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點了。第二次再做時明顯帶了怒意,不過他都将之發洩在身體力行中。折騰到後半夜才終于結束,他摟着我睡過去了,清淺的呼吸一直就噴在我耳後。
怔怔看着頭頂的天花板,思緒飛遠到大半年前。
畢業季,學校各處都是離別的夏愁。室友秦淼喊吃散夥飯,在翠玉樓訂了個十八人的特大包廂,把要好的男女同學都喊上了。當時我就坐在當門口的位置,依稀聽到門處有人經過被秦淼帶來的男朋友喊住了在那寒暄,等到入座時有個陌生男人坐在了我正對面。
當時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麽,但是與桌上大多數女生一樣都有意無意地飄去幾眼,因為這男人的顏值實在是養眼。他也不理會我們,就聽着秦淼男友說話,偶爾搭上一兩句。
秦淼與我同室四年,她的情況我是了解的。家境小康,在大二那年就戀上了現在坐身邊的男友,叫曲冬,是個富二代,據說家裏老爸是開公司的。
所以今兒由秦淼請客,當然曲冬買單了。
宿舍裏一共五個人,我們稱秦淼為老三,老大率先出馬拉了老三問那帥哥是誰。秦淼抿唇一笑,悄悄跟我們說她也不熟,只知道姓莫,圈子裏都喊他莫少。
原本這散夥飯應該就在窺探帥哥的小暧昧中結束,可不知道班長何大勇喝多了還是抽了哪門子的風突然站起來一拍桌子喊道:“大家聽我說。”
于是衆人的目光全都轉向了他,他卻将目光看向了我們這處,耳邊不知是老二還是老大嘀咕了句:“他不會是要老土的表白吧。”
我心頭一咯噔,何大勇已經大聲說了出來:“明天我就要回老家了,再不說可能也沒機會了,乘着今天這麽多人也好做個見證。”說到這處他頓了頓,視線已經鎖定了我,“季蘇,我喜歡你。”
死一般的沉寂之後便是騷動,在座的幾個男生都在起哄着喊我的名字。
我恨不得找個地洞去鑽,還有沒有比這更尴尬的了?一擡眼就撞上一雙似笑非笑的黑眸,正是那莫少,顯然我成為了全場焦點連他也被吸引了注意。
如果鬧劇就到這裏也罷了,哪想還有後續。
就在大夥都在起哄班長何大勇時,突的一直默不作聲喝酒的秦浩把酒杯往玻璃圓臺上一擱發出不小的聲音,頓時空間安靜下來。
秦浩是秦淼的堂弟,小我們兩屆,今天也跟着一塊過來了。秦淼還來不及阻止,秦浩那一杯酒就潑在了何大勇的臉上,然後發着狠地說:“你也配跟季小五說喜歡?”
季小五是舍友們對我的叫法,秦浩跟着他姐和我們一塊吃過幾次飯就也跟着這麽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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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形勢一發不可收拾,男兒血氣方剛又喝了幾杯酒,一言不合扭打在了一起,場面一時混亂到無可控,好好的一場散夥飯最終以這樣轟轟烈烈的方式收場。
中途我想拉了老大她們撤退,但被秦淼一把拽住瞪着我哀怨低吼:“季小五你這個罪魁禍首敢走試試?”于是悲催的我只得留下來......等待殘局結束,還輪不到我來收拾。
一場“酣戰”後,何大勇被男生強架走了,口中還在高喊着“我就是喜歡季蘇怎麽了”,剩下的秦浩倒是沒那麽激動,耷拉着腦袋任由秦淼罵,曲冬在旁勸了兩句秦淼的怒意才平息。
打破的東西該賠的賠,總算可以結賬走人了,我跟在後面沒想與一直看戲到最後的莫少并了肩。他就偏着頭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在我臉上,臉皮薄實在耐不住被那麽看着,只得小聲問:“你看什麽?”
他說:“我在看你有什麽魅力讓兩個男人不惜撕破臉打起來。”
我的面上一紅,今兒這事夠糟心了也實在沒心力去應付這位莫少,所以牽強地扯了扯嘴角回道:“大概是他們吃錯藥了吧。”
不覺得這話有什麽可笑的,可卻引得身旁這人低笑出聲來。就連走在前的曲冬與秦淼都聞聲回過了頭,秦淼不明所以地走回來拉了我手有意快走兩步後用眼神詢問,我只能給以無奈而且無辜的表情。
第4.朋友
到停車場時曲冬突然道:“淼淼,我們送耗子回去,小五就坐莫少的車吧。”
我一怔,還沒來得及開口秦浩就搶在了前:“我送季小五回去。”秦淼怒目一瞪:“你今天給我惹的事還少嗎?瞧你這鼻青臉腫樣還送人,給我立刻回家。”回頭又抱歉地對我說:“小五,你坐莫少的車回宿舍好嗎?”
形勢使然,我只能點頭。
因為車不是停在同一區,在曲冬跟莫少寒暄道別後我就只能跟着他走。空曠的道上就只有兩人伶仃的腳步聲,挺讓人惴惴的,還好這過程并不長,他走到了一輛白色捷豹前掏出了鑰匙。早猜到跟曲冬一個圈子的人非富即貴,而且從他身上這套剪裁精致的休閑西裝也能窺出一二來。
就在我無聲走至車尾想去拉後車門時,聽到淺揚的語調悠悠緩緩傳來:“你是想讓我給你當司機嗎?”他站在駕駛座旁的位置,眉眼疏散地看着我。
愣了兩秒反應過來,連忙低頭說:“抱歉。”走回到副駕駛座拉開車門,在看他終于坐進車後我才慢了一拍坐下。車內飄散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後來才知道那是他經常會用的一種古龍水味道。在車子從地下停車場開出期間沒有人開口,靜默的尴尬持續中。
等到開上了軌道後才聽他問:“往哪?”
我本就全身神經緊繃,一聽他問立即回答:“東大。”沒想他又低笑了起來,眉眼朝我輕瞥了下道:“你不會以為我是出租車司機,知道你那東大怎麽走吧?”
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我路,而不是去哪,羞得滿臉通紅再出聲時語音都帶了顫:“前面紅綠燈路口左轉。”幸而他沒有再多言,只專心在開車上,按照我指示的路線順利抵達了東大校園的後門口。
本着禮貌我對他道謝後就要去推車門,但是車門是鎖的。回轉頭看他時見他沒有一點要開鎖的意思,只是黑如墨玉的眼盯着我看,就在我感到渾身不自在的時候他突然問:“你有男朋友嗎?”我那臉上本來已經消下去了,經他這麽一問立即窘的又漲紅了,吱吱唔唔在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沖我釋然一笑,然後道:“你不用緊張,如果沒有那咱們處處看,先從朋友做起,等會把你號碼留給我;如果有......”他頓了頓,突的湊過來拉近與我的距離,淺涼的聲音就好似刮着耳膜抵進來的:“那就早點分了吧。”
那晚在我給了他手機號後才解開了車門鎖放行,還沒走進宿舍樓就接到他的電話,語氣還是剛才那種慵懶的調調:“這是我的號碼,記住了。”
回到宿舍應付了老大她們幾個對後事的追問後我就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覺得這一天恐怕是我最糟糕也最難忘的一天,先是好好的吃散夥飯被兩個男的直接或間接告白了,然後被一個還算是陌生人的男人又問有沒有男朋友。
天亮後我把手機卡給掰了出來,直接丢進了垃圾桶裏。
也就這兩天收拾收拾東西要回老家了,回去後肯定得換當地的卡,所以這張卡也沒啥用處了。老大與老二離得近,回去就一張車票的事,先一步離開了學校。老三秦淼自與曲冬戀上後就在外租了房子,很少回來住,就只有留校讀研的老四還在。
接到一個面試通知是與我專業對口的,于是我就去了,等到中午回來時老四告訴我說上午有人電話來找,但對方也沒報名號只讓我回來後回個電話過去,看了看號碼并不認識就沒放心上。傍晚時老四去自習了,我一個人在宿舍整理東西,準備明天要是沒接到複試通知就回去,宿舍的電話鈴聲響了。
接起來喂了聲,等了好長一會也不見對面有聲,我又喂了兩下就要挂電話,卻在話筒離開耳邊時一個淺涼的聲音傳了過來:“怎麽打你手機不通?”
我心頭一咯噔,不知道為什麽這聲音就印進腦子裏了,下意識就脫口而出:“莫少?”
第5.怕我把你給賣了
對面低低的笑聲透過來:“還沒忘呢?”
隔着電話我的臉莫名就紅了,慶幸他不在旁邊,默了一瞬問:“你找我有事嗎?”我這話其實就是禮貌的一問,沒料他回過來說:“有事,上午就找你了,是你室友接的沒告訴你嗎?”我反倒一愣,只能推脫說:“今天我一天都在外面,才剛回來。”
“那你下來,我在你們學校後門口。”
“......”盡管我想推脫,但他沒給我機會,說完就