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各顯神通
靳聖龍與江茜一左一右的落座于太後兩邊。
待得這三人首位落座以後,滿朝文武百官才方敢入座,猶此足以見得,大夏國等級制度有多麽森嚴。
簡言雖是不喜這樣的等級制度,但一朝穿越,她也沒有辦法左右自己的命運,只得閉上小嘴乖乖兒的跟着靳天灏坐下,而皇子公主們的宴案位于廣場最前方,也就是太後與皇帝皇後三人之下。
從這個位置看前方戲臺,視線自然良好。
簡言一邊吃着東西,一邊看着前方戲臺上唱着的大戲,心情倒也忒不錯,只是這時已到獻壽禮之時,那自然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就看誰送的壽禮更能讨太後歡心了。
靳天灏見簡言心不在焉,他忙不疊在她耳邊小聲提醒道,“記得我給你說過的壽禮由來嗎?”
“記得記得,廢話那麽多,你煩不煩啊!”簡言不耐煩的嬌喝。
她最讨厭靳天灏把她當傻子看。
靳天灏沒有辦法,只得閉上嘴巴。
而這時,前去給太後獻壽禮的一衆人,個個都把自己送的壽禮吹的天花亂墜,到是高術上去給太後送的壽禮,乃是一顆他親自煉制的養顏丹,深得太後歡心,惹得一衆人豔羨不已。
簡言等了老半天,終于等到他們逸王府上前獻壽禮了。
作為逸王府女主人,簡言自然不敢殆慢,和靳天灏對了一個眼神之後,她立即捧着之前就準備好的那尊翡翠壽佛,緩緩的走了上去,恭敬的對太後說道,“皇奶奶,言兒獻上一尊翡翠壽佛,祝你壽與佛同。”
“嗯!言兒乖,快呈上讓哀家好好看看。”太後出于對簡言的喜愛,她露出了慈祥的微笑,輕聲回道。
“言兒遵命。”簡言趕緊應聲将翡翠壽佛送了上去。
太後身旁的老太監将翡翠壽佛接過,打開蓋在上面的紅布,一尊通體碧綠晶瑩剔透的彌樂佛像顯露而出,太後左看看右看看,真是喜歡的不得了,可以說完全已經是對這尊翡翠壽佛愛不釋手了。
皇後江茜那叫一個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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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靳天博的側妃清影上前來送壽禮的時候,太後只是随意的瞟了一眼便讓老太監放到一邊去,可現在,簡言一送上來壽禮,太後就高興的不得了,她哪裏看得下去?
明擺着不爽簡言,江茜也跟着假裝高興的笑道,“喲!還真是很漂亮的一尊佛像呢!逸王妃啊!你這尊佛像是從哪裏弄來的呀!這麽貴重,肯定花了你們不少心思吧?”
“當然了,這可是我和王爺從寺廟裏特地為皇奶奶求來的呢!”簡言也沒多想,樂的回了江茜這麽一句。
人家皇後問話,她總不好閉口不答不給面子吧?
江茜聽罷,遂笑道,“那逸王妃你是從哪處寺廟裏求來的呀?”
“寺廟……”簡言頓時語塞。
那晚上靳天灏讓冷月給她講這些事情的時候,她聽到一半就睡着了,那她哪兒知道靳天灏是從哪座寺廟裏求來的這尊鬼佛像啊!江茜這一問,她還不得卡殼嗎?
太後和靳聖龍也是擡眼盯着她,就等着她下文。
下方宴案後坐着的靳天灏簡直都已經是急的額頭上冒起豆大汗珠,他就知道,這女人肯定沒記住,這下好了吧!一會兒要是露了餡兒,恐怕他逸王府又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簡言傻了一陣,某一刻,她卻是急中生智,胡绉道,“皇後娘娘,就是在城外的通天廟裏啊!還是通天法師親自給開的光呢!”
“高術,真是你給這尊佛像開的光嗎?”江茜看出簡言心裏有鬼,她便是擡頭看向下方坐着的高術,冰冷的質問起他。
“額……”高術還給整蒙逼了,搞不清楚狀況。
簡言忙不疊轉頭惡狠狠的瞪了他兩眼,高術這才一聲咳嗽,尴尬回道,“回皇後娘娘,的确如此,逸王爺和逸王妃确有來通天廟找過我。”
“哼!你通天法師何時幹起這種給人開光的事兒了?”江茜冰冷的厲喝。
對于沒有讓簡言難堪了這事兒,她顯然十分不舒服。
太後則是不在意,只是樂的笑道,“有心就好,不必計較這麽多,言兒你下去繼續看戲吧!”
“謝皇奶奶。”簡言心頭長舒一口氣,趕緊向太後道歉退了下去。
而她剛剛回到靳天灏身旁坐下,靳天灏便是暗中伸出魔爪,猛的一爪給簡言掐在了她的後腰之上,痛的簡言想叫又不敢叫,只得咬着牙硬撐,一雙大眼睛瞪着靳天灏簡直都快冒出火來了。
靳天灏冷厲的盯着她,沉聲嘀咕道,“讓你記住你不聽,剛才差點兒露餡兒,你是想死麽?”
“我不是蒙混過關了嗎?”簡言也沒好氣的低聲。
“你還敢頂嘴?一會兒回去再收拾你。”靳天灏氣的怒不可揭,咬牙切齒的威脅起簡言。
簡言壓着氣,想發怒又不敢,只得悶頭坐在原地生悶氣。
兩人這邊吵嘴,滿朝文武百官又是繼續上去給太後獻壽禮,各顯神通的博太後歡心,而獻壽禮是先由皇子公主,再經滿朝文武,最後才是達官顯貴,對于他們這些拍須溜馬之流,簡言是壓根兒不将他們放在眼裏。
直到過了好一陣之後,一個身着白衣長杉,長的風度翩翩,年少帥氣的年輕男子上前以後,簡言的視線方才被他吸引住。
雖說簡言不好色,但這帥哥總是養眼的不是?
盯着這帥氣男子看了一陣,簡言不禁嘀咕道,“喲!這小子長的挺帥啊!不僅身材高挑,就連五官這麽精致,這是誰家公子呀?”
“他就是大夏國第一富商雲天獨子,雲子楚……”
“什麽?他就是雲子楚?”靳天灏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簡言便是帶着驚訝沉聲的搶先将之打斷。
靳天灏這陣兒也不生簡言的氣了,而是偏頭盯着她一陣疑惑,“怎麽,你認識?”
“我哪認識,我給你講,大姐喜歡的就是他,他都已經和大姐私定終身了,所以大姐才不願意做太子妃。”簡言把這事兒坦白的告訴了靳天灏。
“原來如此。”靳天灏釋然的小聲嘀咕。
心中暗想,雲子楚是皇都裏出了名的情場浪子,名聲也不怎麽好,怎麽像簡珞那樣的大夏國第一大才女,反而會中意于他呢?難道真的應了那句: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事态不應該像這樣發展才是啊!
這般想着,靳天灏便也低聲對簡言說道,“據我所知,這個雲子楚名聲不是太好,又是皇都出了名的情場浪子,簡珞若是真傾心于他,那她可真就得小心了。”
“我也是覺得這小子不是什麽好人,仗着自己老爹有錢,肯定時常在外胡作非為,幹了壞事定然也是一句‘我爹是雲天’,大姐真是瞎了眼了,怎麽會看上他?”簡言聽靳天灏這般一說,本就對雲子楚沒什麽好感的她,更是把雲子楚說的一文不值。
“話是這麽說不錯,不過他爹雲天,可是大夏國出了名的好人,想來有這樣的爹,教出來的兒子再壞也壞不到骨子裏去吧!”靳天灏又是補了這麽一句。
簡言聽着并沒有多言。
兩人說話這會兒,雲子楚已是獻完了壽禮,返回到下方的宴案後坐下。
簡言偏頭向下看去,見雲子楚身旁坐着一個英氣逼人,年紀約莫在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她确定,這長着氣質國字臉的中年男人,定然就是雲子楚親爹雲天,否則的話,兩人不會表現的這般親近。
而硬要說這雲天。
他給簡言的第一感覺便是,這男人不簡單,至于說他哪裏不簡單,簡言與他沒有任何并情,也并不能完全的了解。
也就這樣,随着最後的達官顯貴們将壽禮都獻完了以後,這場壽宴終于是進行三分之一,這時,大夏國護國大将軍簡肅,終于是起身站上前來,向太後行禮道,“太後,多年不見,您依舊是光采照人,讓老臣真是想念的緊啊!”
“簡肅,你這老小子,就知道說好聽話哄哀家開心,你要真想哀家,那你在外打仗這麽些年,怎也不知道給哀家寫寫信,談談邊境的情況之類的?”太後樂的一笑,以打趣的口吻,喝斥起簡肅。
簡肅就是一粗人,他還當真了,忙不疊道,“太後啊!這邊境打仗哪有時間寫信啊!真有那時間,我還不如磨槍去了。”
“呵呵呵……你這老小子,還是這麽粗魯不開竅,哀家真是拿你沒辦法。”太後被簡肅逗樂,呵呵大笑着斥起簡肅。
簡肅只是耿直傻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立在原地沉默幾秒之後,簡肅這才轉移話題,提起正事的對太後說道,“太後,此次不是您九十九壽辰嗎?北漠那邊聽說了此事,也特意派了北漠的大将軍随同老臣一同前來皇都,為太後賀壽。”
“他在何處?還不快請?”太後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皺眉問道。
“他好像一直在戲臺後,說是要親自為太後上演一出好戲,以此為太後祝祝興。”簡肅低頭解釋。
太後與在場衆人皆是聽的一陣疑惑,大夥兒可都搞不懂這北漠大将軍,此番前來,葫蘆裏到底賣的都是些什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