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謝其一沒想到會和宋健對上,她立即轉開了眼,還把窗簾放下。她一轉身,卻吓了一跳。江恒不知什麽時候站在她身後的,他裸着的上身布滿了汗。
“你要吓死人呀!”謝其一瞪着江恒。
江恒低笑:“謝其一,你在心虛。”
謝其一反駁:“我做什麽心虛了?”
江恒拿着毛巾一邊擦身上的汗一邊說:“我只是這麽覺得而已,但我看你個樣子,我想我猜對了。”
謝其一說了句:“自以為是。”
她本來還想問江恒怎麽沒告訴她宋健是這個俱樂部的二老板,現在聽江恒這麽說她自然就不想問了。她猜到這個俱樂部是他和宋健一起出資開的。她又走回剛才的地方坐下。
江恒也坐在了一個器械上休息。
謝其一又想起剛才宋健說的話,任雨菲竟然也來這個俱樂部了。
江恒見謝其一想事情想得出神,吹了聲口哨。謝其一回過神來,擡眼看江恒,那天在學校的時候他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她竟然覺得他英俊,而且他的沉穩也是裝出來的吧?她給了他一個白眼。
俱樂部裏的小李在外面喊江恒。江恒站起來,拿起脫下的衣服,一邊穿一邊對謝其一說他出去看看。謝其一說了句:“出去你的。”
江恒一走出健身房小李就說:“老大,吳攝影師找你,在你的辦公室等了好一會兒了。”
俱樂部裏有幾個攝影師,我空中為跳傘的顧客拍照、攝影。江恒說了句“知道了”便下到二樓,去他的辦公室。
原來吳攝影師是來辭職的。江恒簡單地問了一下理由,聽說他要去周游世界,拍攝更多的風景便爽快地答應了。
“老大,吳攝影師是我們俱樂部最好的攝影師,很多顧客簽協議跳傘時都要求吳攝影師給他們拍照。這下子吳攝影師一走,一些熟客怕是要失望了。”小李說。
江恒說:“這不是大事,除非俱樂部少了我。”
江恒很快處理了吳攝影師的辭職,他的背向後一仰,背靠在椅子上,雙手放在後腦勺上。雖然他不認為吳攝影師辭職是大事,但俱樂部還是得再招攝影師。當然,他想到了謝其一,但很快就否定了。一是擔心謝其一那個不入流的攝影師把他俱樂部的招牌給砸了;二是,謝其一恐怕不會甘願當他的員工,受他使喚。
外面還在下雨,宋健開車到了任雨菲說的地方。任雨菲打着一把傘站在路邊。那把傘是把她丢在半路的出租車司機給她的。任雨菲收了傘,上了宋健的車。
“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任雨菲笑着對宋健說。
宋健“哈哈”笑了一下:“你什麽時候來都可以,我和江恒都歡迎。只不過,我們的俱樂部偏僻,今天天氣又不好,沒有客人,所以你也不好打車。”
任雨菲:“就是麻煩你了。”
宋健:“老同學,別這麽客氣。”
宋健和任雨菲又說了幾句,開始開車。二十多分鐘後,宋健把任雨菲帶到了俱樂部。
這下着雨也不好四處去轉,跳傘就更沒有辦法了。任雨菲被宋健安排在休息室休息。
“江恒今天沒在嗎?”任雨菲一坐下就擡頭問宋健。
宋健說:“在,你先坐一下,我這就去叫他。”
“我們一起去吧。”任雨菲站起身來。
宋健想起謝其一穿着江恒衣服的樣子,這也是他沒告訴任雨菲謝其一在的原因,他認為謝其一應該不願意別人看到她的樣子。只是他不知江恒還在不在健身房,他猶豫了一下,點頭:“好。”
和任雨菲一起出了休息室,宋健正好遇上小李,他趕緊叫住小李,問他知不知道江恒在哪裏。聽小李說江恒在辦公室他便領着任雨菲上樓。他和江恒的辦公室都在二樓。
任雨菲跟在宋健身後,兩個眼睛打量着這個俱樂部的建築。大學的時候她和江恒都沒說過什麽話,那個時候江恒家很窮,他還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她沒想到江恒的變化這麽大。現在的江恒俨然就是一個帥氣多金,年輕有為的男人了。
“到了。”宋健回頭說了一句。
任雨菲擡起頭來,看到了前面開着門的一間房。她對宋健點了一個頭,跟着宋健走過去。一到那個辦公室門口她就看到了江恒。江恒面前的辦公桌上放着一塊玉石,他的手裏拿着一把刻刀,正低頭在那玉石上刻着什麽。她十分驚訝,沒想到曾經那樣懶散的江恒會這樣低頭認真地刻東西。
“江恒,看看誰來了?”宋健走進去,對江恒笑道。
江恒還在刻,沒擡頭,嘴上悠悠地問:“誰來了?”
“是我。江恒同學,我們又見面了。”任雨菲走了進來,到了江恒面前。
江恒聽出了是任雨菲的聲音,他又刻了一刀才擡起頭來,先睨了宋健一眼,眼神告訴宋健他和任雨菲沒那麽熟,而且是宋健喜歡任雨菲,怎麽能在他和任雨菲之間用這麽熟稔的語氣。但他還是給了宋健面子,看向任雨菲時點了下頭。
“江恒,你竟然會雕刻嗎?這刻的是什麽?”任雨菲走近了玉石,低頭看。
江恒說道:“班花,對不住了,你站遠一點。”
任雨菲愣了一下。
宋健趕緊圓場:“他很寶貝玉雕,就像寶貝他的跳傘裝備一樣,我們都不能離他的玉雕太近了,免得不小心碰到地上了。”
任雨菲恍然大悟,連忙笑着對江恒說抱歉。
江恒說:“沒事。”他讓宋健帶任雨菲去休息室休息,他去樓上看一個人,一會兒就去找他們。
“一個人?什麽人?”任雨菲和宋健又回到了休息室,她很好奇地問宋健。
宋健想了一下,還是說:“謝其一。”
任雨菲驚訝,謝其一竟然也在,而且她感覺謝其一和他們很熟。不知為什麽,她感覺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