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紅塵有淚
明塵有些頭大,看着一個弱智兒童一樣看着許流雲,沒想到陳星河把他洗腦的這麽徹底,他無言地閉上了嘴,站起來想上樓離他遠點以免傳染這種弱智之氣。
許流雲扯住他的短衫,一把把他重新拽了過來:“我們來試試,我先來看看你。”
明塵感到好笑:“試什麽?你想看我的什麽啊?”
許流雲把他擺正:“別動!別總廢話,快點。”明塵依言把淡黃色的靈力緩緩注入到鏡子上面,鏡子周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金光。
許流雲忐忑不安的凝視着那個女人的照片。
陳星河當時可能是随口編的,他倒是想看看明塵的前世今生還有什麽掩藏在最深處、不為人所知的秘密。女人眼睛很大,蘋果臉,笑的露出了一排牙齒。許流雲眼睛都看花了,周圍什麽也沒有改變,對面的明塵還是呆坐在那裏。
等等!!!許流雲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打濕了,額頭上也冒出了汗珠,強忍着不顫抖起來。對面的明塵雖然坐在那裏,容顏也是原來的樣子,睜着眼睛安靜的看着鏡子,可是竟然流出了兩道紅色的血淚。
這個景象要多詭異有多詭異,兩行血淚流下,可是他完全不自知,還在微笑着注視着鏡子裏的自己。許流雲睜大雙眼,對面的人嘴唇一開一合,竟是無聲的在說話。許流雲仔細辨別,說的正是:“救我!”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這樣的場景,想必也會像陳星河那樣直接吓趴了,當時的反應說不定還就是真的,好像是看鬼片一樣吓人。
許流雲呆住了,忽然眼前一晃,鏡子消失了,明塵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輕聲說:“看到什麽,入迷了?”明塵停頓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着許流雲,只見對方臉上莫名淌下了兩行清淚。
明塵:“你看到什麽了?”
許流雲神情複雜的編到:“額。。。額看到了你。。。你前世被浸豬籠。。。”明塵毫無所覺,竟然信以為真,低低的輕笑起來:“浸豬籠?我前世是個女的啊?”許流雲見他這樣,抽動了一下嘴角,想說什麽卻梗在了喉嚨裏。
明塵輕輕問:“要我給你看嗎?”許流雲已經沒有任何興致去看了,他說:“剛才的經歷就好像感同身受一樣,我累了,以後,以後有機會再看吧。”
說完他把鏡子搶過來,獨自上樓去了。
明塵若有所思的目送他上樓去的背影,危險的盯着那個說明書。
想必許流雲也是看到了什麽不好的場景,不過明塵對自己的前世今生缺乏興趣,只是不知道陳星河這樣故弄玄虛到底是要做什麽。他輕輕摸着胸前琥珀色的吊墜,是一滴淚珠形狀的。凡是擋路的人,勢必要與其殊死搏鬥一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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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許流雲穿着一件素色短衫,頂着一雙黑眼圈去上課。嫣然偷偷問他:“怎麽了?你熬夜打游戲啦?”許流雲連着做了好幾個晚上的噩夢,雖然現在晚上他都把兩人中間的門打開睡覺,但是還是連連被噩夢驚醒,神魂難安。
他打着哈氣,懶懶的說:“沒有,沒睡好。”嫣然吃着棒棒糖,吃吃的笑起來:“你不會做壞事了吧?”許流雲像一灘水一樣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晚上睡不着、做噩夢,白天上課睡覺,他已經徹底跟不上班裏的上課進度了。。。
許流雲用圓珠筆支起眼皮,他強烈的想多背幾個密文,他不想每次在噩夢當中所經歷的都是無力和恐懼,深深地希望自己能變的再強大一些。
書上印的密文在他眼前忽然慢慢的無限放大、旋轉、扭曲,線條也變彎了,許流雲在意識過來之前又枕着頭發睡倒在了桌子上。
“都趕快出去,馬上要課間操了~~!!”
副班長秦青青換上校服,一臉嚴肅的催促着大家。
許流雲半睡不醒的被嫣然拉出去了,兩個人站在班級隊伍的最後一排,4班的小夥伴們見到許流雲,嬉笑着說:“行啊你,這麽快有女朋友啦?!”
秦青青視察到這裏,一連冷漠,她是班裏的尖子生,和這些沒事不學習、處對象的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皺眉道:“許流雲,你校服呢?”
許流雲想起自己那件可憐的校服,嘿嘿的笑了起來,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春游的時候弄丢了。”
秦青青無語,禮貌的尬笑了一下,心裏十分不高興,想說他又不敢。這些差班來的學生真的難管,而且許流雲一向大名鼎鼎,她也不想得罪人,她只想好好學習。但是這些人能不能稍微靠譜一點啊!!!到時候班級扣分,挨罵的又是她自己。
她尴尬的說道:“你這樣,班裏扣分怎麽辦?一會兒巡查老師來了會罵你的。”嫣然在一邊吃着棒棒糖,嘻嘻笑道:“扣就扣被。”
許流雲也滿不在乎的笑着,看樣子就是不服管了。秦青青頭都大了,忽然一個聲音插進來,低聲說道:“你怎麽回事兒?這周接着去掃廁所吧。”此言一出,四班的小夥伴們都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明塵耶,男神。”
來人正是趕來的明塵班長,寬肩窄腰的站在那裏,擋住了許流雲面前的大半陽光。許流雲倒是不在乎,掃廁所其實蠻輕松的,但是當着這麽多人面,明顯感覺到了一絲玩弄之意,因為自己屢戰屢敗,眼裏忍不住帶上了幾分焦躁。
明塵并不想真的惹他郁悶,見他不做聲,又找補到:“這次你先穿我的。”明塵說着就把校服脫了下來遞給他,這下大家都不議論了,看戲一樣瞪着亮晶晶的眼睛不忍錯過。
許流雲感受到四周傳來的x光一樣的八卦視線,他更加尴尬了,只好接過帶着餘溫的校服穿上。
嫣然笑道:“班長就是好,可暖了。“秦青青擔心道:”班長,課間操檢查要抓到你怎麽辦?“
明塵擺擺手,徑自走了。嫣然冷笑道:“秦青青不就是喜歡班長麽,誰都看得出來,還裝什麽逼啊。“
許流雲遠遠的看到,明塵因為沒有校服,被年紀主任叫住了說了幾句,但是迫于無奈,他就是課間操的祭祀長,沒辦法還是讓他穿着t恤衫上了。
許流雲氣都氣不起來,校服當時就是被他弄濕的,現在又假惺惺的,明塵這個賤人簡直就是又當□□、又立牌坊。
明懷國的旗幟是一張純白色的圖案,象征無邊的雪原,中間有一道黑線,象征隔開懷遠、明夕兩大區域的明懷河,在陽光下無風自飄,神秘莫測。
祭司雕像坐落在操場的正前方,被鐵欄杆圍着。白衣男子站在飛龍之上,臉上帶着猙獰可怕的黃金面具,手中拿着長劍。底下還栩栩如生雕刻着祭拜的人,還有祭祀散落的鮮血和人骨。
在課間操之前大家一齊低着頭開始默念繁複的咒文。大意就是祈求大祭司保佑明懷國風調雨順、國祚綿長之類的。
長風吹過校園裏的綠草和高樹,吹散了喃喃的咒文祈禱。
同學們打着哈氣沉浸在悠悠的夏日香氣之中。明懷國的夏天來的很短,稍不珍惜就消失了。沒有人再提起一個叫溫香的女生,就像她沒有來過一樣,4班課間操時她站的位置被後面的同學補上了。
這天中午,月考的成績下來了,明塵依舊考了年級第一,不過也沒什麽好驚訝的,他不僅有着強大的靈力,他的努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許流雲則把卷子當成了垃圾紙,上面堆滿了泥土,弄的髒兮兮的。
嫣然吃着新出的香辣雞翅味的棒棒糖,疑惑道:“你這是什麽呀?”
許流雲不做聲,頭發松松的束着,披着那件寬大不合身的校服,認真的掰着一個花盆大小的泥土塊。
嫣然吃棒棒糖不喜歡含着,而是喜歡全部嚼碎了再吃,她嘎嘣、嘎嘣的聲音讓前坐的文藝委員十分不滿。不過文藝委員更不滿的是,在嫣然來之前,自己明明是班花來的,許流雲也應該喜歡自己才對,沒想到嫣然從三班轉來之後,搶盡了自己的風頭。
她想着,咣的把椅子往前挪了挪,一只手夾着筆死死捂住了耳朵。嫣然毫無知覺,仍舊嘎嘣、嘎嘣的嚼着,一邊好奇得用手去捏那些被許流雲剝下來的黑土塊。
黑土塊硬硬的,看上去是幹涸了的泥土,許流雲小心的一層一層剝離,想把泥土包裹中心的東西拿出來。嫣然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個可愛的粉色卡片,拿起來好奇的讀着:“外星小兔子?小兔子攜帶原星球上的c-687放射性元素,具有神奇的能量,把它種在土裏可以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九九八十一天兔子長成之後,佩戴在身上可以抵禦一切災難。
注意事項:需要每天用靈力灌注一次。價格:9999.
打造者:陳星河。陳星河?!!!是那個陳星河大師嘛??哎等等等等,這小兔子怎麽這麽眼熟啊,”
嫣然看着長成之後的效果圖,剛想說什麽,文藝委員忍不住暴怒了,她轉過來大聲說道:“能小聲點麽?!!大家還在自習。”
文藝委員因為長得漂亮,性格開朗,一直是班級裏的小公主,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了。
嫣然嘎嘣、嘎嘣的嚼着棒棒糖,奇怪的說:“現在可是午休啊,你要是嫌煩可以出去背。”文藝委員啪的一摔書,果真出去了,先走到副班長秦青青那裏,兩人耳語了半天。
“媽的中午休息都不讓說話啊?”嫣然大聲嚷道,文藝委員和秦青青一起走了。許流雲仍然在認真的扒着那塊泥:“別理她們。”嫣然不開心的趴在桌子上:“那麽多人說話,她不管。”
許流雲終于滿手泥的把裏面的種子扒出來了,是一個小小的透明玻璃珠子。他揣在兜裏站了起來,随口安慰嫣然:“可能她們是嫉妒你的美貌吧。”
嫣然默默的想,一定是的,一定不是因為我學習不好看不起我的。。她趴在那裏吃着棒棒糖,做着心裏麻痹,一擡眼,就看到許流雲跑到了前面班長明塵坐的地方。
這天夜督查去相親。相親照片上的是個大美女,夜督查特意穿戴整齊,背着靈劍去了約好的咖啡廳。
他在座位上等了半小時,可怕的是出現在夜督查面前的是一個圓滾滾的大胖子,臉上全是麻子。夜督查愣住了,失望至極的說道:“你照片上也不是這樣啊?你p過頭了吧??”
胖女孩在一邊咬着吸管不做聲,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夜督查一怒之下離開了。這時從旁邊走出一個大美女,對胖女孩深深的鞠了一躬:“謝謝你幫我趕走他,不然真怕他一直等下去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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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中午,月考的成績下來了,明塵依舊考了年級第一,不過也沒什麽好驚訝的,他不僅有着強大的靈力,他的努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許流雲則把卷子當成了垃圾紙,上面堆滿了泥土,弄的髒兮兮的。
嫣然吃着新出的香辣雞翅味的棒棒糖,疑惑道:“你這是什麽呀?”
許流雲不做聲,頭發松松的束着,披着那件寬大不合身的校服,認真的掰着一個花盆大小的泥土塊。
嫣然吃棒棒糖不喜歡含着,而是喜歡全部嚼碎了再吃,她嘎嘣、嘎嘣的聲音讓前坐的文藝委員十分不滿。不過文藝委員更不滿的是,在嫣然來之前,自己明明是班花來的,許流雲也應該喜歡自己才對,沒想到嫣然從三班轉來之後,搶盡了自己的風頭。
她想着,咣的把椅子往前挪了挪,一只手夾着筆死死捂住了耳朵。嫣然毫無知覺,仍舊嘎嘣、嘎嘣的嚼着,一邊好奇得用手去捏那些被許流雲剝下來的黑土塊。
黑土塊硬硬的,看上去是幹涸了的泥土,許流雲小心的一層一層剝離,想把泥土包裹中心的東西拿出來。嫣然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個可愛的粉色卡片,拿起來好奇的讀着:“外星小兔子?小兔子攜帶原星球上的c-687放射性元素,具有神奇的能量,把它種在土裏可以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九九八十一天兔子長成之後,佩戴在身上可以抵禦一切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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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者:陳星河。陳星河?!!!是那個陳星河大師嘛??哎等等等等,這小兔子怎麽這麽眼熟啊,”嫣然看着長成之後的效果圖,剛想說什麽,文藝委員忍不住暴怒了,她轉過來大聲說道:“能小聲點麽?!!大家還在自習。”
文藝委員因為長得漂亮,性格開朗,一直是班級裏的小公主,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了。嫣然嘎嘣、嘎嘣的嚼着棒棒糖,奇怪的說:“現在可是午休啊,你要是嫌煩可以出去背。”文藝委員啪的一摔書,果真出去了,先走到副班長秦青青那裏,兩人耳語了半天。
“媽的中午休息都不讓說話啊?”嫣然大聲嚷道,文藝委員和秦青青一起走了。許流雲仍然在認真的扒着那塊泥:“別理她們。”嫣然不開心的趴在桌子上:“那麽多人說話,她不管。”許流雲終于滿手泥的把裏面的種子扒出來了,是一個小小的透明玻璃珠子。
他揣在兜裏站了起來,随口安慰嫣然:“可能她們是嫉妒你的美貌吧。”
嫣然默默的想,一定是的,一定不是因為我學習不好看不起我的。。她趴在那裏吃着棒棒糖,做着心裏麻痹,一擡眼,就看到許流雲跑到了前面班長明塵坐的地方,正彎着腰、手搭在明塵肩膀上,和明塵說了些什麽,接着兩人就一前一後的出去了。
嫣然聯想到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奇怪的想着,兩人不是一向有仇嗎,許流雲轉性了,想去巴結班長??
許流雲一邊走一邊說:“如果這個有用,一定要好好謝謝陳星河才行,他一個人在地球上孤苦伶仃的,我們要對他好點。”
兩人穿過一個懸空的玻璃走廊,裏面有很多勤奮的學生正在那裏練習密文、劍術。秦青青兩人也在這裏,正說着嫣然的壞話,看到班裏一向高貴勤勉、惜時如金的班長竟和不務正業吊車尾許流雲兩人走向了去操場的那條玻璃臺階,不知道許流雲是怎麽巴結上了班長的。
許流雲兩人穿過操場,來到了學校的後山。那裏是一處小小的山丘,靠近那片摘星湖,因其僻靜,是學校裏情侶幽會的勝地。
中午時分,坐在這片山丘上,剛好能看到不遠處在操場打籃球、練劍術的同學們,因為位置的關系,對面的視線被牆擋住了,完全看不到這座山。在此地的山坡上,不知發生過多少風流韻事。
“這是千真萬确的外星生命,你見過從土裏長出兔子的嗎?”許流雲坐在山坡上,仰頭看着明塵。
明塵蹲下來,輕聲說道:“你想法真奇特。”許流雲的臉猛的一僵:“反正你試試吧,萬一有作用呢?”
許流雲從兜裏拿出了那顆幾乎透明的珠子,在陽光下就好像一顆眼淚一樣。
明塵無所謂的接過了種子,在山坡上埋了下去,又撿了一個冰激淋棍深深的插在旁邊作為記號。
許流雲懶懶的躺下了,眯着眼睛看着雲彩,臉旁邊就是搖晃的野草,夏日氤氲着明塵的身影,一陣一陣清新洗衣粉的味道。許流雲忍不住想起了第一次和陳星河見面的情形,那也是他日後認定對方是外星人的原因。
明塵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撥弄着冰激淋棍,蹲在旁邊往裏面注入靈力,閃耀起了淡淡的金光。
許流雲自顧自的說道:“那片石陣,我一直覺得很奇怪,現在想想原來是外星信號在地球上的接收器。想想看,石陣裏面高高低低的石頭、冰涼的觸感,就好像密碼一樣。陳星河降落到那裏,也就不奇怪了。”
明塵忍不住打斷他:“明夕哪有什麽石陣?你臆想症吧,是無涯山上的碉樓吧。”
許流雲皺着眉頭:“什麽碉樓啊?你看見了?我是親眼看見的,你知道個p,他是從天而降的,穿着我們誰都沒見過的發光飛行衣。”
明塵難以繼續這種智障對話,他站了起來,忽然遠處一個紅色的竹蜻蜓一閃一閃的飛過來。竹蜻蜓轉着圈,停落在了明塵手上。明塵撫摸着竹蜻蜓,感受到裏面所帶來的信息。是白城舊部發來的求救信號,那邊出了什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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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小兔子種下去了之後再也沒有長過,直到幾星期後的早晨,明塵再去澆靈力的時候,發現居然冒出了一個嫩枝,上面挂着透明的淡白色小兔子,挂了一串。
放學之後,許流雲興奮的要去看長出來的外星小兔子,嫣然打斷他:“你這麽着急幹嘛呀?那根本不是什麽外星小兔子啊!!”許流雲:???
嫣然着急的一邊吃着餅幹一邊說:“你那個說明書呢?上面這圖片明明是小白兔草,也叫小白兔貍藻,是最近的網紅植物啊,可以驅蟲的草而已。你看它的兔子耳朵其實是由花瓣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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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流雲拿着那張粉粉的說明書,對照着長出來的白兔草,心涼了一半,說好能當護身符的呢。。遠遠看上去真的像挂了一串串的小白兔,但是蹲下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只不過是花瓣罷了。
明塵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陳星河的種子,此刻也不失望,面無表情輕聲道:“沒長出什麽怪物來,已經不錯了。”
許流雲點了點頭,有些沉默的抱着胳膊坐到了山坡上。他閉上眼睛感受自己清明、浩蕩的靈魂,隐隐感到靈體中一絲奇怪詭異黑氣,極細,橫亘在靈體中間,有不斷蔓延的趨勢。
他打了一個哆嗦,剛想去探查,黑氣就消失不見了。他猛的睜開了眼睛。明塵正蹲在旁邊給小兔子澆靈力。
許流雲看着陽光下幾乎柔軟透明的小白兔,暫時忘掉了煩惱,眼睛清澈得像雲水。四周的風靜靜地吹啊吹,遠遠傳來校園裏的喧鬧:“給它起個名字吧。,,額,這麽滑溜溜的手感,就叫阿塵吧。”他用手輕輕的戳小白兔,
“阿塵,阿塵你還好嗎?哈哈哈哈哈。”他手欠的用指甲掐掉了一塊:“阿塵,阿塵你怎麽耳朵掉啦?哈哈哈哈”他自己在那裏開心的鬧着,兩個梨渦笑得深深的。明塵忽然一反常态,沒有怼回去,而是假裝沒聽見,陰冷的盯着落在手中的竹蜻蜓,又飛來了。
明塵低聲喃喃道:“有麻煩了。一月之內,這已經是他們求救的第二支紅蜻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