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動氣争吵
白程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小白給她的手清洗,消毒,上藥,還穿着那身破布條,緊抿着唇,一言不發,處理完之後,伸出的手眼看着就要摸上她的臉,最終卻只落在還未拿下的圍巾上。
“你去哪了?”白程終于忍不住,發問道。
小白不易察覺的僵了一下身子,沒有回答,将拿出來的碘酒、棉花團、按照原來的樣子,一一重新放回到小急救箱裏,然後起身,放回了原位。
白程今天的難過恐懼,在看到他一言不發不願交流的模樣,一點點的在累積。
“你總這樣不願講,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白程眼中的淚水在打轉,倔強的擡着頭,說話的聲音很低,但她知道進了房間的小白也能清楚的聽到。
等了一會兒,依然沒有反應。
白程在心中倒數了五秒,數到1的時候,還數了個0.5,然而還是毫無動靜,終于白程爆發了。
怒氣沖沖的向着房間走去,房門沒關,半掩着,啪的一聲,踹開了門。房間裏正套上衣服的小白回頭看她,神情嚴肅,一派冷漠。
白程被他這副表情刺激的眼眶一下子紅了,昂着頭,一副誓死而歸的模樣,“你今天不說清楚,哪裏都別想去!”
說完,用身體擋住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兇狠模樣。
小白沒有說話,只往前走了一步。
白程站着沒動。
兩人之間的距離大概是一個手臂的長度,可以輕易的吵起來,也可以輕易的擁抱。
白程穩穩的站着,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小白沉沉的嘆了口氣,伸手将人一下子抱在了懷裏。
一接觸他的懷抱,之前受的所有委屈似乎都無限的被放大了,眼淚唰唰唰流下來,心裏恨不得就這麽被他抱着好好安慰一番,可手下卻抗拒的推開他,不小心碰到了受傷的兩只手掌,痛的嘶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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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抓住了她的兩只手,不讓她亂動。
被制住的白程眼前被淚水糊成一片,那種又惱又氣的感覺直沖腦門,緊緊咬着牙,手動不了,幹脆擡腳,一腳向他擋下踢去。
小白動作靈敏,迅速的夾緊了腿,正好夾住了她的腿。他的腿力氣大的很,肌肉發達,因為是下意識反應,白程的小腿被夾住,嗷的一聲痛呼出聲。
終于,白程爆發了,開始瘋狂的抗拒,扭動,饒是力氣大過她許多的小白在沒注意的時候都險些被她推到。
其實白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幹什麽,只是心中有一股怨氣,一股不甘,還有很多股恐懼,錯綜複雜的交錯在一起。
小白任她糾纏了一會兒,終于,在她又一次猛地躲避,撞到門上的時候,一個矮身将人懶腰抱起,然後趁着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又将人壓到了床上。
白程此時早已氣喘籲籲,臉蛋氣的通紅,看着依然不發一言的小白,覺得自己這樣沒意思極了,突然就開始不掙紮了,任他壓着,眼神不躲不閃,只淚水從眼角順暢的流下。
從剛剛開始就緊鎖眉頭、神情嚴肅的人終于無奈的嘆了口氣,低下頭,将她還持續滾下眼角的淚一一吻去,白程賭氣的将頭轉向了另一邊。
“我今天很害怕。”這是小白這麽久以來說過的第一句話,他的聲音中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
鬧了許久的白程終于平靜下來,迷茫的擡頭與他相視。
小白低頭吻了吻她的左眼,“你如果不是帶了那條圍巾,也許現在,我就看不到你了。”
白程有些不明白。
小白又吻了吻她的右眼,“有我的味道,所以那畜生才不敢攻擊。”
眼皮薄,一吻下去,睫毛下意識的撲扇,撓的兩人心頭都癢的很。
白程聽他聲音的哽咽,突然明白了小白為何之前顫抖的摸着圍巾,也突然想到了顧則說她很幸運的話。
她猛地抓住他的胳膊,忘記了上一秒還在和他生氣,緊張的問道,“顧則,他也提到了圍巾。”
小白皺眉,白程解釋,“就是剛才回來時見到的那個男人。”
如果說小白嗅覺的敏銳,完全是因為他是狼人,所以具有與生俱來的超長嗅覺,那麽顧則呢?他又從何而知,這條圍巾是小白曾經帶過的,又怎麽知道上面有着他的味道?
白程有一肚子的疑問,越想越驚恐,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小白突然低頭,重重的吻在了她的唇上,這一吻完全沒有平日裏的輕柔,反而長驅直入,兇狠掠奪。
她深陷其中,吻到後面,掙紮着記住自己要說的話,小白擡起頭,趴在她的脖子上又輕輕舔了一下,這裏是她的敏/感區,一下子,整個身子都跟着軟了下去,哪裏還記得剛才要說什麽。
只小白擡頭看她意亂情迷的模樣,很是滿意,幹脆熟門熟路的将她衣服一一脫去,拔的幹幹淨淨,又熟練的挑/逗,全身放火。
不一會兒,白程已經完全忘了剛才他們兩個的話題是什麽,只模模糊糊的聽到一路向下舔/舐的小白,小聲的嘀咕,“永遠不許在我的身下提到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幹/柴/烈/火,相遇即燃,更何況又是一對有過經驗且學習能力極強的愛侶,解鎖過多種新姿勢,此時不過信手拈來,互相糾/纏,濡/濕的水聲在房間裏此起彼伏,伴随着女人的緊閉牙關的呻/吟,男人壓低嗓音的低吼,紛紛到達頂端。
白程氣喘籲籲,汗漬滿身,事/後更是一根腳趾頭都不想動,小白剛才也用了狠勁,那種失而複得的慶幸與後怕,還是無法消除,好像只能用最親密的接觸才能安撫仍處在恐懼中的心髒。
趴在他身上的人閉上眼睛,汗濕的頭發已經松散,鬓角的頭發因為汗意黏在耳邊,他伸出手,将她額頭上的碎發別在腦後,看她的臉貼在他的胸上蹭了蹭,心中柔軟成一片。
總有一天,他會将一切都告訴白程。他在心中這樣告訴自己。
白程不舒服的動了動,某處相貼,欲/望驟然蘇醒,滾燙相貼,深感不妙的白程想要迅速撤離危險地帶,奈何技不如人,不過一秒時間,又再次被占/有,猛然的推進,讓她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嘴巴。
雖然由于之前的準備,不至于疼痛,但到底沒有防備,來了個猝不及防,自他身上撐起雙手,圓眼怒瞪,奈何此時場景只适合打情罵俏,瞪起來不過多了幾分妩媚,勾的人心下發癢。
更何況沒有遮掩的某處由于上一場的激戰,印上了青青紫紫的印子,此時因為她的動作晃了幾下。
看到這樣的場景,小白在此被刺激的兩眼通紅,尾巴不由自主的纏上她的腳踝,利落翻身,将人壓在身下,大開大合的動起來,聽着她斷斷續續的聲音,心中終于被塞的滿滿的。
肆意縱情,幾場下來,白程徹底精疲力竭,閉上眼睛,分分鐘就會說過去,就連小白抱着她沖洗,擦身,穿睡衣,也全程沒有反應,放到柔軟的床上,她靠着小白,聞着熟悉的味道,似乎頭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小白手放在她的背後輕輕拍着,愛憐的吻了吻她的額頭,當她呼吸平穩,完全睡過去之後,艱難又小心翼翼的松開她的手,掀開被子,下了床。
穿好衣服,看白程眉頭緊皺,不舒服的模樣,又坐在床上,親了親她的臉蛋,陪了她一會兒,等到白程終于熟睡過去,這才悄莫生息的出了門。
小區門口,一個身材碩長的男人靠在牆邊,手裏點着一支煙,看他過來,滅了煙,丢到一旁的垃圾桶上,朝着小白走過來。
路燈下,兩個同樣高大的男人面對面站着,其中一個突然笑起來,打趣道,“你倒是潇灑,享受溫柔窩,可憐我在寒風中等人。”
小白皺眉,警惕的打量着對面的男人,雙手抱在胸前,雖然臉上一派放松,可他的腳暴露此時心中的緊張,“你就是顧則?”
“怎麽,難道你久仰我大名?”顧則挑眉,裝作訝然模樣問道。
小白眼神冰冷,警告,“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她的生活。”
顧則笑出聲,“白程是挺不錯的。”剛說到一半,就感受到從四面八方湧來的逼人寒氣,連忙補充完下半句,“不過,我對你更感興趣。”
小白:“可惜,我對你不感興趣,有多遠滾多遠。”說完,轉身離開。
顧則在後面大聲,“難得碰到同類,你就不想多交個同類朋友?”
小白腳步不停,挂念着床上睡不安穩的女人,不知道沒有了他的陪伴,會不會從夢中突然醒來?
“那白程呢?如果我說,我能保證她的安全,有興趣嗎?”顧則的聲音裏終于收了笑意,也看着走在前方的男人,終于停在了原處。
小白慢慢回頭,看向那個男人,觀察了一會兒,直截了當:“你想要什麽?”
顧則雙手放在風衣口袋裏,聳聳肩,随意答道:“很簡單,幫我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