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意外偶遇
無論是新聞報道還是網絡謠傳,都會流有許多正室大戰小三的視頻,一群女人的戰争,一般情況下都是小三被突如其來殺出來的女人扇巴掌,腳踹,辱罵,更有甚者扒光衣服,當衆羞辱。
被打的趴在地上,哪怕□□依然要擋住臉的小三;蓬頭垢面出現在鏡頭前一副悍婦樣的正室……到底誰是贏家,誰是輸家?到最後都成了別人的笑話。躲在鏡頭後最該懲罰的那個男人卻依然逍遙自在。
白程以前想,如果是她不幸碰到這樣不堪的男人,要報複,那一定也是針對男人的。你不給暧昧滋生的土壤,什麽事都不會發生。
是以,當她看到一向冷面冷臉的小白對着對面的女人露出笑容,甚至一派紳士的模樣給她拉開椅子的時候,恨不得沖過去,兜頭就給這個花心的狼人致命一擊,哪怕不能真的打到他,澆他一臉水也好解解氣。
可想象終歸是想象,白程站在玻璃窗外,一旁齊人高的盆栽擋了她的身影,她卻能清晰的看到小白将手中菜單遞給對面女人時嘴角的淺笑。
那女人背對着她,只一頭黑發鋪滿整個背部,從背後的弧線可以看出這個女人身材高挑且誘人,纖纖細手,接過菜單,此時的女人臉上一定也是挂着笑的。
白程站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自己醜陋極了,小白要和誰吃飯,管她何事,她甚至連詢問的資格都沒有,何苦站在這裏,做一個可悲的偷窺者。
她快走幾步,想要遠離這裏,一旁人行道的紅燈還在閃爍,白程就不管不顧的沖了過去,好在車不多,只一輛駛過的小汽車差點撞上她,白程一邊跑一邊道歉,那司機從窗裏伸出腦袋,憤怒的罵了許多髒話。
幾乎一路小跑,白程終于走了另一條僻靜的小路,她拎緊手裏的東西,望了眼碧藍的天,眨巴眨巴酸澀的眼睛,陽光太好,有些刺眼,晃的她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
白程平靜了許久,才終于推開祈遠集團的大門,暖氣十足的大廳,瞬間暖了她有些凍僵的四肢。前臺的接待,禮貌且專業,在問了白程的預約,打過電話之後,親自将她帶來了會議室。
會議室冷冰冰,倒不如在大廳的沙發上等,白程正襟危坐,只希望快點完成任務。
祈遠集團業務遍及全球,一開始依靠房地産起家,後來越做越大,又及時挺進互聯網行業,時至今日,已是全世界知名集團。
不過祈遠集團更出名的則是他日益龐大的慈善事業,從希望小學到環保救助、資助殘疾人求學、拐賣兒童婦女救助……只要你能想得到的慈善,總有祈遠集團的影子。
白程這次來,其實是代替導師傅元心送東西的,祈遠集團沒少為美院贊助,最新的畫室、最全的藝術圖書館、現代化的藝術展覽……
雖然學校已經給祈遠集團送過不少牌匾,甚至在美院裏造了個祈誠峰的雕像。但是,美院的教授們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只要出了新的畫冊定要給祈董事長送上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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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傅元心出了新的畫冊,首當其沖要送的就是祈董事長。
只不過傅元心最近忙着出國考察,祈董事長又諸事纏身,白程作為代表,這才将畫冊親自送到祈遠集團。
畫冊很有分量,沉得很,畢竟是送貴客的,又裹上了繁複的包裝,白程拎了一路,左肩膀都有些酥麻麻的酸痛。
“你好。”一個成熟低沉的男聲在身後響起。
白程慌忙起身,帶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水灑在光滑的實木桌上,瞬間四處蔓延,眼看着就要浸到放在一旁的畫冊上,白程手忙腳亂的将東西抱起,動作過猛,腳絆倒椅子,整個人失衡,向前倒去。
一雙強有力的手抱着她的腰,将她帶了起來,同時伸手接過眼看着就要砸在地上的畫冊。
誰知道在別人的地盤上鬧了這麽一出丢人的戲碼,白程臉頰發燙,迅速站直身子,轉過頭向那人道謝加道歉。
誰知看到那張臉,當場愣住,一句話都說不出,心中一句大寫的卧槽顫悠悠的差點蹦出嘴邊。
倒是那人眼疾手快的扶起茶杯,又将畫冊放到了另一旁幹爽的地方,還不忘将白程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嘴角噙着笑,伸出一只手,“你好,我叫顧則,很高興認識你。”
白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還是按耐住想要罵人的心,同樣伸出手,禮貌回複:“你好,我叫白程。”她可并不高興見到他。
原來,這人正是那日溫泉旁放蕩的流氓,雖然只有匆匆一面,但長成這般有辨識度的臉,要想人不認識,恐怕還是太難了。
此時穿着西裝,打着領帶,倒是一副人模狗樣的模樣,個子高過白程許多,帶來不少壓迫感。但想到此時正在祈遠集團裏,況且這個會議室又是有監控的,他也不會做出什麽事。
白程靜了心,便也不在慌張,當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說道:“東西先交給你了,麻煩轉交祈董事長。告辭。”說完,便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白程握着門的手不易察覺的抖了一下,只聽那人說:“白小姐還真是不會知恩圖報了,我救了你兩次,你都是這樣對待恩人的?”
白程在臉上挂了一抹笑,回頭,“顧先生紳士至極,修養極高,碰到落難的人自然會伸出援手,白程也感激不盡。不過,今天我是代替導師來送畫冊的,顧先生作為祈遠集團員工,自然知道正事最重要。”言下之意,這點小事也要回報,你有多遠滾多遠吧,做不好上級交待的事,看祈董事長不削你。
“呵,有意思,你這麽着急走,是因為怕我嗎?”顧則雙手環在胸前,饒有興趣地看向白程,突然問道。
“顧先生多慮了,您長得一表人材,要說害怕,我也該怕那些狼才虎豹之人。”白程頓了頓,補充,“當然,我相信顧先生一定是正人君子的。”
顧則眯起眼,打量白程,沒有接着剛才的話題,反而問道:“你有養動物嗎?”
白程皺眉,不知他為什麽轉移話題,不過也不打算和他掰扯,簡明扼要的回答,“沒有。”
“顧先生,告辭。”白程不待他回答,便推開門,向外走去。
她沒有看到背後的顧則收起了剛剛調笑的臉,反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離去的背影。
***
白程送完了畫冊,突然不知該去向何處,學校不用回,家也不想回。
掏出手機想要給韓雯雯打電話,想到她現在正在趕一個電影的拍攝,忙的團團轉,将手機塞回包裏,又翻了一遍通訊錄,貌似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白程找了家安靜的餐館,點了份熱乎乎的米線,卻也沒什麽胃口,早上小白還給她做了個三明治,兩人在餐桌上吃吃聊聊,倒也舒适,中午她就看到小白和另一個女人卿卿我我的模樣。
哼,他倒是左擁右抱好不快樂,都說色狼色狼,可見狼的本性就是色的。
白程越想越氣,拿着手裏的筷子夾米線,惡狠狠,好像那是小白的頭,米線滑溜溜,一根都夾不起來,氣的白程想摔筷子。
最終,米線一口沒吃,結了賬,走人。
一個人孤不孤獨,看她百無聊賴的時候就知道了,沒有可找的人,也沒有可去的地方,只能百無聊賴的一個人走在路上。
白程走走停停,放空腦袋,從太陽高挂,走到日暮西沉,再走到夜幕隆重,大冬天的,外面閑逛的人真的不多,最後快要走到住處時,別人家都已亮起了燈,她住的那處還是黑漆漆一片,白程突然就更不想回去了。
有寒風刮起的夜晚,白程覺得自己成了一根冰棍,胃痛、頭疼、心也煩,她幹脆轉身離去,跑到了一個曾經來過一次的酒吧。
其實白程并不太喜歡酒吧的氛圍,吵吵鬧鬧,說個話都要用吼的,可此時一進來卻覺得難得的舒适,人聲鼎沸、人氣充足。
雖然這個酒吧沒有平時那麽多人,但也足夠填滿白程空蕩了一整天的心。
找了個最偏僻的角落,白程點了三杯酒,都是烈的。
瘦個兒服務生見怪不怪,來酒吧什麽樣的人都有,潇灑的、買醉的、失戀的、慶祝的……
酒才剛上桌,服務生還沒走,白程一口一杯,三下解決,火辣辣的感覺從嘴巴、到喉嚨,再到胃部,蔓延至五髒六腑,凍僵的身體逐漸恢複。
再加單時,連冷漠的瘦個兒服務生都有些看不過眼,好心道:“小姐,你這樣喝,馬上就會醉。要不試一下我們新出的雞尾酒,度數不高,可滋味不錯,另外再搭配點薯條炸鱿魚,是我們店的黃金搭檔,試過的人沒有說不好的。”
喝得太急,已經有些酒氣上頭。
白程擡起有些迷蒙的雙眼,有些感動,原來不曾相識的人也會關心她,遂按照服務生的推薦點了單。
酒精迅速在腦海裏蔓延,在身體裏發酵,白程漸漸感受到困難,沒有壓迫了她一整天的窒息感,整個人都通透了不少,心情連帶着都好了許多。
酒吧中央,燈光迷亂,震耳欲聾的音樂穿透耳膜,白程覺得暢快,幹脆站起身,走了過去。
白程為人最猖狂的時候是在小時候,越長大性子壓抑的越厲害,輕易不愛表露真實想法,此時似是丢了二十幾年來的包袱,在燈紅酒綠中釋放自己。
一個人樓主她的腰,她有些迷迷糊糊,看不清那人的臉,也不打算看清,張着嘴巴傻笑,嚷道,“一起跳舞吧!”之後随着音樂瘋狂擺頭甩腦,扭動腰肢。
作者有話要說: 哇~看這慘不忍睹的收藏,感覺我自己都已經超脫了~寫成這樣都還在堅持寫~默默的定個小目标,先來個三位數的收藏吧,嗯,現在是個位數~冷漠臉.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