摸鼻子,任由蔣遲淮罵着,也不知聲,如果路遙贏了,江東廷可是要當衆道歉的,他怎麽能錯過一雪前恥的機會?自然是有多少人就得通知多少人!
就算是路遙輸了,那也是蔣遲淮把他的寶貝跑車送出去,思來想去他沒有半點損失,所以一個激動就把要比賽的事情發到群裏去了。
蔣遲淮再轉臉看去時,他的四叔還有堂哥已經走過來,就是隔得那麽遠,他還是能看到他們臉上戲谑的表情,大概就是等着看他笑話的吧!
“遙遙!”走來的那群人裏走在中間的男人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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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眼睛微米,終于看清,原本平淡的臉上被驚喜和錯愕替代,“蔣四叔!”路遙趕緊迎上去,她今天這是沒戰就成名了,要是輸了,也夠她窩囊一陣子的。
路遙又看向蔣慕承身邊那個氣場強大到已經輻射整個賽車場的男人,打了聲招呼:“百川哥。”
如果蔣遲淮的冷淡能讓她打寒戰,那蔣百川從骨子裏散出的冷淡疏離,足以把汽車發動機冰凍起來。
蔣百川正在打電話,沖着路遙微微颌首。
“蔣四叔,你怎麽來了?”路遙笑盈盈的問道,說話聲可比對蔣遲淮柔和多了。
蔣慕承笑笑,指了指蔣遲淮:“我是看他怎麽哭着把他的車送出去的!”
路遙的笑僵在嘴角:“...”這不是就來看她怎麽輸的嗎?要不要這麽不給面子!
這時站蔣百川結束通話,收起手機,看向路遙:“遙遙,争口氣,贏了江東廷,讓你蔣四叔把剛才吐出的話再一個字一個字給吃回去。”
路遙:“...”
蔣慕承掃了一眼蔣百川,言語間都是威脅:“又想去出差了是不是?”
蔣百川冷嗤一聲,沒愛搭理蔣慕承,雙手抄兜從看臺上望向障礙賽場地內大型挖掘機正在作業,整個人都是慵懶又漫不經心的,突然他側眸看着蔣慕承,淡淡說道:“如果你不是我四叔,我早就讓董事會罷免了你這個董事長!”
路遙聽後被嗆的咳嗽了兩聲,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執行總裁要罷免董事局主席,這是有多嚣張猖狂。
這時蔣遲淮走過來,“你們這是閑的蛋疼,都過來?”
蔣慕承嘴角噙着笑:“就怕你的疼,所以過來慰問下。”
路遙:“...”蔣家的男人都是一個賽過一個的毒舌,她突然覺得自己在這裏待着好生尴尬。
蔣遲淮指尖夾着煙,沒抽,來回把玩着,他輕笑聲:“我要是輸了車,我就躺在家裏三個月不上班,你愛找誰來頂着我的位置就找誰來!”
路遙扶扶額頭,她知道中川集團的大老板是蔣慕承,執行總裁是蔣百川,執行副總裁是蔣遲淮,他們所占股份比蔣慕承要少那麽一點點。
她真想問問蔣慕承,蔣四叔,你這董事局主席做的窩不窩囊?動不動就要被罷免被威脅不來上班!
突然蔣遲淮把話題轉移到路遙身上,“你怎麽認識我四叔和我哥?”
路遙一副你白癡的眼神,“你不是都知道我外公跟你爺爺是世交,自然是在我外公家遇到蔣四叔和百川哥的呀。”
蔣遲淮面色一沉:“我也去過你外公家。”
路遙聳聳肩:“那我當時不在呗。”
“你在。”蔣遲淮又說:“我和蔣百川一起去拜年的,你還訛了我一個紅包。”
路遙:“...”她還有選擇性失憶症不成?可她真的不記得蔣遲淮了呀,不是故意遺忘的,她撓撓下巴,聲音很小:“那就是百川哥比你帥,所以我記得了。”
蔣遲淮:“...”
蔣慕承說:“蔣遲淮你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小孩子的話都是誠實的。”他揉揉路遙的頭:“丫頭,如果你輸了比賽,我送輛車給你,随你挑,要限量版的我也去幫你弄。”
所以,他這是鐵了心要看蔣遲淮哭着把汽車送出去?
蔣慕承掃了眼蔣遲淮,低沉笑了聲,轉身去看臺座位那邊。
蔣百川也跟她說了句:“贏了的話,我滿足你一個願望,随你提。”
路遙眼睛一亮:“什麽都可以?”雖然現在沒什麽願望要滿足,但是有這麽個強大的靠山,總不是件壞事。
蔣百川點頭:“任何。”
路遙信心滿滿的做了個OK的手勢。
待他們去了看臺那邊,蔣遲淮拉着她的馬尾辮,“走,選車去!”
路遙疼的龇牙咧嘴:“蔣遲淮,你放手!”
“你一點記性也沒有,我給你長長!”
路遙拍掉他的手,“诶,還是你堂哥對你好!”
“因為那輛車就是他送給我的!”他二十五歲生日時,蔣百川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那是蔣百川入股某汽車集團時,集團總裁送他的全球唯一一輛特殊定制的純手工紀念版的概念跑車。
蔣百川知道他愛車,自己沒舍得開,送給了他。
其實他知道他不該拿這輛車當賭注,可是當時聽說江東廷要親路遙,他頭腦一熱,就脫口而出。
路遙陷入沉默,半晌後,她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啊,讓你把這麽昂貴的禮物當賭注。”
“沒什麽,一輛車而已,我哥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走吧,選車去。”
“你的改裝車在性能上都比得過江東廷的嗎?”路遙擔心問道。
“只好不差。”
“那就好。”路遙松了口氣。
選好車,場地那邊的障礙已經作業的差不多,所有工作人員已經準備就緒,就等着她和江東廷上車準備。
路遙穿好賽車服,剛拉開車門,突然聽到一聲,“遙遙。”
她轉身,以為自己幻聽,沒想到霍遠周真的來了,已經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走進賽車場地,中午在醫院看到他時,只顧着激動,都沒看清他穿的衣服。
她最愛他穿黑色的襯衫,冷峻性感,每一個畫面都像刻在她心上一樣。
“你怎麽過來了?”看到他,路遙原本還有些緊張的情緒全部消失不見,他就像一顆定心丸。
霍遠周已經走近:“注意安全,輸了也不要緊,還有我,我再把那輛車給贏回來。”
路遙笑,周圍空氣都好像飄着蜂蜜的香甜味。
她就愛他的霸氣與自信。
她說:“霍遠周,你在這裏,我就能贏。”為了蔣百川給她的那個誘餌,她也要贏,那個無條件的願望,她想将來有天,一定會用上。
霍遠周長臂一伸,将她拉入懷裏,“如果哪個障礙環節翻車了,別着急,江東廷翻車的次數肯定比你多。”
路遙笑,“為什麽呀?”
“因為有我在。”
路遙捏捏他的下巴:“你是他的克星?”
“差不多。”
這時江東廷走過來“呵,我說是誰呢,看着這麽眼熟,原來是霍總。”
霍遠周擡眸,似笑非笑,“剛從紐約過來,時差還沒調好,腦子一時混亂,記憶裏也下降,但是看着你好像還真眼熟,不知您貴姓?”
江東廷臉上那點嘲諷的笑也漸漸斂去,半眯着眼冷冷的看向霍遠周,還真是給臉不要臉。
霍遠周淡淡一瞥,就當他不存在。
路遙心下一顫,如果說霍遠周和蔣遲淮在生意場上火藥味十足,但至少私下裏還算說得過去,熱嘲冷諷的也沒有這麽深的敵意。
可霍遠周跟江東廷之間,簡直就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仇家,殺.意十足。
蔣遲淮知道他們倆不對付,看到江東廷走過去時,他就急匆匆從看臺上奔過來,“你們還要不要比賽了!”
霍遠周拍拍路遙的背:“到車上去吧,我去看臺。”感覺到路遙的擔憂,他低頭在她側臉上親了下,“快去。”
然後轉身對蔣遲淮說:“一會兒把你家裏的門禁卡給我,比賽結束後我要回去開視頻會。”說完後轉身走回看臺。
江東廷眼底全是波濤洶湧,直至驚濤駭浪,蔣遲淮什麽時候跟霍遠周走的這麽近?霍遠周回國竟然住在蔣遲淮家裏!
那他接下來要跟蔣遲淮談的合作,準備跟蔣遲淮一起對付霍遠周,如今這情勢,他還有幾分勝算可言?
不可否認的是,霍遠周那句不痛不癢的話,已經徹底擾亂了他原本勝賽的平靜心情。
蔣遲淮看着江東廷眼底的波動,他自嘲一笑,霍遠周不但利用了他,還把江東廷的情緒搞的一團糟,徹底離間了他和江東廷的合作。
從昨晚到現在他一直都不理解霍遠周為何要死乞白賴的住在他那裏,還興致極高的要來看車賽,原來就是為了給江東廷致命一擊。
所以城府最深,腹黑又不動聲色的那人還是霍遠周。
這一點,霍遠周跟他的堂哥蔣百川很像,面對競争對手,看似漫不經心,其實就在你防不勝防時給你致命一擊,讓你方寸大亂,連回擊的餘地都沒有。
等霍遠周的分公司在這邊正式營運,他們三個人之間的對決可就要精彩了。
路遙和江東廷已經準備就緒,随着發令.槍聲響,路遙踩下油門,排氣管噴出兩道黑色濃煙,輛車進入奮戰狀态。
第一個障礙是波浪坡,在這一個障礙點她就被江東廷甩了一段距離。
她擅長賽道賽,場地賽她只玩過幾次,上一回玩障礙賽,還是兩年前在上海,當時跟蔣四叔還有蔣百川,但是她輸的很慘,不僅翻車,還翻了兩次...那次她很确定沒有蔣遲淮。
如果那次蔣遲淮也在,肯定就不會如此腦熱的把那輛限量版的跑車搭進去。
最後一個坡,她油門過猛,沒爬上去後,還竟然熄火。
等她發動後再繼續爬坡,難度可想而知。
這改裝後的越野車性能她也不是太熟悉,早知道她就開她的悍馬了,至少也不會出現這樣低級的失誤。
好不容易爬上去後,江東廷已經過了翹板,正向堤形坡開過去。
她收回視線,調整好情緒,專心致志的開自己的車,她縮短了翹板到堤形坡的時間。
而看臺上,蔣遲淮面色緊繃,一瞬不瞬的盯着場內。
路遙明顯落了優勢,玩場地賽,車技只是占到了三分,七分要靠車的性能,他改裝後越野車的性能不比江東廷的差,可路遙對他的車不熟悉,做不到車人和一。
可江東廷就不一樣,他現在最擅長的就是場地賽。
其實江東廷也愛玩賽道賽,前些年因為在比賽彎道時出了點意外,車翻人傷,他母親哭喊着再也不許他玩跑車,沒法子,他就改玩越野。
蔣遲淮把玩着打火機,想抽煙,拿出煙盒遞給蔣百川一支。
蔣百川擺手。
蔣遲淮挑眉:“怎麽,戒了?”真是天方夜譚。
過了半晌,蔣百川才出聲:“她不喜歡我抽煙。”
“!!!!!”蔣遲淮被震驚到,向看怪物一樣看着蔣百川,“你什麽時候也開始慣女人了?”
蔣百川沒吱聲,意興闌珊的看着場內的比賽。
隔了好久,蔣遲淮才反應過來,問他:“你昨天真的領證結婚了?”原來那張傳在群裏的結婚證不是P的。
“嗯。”
難怪了。
“恭喜。禮物後補。”蔣遲淮說。
他看向蔣百川,笑容揶揄:“昨晚我回家和路教授他們一起吃飯,我媽說我爸出訪沒回來。可我還知道,他随行人員都回國了。”
特意停頓了下蔣遲淮才說:“因為你領證,所以我爸又被你氣的住進醫院?”
蔣百川沒置可否,視線一直看向場內,始終波瀾不驚的表情。
這是默認了。
蔣遲淮輕笑聲:“這是第幾回你把我爸氣的住院?”
蔣百川惜字如金:“三。”
“蔣百川,能把自己二叔氣的住院三次的,放眼全國你也是獨一份!你說你跟誰結婚不好,你明知道我爸對你寄予厚望,想給你安排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你卻偏偏跟我爸以前一個司機的女兒閃婚,你這不是故意讓他心梗麽?”
蔣百川沒搭腔,手指有下沒下的敲打着桌面,視線依舊漫不經心的注視着賽車場內。
蔣遲淮忽的開玩笑道:“诶,那司機家幾個閨女?要是還有一個,介紹給我吧,讓我爸也不用辦理出院,接着住,他不就是沒事就愛往醫院躺麽,我們倆一次性滿足他。”
蔣百川收回視線,側目看着蔣遲淮,若有所思,“這倒不用了,二叔要是知道他唯一中意的兒媳婦路遙,最後跟了別人,也一樣會住進醫院。”
蔣遲淮:“...”
蔣百川難得好心提醒:“你和路遙的結果無非兩種,路家直接駁了二叔面子,默認遙遙和霍遠周在一起,但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幾乎為零。所以最後就是路家顧及兩家的交情,強行聯姻,可遙遙心思不在你這裏,以遙遙極端的性格,最後發生什麽真不好說。好好想想,你接下來要怎麽應對雞飛狗跳的日子。”
蔣遲淮的十指微微并攏,目光落在比賽場,可視線越來越模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
他想要路遙,想跟她結婚,跟她走一輩子,這些年過去,這樣的執念未曾改變過,可他和她的感情又該何去何從?
場內的比賽還在激烈又殘酷的進行着,這時霍遠周已經在他身邊坐下。
蔣遲淮不動聲色的收拾好剛才煩躁不堪的心情,他側臉看向霍遠周:“今晚就給我滾出去住,愛去哪去哪!”
霍遠周十指交握,随意搭在身前的桌面上,他餘光瞥了眼蔣遲淮,要笑不笑:“怎麽,準備把江東廷接回家好好哄哄?”
“...”頓了下,蔣遲淮忽的笑了,回他:“對,準備過二人世界,還悉心準備了燭光晚餐。”
“蔣遲淮,我早說過,我不想波及無辜,江東廷這個人我收拾定了。”霍遠周視線一直專注着場內的比賽。
蔣遲淮也看向場內,障礙已經過半,路遙落後不少,想要贏,貌似沒有機會。
須臾片刻。
蔣遲淮問道:“就是因為當年在賭場的那件事?”
霍遠周隔了幾秒才回他:“不全是。”
不全是?還有他不知道的新仇舊恨?
“有意思。”蔣遲淮沒再刨根追底的問下去,但他還是表明态度:“你明年投建的藥廠,将會影響我們中川制藥公司的創收,你在東歐的石油銷售同樣影響了我們中川入股的石油公司所占市場份額。”
所以他們在生意場上,短時間內注定不可能成為朋友。
“但你和江東廷合作,也不見得是明智之舉,你看看吧,我來了,他就不在狀态了。”霍遠周下巴朝着場內輕揚。
賽場內。
就在路遙以為已經必輸無疑時,沒想到江東廷在四十五度坡時翻了車...這個坡他不該栽跟頭的,這是因為他克星霍遠周來了的緣故?
翻車後,場內大型吊車開始作業,把他的車給吊起來。
這給路遙贏得了最關鍵的時間,所以誰輸誰贏好像已經不用再比下去。
二十分鐘後。
路遙從車裏下來時,霍遠周就在出口處等她,她拿下頭盔,快步走過去,霍遠周一把将她扯到懷裏。
什麽都沒說,就是緊緊抱着她。
路遙被嘞的差點喘不過來氣,她知道他擔心壞了,雖然沒有生命危險,還有時還會不可避免的會有意外發生。
“霍遠周,以後我不會再飙車了,玩車也不會了。”
所有危險的事情她都不會再做。
這句話倒是出乎霍遠周的預料,但她的愛好,他也不會完全剝奪,“安全範圍內的,你偶爾可以玩玩。”
路遙環在他腰間的手又緊了緊,她仰起頭:“如果你不來,我輸定了。”
霍遠周松開她,摸摸她的臉頰,“我不會讓你輸。”
他怎麽舍得她輸,若是輸了,她大概會懊悔一輩子,畢竟蔣遲淮那輛車再也找不出第二輛來。
路遙還穿着賽車服,這個季節,穿着這麽厚的衣服有些熱,她額頭都是細密的汗珠,也可能是剛才緊張的緣故。
霍遠周拍拍她的後背:“先去把衣服換了。”
路遙說好,又問道:“蔣四叔他們呢?”
霍遠周:“你贏了,他自然走了,還留下來把他剛才說出的話再吃回去?蔣百川也回去了,讓我帶句話給你,想好要什麽願望,可以随時打電話給他。”
她要的就是這句話。
路遙樂不可支:“我先去換衣服,一會兒我要看江東廷給周璟川道歉,我還要錄下來,你在這等我啊。”
霍遠周略有沉默,輕輕撚着她的耳垂:“我下午沒時間陪你,晚點有視頻會。”
路遙有點失落,“真不去看江東廷道歉?”
霍遠周神色淡淡的:“沒興趣。”
路遙沒再勉強,翹起腳尖,又在他側臉上親了下,“晚上回去後給你電話。”她淺笑:“霍遠周,這是我玩車十多年來最開心的一回。”
因為你是我唯一想要的觀衆。
霍遠周懂她話裏的意思,他說:“以後我都會在看臺。”
路遙眼眶濕熱,他總是能讀懂她。
不管以前,還是現在,也許還有未來。
他都會是最懂她的那個人。
她捉住他的一只手放在兩手間來回把玩着,他的手掌厚重又溫暖。
虎口的位置粗糙還有老繭。
她不玩槍,不懂槍,但外公是老軍.人,參加過那麽多戰.役,他的虎口就跟這差不多。
所以他們不聯系的那些年裏,霍遠周又從事過什麽?
聽說他在資本市場賺到第一桶金後,就去了中.東。
非洲那邊也會去。
她沒問他幹過什麽。
她想,他如今是個好人就行。
路遙擡眸,眼睛彎彎的:“霍遠周,這話是你說的。我就是七十歲還喜歡玩賽車,你也得坐在看臺上。”
霍遠周心頭一顫,聲音都跟着有些沙啞,他努力半開玩笑的語氣:“七十歲的老太太,牙都掉了,誰敢讓你上賽場?”
路遙氣的笑了出來,用力掐了下他的手心,“你才掉牙呢!”她放開他的手:“不是還要開會嗎?快點回去吧。”
霍遠周離開後不久,江東廷也離開,黑着臉離開的。
當然也是道過謙後離開的。
路遙還錄了視頻。
蔣遲淮走到她身邊:“玩夠沒?”
“差不多。”路遙收起手機。
“走吧,有活動。”蔣遲淮朝汽車那邊走去。
“诶,等我一下呀。”路遙追上去,“什麽活動?”
“去會所玩周璟川請客,指名要你去,去嗎?”蔣遲淮征詢她意見,如果她不願意湊熱鬧,他就跟她一起回家。
路遙想了想:“去吧。”霍遠周要開會,也沒時間陪她,她在家很無聊,無聊時又會胡思亂想,還不如去會所唱歌玩游戲打發時間呢。
周璟川跟他的那幫狐朋狗友一起先走了,停車場那邊,還有嚴悅沒離開,正倚靠在車門上一直朝着入口看。
看到蔣遲淮和路遙過來,她眼底的情緒又開始波動,但還是嘴角帶笑的跟蔣遲淮說:“他們先走了,讓我在這等你。”
“我坐遙遙的車。”蔣遲淮的拒絕向來直白又不留餘地。
嚴悅臉色變了變,還是堅持:“我正好有事想讓你幫忙,要不你坐我的車吧,我們車上談。”
“不管公事還是私事你可以直接跟我的秘書說,她知道怎麽處理。”蔣遲淮說完直接走向路遙越野車那邊。
嚴悅愣在原地,眼前漸漸模糊。
路遙發動引擎,透過車窗看向嚴悅。
嚴悅已經打開車門,但她抹眼淚的動作路遙還是看到了。
路遙微微嘆口氣,雖然她不喜歡嚴悅,可是那種喜歡一個人卻又不招人待見的體會,她感同身受過。
所以此刻,她幸災樂禍不起來。
路遙轉頭看向蔣遲淮:“你說話就不能婉轉點嗎?”
“給不了結果,何必給希望。”蔣遲淮看向車前灰色的水泥路,跟他現在的心情差不多。
頓了頓,他說:“就像你,索性直接把我們曾經相處的片段都給忘了,不是比我更直接?”
路遙:“...”
她握了握方向盤,從來沒有這麽嚴肅的跟他聊這個有點禁忌的話題,“蔣遲淮,我這麽差勁,除了會玩,長得還湊合,其他的一無是處。你會遇到更好的,更值得你去愛的女人。”
但那個女人不會是她。
她是霍遠周的。
車廂裏除了小提琴曲,再無其他聲音。
連空氣都是壓抑沉默的。
兩首小提琴曲結束,蔣遲淮才說話,他說:“我也是這麽跟自己說的。”
他無數遍告訴過自己,蔣遲淮,你值得更好的女人,路遙這樣的女人配不上你。
這些年,他路過太多的風景,或駐足,或走進去,可誰都不是那個叫路遙的很差勁的女人。
後來他明白,愛情,哪有道理可言。
再後來,他又明白,這世上還有誰比他的路遙更好?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