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桃色新聞
高若寒的桃色新聞再次登上頭版頭條。
這次的女主角從木雪換成了夏浮生。
昏暗的燈光之下,倆人的臉仍然被拍得清晰無比,五星級酒店也拍得很醒目,配得語言也極其誇張,最令人可氣的是,記者将夏浮生和木雪放在一塊,從外貌,身材,性格,學識,家世一一進行了詳盡對比,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不相上下,直誇高若寒好手段,俘獲兩大千金,盡享齊人之福。
高若寒原本是一個低調的人,平常很注意保護自己的隐私。
上次木雪曝光,他沒有追究,是因為他想借此機會測試夏浮生的反應。
但這次不同,曝光的是他真正愛的女人,也是他一直極力要保護的女人。
高若寒不是一個輕易動怒的人,但此時此刻,他真的憤怒了,直覺告訴他,背後的主謀應該就是喬邃。自從上次倆人在木志明的葬禮上相遇,這個男人如狼一般的眼神裏已經暴露出他的兇殘和狠辣,他對他開戰是遲早的事。
此時,阿彪的調查結果也證實他的猜測。
不僅木雪的新聞,夏浮生的新聞,還有夏家資金周轉問題,全都是喬邃的手筆。
高若寒看完資料,一拳重重擊在了桌子上,整張臉陰沉可怕,眼神裏寒芒閃過,恨聲說道,“喬邃,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阿彪見他動怒,“老板,接下來我們怎麽做?”
這句話反而讓高若寒冷靜下來,現在不是反擊喬邃的最佳時機,到他和喬邃這個層次,智商和情商均比常人要高出很多,不是輕易就能被打敗的。真正的高手對決,比的不是誰比誰聰明,而是誰比誰缺點少,誰比誰更了解對方。
“詳細調查喬邃,我需要他的一切資料。”
“是。”
“同時調查淩西。”
“他不在漓城,出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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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美國那邊幫忙,我也需要他的一切資料。”
“是。”
“叫市場部負責人進來。”
“好的。”
高若寒知道,自己當務之急最需要處理的是,他和夏浮生的感情。
那個晚上,這個女人趁着他熟睡時悄悄離開了,沒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語,一連幾天也不願意接他的電話,這充分說明她仍然沒有接受他,盡管她是愛他的,但仍然不願意跟他在一起。高若寒心裏非常清楚,他和她真正的問題不是木雪,而是高子旭。
此時,正是倆人關系最微妙的時候。
邁過去了,守得雲開見日出,苦盡甘來終是甜。
邁不過去,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
可現在,這個桃色新聞一出,立即将倆人的關系逼退到原地,甚至更加糟糕。
夏浮生表面上看起來斯文柔弱,實際骨子裏上上下下都透着驕傲和固執。她不可能忍受自己和木雪同時成為高若寒桃色新聞裏的雙主角,這對她來說是一種莫大的侮辱,更是一種無法抹去的羞恥。
高若寒明白,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如果保持沉默或者模棱兩可的态度,他和夏浮生的這段感情就真的完了。但如果他想保住這份愛情,事業上必定就會受挫,尤其是木森集團的反彈會比較大。
理智告訴他,應該朝自己最有利的結局處理事情。
感情告訴他,他沒有選擇的餘地,夏浮生高于一切。
市場部總監一進來,高若寒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下了兩個命令:
第一,馬上做危機公關,盡快消除網上所有的不利傳聞,同時以自己的身份發出聲明,明确夏浮生女朋友的地位不容置疑,同時強調與木雪只是兄妹之情,絕無他想。
第二,開放夏末島給公衆免費旅游一個月,同時把梨花灣的故事好好渲染一下,并隔空向夏浮生表達自己的愛意和決心,她是他這輩子唯一想要守護的女人。
高若寒的這份聲明立即在漓城引起巨大反響。
首先是木森集團的員工。
在大家的眼裏,高若寒雖然跟夏浮生交往過,不過倆人早已經分手,他和木雪才是現在公認的一對。不久前倆人的暧昧新聞還在網上大量傳播,更重要的是,木雪都住進了高若寒的別墅,極有可能已經同居。現在高若寒突然又被爆出吃回頭草,如此貶低現女友維護前女友,明顯是過河拆橋,玩弄木雪的感情,太不是東西了。
高若寒的這份聲明,讓木雪也大吃一驚。
木雪的吃驚,在于高若寒的決絕。
盡管這個男人從未對她表現過任何的男女之情,但無論是爸爸還是劉媽,多多少少都曾暗示過,她的感情和婚姻有可能跟這個男人有關。她其實無所謂,自從淩西走了之後,木雪對感情一事已經完全看淡,既然不能嫁給自己所愛之人,和誰在一起,又有什麽區別呢?
木雪沒想到,高若寒竟然會對夏浮生維護至此。
她并不恨高若寒,相反,她有些羨慕夏浮生。
如果有一個男人能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她一定誓死相随。
可惜,她沒有這個福氣。
淩西,愛的是蘇男。
高若寒,愛的是夏浮生。
這輩子,她遇上的男人,愛的都不是自己。
木雪有時候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爸爸做了太多的錯事,傷害過太多的人,所以老天爺把懲罰報應到自己身上,如果真是這樣,她願意承受這一切。
這個聲明,也出乎了喬邃和齊冠華的預料。
尤其齊冠華,很是不解,“老板,高若寒為什麽這麽做?”
喬邃明白他的疑惑,憑高若寒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圓滑而模糊的處理這件事,不必像現在這樣鬧得滿城風雨。俗話說,存在就是合理。一個聰明的男人卻偏偏要去做一件愚蠢的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沒有多餘的選擇,确切的說,他不願意做選擇。
喬邃略有所思的看着下屬,幽幽說道,“我可能判斷錯誤了。”
“怎麽了?”
“他對夏浮生的感情之深,可能不亞于我對蘇男。”
“啊?!”
“你說,如果有人敢動蘇男,我會怎麽做?”
“您忘記了,訂婚宴的那一次,高若寒帶來的那個小夥子,好象叫鄭軍來着,錢包裏裝着夫人的一張照片,您差點斷了他一只手。”
喬邃摸了摸鼻子,“好像是有這麽回事。”
齊冠華有些擔心,“老板,您覺得高若寒接下來會怎麽做?”
“我動了他的女人,當然是要報複我了。”
“那我們怎麽辦?”
“涼拌貝,”喬邃輕蔑一笑,“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有多少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