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袖箭射殺
看着那群人馬撤退,大山村的人趕緊找了徐大勇過來檢查傷員,該包紮的包紮。
而周小輝,不甘心就這樣放棄,追了上去。
周安樂時刻關注着他的動靜,看到他這個樣子,把安安和安平托付給梨花和娟子看一下,就緊跟着周小輝去了。
安安和安平大概也明白他們要做什麽,乖乖的聽從大姐的安排和大山村的人在一起,只是擔心的看看兩人離去的身影。
徐遠山剛剛安撫好自己親娘,擡眼就看到周家兄妹兩個朝着安王離開的方向追去,立馬跟了上去。
四匹馬拉着車,速度不慢,但是這些私兵受了傷,有傷員在這裏,也沒敢跑的太快,更何況古代的官道也并不是像水泥路一樣平整,而是凹凸不平的土路。
所以三人很快追了上來。
“你們和安王有仇?”徐遠山皺眉看着他們。
“血海深仇!安王屠了我們整個周家村!我的親人全都橫死在家裏,此仇不報,妄為人子!”周小輝眼睛都沒有從馬車車上面離開。
徐遠山眼中帶了幾分了然,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周安樂默默地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裏面的袖箭,擡手就對準了那四匹馬。
“嗖!”
細小的聲音劃破了空氣,一匹馬的屁股中箭後立刻痛的嘶吼一聲,開始發瘋一樣的跑了起來。
帶的另外三匹馬也跟着發瘋。
旁邊的私兵被這個變故驚的來不及躲閃,隊伍直接就被沖散了,還有幾個人被踩在馬蹄之下,生死不知。
“王爺!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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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侍衛在後面瘋狂的追着馬車而去,後面的人趕緊跟上。
周安樂她們和安王的隊伍拉開了距離,趕緊也追了上去。
馬被疼痛刺激的失去了理智,一騎絕塵的向前奔跑,車廂也被颠簸的上上下下。
後面那群人怎麽可能跑得過四條腿,總是離車廂還有一段距離。
安王在車廂裏面鬼哭狼嚎,口中還不停的咒罵着這群私兵。
“全都是廢物!把馬給我殺了!全都殺了!!!”
安王在車裏聲嘶力竭,但是無奈并沒有什麽用。
不過還好,周安樂這次的目标是在外面的王侍衛,她擡手袖箭就對準了王侍衛。
“嗖!”
王侍衛捂着脖子應聲倒地。
“追兵!有追兵!”
有的私兵被吓的肝膽俱裂,驚恐的看向周安樂她們的方向。
沒想到只看了奔跑中的三個人。
射殺了王侍衛後,周安樂她們就朝着安王的方向奔過去。
她們可沒忘了安王才是罪魁禍首,現在還沒看到他當場去世,怎麽甘心。
耽誤的這一段時間,安王被瘋馬帶的更遠了。
這會兒已經不知去向,順着地上的車廂痕跡一路追過去,轉過彎就看到一隊人馬正提着安王。
徐遠山眼光一凝,這隊人很明顯不是普通人,精神奕奕,衣着得體,臉上雖然有幾分風塵仆仆,但看上去沒有一個萎靡不振。
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匹高頭大馬,這些馬全都剪鬃束尾,一看就是戰馬。
他們臉上帶着幾分肅殺,安王就跪在為首那人的身前。
車廂已經散架了,裏面的箱子倒地,金銀器物散了一地,中箭的馬正倒在血泊之中,剩下的三匹馬也都被砍去了缰繩,被人牽着。
周安樂她們剛看過去就被人發現了。
為首的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大刀金馬的坐着,背對着周安樂幾個。
一個看上去像是随從的人湊上去,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那人就扭頭看了過來。
徐遠山緊繃着身體,把周安樂和周小輝護在身後,不動聲色的任人打量。
“阿大,把人叫過來。”殷随吩咐自己的随從。
阿大面無表情的來到周安樂幾人面前,“我家大人叫你們,跟我來。”
“這些人是晉國的軍隊,小心一點。”三人跟在身後,徐遠山壓低了聲音提醒他們。
殷随看着是是一個比較嚴肅的人,繃着臉,眉心隆起。
他打量着這三個人,看上去都是十幾歲的少年,那馬上的箭頭是他們動的手腳?
周安樂看見殷随手中正把玩着一個箭頭,瞳孔就是一縮。
徐遠山也看見了,不動聲色的站在了兩人的前面。
“不知老爺叫晚生有何要事?”徐遠山伸手作揖。
“讀書人?”殷随看了一眼徐遠山,臉色緩了一下。
讀書人不管什麽時候,還是值得人尊敬的。
“是!”徐遠山作答。
殷随臉色緩和了,但是疑問并沒有稍減,“這個?你們的?”
來了來了,果然問了。
周安樂腦中飛速運轉,沒有辦法糊弄過去,後面還有一些安王的私兵也看到了她用這個東西,如果承認的話,怎麽編呢?
“我們村裏靠山,大部分人都以打獵為生,逃荒的時候為了安全考慮就帶了出來,偏偏我們和這人有深仇大恨,所以就...”徐遠山開口接了過去。
周安樂聽到了徐遠山的話,就閉嘴了。
“哦?說來聽聽。”殷随有了幾分興趣。
“我們是寧慶府轄下周家村人氏,但是因為旱災無水,安王派人去我周家村古井取水,結果沒想到古井幹涸,一氣之下,他的手下,把我們周家村的一百多戶人全都屠殺了。”
周安樂面無表情的陳述着事實。
殷随和阿大對視一眼,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他們要去的地方正是寧慶府!
“放屁!我只讓去取水,可沒讓人屠村!”安王在旁邊不服的喊了起來。
“不是你也是你手下幹的,身為一個王爺,草菅人命,禦下不嚴,還魚肉百姓,你早該被千刀萬剮了!”周小輝看見安王這個樣子,恨不得上前動手給他一個痛快。
徐遠山拉住了他,在這群人面前,還是不要太過放肆。
“這元國就該亡!”阿大看了一眼他們,嘴裏的話讓安王臉色驟變。
徐遠山他們面不改色,“該不該不是我們老百姓可以管的,我們只求好好生活,不知道晉國能不能收留我們這些百姓?能不能落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