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謝其一終于擡起頭來看江恒了。她說:“疼。”
江恒二話不說,彎下腰去一下子就把她從地上橫抱了起來。
謝其一始料未及,“啊”地叫了一聲,兩個眼睛對上江恒低頭的目光,他的神情冷冷的。她愣了一下。
江恒低頭看了她一眼就抱着她往醫務室走了。
宋健神色複雜地看着江恒抱着謝其一的背影。良久,他回過神來,開始收傘。
江恒一直沒有說話,一臉冷淡,謝其一覺得氣氛怪怪的,也不習慣江恒的态度。她擡頭看着他,說:“江恒,你神經病啊!”
江恒低頭,語氣不好地道:“你說什麽?”
謝其一瞪着他:“誰惹你了?這樣一副表情!”
江恒淡淡道:“我表情怎麽了?”
謝其一哼了一聲:“古裏古怪!”又說:“放我下來。”
“剛剛不是可憐巴巴地望着我喊疼?”江恒腳步不停。
謝其一皺眉:“誰可憐巴巴了?”
“那還疼不疼?”
“當然疼!”
“那就閉嘴。”
謝其一又說了一句:“有病!”
江恒眼神犀利地刮了她一眼,但沒說話。謝其一也沒有再說了。一路上俱樂部的人和來跳傘的客人都向二人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江恒把謝其一抱到了醫務室,讓醫生給謝其一檢查。謝其一跳傘着陸時右腳沒有及時擡起來,腳踝受了傷,腫了起來。
“腓骨還好,沒有骨折,沒有移位。”醫生說,“傷得不重,休息幾天就好了。”
謝其一慶幸,如果腓骨骨折、移位,她就得躺好幾個月了。但她還是有些後怕,再也不想跳傘了。
醫生開了支藥膏,江恒接過那支藥膏坐在謝其一面前,把謝其一的右腳擡起來,一言不發地給她擦藥。
謝其一說:“我自己來。”
江恒沒強求,把藥膏扔給了她,起身就出去了。
謝其一慌忙接過那支藥膏,睨了一眼江恒的背影,腹诽江恒這什麽态度。
江恒出去洗了手回來,身子斜倚在醫務室門口看謝其一抹藥。
謝其一抹一下疼得嘴裏“嘶”一聲。
“沒有骨折算你運氣。”江恒說。
謝其一沒吭聲。
“謝其一,有病的是你!”江恒又來了一句。
謝其一擡頭看向門口,橫眼看他。
“我說教你跳傘你不跳,一個轉身你就去預約跳傘,還不惜等了一個多星期。你不是有病是什麽?”江恒說。說完,他又淡淡地道:“哦,或許我說錯了,你不是有病,你就是故意的,為了讓某人帶你跳。”
謝其一皺眉:“你說什麽?”
江恒繼續:“現在你的願望達成了。但你也太迂回了不是嗎?”
“別自以為是。我警告過你幾次了,不要再把我跟他聯系在一起。”
“他帶跳的感覺怎麽樣?心跳加速了?”
“江恒!”謝其一吼了一句,一本正經地說,“我跳傘是為了拍照,我不知道會是他帶我跳!”
“你拍的照呢?”
謝其一低頭看脖子上的相機:“因為緊張,沒拍。”
江恒嗤笑一聲。
謝其一擦完了藥,把藥膏蓋子蓋好,放在一邊,扶着牆壁從椅子上站起來,打算出去。但她的右腳稍稍一動她就覺得疼。
“等着,我一會兒開車送你回去。”江恒說。
謝其一小心翼翼地繼續走,嘴上說:“我去拿我的東西。”
江恒:“什麽東西?”
“手機、手表、攝影包。”
“在哪?”
“宋健那裏。”
江恒眯了眯眼,看着謝其一蹒跚走路,他站在門口沒動。
謝其一差點兒摔跤,又小心翼翼地走。她再次要摔跤時跌進了一個懷抱。她不知江恒是怎麽做到前一秒站在門口無動于衷,後一秒卻接住了她的。
江恒單手摟着她的腰,她纖細的腰身不盈一握,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襲來,讓人心弦一動。他忍不住低頭看她。她也擡着頭,她皮膚白皙光滑,眉眼精致,變成了能吸引男人的女人了。而且,抵在他胸前的東西又大又軟……
他閉了閉眼。
“你別說你一下子這麽古怪是喜歡上我了。”謝其一忽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