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非常刑
拖後腿是不可能拖後腿的,雖然人家是個文化人,但是餘悅可是見識過他的身手的。
三個人悄悄的往張家那邊走去。
這個時候沒什麽娛樂活動,現在雖然才八九點鐘,但是村裏大多數的人都已經躺床上睡着了。
到了張家門口的石墩處,餘光明往地上一蹲不動了。
“啥意思?”餘悅湊到了旁邊輕聲地問他。
“別着急嘛,稍微等一會兒張軍鋒就出來了。”
“你咋知道?”餘悅不太相信。
“張軍鋒他腎··”說到一半,餘光明反應過來跟他說話的是自己親閨女,趕緊住嘴了。
“別管那麽多,等下你就知道了,他肯定要出來上廁所的!”
上次蹲人就發現了,張軍鋒他有病!
一會兒一趟廁所的。
餘光明這話沒說錯,話音剛落,張家的大門就打開了。
張軍鋒自從上次上廁所出門被打之後,一直都很小心。
出門之後下意識的前後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之後,才着急的往門口的廁所沖。
躲在一邊的三個人沒被看見,餘光明陰笑着就掏出了準備好的麻袋,打算等他解決完個人衛生,立馬教他做人。
麻袋剛掏出來,就被餘悅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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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張家裏面的動靜越來越大。
裏面又出來了三個人。
張丘鋒父子倆手上都拿着鐵鍁,張飛宇拉着一輛推車出來,上面也放了兩把鐵掀。
板車
張軍鋒從廁所裏面出來,擡手接過板車拉着。
大門關上後,他們就朝着村子邊上的小路上去了。
餘悅看了一下,這四個人可不像是閑着沒事幹的樣子。
祁言看着張家人的動作,眉頭皺的很緊。
可惜他上輩子一心只想離開這裏,根本沒過多留意這裏的人,許多事情都是從林朝陽的口中知道的。
“爸,你快去喊正宏叔過來!讓他多找幾個人,就告訴他,咱們今天就把張家抓個人贓俱獲!”
餘悅心中一轉,趕緊讓餘光明去喊人。
“讓他去,年輕人跑的快!”餘光明老大不樂意的指着祁言。
他聽見後也不廢話,轉身就去找大隊長了,餘光明說的沒錯,他現在确實年輕跑的快。
餘悅和餘光明這對父女兩人一人拿着一根棍子跟了上去。
她手上的棍子是剛才在地上撿的。
兩人偷偷摸摸的跟在後面,這才發現張家的人,膽子是真的大!
他們拖着板車走小路去了大塘村水庫邊上的一個小房子後面。
那個地方一般是看守水庫的人住的,一年到頭只有在放水期的時候才有人會在那裏住上一個月,平常這裏荒無人煙。
他們竟然不知道從哪弄的煤,藏到了這附近!
張家的四個人正一掀一掀的往板車上面裝煤。
“讓你們、低調點··你們不聽,現在好了,還要把東西先藏在這裏,再走這破路運出去!好好的大路不能走,白花這麽多力氣!”
說話的是張丘峰,他埋頭挖了幾下,有些累了,直起身子埋怨旁邊的人。
他對張軍鋒一家很有怨氣。
要不是因為大家住在一起,瞞不住人,他是真的不想帶上這一家子。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大伯,你這說的什麽話,髒的苦的累的都是我們幹的,好不容易掙了錢,要是光守着看,那還有什麽意思?”
“再說了,這不是沒事嗎?上次的煤塊我們發現漏了,就立馬撿了回去,擔心不保險,連運煤的路線都換了,這咋還能落埋怨呢!”
“就是大哥!髒累的活兒我們父子都幹了,可沒累着你半點吧?你現在說這個話就不好聽了。”
“我爸的意思是讓你們低調點!你們沒聽到最近村裏的風言風語?天天不是新衣服就是大魚大肉!恨不得把發財這兩個字刻在臉上了!”
這話一出,張軍鋒和張飛宇兩個人就有些讪讪的繼續低着頭挖煤了。
“我··我們以後注意點就是了嘛!”
餘悅眼中全是精光。
好家夥!這張家行!很刑!
竟然公然挖國家的牆腳。
還指望這個發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
那她絕對就是張家走向人生巅峰的絆腳石。
又過了十分鐘左右,感覺差不多了,張軍鋒和張飛宇這兩人就一個人在車後推,一個人在前面拉。
朝着一個坡上去了。
餘悅知道上了坡之後,不到兩百米,就是國道了。
和餘光明對視了一眼,一起悄悄的跟了上去。
說真的,在四個人面前還真有些不好動手,但是兩個人嘛,剛好合适。
張軍鋒父子兩個一個使勁拉,一個使勁推,大汗淋漓的在前面拉煤,根本沒看到後面跟着的人。
餘悅和餘光明沒急着動手,兩人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
等爬上坡之後,張飛宇累的氣喘籲籲,腳步沉重的跟在板車後面走。
還沒到國道邊上,就看到前面兩個的明明滅滅的兩個煙頭,是兩個人正在抽煙。
旁邊一個東風牌的小貨車正在那裏等着,車鬥放下,上面架了兩個板子在上面。
幾人看上去很熟悉的樣子,見面也沒多說話,直接把板車幫忙推了上去倒煤。
張軍鋒父子兩個這才松了口氣拉着板車,轉身踏上了回來的路。
兩人剛一走到下坡的路上,餘光明和餘悅同時動手。
餘光明一棍子打暈了張軍鋒,并迅速的控制住板車,餘悅則是把麻袋套在了張飛宇的頭上。
餘光明配合着迅速的把他和張軍鋒用繩子捆了起來。
張飛宇瘋狂的掙紮:“是誰?!有種別玩陰的!”
餘光明死死的捏着麻袋的口子,餘悅拿着棍子朝着張飛宇身上打了幾下試試手感。
“到底是誰!無冤無仇的為啥要打我?!”張飛宇掙紮了半天不見回應,只感覺身上的棍子,下手越來越重。
心中又驚又怕,“你們要幹啥?要錢的話我有!我有!”
餘悅打了兩棍子才捏着鼻子掐着嗓子說:“你最近幹了什麽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她本來只是想詐他一下,看看是不是張秀芹她們幹的。
沒想到話剛一出口,張飛宇的身子一僵,肯定的說:“餘悅?是不是?!或者說餘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