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緊張的期待
慢慢地消化掉這些唯有靈士和戰士才有資格知道的常識，讓它們成為自己記憶中不可缺少的部分，王越鋒又問葉霞珍：“靈醫士要求擁有光靈性資質，但靈藥士、靈植士又需要什麽靈性資質？”
這時，王慧喬也剛好将第四只竹鼠從鐵籠子當中抓出來，喂下一片蒿頭子切片，葉霞珍見第三只竹鼠還在地上慢慢地掙紮，時不時地抽搐一下，猶豫了幾秒，沒有立刻去動它，又繼續給王越鋒解說。
“擁有木、土、水靈性三種之中的任何一個，就可以成為靈藥士或者靈植士。如果是雙屬性靈性，則條件還要再複雜一點，至于怎麽個複雜法，娘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不過娘覺得，你既然有那種特殊的感覺，以後應該能成為比較強大的靈植士或者靈藥士。”
一直靜靜地坐在飯桌旁的王守功，這時突然開口：“經過了靈殿測試的人，才能稱為靈士。靈士要達到靈員的等級，才可以對外行醫、或者出售種植的靈植、煉制的丹藥以及制作的陣盤，否則，便是故意違反帝國的法律，違背靈殿的規定，會遭受重罰！”
“這個懲罰很重，也很嚴厲，不僅是剝奪靈士稱號，家産全數充公，五年內還不得再參與靈殿的等級測試。”
“所以，等你們倆成為靈士之後，一定要牢牢記住這一點，千萬不要存有僥幸的心理！”
王守功的表情很嚴肅，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嚴厲。
“好，孩兒記住了！”王越鋒理解他的一片嚴父之心，知趣地點頭，又問：“娘，您應該有靈魂度修煉的方法吧？我和姐姐能不能提前修煉靈魂度？如果可以提早修煉，等我們十歲時，去靈殿測試，靈魂度說不定會比現在還高一些，得到靈殿的重視呢！”
前世，他正是因為天資過人，身世清白，才會被陳家溝的家主選中嫡傳弟子，享受衆多普通正式弟子無法享受的資源，如藥材、如時間，如人力等。所以，這一世的他，同樣不打算低調。
做人，确實是要有自己的底牌，但是，适當地展示出天賦，換得更加豐富的資源和更多的關注、投資，也有利于前期的迅速成長。
先前的五年，這個身體一直很孱弱，沒辦法修煉，但現在就不同了，他既然找到了治好這個身體的辦法，就絕不能再輸在起跑線上！
“當然有！”葉霞珍溫柔地看着他：“不過你姐前年就開始修煉了，所以，娘今晚單獨教你！”
“嗯！”王越鋒頓時眼睛一亮。
不過，他還有一個疑惑沒有解開：“爹，曾爺爺若是初等火靈性資質，為什麽到臨死之前，都只是一個‘戰師’？難道曾爺爺的親和度很差？”
王守功有些意外他這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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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再想想這一天來，兒子的出色表現，王守功就釋然了，嘆了口氣：“其實，你曾爺爺的親和度不錯，達到了50，已經越過了重點培養的那條資格線。而且他二十五歲，就達到了‘師’這個級別。”
“但是，你爺爺和你二爺爺、你姑奶奶出世後，都不具備靈性資質，也沒有練出氣感，一直到10歲，都沒有通過戰神殿和靈殿的測試。”
“你曾奶奶生下你姑奶奶之後，體質受損，無法再生育，所以，為了保住這棟宅子，也保住王家的榮耀，你曾爺爺就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我們這一代上，沒有再去嘗試晉級。”
“我當年五歲時，就在你曾爺爺的指點下，迅速練出了氣感。我還記得那一刻，他老人家臉上有多麽的驚喜，之後又是多麽的放松，他甚至當晚大擺宴席，請來你二曾爺爺和三曾爺爺一家，一起慶祝此事。”
“雖然後來你二叔、三叔、四叔出世，都沒能在10歲之前練出氣感，但你曾爺爺并沒有因此而完全沮喪，他心裏還是踏實的。因為他費盡心思建起的這套宅子，在我手上，還是可以再傳承下去。”
“再後來，你姐姐出世，雖然你曾爺爺剛開始因為她是女孩，是有點失望，但半年後，他發現你姐姐的靈魂度比較強大，至少能夠做靈陣士，也就釋然了。”
“我後來想，在你曾爺爺的心裏，曾孫是男是女，其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這個資質，能夠成為‘員’以上的戰士或者靈士，将我們王家發揚光大，以後成為但爾鎮的戰士世家！”
“正是因為後顧無憂，所以，你曾爺爺後來便重新出去闖蕩，希望能夠借着不斷地戰鬥來繼續晉升。可惜，他這一出去，便……”王守功說到這裏，頗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如果爺爺還在世，二叔豈敢如此涼薄？
王越鋒卻是恍然大悟，然後，心中便對那位九泉之下的曾爺爺萌生出一種同情。
如果爺爺和那位二爺爺，以及另外一個已經嫁為他人婦的姑奶奶争氣的話，這位資質不錯的曾爺爺只怕早就晉升為“大師”級了。
不過看到父親的心情略有低落，王越鋒便安慰他：“爹，您也不用太傷感。現在，不僅姐姐有火靈性資質，就是我，也有木靈性資質，我想曾爺爺在天之靈，一定會很欣慰！”
王守功和葉霞珍對視一眼，目光中異采一閃，緩緩點頭，卻沒有再說話。
時間便在一家四口有說有笑之中慢慢地過去。
三小時後，當王慧喬第10次向鍋裏面加入昨晚喝剩下的涼開水時，第六只竹鼠也吃下了一片蒿頭子切片。
王越鋒這時終于緊張起來。
按前世的經驗來看，這片蒿頭子，應該沒有毒性了。
但是否真的如此，他并沒有十成十的把握。畢竟這裏是異世，靈氣遠比地球要濃郁，方才那兩片五指參便比他想像中要好，搞不好這蒿頭子的毒性，也比地球上的附子強烈。
而如果這回不成功，母親沒法向靈殿出售這一秘方，治好父親的傷不說，他自己日後再有什麽想法，想實施起來，也會比較難。
這份患得患失，讓王越鋒再沒有心情繼續向葉霞珍請教問題，而是沉默起來，一會兒看看鍋中不斷翻滾的藥湯，一會兒看看那第六只竹鼠，神經繃得緊緊的。
王越鋒這種緊張在意的情緒，很快就感染了一旁的葉霞珍和王慧喬。
“先前每2刻鐘的實驗，已經證明，這鍋中蒿頭子的毒正在不斷地降低，這就說明，鋒兒這種方法确實有效。靈殿以往那位帝級靈醫士前輩的試驗不成功，應該是時間不夠！”
葉霞珍心裏再三地安慰着自己，但還是無法纾解心裏的緊張，想了想，她幹脆撿起一根柴火，到竈臺裏點燃，然後走到那只裝有四只竹鼠的麻布袋前，毫不猶豫地丢了下去。
她是陣夫子，以前也曾經在迷霧森林裏歷練過，自然不在乎殺個把小動物。
更何況，麻布袋裏的竹鼠都已經被毒死了。
這把火一放，倒是沒有響起任何慘裂的吱吱叫，只是院子裏很快就飄蕩着一股濃烈的焦糊臭味。
熊熊火光下，半個小時慢慢地過去了。
第五只竹鼠這時也出現明顯的身體抽搐和行動遲緩的症狀，但卻還在地面上不停地挪動，還沒有死。
而第六只竹鼠，走路的姿勢已漸漸比方才顯得怪異的，似乎不受控制，但王越鋒看其行表現，并不像中了毒，倒像是吃了興奮劑。
不管是王守功、葉霞珍、王慧喬，抑惑是早有心理準備的王越鋒，此刻均不約而同地高懸起心來。
真的，沒有毒了嗎？
當那刻度被琥珀色液體再一次沒過一層，早有準備的王慧喬立刻再度從鍋裏夾起一片蒿頭子切片，給第七只竹鼠喂下。
“姐，先滅火吧！”等王慧喬喂完竹鼠，王越鋒突然道。
這鍋子裏的蒿頭子，已經煮了三個半小時了，毒性應該沒了，若是要再煮，藥性只怕會流失。
王慧喬依言撤去了聚火陣的陣眼，火光在鍋底下閃了兩閃，自動熄滅。
王守功、葉霞珍、王慧喬的三雙相似的眼睛，便在第六只竹鼠和第七只竹鼠身上不停地來回打轉，三顆心也高高地懸起。
若是第六只竹鼠的生命無礙，證實那蒿頭子的毒素已經在這種方法下消失，而且藥性不曾減退，那麽，王守功的暗系毒素傷口便可以籌到足夠的金錢來醫治，生活更是有可能得到改善，一家人暫時沒有什麽經濟上的壓力。
但若是失敗了，只怕，王守功就真的要走那最後一步，賣身給男爵大人十年，或者二十年，失去自由不說，還有可能連累到妻兒！
是成是敗，稍後，便可揭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