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謝其一是很漂亮,尤其是那雙眼睛,笑眯眯起來很迷人。江恒盯着手機屏幕看謝其一的照片看了一會兒,回了消息過去。
謝其一敷完面膜後就坐在床上看一本攝影雜志。聽到旁邊的手機響了一聲,她扭頭拿起手機,點開語音,聽到了江恒的聲音:“用美顏了吧?”
謝其一皺了一下鼻子,哼了一聲,立即回過去:“你認為我需要美顏嗎?”
江恒說:“挺自信的嘛。”
謝其一把手機放下,目光又落在手中的書上。
江恒又問:“什麽時候睡?”
好一會兒後謝其一才回複:“幹嘛?”
“就随口問問而已。”
“看完了書就睡。”
“你還在看書?以前大學的時候你都沒這麽努力。看的什麽書?”
謝其一在看書,回複得很慢,過了許久才又回:“一本攝影雜志。以前我也很努力好不好?”
“我怎麽不記得了?”
沒收到謝其一的回複江恒又問:“那本雜志上面的作品都比你拍得好吧?”
謝其一聽到江恒發過來的語音,又哼了一聲,不理他了。
江恒吸了好幾口煙都沒收到謝其一的回複,知道她不理他了。過了一會兒,他又問:“明天來俱樂部嗎?”
“不。”
江恒笑了一下,還以為她真不說話了。他又問:“什麽時候來?”
“什麽時候都不去。”
江恒當然認為她是在開玩笑。他笑着問:“不拍跳傘了?”
“我要睡了。”謝其一沒回答他,她把書合上,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她打了個哈欠。
江恒手指一點,發了個表情過去。
謝其一看到江恒發過來的表情頓時睜大了眼睛。
江恒發過去後才發現自己發的是一個“親親”的表情。他趕緊撤回來,重新發了個“晚安”過去,趕忙解釋:“點錯了,點錯了,抱歉。”
謝其一哼了一聲,發了一個“挨打”的表情給江恒就把手機放一邊睡下了。
江恒還坐在床上盯着手機屏幕,等着謝其一跟他道“晚安”,但沒等到。他把手機放一邊,靠坐在床上抽煙。想起剛才發的烏龍表情,他緩緩吐出了一個煙圈,過一會兒他又輕輕地笑了起來。
外面的天空繁星點點,星光燦爛。路上只偶爾還有車在行駛,到處都閉了門,繁華的都市也進入沉睡的時刻。
江恒抽完了煙也躺下床睡了。
謝其一的腳已經痊愈了,她沒有去江恒和宋健的跳傘俱樂部。她不是背着相機去山上就是拿着相機去海邊,拍了不少風景。
經紀人史安東來看了她一回。他看謝其一拍的照片時謝其一端着咖啡站在他對面喝。
“怎麽樣?”謝其一見他看完了,不禁問。
“沒有驚喜。”史安東說。
謝其一蹙眉。
“對了,你不是拍跳傘嗎?這是個很好的素材,怎麽沒拍?”史安東想起前些日子謝其一跟他說過她在拍跳傘。
謝其一說:“那些照片我自己就否定了。”
史安東想了一下,說:“要實在不行我去攀攀關系,看能不能讓你的作品參展。”
“攀關系?”謝其一瞪大了眼睛。
“嗯。這個攝影展的舉辦者是我前女友的現任。”史安東說。
謝其一噗嗤笑:“現任和前任?這算得上關系?”
“那有什麽辦法?為了參展嘛。”
謝其一道:“別說笑了。我才不攀什麽關系,我要憑自己的實力去參加。”
史安東見謝其一這麽堅持只好點頭:“好吧。”
史安東看完了照片,環顧四周,誇了誇謝其一租的公寓及謝其一的品味就離開了。
雲巅跳傘俱樂部。江恒去關心了一下有多少客人預約跳傘就在基地裏轉,或者一個人蹲在高高的圍牆上抽煙。一連幾天都是這樣。
宋健幾次問小張:“江恒呢?”
小張遠遠地指着基地的圍牆上:“老板又在那裏的。”
宋健擡頭就看到了江恒。
“對了,二老板,謝小姐好些天沒來俱樂部了,她的腳好了嗎?還會來拍照嗎?”小張問宋健。
宋健搖頭:“我也不知道。”
宋健朝江恒走過去,擡頭問江恒:“謝其一的腳傷痊愈了沒有?”
江恒低頭看着宋健說:“過了這麽久早就好了。”
“她……不來這裏了嗎?”
“她說她不來了。”江恒吸了一口煙緩緩說。
宋健問:“為什麽?她不拍跳傘了?”
江恒盯着宋健:“你就是來關心她的?”
宋健也看着江恒:“我随口問問,畢竟她是因我受傷的。還有,我是來說任雨霏又開始拍照了。”
江恒問:“她的腳好了?”
宋健說:“還沒好全。所以我安排她只在地面拍攝。”
“她倒是敬業。你安排了就是了,不用特意跟我說。”
第二天,江恒沒有再蹲在那高高的圍牆上抽煙了,他在辦公室處理公事。下半年要購買俱樂部自己的飛機,幾家飛機廠家給了飛機報價。
他提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通知下去,現在立即開會。”
說完他就挂了電話。
他站起身,拿着那些報價單往辦公室外走。
小張氣喘籲籲地跑上樓,還沒開口說話江恒就道:“通知二老板了沒有?”
小張點頭:“通知了。”
“那行了。”江恒往會議室走。
“哎,老板,我還有事講,有人不跳傘但只想坐飛機。”
“不跳傘當然不能随便坐飛機,要坐飛機去航空公司買機票坐。”江恒說完,拐了個彎就不見了。
“但這個人是您的老同學……”小張的話沒有傳入江恒耳朵。
謝其一正一邊等小張的回話一邊在看唐莎莎整理跳傘裝備。
唐莎莎跟她說前幾天任雨霏的腳也受傷了,不過,昨天就又來拍照了。“大家都說任攝影師很敬業,老板也誇了一句。”
謝其一想起前些天任雨菲摔在地上,宋健去扶她的情景。她倒沒發現任雨菲受了傷。
“是很敬業。”謝其一點頭。
“對了,其一姐,你知道嗎?任攝影師還拿到了跳傘執照,她現在已經可以一個人單獨跳傘了。”
謝其一也吃了一驚:“挺厲害。我是再也不想跳傘了。”
“我也不敢跳。”唐莎莎笑道。
謝其一揶揄:“那要是林教練教你跳,你敢不敢?”
唐莎莎立即說:“那肯定敢了。”說完又一臉黯然:“但他是絕對不可能教我的。我也沒錢跳傘。”
兩個人正說着話小張進來了。謝其一轉頭,笑着問小張:“怎麽樣?你們老板答應了嗎?”
小張搖頭:“老板說不跳傘當然不能随便坐飛機,要坐飛機去航空公司買機票坐。”
謝其一眯了眯眼。
小張告訴了謝其一後就轉身走了。
江恒開完了會,确定了飛機廠家,心情大好。他又在基地轉,路過跳傘裝備室,走進去看看。一到門口就看到謝其一坐在裏面的一個紅色沙發上。他驚喜地喊了一聲:“謝其一!”
謝其一轉頭看到江恒,從沙發上站起來,往門口走。
江恒以為她是向他走來,但她到了門口還要繼續走,而且正眼都不看他。他立即擋在她前面,笑着問:“你什麽時候來的?那天晚上你不是說不來了嗎?”
謝其一依然沒理他,她繞過他想往另一邊走。而江恒的身體又擋在了另一邊。謝其一又走剛才那一邊,江恒又堵上去。一連幾次,江恒用身體把謝其一抵在門邊,低頭看着她:“喂,謝其一,你怎麽不理人?我惹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